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何西走的时候张瑞一直把他送到了紫金山脚，等他走远后张瑞对着身后被梧桐树笼盖的林荫山道说，“老黄，你能不能下来，下次拜托在树上时候不要抽烟，容易引发山火。”

张瑞说完林间没有动静，等几个路过的登山客走远后，就感觉身后一阵轻风，神神叨叨的老黄叼着烟飘了下来。

“少主，这小子紫气灌身，贵不可言。”老黄咂着嘴说。

“那我呢？”

“少主，老奴不敢观气。”

“为什么？”

“我怕被刺瞎眼。”老黄有些哀怨的说。

“这马屁拍的舒服。”张瑞笑道，背着手沿着白雪皑皑的山路走着。

“少主，您真的不想学我这一身牛逼帅气的本事？”老黄咧着呀，狗腿子一样屁颠颠的跟在张瑞身后叽咕道。

“等你御剑而飞时在说。”张瑞笑道。

就在张瑞话音刚落，一边步行道的白雪突然炸开，两个白色的身影从雪地中朝张瑞扑来。

“小心！”沐英跟沐慈突然在头顶喊道，几枚飞镖朝白衣人刺去。

“铛铛！”白衣人从身后抽出刀，凌空劈开飞镖，顺着落势朝张瑞砍去。

张瑞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身后一阵温热的罡风，老黄双掌虚空画出，凌厉的掌风将两人在半空中击退，两个白色的身影朝步行道外山地落去，两人在一个瞬间从怀里掏出了什么，就见夜空中暴起两团白烟。

“烟遁！”沐英刚刚落在张瑞面前，看着消失在烟雾中的两个身影说道。

身后的老黄突然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在一瞬息之间双手掐了几个法诀，张瑞就听见一字‘御’！

“退后，是尸将！”老黄话音刚落，整个人临空飞到张瑞他们前方，麻衣长袖如同鼓风一般膨胀开，张瑞顺着他的方向先是闻到了一股子刺鼻的腐朽之味，嘭的一声巨响，从路边城墙上跃下一个浑身披甲的武将，两个之前消失在白烟中的人影如鬼魅一般站在武将身后。

“我去，不是在拍僵尸片吧！”张瑞圆睁着大嘴说道。

“少主小心，这是九菊一派的尸将！”沐英抽出腰间软剑挡在张瑞胸前说。

“靠，尼玛我以前真是白活了，这世界还真有僵尸！”张瑞惊讶道，就在这时尸将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破空声，“老黄，你大爷的，你真是能御剑而飞在！”

一柄银色的古剑从天而降，老黄没有废话，整个人神色一震，轻足一跃，如仙人般朝十几米外的尸将飞去。

“少主我帅不帅？”几息之后老黄御剑而返站在张瑞面前笑道。

刚才就见老黄凌空虚立，脚下的古剑银光一闪，面前的尸将浑身上下被银光笼罩，几秒钟后就如炸弹一般爆开，身后的两个白衣人想跑，被古剑一个接一个洞穿胸口。

“完啦，这么快？”张瑞傻乎乎问道。

“就这么快。”老黄得意道，看着漂浮在面前的古剑轻轻的叹道，“断渊，剑长三尺两寸，成剑东晋永昌元年，承师金陵临江阁。”老黄幽幽道。

就在老黄说话之间，沐英跟沐慈迅速朝尸将和两个白衣人尸体那跑去，张瑞远远的看着，不知她们倒了什么液体，就看见一阵青烟，原本的尸体瞬间化成一滩黄水。

“化尸水，东厂出品，杀人越货必备良品。”老黄看到了张瑞的疑惑笑着解释道，“东门，源自大明，当年那批先人出南洋时带走了大明和闯王大部分宝藏，当然还有明朝无与伦比的火器和科技。”

