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似梦非梦
就在莫泽进去不久，张东海办公室里便走出一个身穿红裙包臀的妖艳女子。
叶婉，公司一位女艺人，和莫泽同时进的缪歌。刚开始似乎两人是情侣关系，但后来，恐怕由于叶婉隔三差五进张东海办公室一次。两人也似乎没有再多交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在即将出门的时候，看了我一眼，嘴角上扬，眼神轻蔑和炫耀得意的感觉。
其实在女子刚走不久，莫泽便也出了办公室。
忙碌的工作让我忘却了最近的一切，其实，进缪歌，除了莫泽以外，我更多原因是喜欢这份工作。
我主要负责采访艺人，然后写稿，登刊。看起来挺平淡，但我喜欢，因为我喜欢他们生活中的样子，并非镜头前虚假的模样。
还有十分钟就十二点，可以下班了，我已经整理好了一切。今天没有采访。
“梦涵，老板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刚从张东海办公室出来的丽丽突然间对着我说道。
我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工作时间，他不会怎么样的。
张东海眯着眼睛，全身瘫软地靠在办公椅上，像是没有灵魂的躯体一样。
见我敲门，他的双眼即刻放光。我进去后，他起了身，向我走近。满脸的笑容，让我不解。
他在我身旁并未停留，而是，伸手关上了我身后的办公门。
“涵涵啊，那个，你看，马上就下班了，待会员工都去吃饭了，那，我们，是不是又可以，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张东海笑咪咪地朝我靠近，边说，边趁我没注意，双手不安分地附上了我身前高耸的地方。
突然间来气，我甩开了他的手，狠狠地说道“老板，请您自重！”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有着这么好的公司，却骨子里下流置顶。
张东海见我的反应如此剧烈，也安分了起来，可是脸上依然是那种既色又奸的模样。笑的有些异常。
“我就说说嘛，你还生气了，不来就不来，那我们今晚继续？”
“老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他的话莫名其妙，快下班了，我也有点不耐烦了。
张东海冷哼一声“沈梦涵，昨天晚上你那迷离渴望的眼神，享受的神情，怎么昨晚舒服过后，今天，又来给我装清高！哼！别忘了，现在办公门口还留着你那放荡的血迹！今晚你加班，不然，我就将昨晚的视频发出去！”
张东海说完后甩身离去。我只听到他大大的喊向所有员工“今天提前下班五分钟，大家都去吃饭吧！”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明明是梦，并且还是莫泽，可是，张东海那显然不是在说谎。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门口的血真的会是我的？
我的眼睛干涩的无法流泪，可是心里，突然间感觉无助，才发现，自己身边竟然除了瑶瑶，连一个可以诉说的人都没有。可是，瑶瑶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不解。
老妈的电话也打不通！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出的办公室的。我不敢再次看向门口那个角落，也不知道它是否还在。头痛，一阵接着又是一阵。
头痛病，算是遗传的了，姥姥，妈妈，我，都有，话说姥姥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因为这个病去世的。后来妈妈的症状似乎要好些，而我，也是时常不会发病的状况。
可能是最近的事，让我迷茫，无法理清头绪，才头痛再次发作的吧。
去摁电梯的那一刹那，我猛然间触到了一支手，那样冰凉，吓了我一跳，我抬头一看，又是莫泽。
这个时候，他应该也是去下楼吃饭。还是那样，我们没有任何语言，就这样一起进了电梯。我其实想着如果一个人的话，先给瑶瑶打个电话，然后如果瑶瑶还是不接，我打算回住的地方看看。可是莫泽在我身边，我也只好等出了电梯再打电话了。
周围静的出奇，似乎时间被无限拉长，我侧脸看向了我的左边正站着的人。
可能是被他发现了我的偷窥，他突然间将头转向我的这边，我急忙将目光移到脚下，就在这一刻，我的脚下，一双鞋子，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双脚。男人的脚。
这，这是我昨晚梦中的情景。难道莫泽现在？
就在这一刻，突然间一声轰响。电梯停了下来，是卡住了吗？
“你？你喜欢我？”
又是那句熟悉的话语，让原本就有点惊慌的我，心里更添了几分恐惧。这话又一次来的莫名奇妙:“莫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您的身份，我不敢高攀！”
我急忙回复到莫泽。
莫泽双眼直视着我。怎么说，心里对他还是有感觉的，此刻觉得莫名的心虚。可是我必须要坚定！
他轻轻一笑！向我这边靠近，眼神让我打起了寒颤。这眼神看起来不像莫泽，更像是张东海。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来不及反抗，电梯封闭，我也无法逃脱。
这究竟怎么了，为什么我会和莫泽，一个从来都没接触过的公司艺人。
转眼间我已经全身丝毫不挂，莫泽全身散发着贪婪。这样的莫泽好可怕。我心里那个帅气，客气清爽的莫泽呢？
突然间电梯似乎动了，可是下降的越来越快，我的双脚几乎和地面脱离。全脑胀裂的感觉。
“喂，醒醒！喂！”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是莫泽，电梯门是开着的，我身上的衣服也完好。
“你这是有多累啊，电梯里面也会睡着”莫泽说着，轻轻一笑。这个笑让我看着入迷。原来他笑起来也很青涩，很好看。
“哦，不好意思”
我急忙出了电梯。莫泽已经走远，我慢步而行。
看了下那可怜全屏破碎的手机，还挺早的，也就十二点过二分。
没胃口，现在到底去干嘛呢？头疼病得去看看。老妈联系不上，瑶瑶也不接电话。
等会？十二点过二分？那刚才十二点是不是又是我作梦的时间？不行，我要查清楚，对了，办公门口的血，不知道还在不在。
我急忙返回公司。都没有坐电梯，但愿血迹没有被清理。清洁人员几乎都是我们下班后才开始行动。
我迅速跑到那个门口。瑶瑶？是瑶瑶。
“瑶瑶，你怎么在这啊，在我公司？”
可是瑶瑶没有理会我，她背对着我，似乎是向老板办公室走去。门口一个阿姨正在清理卫生。
血迹呢？已经被清理掉了吗？
我走近一看，还好，它还在。我从包里拿出了卫生纸，虽然血已经干掉了，但我给上面撒了些水，采取了些，应该可以化检出到底是不是我的血了。
随后我进了老板办公室，他在离开的时候我还在里面。所以他都没有关门。
嗯？瑶瑶呢？我明明看到是她，走进去了，为什么不在呢？
难道又是我眼花了？
算了，我打算离开，可是就在出门的那一刻，我注意到张东海办公室的垃圾桶里，卫生纸上那显眼的红色。
这似乎还挺多。我顺手带走了一张卫生纸。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多想，但直觉告诉我，应该这样做。
大中午的，想打个车都这么难吗？闵行什么时候变这样了？一向都车来车往的。真是事事不顺心。
“我们真有缘，你要去哪？我送你啊！”
眼前一辆车停了下来。又是肖祁飞。
“你这警察闲着没事干啊，也好啊。送我去康达医院吧。”我没有拒绝，也没必要拒绝。看着他那张清秀小男孩的面容，总会感觉很亲切。又让我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