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常风住院
方仁杰恍然大悟,说道:“就是他们,凶手就是杨文溪他们。”
许常风怒道:“云飞翔,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有本事你大声说出来,诬陷别人,这就是你的能耐吗?”
“我为什么要诬陷你们,我和你们无冤无仇的,我只是不希望方队长受你们蛊惑,被你们指乱方向。”
“云飞翔,这就是你的第一步棋吗?你有什么怨你冲我来,能不能不要伤害我的朋友。”杨文溪站起身对云飞翔说道。
“杨文溪,意图杀害方才得少爷的,就是你,你不用再狡辩了。”
“凭什么,凭借你一句话吗?”
“方队长,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杨文溪给捉起来。”
方仁杰急忙下令,过来两名巡捕将杨文溪手臂反扭到背后。
仲伯急忙向方仁杰说道:“方队长,我们少掌柜绝对不是凶手,还望方队长能够明察。”
“不用明察了,我说他是凶手,他就一定是凶手。”云飞翔不紧不慢的说着。
方仁杰看云飞翔脸色行事,这个时候,他就算知道杨文溪不是凶手,也要把他捉起来,只是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之前陈烈说杨文溪是阎爷的人怎么到云飞翔这里,反而处处压制于他,要将他置于死地一般。
“你们这是胡作非为,简直目无王法。”仲伯忍不住大声说道。
这时阎晓蝶突然从屋里出来说道:“我能证明文溪是清白的。”
阎晓蝶一直在楼上通过窗户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就算许常风受伤她也无所谓,直到杨文溪被云飞翔冤枉是凶手,她再也按耐不住,心中反而诸多疑问,干爹明明知道自己对杨文溪的心,他反而处处跟杨文溪作对,这让她很不解,便下来楼要解救杨文溪。
云飞翔看了她一眼,便把头转开。
方仁杰说道:“你能证明杨文溪清白?你怎么证明。”
“昨天晚上我们两个人一直在一起,从没有分开过半步,他怎么去医院杀人,你们以为他是孙悟空呢?”
从阎晓蝶现身的那一刻,两个巡捕就放开了杨文溪,要看方仁杰下一步指令。…
杨文溪拽了一下阎晓蝶衣袖,不让她继续说下去,晚上孤男寡女相处在一起,虽然不是事实,却对阎晓蝶声誉大有影响。
“你们在一起?在一起干什么?”阎晓蝶既然说了他们晚上在一起,很多人便都明白,彼此心照不宣,可是方仁杰却试图让阎晓蝶说个清楚,只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好色之人,对于男女之事,兴趣盎然。
“我们孤男寡女在一块,方队长以为能干什么?不过是谈谈情说说爱,做一些我们该做的事。”
杨文溪扯了阎晓蝶手掌:“晓蝶,你为什么要欺骗方队长呢?昨夜明明……”杨文溪是不愿意因为自己而毁掉阎晓蝶清白之身,他话说到一半,阎晓蝶已然打断他:“昨夜明明在一起,文溪,我知道你想保全我的名声,但是我们做都做了,何必扭扭捏捏。”
“没想到,杨少爷也是如此风流吗?哈哈哈。”方仁杰大笑说道。
云飞翔突然拍了一下方仁杰肩膀,方仁杰笑声顿停:“云爷,您怎么看?”
“你相信这小妮子说的话吗?”
方仁杰心里顿时没了主意,应该说不知道云飞翔心里的算盘,相不相信现在完全取决于对方:“云爷,您觉得这小妮的话有几分可信?”方仁杰将决定权重新交到云飞翔手中。
云飞翔微微一笑:“这次就且相信他,以后咱们走着瞧。”云飞翔丢下这句话,坐到了汽车上,汽车缓缓发动,片刻加速飞驰,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内。
方仁杰目送着云飞翔的车子远去,直到看不见,才长舒了一口气,云飞翔离开,自己便又成了众人之首,仅他一人说了算。
杨文溪等人则没有顾虑云飞翔到底走没走远,他和仲伯搀扶起来许常风便向许宅内走去。
“站住!话没说清楚,你们谁都别想回家。”方仁杰见他们要返回宅子,大声喝止。
阎晓蝶转过身来,怒道:“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现在想杀我儿子的人还没有找到,你说我想知道什么?”
“方队长,之前常风跟您说的都是实话,凶手确实是一个腿上中枪之人,你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花点精力去找到这个凶手。”杨文溪说着。
许常风心念一动,突然对杨文溪说道:“如果我能救出阿豪和思雨,你怎么感谢我?”
杨文溪不禁一愕,不知道他何以突然说出谢谢话来。
许常风见杨文溪迟迟未答,便不再等他答案,对着方仁杰说道:“方队长,你过来一下,我有一些秘密说于你听。”
方仁杰大刺刺的走到了许常风面前:“你有什么秘密?”
