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新来的美女老师

第三十八章 新来的美女老师

一到办公室，小田就八卦一个新闻：学校的李老师都怀孕7个月了，结果去城里医院做常规检查的时候查出孩子有问题，只有忍痛不要，全家都快哭死了。

太可怕了，7个月？不是都快生了吗？怎么还会出问题呢？早怎么没检查出来？我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小田也叹气：听说如果坚持要，生下来就是白血病，而且有50%的畸形可能。

天啦！为什么开始没好好检查呢？

小田说：那种病早期是查不出来的，只有胎儿大点了才验的出。

可怜…………

小田又随口一句牢骚：都说乡下空气好，没有污染，可我们学校连续几个老师都生不了孩子。

啊？我也好奇，是呀，城里污染多，添加剂也多，假冒伪劣产品也防不胜防，城里的孕妇出问题我倒是听说过几例，至于山清水秀的乡下，倒还是第一次听到。

小田看我有些半信半疑，拉开抽屉找出一本教职工花名册，指了几个名字给我介绍：

吴三妹老师，怀孕3个月，流产；

田世菊老师，怀孕5个月，胎儿停止发育；

田萍老师，怀孕8个月早产，孩子没救活；

石秀春老师，怀孕6个月，死胎；

吴美香老师，怀孕2个月，住院保胎，4个月时死胎；

陈丽丽老师，葡萄胎……

……确实，以这么豆大个学校来说，非正常比例太多了，我看了看小田一眼：你以前管计生的？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小田说：那几年我在教导处帮忙，这些老师都是因为意外请假，我得安排人替她们代课，所以对于这个事情，了解的比较多。

原来如此。

小田轻声说：校长也头疼的很呢，本来老师就不够，出事的又多，有关系的女老师一结婚就调走了，年年人手都缺。所以才找教育局申请支教点，前几年都是每年来三个老师，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减为一个，再后来蒋老师出事，支教就停了一年，今年也是只来你一个。

原来是这样，难怪当初素来威严的老大给我宣布任务的时候，感觉都是在哄着我来一样。

那你呢？我问小田：你以后也要结婚的，怕不怕？

小田苦笑：村里老人都说我们学校邪门，我妈都说如果我结婚了怀孕以后一定要请一年假跑上海我哥那去生孩子。要是实在不准请假的话，工作就不要了。

啊哟。

这决心下的大呀。

小田急了：一一姐，你可别小看这事，我们学校女老师已经连续很多年没人生孩子了，现在学校里基本上都是男老师，女老师一结婚都拼命的想办法调走，有关系的调到城里和镇上，最差的都是调到附近的乡小呢。

难怪……当时来报到的时候就发现学校不仅老师少，而且大部分是男的，我还一直以为把男老师安排到村小是出于人身安全考虑，没成想还有这个因素。

如果学校年轻女老师都跑光了，全是男的……我不禁想像出那个画面：一群皮肤黝黑的乡下男老师在各个教室里上课，带着儿化音，对着一帮孩子，教的教音乐；教的教画画；讲的讲故事；弹的弹琴、跳的跳舞……

哎呦喂……画面太妩媚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小田看我的表情，噗嗤一笑：放心，学校申请了几个新的女老师，不会全是男的。

对我而言其实男女都无所谓，反正我又不是长期呆在这里。再说男老师多，我们的胆子也会更肥些。

看看时间，还不到11点，虽然早饭只吃了一个小小的面包，肚子却涨涨得——经常在小田家蹭吃蹭喝，腰都胖了一圈。我决定今天不吃晚饭，和小田约定5点在学校碰头，继续跟踪老吴。

心里有事的时候时间过得尤其慢，上课、下课、上课……好不容易等到放学，感觉都像过了一年。

透过窗户看过去，学生们三三两两地渐渐散去，操场上变得空落落的，突然感觉有些凄凉……奇怪，以前也是看着空荡荡的校园，却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再看老吴的传达室，在大树的茂密枝桠的笼罩下，显得更加渺小，也多了些不安感。

我慢慢地穿过操场往宿舍走，在楼下转角处，看到一个短发美女，坐在围墙旁边的木凳上，面前放着一个画架，看来是在画画。

新来的女老师？

我走过去看了看画板，她画的是宿舍楼。别说画的还真像，色彩也用的好，古朴而又有质感，人也长的漂亮，五官精致，穿着一条棉麻的碎花长裙，真是典型的娴静淡雅，一下子好感度直升。

我直接就夸了：你画的真好！

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她抬头看看我，微微一笑。

——她不动的时候，虽然美，但是有些冷，可是她一笑起来，明媚如花，真的就像阳光融化冰雪似的，连我这个女人都动心，更别提男人了。

跟她打完招呼后我转身上楼，边走边扭头看着专心画画的她，啧啧，真的像一幅优美的画，和她比起来，我是一丝女人味都没有了。

唉，惭愧。

在床上躺了会，看看时间快到5点了，我打开门，先看看传达室，老吴还在里面忙活，而那个新老师已经收拾东西走了，不知道她住那间，应该问问的，好歹也多了个伴嘛。

远远看见小田的身影，我赶快下楼去跟她汇合。

小田真是贴心，给我带了个煮熟的大红薯……再次惭愧，虽然一再告诫自己别吃晚饭，肚子还是不争气的饿了，我接过来就啃……不吃饱，哪有力气减肥呢。

啃到一半的时候小田碰碰我手臂，我抬头一看，老吴出来了。

开工！

我猛吃几口，然后继续我的侦探大业。

不出所料，老吴今天的线路和昨天一样，其实路没多远，只是他走得太慢，我们跟了快40分钟，直到盯着他右拐进小路之后，我俩才没跟继续进去，远远的躲在对面等着，大约半小时后，老吴出来了，我们一直盯着他，直到他消失在夜色里很久，我俩才钻出来，匆匆拐进小路。

到了目的地，看上去和昨天没有什么差别，只是今天风格外大，树叶一个劲的哗啦啦响，仿佛树林里有人似的。连那根大腿一样粗的树藤，也在风中不停地摇晃着它细细密密的叶子，连绵的沙沙声，像在诉说什么，我干脆拿出手机，对着古井和树藤拍了张照片……有机会去问问吴主任，什么品种的树藤居然有腿粗。

风声更大了，我和小田的头发都被吹的东倒西歪乱飞，脸都挡住了，只好用手抓住，小田小声地说：一一姐，我们走吧。

我点点头，拉着她就走。

没走几步听到有个男人低声叫我的名字，会是谁呀？我转身看了看，空无一人。小田看我突然停下有些紧张，问我怎么了。

我再扫视了一下，确定无人。

又幻听了……

为了不吓到她，我说没事，拉着她继续走。

走不了十步又听到有人叫我，我咬咬牙，没有回头。

……最近睡得不太安稳，幻听的次数也增多了，等回去要好好去医院看看，是不是神经虚弱的前兆。

我俩一路讨论，实在想不出老吴天天往那里跑的原因。

难道老吴就是个疯子，喜欢挑人迹罕至的地方散步？？

想不通啊……

到了校门口，跟小田说了再见，我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大剪刀拿出来放在枕头下……睡眠质量差也就罢了，要是再做些噩梦什么的，不变成黄脸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