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帝国皇家学院开学仪式之推销

帝国皇家学院的开学仪式，是近来京城内为人津津乐道的一个话题，虽然刚刚经过了帝国青年演武大会，百姓们对于节日的期盼并不是那么强烈，但是开学仪式上会有盛大的表演，还有许多有趣的活动，陛下和大臣们也会来观礼，再加上很多百姓都非常希望一睹传闻中无所不能的张公子、张院长的真容，所以还是有很多的人打算来凑这个热闹，一大早，便有许多人来到学院门口等待。

学院下属商会的负责人，刚刚上任的钱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命人在学院门口，摆了一个大大的摊位，用来贩卖许多坚果、茶点、瓜子一类的吃食，并将连夜赶制出来的木牌拿出来卖，这木牌上书三个大字“纪念牌”，明码标价五两银子一块，安排了一些人在摊位附近兜售，并为大家解释缘由。

“兄台，这块牌子叫做纪念牌，这纪念牌可是个好东西，您别看这只是一块木牌，但是在一个月后，您便可以拿着它来学院免费换取一块铜牌，上面还有我家院长大人的亲笔题字！如果您嫌铜的不够身份，还可以加些银子换成金银制的，统统有我家院长的亲笔题字，这墨宝可是那么不容易得到的，若不是学院开学，为了回馈广大百姓的支持，就连朝廷大员也得不到啊！什么？您问为什么要卖木质的？嗨！这不是时间太紧，来不及赶制嘛！所以先做些木牌子，等金银铜牌子赶制出来就可以换了！这牌子上经我家大人亲笔题字，便就沾了些仙气儿，您随身佩戴，定可以消灾解难，日后还可以作为传家宝传给儿孙。什么？您担心上当受骗？嗨！这您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院长的金字招牌在这呢，怎么能做这种自降身份的事儿呢？至于他人仿制冒领，那就更不用担心了，这木牌子后面都是有编号的，在登记您的姓名和住址，断不会错的，况且我们院长是什么人？若有人不开眼耍手段，怎逃得过他老人家法眼？您就放心吧！我告诉您呀，买了这牌子，不但可以得到院长大人的亲笔题字，还可以享受到我家院长亲自赐宴的待遇呢，您想啊，寻常百姓，能跟我家院长那等人物共进晚餐，那是多大的荣耀！而这一切，只需要五两银子，这可是几辈子都遇不到的好事啊，您看，您是不是来一块？”

被钱也派来兜售纪念牌的，都是那些充当买办的太监，这些人虽然上了陆小月的黑名单，正在想办法查他们，但是在钱也眼中，却是做生意最好的料子，论察言观色没人比得上他们，加上一个个的嘴皮子也溜得紧，实在是最好的推销员，只要严格控制钱货，便也不担心他们敢中饱私囊。

钱也的生意做得很成功。自从上次铁风按照陆文渊计策为张落雨扬名开始，张公子的名号便在京城传开了，经过众人的添油加醋、口口相传，到后来，张落雨的事迹早已经传成了以一人之力拯救国家于危难之中的神迹，不但被夸大了无数倍，更是成了许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就算是幼稚孩童，一听张公子的大名，也能说出几件张公子的“功绩”。这样一来，张落雨在京城内，便拥有了大量的拥趸，这些人冲着张落雨的名头，纷纷购买纪念牌，有的还呼朋引伴共同来买，这其中不乏一些家中贫寒的，五两银子对其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拿不出来只好干瞪眼儿。不过钱也早就为这些人想好了办法，但凡遇到那些想买却买不起的百姓，便会有人上前提供借款服务，只需要在契约上签字画押，便可以借取购买纪念牌所需的五两银子。

