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尾巴”摇出来了

次日，若是早早起床，便可以听到下水道的流水声，轰轰，轰轰……磅薄大雨下了整整一晚上，公路上有些水泄不通了。因此，一清早，在公路上行驶过往的车辆少而又少。

路上没有指示牌，标明前方某一段路已经被水淹没至不能驶过去。按道理，这应该是交通部的责任，在最早的时间，告知大家最新的消息。但是，他们没有做到这一点。

各行职责，短短的四个字，看起来简简单单，毫不复杂，念起来也是如此。但是，真正的付诸行动时，往往有许许多多的人 都是语言上的巨人，行为上的矮子。

世界如果全部都是这样的存在，几乎就是一个已经坏掉而勉勉强强拼凑起来的机器人。表面上，它虽然还还是在行动，可是，它的“心脏”已经没有活力了。有一天，它最终还是会完全的报废。

趁着大清早上，超市的蔬菜最新鲜，木苗妈妈拿着环保袋匆匆忙忙的走出家门。荷包里装着西瓜，嘴巴上虽然不能叫出口，心里却是一个劲儿的呱呱，呱呱，呱呱直叫。为什么呢？西瓜实在是太高兴了，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跟着妈妈出门可以得到一根棒棒糖一样。

距离超市，雷森的家，在远远三条长街 的末尾，再穿进一条两旁种上了樱花树的不宽不窄的路，然后，再往里面走上几十米远，看见一座白色，恰似宫殿的房子，那么，就是雷森的家了。

雷森后半夜，根本就睡不着，听了一宿的雨水滴落在玻璃窗上的声音。

透着海蓝色的窗帘，雷森感觉到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泛白了。拢了拢被子角，一下子坐起来，穿好了衣服。一会儿，枕头旁的手机，就震动而稍稍的移动。雷森一面将手机夹在耳朵与左边肩膀上，一面说：“你怎么早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雷雷～”

曾科仅仅只是叫了一声，就被雷森一句打断：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别呀～雷雷～我当然是有事要和你说了。”

“什么事？”

“你医院里的那一个叫什么……”曾科在脑袋里搜索了好一会儿，都是没有回忆起老太婆护士叫什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其实压根就没有问。“嗯～就是那个老太婆护士，她昨天下午四点三十五分向我请假。”

“你昨天怎么没有和我打电话？”

“我还准备问问你呢？你怎么关机了？”

“嗯？”雷森想我来，自己和老汤头和木苗的谈话不被打扰，就事先把手机关机了。“也没什么，她请假是多少天。”

“就是这个，我才是这么着急的给你打电话呢！她竟然一口气请了十天的假，你们医院不是正缺人吗？而且，她是你们医院的老长辈，怎么就突然……是不是有什么病？雷雷你知不知啊？”

“你在说什么？”

“就是如果老太婆护士本身有疾病的话，是要提前退休不是吗？她会不会是在隐藏病情，现在突然恶化了，于是就……”

“大科，你的脑袋能够想一些正经的事情吗？就像是木……”

“木什么？这是你想出新的扁我的词儿吗？你倒是说完呀～”

“你再呀呀～这样喊来喊去，我以后干脆就叫你娘娘科，怎么样？”

“千万别，这个～名儿实在是太那个啥了。”

“好了，你……”

完全没有听到雷森在房间里面讲电话，我一面敲门，一面喊：“雷森你出来，雷森～雷森～”

雷森措手不及，赶紧将电话捂住，“你早上你喊什么？”

“你看见草儿和朵儿了吗？”

“不在楼上的储藏室里面吗？”

“在的话，我为什么还要问你呢？”

“你再去找找，你自己眼神不好，没有找到就对着我大喊大叫什么？”

我没好气的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望着乌漆嘛黑的一个旋转楼梯，摸索着灯的开关在哪里。明明就是刚刚走下来，灯，也是刚刚开着，这会儿它自己把自己关掉了。我，突然觉着这里倒像是鬼屋了。

其实不然，老老汤头没有注意到木苗从楼梯里走下来，只是看着黑漆漆的楼梯突然变得明亮，倒是把老汤头吓坏了 无意识之中就把灯不小心给关掉了，又是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的就跑到了雷森的房门前。

