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才是凶手

只见钟丽文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身子十分不自在，肥胖的脸上直往下冒汗。

“我说的对不对啊？钟大小姐？”张天洺一脸挑衅地说。

“其实你已经做的很完美了，只是忘了，秦如枫是一个性无能，这是你们最大的破绽！”张天洺继续说道，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猛地吸了一大口。

季晨杰站在一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宋楚瑜和李明辉走了进来，一起笑着看着他。

“其实你对香水过敏这件事，几乎很少有人知道，但是你的佣人是个例外。这七八年来，你一直用的都是同一个佣人，她知道你太多的脾性习惯了。那天你从警局出去后，我们就觉得你很可疑，明明我们还没来得及通知死者家属，怎么你这么快就来了？于是我派他们两个去你家调查，那天你的佣人张妈正在做晚餐，买了一条鱼，鱼腥味在屋里久久回荡，他们捂着鼻子检查了半天，临走时，他们问张妈，既然鱼腥味这么大，为什么不喷一些香水呢，她脱口而出：‘太太对香水过敏，我把屋子里的窗子都打开，通通风就好了。’你没想到吧？”张天洺指了指刚刚走进来的宋楚瑜和李明辉，慢慢地说。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怀疑你和秦如枫的关系吗？因为你们太高调了！”李明辉走上前去，饶有趣味地说道。

钟丽文彻底傻眼了，一句话都说不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坐在椅子上沉默，或许这个时候，她解释的再多，也会显得苍白无力。

“人家别的富婆包养小白脸，都是恨不得挖个地道，藏得深深地，你可倒好，天天到酒店门口接送，这明摆着是故意做给外人看的嘛！”李明辉走到她对面，双手撑在桌子上，看着她说。

“还有还有，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发现秦如枫是性无能的吗？”宋小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了进来，看着钟丽文说道。

宋小蝶见钟丽文一脸的汗和疑问，不等她开口问，就又继续说了下去：“或许是你们活该倒霉吧，那天我在酒店里做事，忽然听到对面走过来的大姐在抱怨，说经理嫌她洗的被单不够干净，罚她不管干净的还是脏的，统统都再洗一遍，她就一边走一边在嘴里嘟囔着，说什么你这个性无能的没种男人，忘了我以前是怎么帮你的了吗？现在就知道刁难我。我当时只是听着好玩，就追着那个大姐问她刚才在说什么，她毫无防备地说，她刚才在骂那个性无能的没种男人秦如枫，我一听就笑了起来，她听到我笑，才意识到刚才说错话了，连忙告诉我别告诉别人，说如果别人知道了，经理就把她也开除了，而且还不给她工资。当时我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一想，不对啊，秦如枫被你包养了，怎么会是性无能啊？我连忙告诉了张SIR。”宋小蝶津津有味地回忆着，说到这里指了指张天洺。

季晨杰走到宋小蝶的面前，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她说：“你也知道？怎么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呢？”

“你笨呗，嘿嘿……”宋小蝶对着他做了个鬼脸，一脸嘲笑地说。

“没错，我刚听到时，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可是又觉得，那个大姐既然都说了，她之所以没被秦如枫开除，是因为她知道他的这个秘密，而且因为这个秘密，秦如枫还加了她的工资，但是秦如枫威胁她，如果让别人知道的话，就立刻让她滚蛋，而且压了她三个月的工资也不给她，他们相互牵制着，肯定不会有错。”张天洺微笑着说。

“而且我们调查过了，张天洺并不是什么赌博欠下的钱，的确是他母亲病重，需要做手术，不过那是之前的事了。大概两年前，他母亲病重，需要做手术，走投无路的他，就跑去借高利贷，结果他花完了所有的钱，还是没能救活母亲，后来无法还钱，就跑去做公关，但是身体条件不好，也赚不到多少钱，收高利贷的又天天逼他，所以他找到了你。”李明辉补充道。

季晨杰和钟丽文全都觉得不可思议，只能一直沉默着，听他们慢慢地说。

“你告诉秦如枫，要钱？可以，但是以后必须替你办事，而且还承诺以后给他很多额外的钱。当然，把他继续在荣城大酒店，一方面是你要求他这么做的，因为你早就想把丈夫除掉，侵吞他所有的财产了，而他总是喜欢带小姐来这里开房；另一方面，他也很希望留在那里收拾以前欺负他的人，这些日子整天被收高利贷的人追，让他产生一种报复的心理。就这样，一个性无能的人，就这样被你包养了。”李明辉缓缓地说道。

“你认罪不认？”张天洺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冷冷地问道。

“你们果然厉害，这么复杂的计划都被你们猜到了，不过你们有一点错了，秦如枫的性无能并不是那么严重，而所谓的包养，其实并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只是一场假象，哈哈……”钟丽文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了，索性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哈哈，你也错了，既然你说起来了，那我们就告诉你，其实你更让人不齿的一面是，你有受虐癖，而你找到的这个施虐的人，就是秦如枫，秦如枫天天被你折磨的不成样子，所以当那天看到我们警察走进去进行抓捕，他索性从楼上跳了下去，让自己解脱。”李明辉忍不住笑着说道。

钟丽文脸色一阵发青，十分难看：“是的，我丈夫是我派他杀的，而且是我告诉他模仿连环杀人案的手法，嫁祸给那个变态的凶手的，都怪他太笨，一个农村佬，什么都不会，一切都要我计划好，告诉他，他才能顺利执行。”钟丽文提起秦如枫，依旧一脸的不屑。

“闭嘴吧你，人家都已经死了，你还这样说人家！”季晨杰听了半天，终于听懂了，忍不住说道。

“好了，你才是这起案子的真凶，把她带走！”张天洺制止了季晨杰，然后发话告诉身后的几名警员。

钟立文就这样别带走，关押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