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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扼帝魔心印》和《小生生体》
陈修能心中火热,来到床边盘膝坐好,闭目凝神,心神再次进入了神眼空间。
这次进来与上次不同,只见陈修能头顶凌空飞舞着一个个金色大字,其中一部分清晰可见,而另一部分却被一片白雾遮住,隐隐约约散发着光芒,但怎样也看不真切。
陈修能暗自揣摩,应该是此时修为境界不到,强行观看后面的内容会损伤自己的神魂,也不知道这《长生种魔经》到底达到了什么级别。
不过自己倒是幸运之至,比起其他没有功法,只能靠死硬功夫磨炼皮肉的外门弟子幸福多了,既然如此,更要珍惜才是,唯有一步步脚踏实地的修行才能不辜负自己的机缘。。
点点头,不再多想,陈修能昂首观看起来,一开始还不怎么,但是修行了小半个时辰以后陈修能就发现自己脑袋酸胀无比,太阳穴也往外一鼓一鼓的,而这功法运行起来却觉得顺畅无比,好像是自己与生俱来的一般。
强忍住不适,陈修能咬牙继续修炼,一遍遍的默念《长生种魔经》凡胎境功法。
“生为众生之始,死为众生之果,生为吾所愿也,死为吾所恶也……修行之道,始于皮肉,皮肉实则筋骨壮,筋骨壮则神海旺,神海旺则力不惘……邪戾凶魔者,嗜血成性,滥杀生灵,贪图捷径,小道耳。我之种魔,乃种心内天地之无上大魔,种他人心神不坚之魍魉小魔,逍遥随性,恣情快意,纵横宇内,驰骋八荒!”
半天后,陈修能终于停了下来,功法不知运行了几遍,全身也多了一层黏糊糊的黑色杂质,浊臭不堪。
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有了多少力气,但感受到浑身不断涌动的力量,好像能摧山断海一般,嘴角还是忍不住翘了起来。
站起身来,一拳砸在地面,只见那青石地面顿时被自己砸出一个盘子大小、齐水碗深的拳洞,拳洞周围的地面更是像蛛丝一般碎裂。
陈修能咽了咽口水,被自己吓得不轻,看了看毫发无损的拳头,上面好像泛着白玉一样的光芒。
“皮如白玉!这是皮如白玉!我踏入了凡胎境第一重炼皮境?老子不会他娘的是个天才吧?啊哈哈!”
陈修能欣喜如狂,也不管什么君子慎独,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迫不及待,他意念再次来到了神眼空间,开始修行起了剩下的秘法神通,一眼扫过,入眼的一部是主攻击的《扼帝魔心印》,另一部是主恢复的《小生生体》。
前者有两种奇妙,第一是结出强大的印法,用来对抗劲敌,二是给比较弱小的敌人种下心魔,可在不知不觉间控其生死,掌其行动。
而《小生生体》主要是针对肉体,练成以后不论伤势多重,只要不是当场毙命,都可以快速恢复过来。
陈修能像第一次见到玩具的稚童,心中既好奇又激动,开始在这神眼空间修炼起来。
说来奇怪,陈修能也不知为何,以前从未接触这几样经书神通,但是修炼起来却无比顺畅,好像自己已然演化过了千遍万遍一般,非常容易上手。
一个多时辰以后,他就将《扼帝魔心印》的第一印恨魔开天学会,准备修炼第二式时却发现自己的神魂隐隐约约有点负担不起,只能作罢,而那《小生生体》也已入门。
良久,陈修能睁开眼睛,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气在体内不断流转,滋润肌表,知道这是小生生体的妙用,一股满足之意油然而生。
站起身来,将那一小瓶炼血丹和其他杂物放在床边,欢快的脱下衣服,陈修能哼哼唧唧的跳入水桶开始清洗身子。
“李大愣子,王二傻子,石三狗子,你们这三个赖皮猪给老子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来收拾你们的!哼哼哼。”
小半个时辰后,陈修能清洗完毕,换上外门弟子白袍,走向浮云殿,准备看看有什么宗门任务适合自己,完成任务的同时也可赚取些贡献点。
刚走出院门,便发现一众弟子看着自己眼神怪异,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高师兄,也没听说近日哪位长老收了弟子,怎么这小子区区凡胎境一层就成为了外门弟子?”
“我也不知,不过他好像是许执事领向浮云殿的,估计是个关系户,也无碍,过些时日宗门大比,以他的修为肯定要被贬为杂役。”
“说的也是,看样子便是个弱不禁风的银样镴枪头。”
陈修能从小见惯人情世故,对这些闲言碎语没怎么放在心上,也不计较,继续赶路。
突然,一个黑袍大汉挡在自己面前,神情倨傲无比。
陈修能神情一愕,道:”请问兄台是何人?何故挡我去路?”
那大汉一怂肩,宛如一个滚刀肉,无所谓道:“回禀尊敬的外门师兄,不才区区何大山,为一杂役弟子,想与您比划比划,一来活动活动筋骨,二来嘛,也好看看您有何非同凡响之处。”
陈修能眼中寒光一闪,但自己初来乍到,不好出风头惹是生非,而且观那何大山皮肤泛光,想必已经是凡胎一二境、甚至是三境的好手,自己不知与他差距如何,而秘法神通此时又不敢随意显现,贸然出手,怕会吃亏。
于是微微一笑:“既然知道自己是杂役弟子,见到外门师兄不行礼就算了,还要与我比武斗殴,你是不是视宗门规矩于无物?嗯?”