电话还在继续：

“雷雷，你是什么情况？刚刚是不是有女生在叫你，你居然……”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到要听听你说什么？”

“能不能告诉我是那一位女神级别的美女吸引了我们高冷帅气又多金的雷森？”曾科龇着牙坏坏的笑着说。

“这个保密。”

“嚯嚯～”曾科张大了嘴巴，怔住了。原是自己开开玩笑，故意这样说，曾科万万没有想到雷森竟然会如此直接的承认了。内心里不禁感叹：曾经一度不近女色，数多人认为是一名gay的雷森，竟然也有这么一天。

“大科，你的惊叹词，还是一如既往的……夸张。”

“雷雷，你就告诉我她的名字呗～”

“若是没事了，我要继续睡觉了。”

“雷雷～好好，我不问不就行了吗？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我自我感觉哈～你们医院里的那位老太婆护士，怪怪的。”

“是怎么一个怪法？”

事情还要往前推移至昨日下午，曾科也是刚刚结束了自己手头上的工作，然后，就开车快速的赶到了雷森的医院里。

曾科自然是有些疲倦的，提着自己的包，经过了一间一间的病房，并且逐一逐一的开门看看。如此查看病人们的情绪是否都在正常的状态？

付祯换下来了护士服，背着包，正走出了办公室。正好就是瞧见了曾科在巡查病房，付祯没有立刻就到走到尽头，而是选择了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发现曾科认真起来，和他以往时的些许吊儿郎当大不相同，倒是让付祯多少对于曾科的看法或多或少的改变。

付祯正准备离开，想着老护士刚刚还和自己说自己不舒服，急着找雷森。一天都是没有看见他本人，却是现在这个点看见了曾科。因为疑惑，付祯上前，拦住了曾科的去路，“你早上不是很早就来了吗？虽然是不知道干什么？但是，你现在又是来这里，该不会是因为你是有多么的喜欢这里的精神病人，而特意的来看望他们。”

曾科看着来者付祯，有些惊讶，也有些小开心。故意的看看挪了挪步子，站在办公室的门前，探着头看着里面，已经是空无一人了。“我就是来看看，倒是你，堂堂的大小姐，却是这么晚才下班。让我实在是～”

“实在是怎么了？”付祯幽幽的眸子盯着眼前“原形毕露”的曾科，默默的在心里画上了无数的叉叉。

“又是让我感觉世界好神奇～”曾科一点儿都没有被付祯幽而带着怨的眼神所影响，照说无误，还笑嘻嘻的看着付祯的眼睛。

“切～”付祯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继续道：“你什么时候把捡到我的东西换给我？”

“啊？”

“你啊什么啊，你可不要装傻，是你自己提到捡到我东西，不是吗？”

“不就是一个针头吗？有什么好……”

“曾科你给我记着，若是针头有什么闪失，你会和它有一样的下场！听见没？”付祯毫不犹豫的踩了一下曾科的脚，几乎是咬着牙齿说道。

曾科险些被石化了，心道：“有这么重要吗？”心里想着，嘴巴上也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那个该不会是你的大宝贝吧？就像是初恋情人送的定情信物一样？”

付祯朝着曾科翻了一个白眼，“关你屁事！”说完，付祯想起来正事还没有说了，“你知道雷森又去哪里吗？”

“你这话是想要知道什么？”

“你来替他的班，不是因为雷森不在吗？去哪里呢？”

“这是他本人的事，我不好说。倒是你联系上你的那个表姐了吗？”

“额～联系上了，她已经找到住处了。”

“这样哈～我该做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先走一步了。”

“哎～停住，你下一次来这里一定要把我的东西带过来，知道没？还有一件事，关于木苗逃院的事情，我不知道雷森为什么要隐瞒医院里的人，但是，知道的人，也是极少，相必是不会多嘴多舌的。而且，老护士刚刚说着自己的身体不舒服，想要找着雷森请假，既然你现在是他的替班，就去看看吧～”