“大哥，怎么，看上了这纪念牌？囊中羞涩？嗨，我还当什么事儿呢！这事呀简单，您看，我们学院的商会，就考虑到您这种情况，专门想了一种借款的办法，您只要在这张借据上签字画押，便可以借到银子，每人最多十两，而且还不收利息，不过呢，我们商会也得考虑一下本钱不是？这不收利息的时间呀，只有一个月，过了一个月呢，您就得正常给付利钱了，不过呢，您也别担心，我们这利息啊，只有市面上的一半，怎么样，划算吧？还有呢，我们的本息，都可以不收取现银，您呀，可以用我们学院的积分来抵消，您问什么是积分？这我得跟你好好说说，您看，您家里总要吃穿，柴米油盐什么的，总得买吧？这衣服得做吧，时不时的得购置点儿什么物件吧？哎，你但凡要买东西，都可以来我们学院校下属的商会，每消费满五十文钱，便可以得到一个积分，这一个积分呢，就可以抵消一文钱的借款，您算算，你这一家一个月得花销多少银子？能得到多少积分？这些积分啊，扣除了利息，还有剩，过个三年五年的，这本钱您也就不用还了，拿积分就给抵消了，您说划不划算？什么？您担心我们赖账？嗨，有我们院长大人的金子招牌在这挂着呢，我们院长那是什么人物？手眼通着天呐！当然了，我们呀也不担心您赖账，所以呢，这笔买卖，绝对划算！您问商会什么时候开张，诶呦，这您可问着了，我们商会呀，现在正在准备着呢，一个月内，保证开张，到时候，您可别忘了来光顾啊！”

除了家境贫寒的，还有些日子过得较为富裕的，这些人也没有逃过被推销的命运。

“大哥，哎呦，一看您呐，就是个富贵人儿，家里定是有什么当官的亲眷吧？要不就是做着大买卖呢！您看您这衣服，这料子，这做工，一定是香福记得吧！啧啧，我要是有您这么个亲戚，说什么也不来做这个买办呐，哎！哎哎，大哥，您别走啊！我这啊，有一桩买卖，且不知道大哥您中意不中意？您问什么买卖？嗨，说起来啊，简单，就是我们学院啊，开了一个商会，这商会呢，还兼着钱庄的生意，您呀，如果家中有些闲钱，不知投到何处，那便可以拿到我们钱庄存着，这利钱呢，比市面上足足高出了两成，您算算，把闲银存到我们这儿，一个月得有多少进项？而且啊，这利钱也不是固定的，您存的时间越长，利钱就越高，我方才说的，比市面上高两成，那是一年以下的，如果是一年以上、三年一下的，那便比市面上高出三成，三年到五年的，高出四成，您要一口气存满十年，得嘞，那您这辈子可就不愁吃喝了，利钱足足比市面上高了五成！您算算，这是不是比您做的那些买卖强？什么？您是地主，买了地租给那些种地的，收租子？哎呦，大哥诶，都不是小弟说您，这都什么年景了，您还做着这买卖呐？您呀，是真不知道啊，还是跟小弟我在这逗闷子呢？那买地收租子，一年下来，才能有几个钱？现在的有钱人都不干那个了！况且，要是风调雨顺还好，这玩意老天不开眼，地里没收成，那您这租子去哪儿收去啊？啊！？您说不管有没有收成，您都能收上来租子？那些种地的敢不交钱，就卖人妻女？！哎，大哥，您噤声，您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吗？帝国皇家学院！您知道我们家院长是什么人物吗？那可是青天大老爷转世，这话呀，要是让他老人家听到了，嘿，这下场可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再者说，您逼着人家卖妻卖子，这毕竟有损阴德，将来啊，保不齐就被阎王爷给判到哪儿去了！哎哎，您别急，别动手啊，小弟不是咒您，这是着实的为您着想啊！您看，把银子存到我们钱庄，那可是旱涝保收的，我们学院您还信不过吗？亏不着您，而且，也不用去做那些缺德的事儿了不是？您觉得怎么样？什么？您同意了，哎呦，这就对了，来来来，到这边，咱们只要啊，签一份契约，这事就算成了，稍后呢，您只要把银子给我们送过来就行，您要不方便，我们去您那取去，我家院长跟九城兵马司衙门很熟悉，不怕找不着您……”

这些买办们卖力的推销着，因为但凡推销出一种商品，他们自身便可以提些银钱，一块纪念牌可以提十纹钱，办成一桩借款可以提五钱文钱，收上来存款也可以按比例提成，而且，做得最好的几个，还可以有现银的奖励。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个太监们速来贪财，见有好处，哪儿能不玩命的上？

钱也看着眼前热闹的场面，非常的满意，也不亏他从昨天下午便开始准备，一直到今天都没合过一眼。通过这次的开学典礼，商会的名头算是彻底的打出去了，只要商会一开张，便立即可以抢占京城周边的市场，加上富户们存储的银子，商会很快就可以发展壮大。

“唔，这些家伙虽然毛病很多，但是用来做买卖却着实顺手，我要不要考虑到公主殿下哪里求个情，饶他们一马呢。”钱也在心里暗自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