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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揭开那层纱
索伊图像是宽慰自己一样牵动着嘴角苦笑了一下:“我们先根据手头掌握的线索先布置下去,顺藤摸瓜吧。生儿像来古灵精怪,不似他那古板迂腐的哥哥,之前在凉都,我都被他戏弄过好几次,相信他定然会没事的。”
“好的,多谢索姑娘提供的线索。我先悄悄派人去看看他们那边都是什么情况。”凌风向索伊图揖手行了个礼以示感谢。本来这应该都是他份内的工作,却劳烦索姑娘一直相帮,他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索伊图看着凌风对她一直这么客气内心反倒有一丝的不悦:“凌风,以后你在我面前一个谢字也不要提了。提来提去反而生了生分感。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是什么心思你一清二楚。”她顿了顿,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开诚布公主动说起自己的女儿心事,凉柏这两次受伤以来,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她不能任由他这么拖拉下去了。虽然她心心念念的人此时下躺在塌上还未醒来,但凌风跟随了他这么多年,私底下的情份已胜似兄弟,她的一片赤城他不会感觉不到,每天跟在他身边的凌风也不会不知道。只是他们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已经多年这样的,看来这层窗户纸的口子必须由她自己来撕开了。
索性她生在凉都的将门世家,说起自己的心事虽有些勉强,却也毫不扭捏正视着凌风的眼睛道:“你该知道我对凉柏的心思,不然我也不会千里迢迢一路跟过来。在凉都,在这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凌风听得有些征了,心里暗道不好。看来索姑娘这回是准备正面揭开她和少主之间这层似有似无的纱了。可是少主之前的吩咐也在他脑子里萦绕,他们要和索姑娘保持距离。所以他才对索姑娘一直以礼相待,用礼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与生疏感。这下索姑娘倒是大大方方的坦白了,那他夹在一个追,一个躲的关系之间,岂不是更难做?
索伊图却直接忽略掉了凌风一阵白一阵红的脸色继续道:“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他这么洞悉一切的人,我的心思他怎会不明白。等他醒来,我自会找机会同他说清楚。不会让你夹在中间为难。为他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所以以后你也不要和我太客气。”
“好的”。凌风心领神会,现在他能做的只能是先应承着,等少主醒了,再看少主的意思了。凌风看着索姑娘清瘦的身躯,不禁有些不忍。一个姑娘家为少主做到这份上,也真是一片痴心。索姑娘看着比来的时候越发的憔悴了,不由得关心道:“索姑娘一个姑娘家,到了这里一定要当心自己的身体,看姑娘清减了不少,最近是不是太过操劳,都怪凌风无用,不然也不至于让姑娘这么奔波劳累”。
听到凌风的关心,索伊图心里暖了不少。半嗔半怒的打趣着笑道:“刚才和你说什么来着,让你不要跟我这么客气,怎么这才一转头功夫,又客气上了。你要再这样,我可真就甩手不管了,看你自己查到什么时候去!”
“咳咳……”凌风憋红了脸干笑了两声:“索姑娘又言重了。在下只是看姑娘脸色不太好,像是特别疲惫的样子。就想关心下姑娘。”凌风嚅嗫了嚅嗫嘴角,把后面还想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只怕是说得越多,出的错儿也越多。
索伊图闭着眼睛活动了下酸胀的肩颈:“还真是有些累了。这两天忙着跟皮老板,确实是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那姑娘早点回去休息吧,后面的事我来办就好”凌风关心道。
“也好,那你好好照顾少主。明天我再来。”说完便往屋外走去,走到屋中间的时候心里还存了些希望,停下来,往屏风后面长长的望了一眼,那塌上的人儿和这几日一样,眼睫毛都未曾动一下。索伊图在心里暗叹一口气,转头离开了茅屋。
好不容易送走了索姑娘,再回到茅屋的凌风看见正在熬药的季大夫正冲着他一脸高深莫测的笑。顿时有些泄气。没好态度的对季大夫道:“行了,你个老头子。索姑娘刚才你话都听到了吧,看你这笑得一脸得意的,好像这桃花儿在落在你身上似的”。
季大夫摇摇头:“哈哈,只能苦中作乐,看看这个热闹喽,我老头子怕是没这么好命。这辈子可都没遇上这样的桃花儿”。
凌风拿起案桌上索伊图绘制的地图,一边研究一边回道:“少主身边也一直缺个人照顾,我也希望是索姑娘。可看少主的态度,难说啊”。
“这小姑娘看着就是一副凌厉样,你咱少主怕是一个性子的,他俩要不成一对,还真是可惜了。”季大夫感概道。
凌风看着季大夫仰头认真思索八卦的样子,一脸无奈道:“唉,我说季大夫,您能不能专心点儿呀,你这药一早开始熬起,这都快三个时辰了吧,再熬下去喂到少主嘴里的怕只剩药渣了吧”。
季大夫斜眼不屑的撇了一眼凌风:“我这熬了一辈子的药了。还用不着你提醒我什么时候药该好了。不过话说少主这回是真的凶险,看来这南境,真的不适合我们北凉人,以后还是少来为妙,气场不合啊”。
“这确实是,在北凉,所有的危险都是有兆头,能看得见的。”凌风接着季大夫的话感概:“这南境呀,和这里的天气一样,阴睛不定。绵里藏针,暗剑伤人。所有的阴影都在阳光下藏着,捉摸不透。”
“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少主这才半个月,就在南境经历了两次生死攸关的时刻。我呀,私底下给少主算了一卦,待醒来时,怕是要时来运转,一扫以前的霉气了。”季大夫掰着自已的手指头认真道。
凌风心里也想如能像季大夫说的这样便好了。少主这二十多年,在凉都,不管他如何努力,总是有清不完的障碍,拨不开的浓雾。何时才能有真正出头的日子?心里虽这么想,嘴上却打趣季大夫道:“你这看病的,啥时候还学会神神叨叨的看相算卦了?”