曾科发现付祯平静时说话的模样，倒是和“暴动”时，反差挺大的，所谓动如脱兔，哪怕是一只暴力兔，静如止水，哪怕依旧还是带着丝丝的波纹。

“哦～知道了。”

付祯突然握起了拳头，踮着脚，放在曾科的眼前，“最最重要的事，我的东西你千万不要忘记了。”

曾科吞下口水，看着付祯继续抱拳，听着骨头咯吱声，想要忘记都不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老护士站在走道另一头，远远的看着曾科，一眼就认出了他是当初雷森突然消失时来医院的一个小子。心里默默的念叨：“哼哼～果然是不出乎意料，雷森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还是关于那个死丫头的事，才会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医院里，还警告似得不让木苗死丫头的事让人知道。我就是纳闷了，我怎么感觉雷森是在维护着木苗死丫头呢？”

老护士再仔细一想，“不会，不会，雷森对于木苗死丫头可是已经恨之入骨了，不会帮着木苗的。”

曾科瞧见了老护士，也是认了出来，走近问道：“你就是老护士吧～”

“是的，是的，我就是。”

曾科细看，倒是觉着老护士生龙活虎的，看不出哪里有病。老护士愣着看曾科，察觉出了什么，低下头，“我猜到了您是雷院长请来暂时接管医院的医生，所以，我到处都在找您呢！”

“找我有什么事情？”曾科假装什么都不知情。

“我……最近身体一阵一阵的不舒服，心口发痛，喉咙眼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卡住了，眼睛疼，难受的厉害。然后想着 ，想要请假。”老护士一面说着，一面就是立即表演起来。

“这个自然是可以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需要多少天？”

老护士之前还担心，曾科会和雷森一样，冷言冷语，请假之事没有期待的那般容易。哪里会想到曾科竟然通情达理，一口就问自己需要几日。乐的老护士一边装病，一边开心的在心里自己尖叫着。

“我……医生让我休息一个月，我想着 如果太多天了的话，对医院里也是不好。所以，我就只请十天的假，您说可以吗？”老护士十分委婉而扭捏着说道。

曾科观察着老护士从一开始到现在讨好自己般说话的姿态和语气，全身上下感觉到不舒服。感觉到老护士似乎不是仅仅说的那么简单。不过，听着老护士的话都已经说到这样的程度，曾科也没有理由说不答应。于是，又是看了一眼老护士，说道：

“嗯，请假倒是可以。你回家后就好好的养病，不需要担心医院里的事情。有什么事情再给医院里打电话就可以了。”

“谢谢您，谢谢您。”老护士立马心花怒放。

曾科楞在原地，看着老护士离开时那脚步，都健步如飞了，分明就是精神抖擞的状态。心里也是暗暗的想：她究竟是生了什么病，竟然让人看不出是病人了呢？

曾科将老护士请假的原委都一一的告诉了雷森，雷森露出已经预料到的笑着微微的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雷雷，你我怎么听着你倒是很开心呢？”

“不瞒你说，我很早就觉着老护士言行举止上都是不同寻常了。”

门外离开了的老汤头，在找自己遗落的一只手套而原路返回寻找之时，无意间听到老护士的三个字，不由得，停在门后，静静的想要继续听下去。

“我之前在我在血库里找到一只是老护士的耳环，之所以，这么坚定的认为，因为我所怀疑的人连耳洞都没有，于是连怀疑都扯不上关系了。所以，偷血袋的应该就是老护士了，甚至，我都是觉着那一场奇怪的火灾也和老护士有关系。”

老汤头拍着自己的心脏，小声道：“哎呦呦我的蛙哟！哎呦呦我的蛙哟！哎呦呦我的蛙哟！雷森其实没有认定是苗丫头？”老汤头继续听。

“看来这一次老护士请假应该是察觉到我有所怀疑她了，于是，她才会掩饰着请假吧～之后医院里的事情，就没有什么事了。不过，你有时间还是去医院里看看，我担心会有什么异常。”

“我越听，越是觉着十分的玄乎，仿佛你在讲鬼故事又是带着悬疑。雷雷，你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要不要我……”

“不用了，大科，我信任你才会说这么多，其他的事，我会好好的处理，你就只是暂且帮着我注意医院里的事情就够了。事后，能够告诉你的事，我当然不会瞒着你。”