许常风凑嘴在方仁杰耳边说着什么,说了好一会才分开。
只见方仁杰脸色陡变:“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你最好按我给你的方法做,或许可以救你儿子一命,不然,后果如何,你自己能够想得到。”
众人不知道许常风对方仁杰说了什么,只是看到方仁杰一脸忧虑之色,踌躇不安,心里都颇好奇方仁杰听到了什么话既然如此。
送走了方仁杰,杨文溪才向许常风问道:“刚才你跟方仁杰说了什么,是不是跟思雨和阿豪有关?”杨文溪想起他之前问了自己的一句话,便联想到其中定然有着某些关联。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许常风当然不会对杨文溪说出真相。
仲伯把许常风送往医院,医生为许常风做了一个简单的手术,将他腿上的子弹取出来,帮他包扎了起来。
许常风害怕后遗症,问道:“医生,我以后会不会残废啊!”
“伤口复原需要一定时间,只要注意不要剧烈跑动,休息的当,会和正常人一样的。”
许常风这才舒了一口气,他可不想终身坐着轮椅或者瘸着一条腿生活,真要这样,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仲伯陪了许常风两天,要去典当行,便叫来两名丫鬟伺候许常风。
许常风心里不悦:“仲伯,典当行不是有杨文溪吗?你是着什么急啊!”
“少掌柜一个人打理典当行怎么行,现在少爷不是没事了吗?有什么事你让她们去通知我就可以了。”
“他一个人不能打理?那还用他这个掌柜做什么,不如趁早滚回他的晋都。”许常风知道典当行一直以来都是有仲伯上下打点,杨文溪不过是个挂名掌柜,每天无所事事,他把一切事物交于仲伯,不知道有何丰功伟绩,类似这样的掌柜,在大街上一捉一大吧!不见得杨文溪有什么过人之处,就这样,还被父亲重任,许常风是越想越愤,一个完全依靠别人的掌柜的,能有什么大的作为,大的气候,他故意不让仲伯回去典当行,最终目的就是希望看到杨文溪出丑,把典当行经营的一塌糊涂。
杨文溪跟随父亲多年,习得一身鉴宝的本事,对于商铺经营也有着独到造诣,知道如何去经营好一个店铺,如何去吸引更多的顾客光临,仲伯不在的这段日子,杨文溪负担加重,却将店铺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他为人体贴入微,深得铺上所有人喜爱,被人称赞。
过了数日,许常风已经可以下地走路,只是伤口还有痛感,他瘸腿行走,却步伐矫捷,到了许宅之后,本来就是要看杨文溪笑话,奚落他一番,没想到商铺生意没有下滑,反而盈利很多。
“少爷,少掌柜确实有过人之处,现在你知道老爷为什么重用他了。”仲伯跟许常风说道,只是希望他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要再以各种理由和杨文溪对抗,毕竟都是一家人,都是为了许家的生意。
许常风出院,杨文溪自然欢喜的紧,忙命人张罗着一桌子菜,为许常风设宴。
席间,众人有说有笑,唯独许常风一言不发,铁青着脸,好像谁短着他钱似的,也不动筷吃饭。
仲伯坐在许常风身边,用手肘撞了一下他手臂,低声道:“少爷,你怎么不吃啊!”
许常风双手摁在桌子上,看着阎晓蝶在杨文溪身边撒娇成性,站起身来说道:“杨文溪,你是我们许记掌柜的,我尊重你,也希望你能尊重你自己。”
仲伯听出来许常风话中有话,一股忿忿不平之气,心想你刚刚出院,少掌柜也好心为你铺张宴席,你可不要再来寻他不是,便道:“少爷,有什么话我们吃罢饭再讲吧!”
“不行!话不说出来,我吃不下!”许常风瞪着仲伯说道。
“常风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常风也是你叫的吗?你要叫我许少爷!”
杨文溪不屑与他争辩,便道:“好,许少爷,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
许常风用手指向阎晓蝶:“马上让她滚出许宅。”
阎晓蝶嘴里嚼着饭菜,突然听见许常风的话,忍不住咬着筷子尖,侧头看着许常风,只是许常风尖锐的眼神注视在杨文溪身上,显然赶走阎晓蝶,全凭杨文溪一句话。
杨文溪将筷子放回桌子上,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晓蝶赶走?”
“为什么?就因为她想打我,就因为她不是我们许宅的人,就因为我讨厌她,这些个理由充足吗?”
“要是我不同意呢?”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吗?我这是在警告你!”许常风瘸着腿走到阎晓蝶跟前,拽住她的手就向外拉。
“啊!你干什么?文溪……”阎晓蝶惊叫着,被许常风强行拖拽,把她从椅子上拉了下来,摔在地上。
杨文溪急忙来到阎晓蝶身边,把阎晓蝶搀扶起来:“许少爷,你闹够了没有,晓蝶身世可怜,全家惨遭灭门,无家可归,离开许宅,你让她去哪里,这件事我不会答应,也不允许发生。”杨文溪毅然的面孔,决然的声音,威严震摄,让许常风更为反感,他最讨厌就是杨文溪的狂妄,凡事永远是自己对,任何人不能扭转他的思想。
许常风从小在父亲的威严下长大,自小养就了一身痞气和叛逆,你越是刚强他便越是嚣张,永远不会屈服于别人的威压之下:“她身世可怜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这么舍不得她走,莫非你们两个真的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