那何大山原本看陈修能好似一个愣头青,又听到说他只有凡胎一重,便想着踩他上位,出一把名,谁成想陈修能狡猾如狐,拿宗门规矩压他,顿时被吓得冷汗直流,支支吾吾,手足无措起来,不知如何收场。
此时,旁边一个同样身穿白袍的青年施施然站了出来,笑眯眯的对着陈修能说道:“师弟此言差矣,宗门虽是等级严格,但并不阻止弟子之间友好的比试切磋,师弟拿宗门规矩压他,未免落人口舌,寒了杂役弟子们的心,还是爽快应战的好,也可扬我外门之威!”
那何大山此时也恍然大悟,扯着脖子满脸通红道:“这位师兄说的在理,若师兄你执意不愿与我交手,那我何大山甘愿去执法殿领越礼之罚,但从此不论修为如何,永做杂役!只因心寒!”
两人话音刚落,周围便议论声四起,杂役弟子们似乎都愤懑不已,对陈修能以势压人感到不满,而一些外门弟子和少数身穿绣星青袍的内门弟子看着他的眼光则是充满了鄙夷。
陈修能心中一沉,知道自己此时骑虎难下,眯着眼仔细打量了下刚刚那一番话便扭转形式的白袍青年,面无表情,说道:“师兄如此大义,修能心中佩服,敢问师兄名讳,日后修能也好来讨教一番。”
那青年哈哈大笑,朗声道:“我名朱不苟,师弟修行若有疑问,尽快来我这,我定当慷然解难。不过此时你还是先与何师弟先比试了再说吧,哈哈。”
陈修能微微一笑,回道:“那师弟先谢过猪狗师兄,哦不,是朱不苟师兄了,朱师兄请擦亮眼睛看着吧。”
说罢,不管那朱不苟宛如猪肝的脸色,一转头,朝那何大山说道:“既然诸师兄弟都有雅兴,你我就在此处比试一番。”
何大山此时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十分兴奋,一摩拳,道:“好!”
众人看他二人都已应战,便散开了一些,为他们两人拉开场子。
陈修能自小身体单薄,性子温雅,除了有几年闹粮灾,乡亲们也捉襟见肘无法帮衬他,导致他曾与野狗争食以外,哪怕被那几个混混捉弄也从未与人争斗,甚至年深日久,加上他心善,连那群野狗也与他如亲似伴,何时像现在一样要与人拳脚相加。
何大山看陈修能原地站着,也没摆出什么招式,心思一转便知道他在争斗切磋方面是个雏,一声狞笑,便向他冲了过来。
陈修能虽然无甚经验,但他自有倚仗,眉心中神纹轻轻一闪,何大山的动作在他两眼中便慢了下来,他这时甚至看到了何大山身上开合的体毛,煽动的鼻翼,震颤的肌肉,还有他身体腰侧一处泛紫的青淤。
微微一笑,陈修能试探着用手掌接下了何大山的一记快拳,却觉得他的力量没什么出众,还不如自己,撇了撇嘴,心想到难不成这何大山与自己一样是凡胎一境,只是在这装大尾巴狼?早知如此,何须麻烦,也不必费那么多口舌,一开始就应该应战!
心中大定,同时一脚甩出,踢在了何大山的侧腿。
何大山吃了闷亏,连忙踉跄着退了几步,手心不断揉搓着剧痛的大腿,撮着牙花子,心中暗恨自己大意。
停顿了几个呼吸,他心中发狠,又向陈修能冲来,带起一阵烟尘。
陈修能有不死巡天眼帮持,眼中何大山的冲刺宛如龟速,看到他一脸凶意,看架势要和自己不死不休,又想到自己与他无冤无仇,他却苦苦相逼,一股怒意顿时直冲头顶。
躲过何大山的一拳一腿,陈修能单手撑地,右脚尖向那何大山受伤的左腰全力踢去!
顿时,在场众人都听到“咔嚓”一声!
显然是那何大山肋骨不知断了几根,被一脚踢飞出去,惨叫一声,且在空中旋了几圈,才喷血躺在了地上。
何大山挣扎着身子,哆嗦着指向陈修能,含着血颤抖道:怎么可能,你不过是凡胎境一重,我早已是凡胎二境巅峰,有两万斤巨力,咳咳……这怎么可能?”
陈修能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在众人面前,宛如浊世佳公子,微微一笑道:“你问我怎么可能?原因当然是……你太弱了啊,不然为什么你是杂役,我是外门弟子?早就劝过你,你不听,非要跟我呲牙斗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也要有师兄的肚量,便不难为你,你也不用去执法殿领罚了,自己慢慢养伤去吧。”
那何大山本来就被陈修能一脚踢得重伤,此刻听到陈修能所言,一时羞愤交加,伤上加伤,喷出一口鲜血,昏死了过去。
陈修能玩味儿的看了一眼面色更加铁青的朱不苟,笑着向周围作揖,说道:“诸位师兄弟见笑了,修能初来乍到,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修能此时还要去浮云殿,便不多陪了,告辞。”
众人此时或鄙夷,或佩服,或惊艳,或不屑,或淡然者皆点头回礼,陈修能见状,心中满意,继续向浮云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