“这个自然了，假若我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得上忙，你尽管开口，我们是什么关系。”

“那我就不用再说谢谢了，不说了，挂了。”

“喂？”

“喂？喂？”

“喂？”曾科握着只有滴声的手机，呆住。

“我还有一个问题没有问呢？”曾科突然想到付祯所提到一个叫做木苗的病人，而且 刚刚也是听到雷森说了一个木字，“不会吧？”曾科脑洞打开，“雷雷不会是和自己医院里的病人私奔了吧？”这下子，曾科更是对于和雷森在一起的女生是生得怎么样一副模样，仅仅只是听着声音，没有很甜美的感觉，很清晰，虽然那时说话的语气似乎有些生气，不过，听着依旧很舒服。

“我怎么想了怎么多？奇了怪了？”曾科也是因为一电话而变得清醒无比，顺便起床，脑袋里里想着：首先开始穿衣打扮，然后洗漱，最后外出吃早餐。

老汤头拾起刚刚落在雷森门前的一只，木苗给自己的黑色手套，听完了雷森与曾科的全部对话。拿着手套若有所思的一面走向客厅，一面想着：“哎呦呦我的蛙哟！哎呦呦我的蛙哟！哎呦呦我的蛙哟！原来，雷森一开始就没有认定这一切都是苗丫头干的坏事，难道是……”

老汤头不禁会想到之前小黑屋发生火灾的时候，那时就觉着雷森怪怪的，突然就是决定让木苗换病房，而且，在老护士的面前，对于木苗很是残酷，没有一丝丝的人情味。就是在那时偷偷的，也是不经意之间，感觉到老护士在那以后，似乎有些松懈了欺负木苗。

心道：“哎呦呦我的蛙哟！哎呦呦我的蛙哟！哎呦呦我的蛙哟！也就是说事实上，雷森其实对于苗丫头也不是那么冷酷无情，正是相反，倒是挺关心的，哎呦呦我的蛙哟！哎呦呦我的蛙哟！”

“老汤头你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的，是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我找到两个小家伙儿，把他们捧在手心里，看见老汤头一个人站在躺着的树的一旁，盯着地面就神游了。

“哎呦呦我的蛙哟！哎呦呦我的蛙哟！我……嗯……那个我刚刚找到你给我的手套，不过只有一只，不知道另外的一只跑到那里去了？哎呦呦我的蛙哟！哎呦呦我的蛙哟！”

“老汤头，不就是在你的左手上吗？”

“啊？哎呦呦我的蛙哟！哎呦呦我的蛙哟！哎呦呦我的蛙哟！噢～我是说呢？怎么就是找不到到，哈哈哈……哎呦呦我的蛙哟！哎呦呦我的蛙哟！哈哈哈……”老汤头突然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着，让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是看着不知所措的看着老汤头而不语。

崭新的一天，崭新的开始，崭新的太阳，从一个或同也许不相同的地方徐徐的升起来。医院里，和这俩个字眼几乎谈不上，现在，所有的病人都已经结束吃早餐了。然后，依次排序似得，想要慢慢悠悠，脚步上却是不得不爽快些。和昨天一样，和昨天的昨天也是一样，只是显示在大厅里面的日期年月还有时间不一样罢了。

护士小朱和小钟每每，相约一起在医院第一层的走道上，最尽头的椅子上坐着聊一会儿的天。护士小朱首先说：“小钟啊～昨天下午有没有觉着老护士像是在害怕什么似得，我只不过是在她的背后点了点背，她就像是这里的病人一样，突然就疯了似得，吓死我了。”护士小朱吃完了手里的面包卷，就看着护士小钟。

“这个我倒是没有注意到，昨天我完全因为我病房那磨人的臭女人，一会儿这样不好，一会儿又是另外的说不好，我才没有空搭理她，你猜怎么着？她竟然拿着东西砸我，疯子就是疯子，干什么都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了。”

“那你刚刚去食堂看见老护士没？”

“没有，怎么了？”

“以前的这个点儿，老护士不是一早就将病人们揪起来吃早餐了吗？但是我刚刚瞅了半天都没有看见她，破天荒啊～”