老黄说完看着张瑞，突然很郑重的说，“你以为西方人第一次工业革命是那么简单，要知道300年轻我大明无论火器还是科技都已经是全球领先，明军神机营在用火器之时，欧洲人还是冷兵器时代，不要小看我们老祖宗，少主你要记住，清是蛮夷立国，不是华夏正统，如不是满清两百多年彻底的灭绝了华夏千年的传承，我们近代也不会被西方人欺负成那样。”

“我只想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还会有你这样的人？”张瑞目光如炬的看着老黄问道。

“少主，咱们别走边说。”

“好。”

“您看过《山海经》么？”

“没有，但是大概知道这本书上记载着很多匪夷所思的传说和怪物。”张瑞说。

“山海经成书于汉初西楚之地，我如果告诉你，书上写的那些都是真的呢？”老黄看着身边的张瑞说。

“难以置信。”

“华夏大陆是这个星球上‘生机’最盛之所在，这种‘生机’可以理解成为气或者是一种特殊的能量，在上古之时，凡人修炼‘生机’可以有仙人手段，飞鸟走兽采补‘生机’可以成妖成兽。历朝历代堪舆之士都会将王朝与‘生机’联系在一起，慢慢的就成了史书中的龙脉。蒙元时期是华夏龙脉第一次被破坏之时，他们见识过华夏那些仙侠的手段，但是个人在滚滚铁骑面对还是无力抗击，元朝建都后第一件事就是毁了华夏的龙脉，让凡人百兽无法修炼，但是几个上古时期传承下来的门派在百年之内一面抗击蒙元一面修复华夏大陆的‘生机’，等大明开国之时‘生机’已经开始重新孕育，何耐大明只有短短三百年，满清入住后虽然没有毁掉龙脉，但是满清萨满教大士妄想将关外的‘生机’嫁接到华夏传承了万年的‘生机’之上，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遭到了华夏‘生机’的排斥，所以满清二百多年华夏的‘生机’孕育的更慢了。到清末八国联军侵华和抗战时期，仰华夏文明滋润的日本两次对原本就脆弱的华夏龙脉进行了破坏，妄图阻断华夏运势，哪怕到了现在，日本人还在中国到处以科研的名义进行所谓的地质勘探，其实目的还跟以前一样。”

听到老黄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张瑞还有有些疑惑，继续问道，“那你说的这种‘生机’是不是只有华夏独有？”

“不是，只不过华夏大陆生机更旺盛，你看日本古代历史上的百鬼夜行和阴阳师，还有欧洲的吸血鬼，这些都不是古代的传说，他们真实存在过，只不过是从第一次工业革命开始，可能是人类对自然大道的破坏般，全球的生机都开始迅速的枯萎，所以现代社会很难在去寻觅那些所谓的神话中的人和事。”老黄说完从腰间抽下酒壶喝了一口，“但是，他们还是有，只不过少了，躲了，所以经常新闻或者网上偶尔能看到这样的新闻。”

“那，你是什么？”

“少主，我知道您一定会这么问，从物种进化来说，在上古生机旺盛之时，修炼之士的后人会遗传祖宗的体制，毕竟这些修炼之人的体制跟常人不一样，经过千年的繁衍，在他们的后人中会又很少的人遗传了祖先的体制，能继续采补天地间原本稀少的‘生机’，而这种体制就叫‘先天血脉’，我就是有这种血脉之人，同时这柄断渊本不是地球之物炼制，上古时期有很多天外之物，有些被打造成兵器，有些成了仙人的法器。”老黄摸了摸面前的断渊说。

“大概明白了，那我可以修炼么？”张瑞问。

“可以，您身上有先天血脉。”老黄笑着说。

“切，你当我傻呀，我才不入你们的坑呢，之前信了马伏义的话进了国侦局，结果我好好的优秀大学生做不了，成了特工，这次你休想忽悠我跟你修玄。”张瑞哼了一句，一个人率先朝前跑去。

“少主呀，你不在江湖，江湖却有你的传说。”老黄在后面嚷道，“少主呀，不行我带你御剑飞回去。”

“飞你妹，我们两个人大男人加起来快300斤，你以为是坐飞机么！”张瑞头也不回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