季大夫一脸不服气:“嘿,你这小子,取笑我是不。你不是也是一介武夫,本来提剑的手,现在不也天天做着丫鬟的活计。怎么我就不能找点别的乐子了?”
“行行行,希望能承您吉言。”凌风收了地图往外走去:“我去布置下任务,您先在这里照看着。”
“去吧去吧”季大夫应下:“这里我来就行。”
回到孔雀城里。皮老板从客栈里用了早饭后走在街上。经过一夜的好觉,他好像灵台清明,不似前些日子那般浮躁了。这次他不急不缓的走在街上,放慢脚步,耳朵一刻也没闲着。仔细的捕捉着街上的细微动向。经过上次被跟踪一事,之后他每次出门更加警觉。而今天,直到他慢慢晃悠到北城墙根底下,也没发现在跟踪者。“不应该啊”皮老板在心里纳闷着。跟踪他的人不会上次那条人命便放弃根踪了?还是对方有了新的计划,这意料之外的清静反倒让皮老板越发迷惑了。皮老板皱了皱眉,眯起眼看了看太阳。眼里又出现在在小巷杀人时的那股子狠意。“今天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皮老板一边小声咒骂着,一边去墙根的马厩里牵出了自己养在这里的马,扔了了看马的小厮一个金币,便骑马扬长而去。
快马加鞭走了一个多时辰,正午的日头已相当毒辣,皮老板一身的袭皮已经湿了一身的汗。这才到了青南山的地界。他下马牵马走到青南山脚下,在山下的树林里安置好的马匹后,顺着石阶往上登去。皮老板一路登山一路咒骂,他不明白为什么南境的这些个江湖门派总是把自己的老宅安置在山上。太不方便了。就不能和他们北方一样,建在广阔一些的地方。又是顶着烈日走了一个时辰,抬头才见了流云轩的乌黑的檐尖儿,这有一段好爬。“一群懦夫”皮老板骂着:“南境人真是狡猾,以为把老宅安置在山顶上,就是仇家寻了过来,等爬到了山顶,也听怕是没力气再和他们战一场了。
好不容易等皮老板到了流云轩的山门前,这才好好看了一眼这个建于山顶的行宫。四面巍峨耸立,云遮雾绕,确有一番意境与磅礴之气。看样子倒是个好地方。自报了家门后,看守山门的侍卫便将他请了进去。仿佛这里的主人早已料到他会来一样。
待入座后,有侍女前来看茶。直到茶添了无数遍茶水,就是不知不觉间茶已不知味的时候,皮老板的耐心也是忍到了极点。他不耐烦的向一旁的侍女没好气的问道:“你们帮主流景致不在吗?”
侍女低垂着头,轻声答道:“已经为贵客通报过了,还请贵客稍安勿燥。”说罢又要作势为皮老板添茶。却被皮老板一把挡了回去:“没想到你们这就是这么待客的”!皮老板性子急,眼看着隐忍的怒气就要发出来。却由远及近的传来了一个不紧不慢的年轻男子的声音:“流云轩待客向来如此,贵客怕是第一次来,还不习惯。以后贵客多来几次,就知道我流云轩的规矩了。”这话说得风轻云淡,没有一点波澜,也没见也一样语间有待客不周的惭愧。
皮老板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出来。这哪里是待客,摆明了像在在对自己宣战。循声望去,只见一青衣白面的男子缓步而来。步伐不紧不慢,宽大的衣袖像是自带了两袖清风,向皮老板走来。到皮老板面前时,这清风像是有魔力一般,竟让皮老板一时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有火发不出。那青衣男子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也让他十分窝火,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
“您这贵府宝地藏得还真深,若不是有要事,皮某也不想凭白长这么一番见识”皮老板阴阳怪气的讽道。
对于皮老板嘲讽的语气流景致也不气不恼,悠然自得的坐在了主位上,喝了一口茶。语气还是淡淡得,让人都不出一点情绪:“哦!那皮老板亲自前来,不知是所谓何事”?
皮老板从衣襟里掏出一方帕子,打开来,上面沾了一些黑色的印迹。走上前去,没好脾气的扔在了主座旁边的茶桌上,瞪圆了眼睛,朝流景致道:“这东西,你可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