“额，这个倒是，或许今天请假了吧～”

“不会吧～小钟你什么看见老护士自己主动的请假了，她巴不得天天在这里对着我们还有病人指手画脚呢？那儿还舍得呢？”

“小朱，你看看那不是石小映吗？”

护士小朱一听，吃掉了最后一口面包卷，紧接着就飞快的站起来，“小钟，我们去瞧瞧去。”

“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护士小朱和小钟一前一后，一个笑着，另外一个也是笑着，都是不怀好意的笑容。石小映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后，就看见迎面走来的姐妹花两个人。双眼看着，脚陡然就开始慢下来，想要回头，不与她们碰面，却是在下一秒已经被叫住了。

“石小映你见着我们为什么要躲着呢？”

“我没有躲什么，是你们自己误会了。”

“啊？哦！哈哈哈……石小映这几天看着你一直一直都是不开心的鬼脸，难道看着付祯和蓝若天医生时常走在一起有那么的伤心欲绝吗？”护士小朱扶着自己的腰一边说，一边笑。

“不关你们的事。”石小映嘴唇被咬的发青，生气而又无可奈何的说完话的护士小朱。

“石小映你要是趁早消了，想要和蓝若天医生在一起的白日梦，比起付祯，你自己瞧瞧你自己，有哪一点可以比得上，哪一点都不行呀～是不是小钟？”

“不就是的嘛，不过，有的人就是喜欢得不到的东西，一个人在那里当自己是林黛玉似得，看着就在作！”

“你们……不要再说了。”

“我就要说，就说怎么样？”

“不要以为自己和蓝若天医生多说了几句话，一起出去吃了一餐饭，就觉着什么了不起似，麻雀就是麻雀，想要变成凤凰，来生吧～”

“小朱，你这句话也是说错了，恐怕她生生世世就是不可能-成为凤凰的，你仔仔细细瞧瞧她那一副嘴脸，命相就是凶多吉少。”

“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

“我们什么？你倒是说话啊？结巴啦？”

“哈哈哈……哈哈哈……小钟你看看她的样子，像不像脸颊鼓起来，丑死了的河豚？”

“额～像极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不要在说了，也不要笑了！”

此时，付祯左手提着自己的早点，右手拿着包，从医院外面往里面走进来。

护士小朱继续道：“你除了说不要～不要～还会说一些什么？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是给谁看呢，要我说，蓝若天医生是人好，同情你没有一个正经儿的朋友，接触的人和事也少，才会和你走那么近，你自己倒是自作多情了。”

“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我……”

“连句话都要支支吾吾说半天，真是不知道是什么当上护士的！”

“就是，看看样子就不行，是有多好的运气呢！”

“你们……”

付祯左手袋子里的一杯现磨的咖啡，一倾斜，咖啡开始看看的嘴口处流出来。付祯完全没有注意到，只是看着三个人站在一起，听着护士小朱和小钟的话，顿时，觉着有些生气。

“小钟，小朱，你们不用和她多说一句废话，一起回办公室了。”

“哦，走吧～”

一面回应，护士小朱和小钟就走到付祯旁转身，向办公室走去。

“你们一早上这么就在欺负人？”付祯若无其事的问。

“……”

“你们以后也不要有事没事就找石小映的茬了。”

护士小朱和小钟点点头，没有说话，相互之间看看。

在雷森的房子里，所有的人都醒了，包括昏迷的树。未邪没有在预期里得到蛙灵珠，不得不回到了被附身的体内。这样一来，积存在树的体内聚集在内脏里的寒毒，被未邪轻而易举而慢慢的消除了。树，意识变得清楚了。

“苗～苗～”声音带着几分的虚弱。

“我在这里，树！”我靠近了树。

树睁开眼睛，看着木苗，伸出手，抚着木苗的脸，语气极其的温和，“苗，我们这是在哪里？”般不得不回到被附身的树身上。

我看了看老汤头，轻声道：“这里是雷森的家，昨晚旁下的雨十分的大，你在一盏路灯下晕倒了，我和草儿还有朵儿发现了你，然后雷森就背着你回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