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道路

天快亮了，爷爷叫醒小东。

“爷爷，今天怎么这么早？”小东睡眼朦胧的问到。

“小东，还记得昨晚说什么了么？”爷爷轻轻抚着小东的头，问到。

小东想起昨晚爷爷说，要带自己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不由得高兴起来，“爷爷要带小东去做神仙么？”

“路是你自己选的，今后的苦，你自己扛，没有人可以帮到你了。”爷爷望着远方，别有意味的说到。

“爷爷，小东不怕，只要有爷爷在，小东什么都不怕。”小东坚定的说到。

他多想告诉自己的孙儿自己不久就会离开，但是他不忍心，小东才五岁而已，等他大一点儿，再告诉他吧。想到这儿，他叹了口气，“唉！或许吧！”

茅屋后面有一条通往山顶的小路，倒是很少有人走，此刻却有一老一小两个身影在路上前行。

半个时辰后，两人来到山顶。

“爷爷，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小东仰着头看向爷爷。

“看日出。”爷爷盯着远处那一缕微白说道。

“看日出？”小东挠挠幼小的脑袋，满是不解，“可是，看日出跟做神仙有什么关系呢？”

等了很久，没有人回答，他仰起头，爷爷依旧看着远方那缕微白。

短暂的沉默过后，“小东，太阳要出来了，你要看仔细了，你以后要走的路，只会在你自己脚下！”

小东虽然听不懂爷爷的意思，但是还是专心的看起了日出。

远处那缕白光慢慢放大了，可以看到白光附近的阴云，似是要挡住那缕光辉，不让它继续璀璨。

慢慢的，白光的面积越来越大，根部颜色带走一小缕橘红，阴云也浓厚了许多，可以看到那一层层的，重叠的，仿佛可以数的出有几片一般。

慢慢的，橘红渐渐露出的多了，像是一个染血的月牙，旁边的白色光辉也撑开了局域的阴云，让那个染血的有了自己的空间，不让阴云靠近。

不知什么时候起风了，赶着些许天空的阴云向着那里靠近，前赴后继，仿似无穷无尽；就连远处的山巅，也喷薄出缕缕白气阻挡！

两人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远方，看着那片异样的景。

虽然阻力很多，可是太阳依旧顽强，慢慢的又跳出一小半，此时，半伦太阳顽强的挂在远方，轻轻颤动，似是在呼唤这什么。

山下，鸡叫了；林里，鸟鸣了；村里，人声传；田间，蛙语绝！

远处的阴云似是发现挡不住了，竟然慢慢的散开，不知何时起的风也慢慢驻了下来，只有远处山里起的白烟还在继续，不过是投向了那片白光，让它愈发纯洁！

终于，所有拦路的阴云散去，一切白烟被同化，一轮完整的，似血的太阳跳出阻挡，挂在远方。

片刻之后，太阳放出无尽的，刺眼的光芒，就如同，短暂的温柔之后，一瞬间释放所有的力量！

“你看懂了么？”爷爷低头看着小东，满眼的柔和。

“我明白了，只要坚定自己的信念，冲破所有束缚，我也会发光！”小东坚定的说道。

“或许你是对的。”爷爷看了看他，“记住，从现在起，我传你法决，教你仙术，但是，不可以让别人知道，你记住了么？”

“嗯，爷爷，小东一定谨记！”小东抑制不住的兴奋，但是他知道，此时不是欢呼的时候。

“你盘膝坐下，”说着，他自己先盘膝坐下了。

待小东也坐下后，他对小东说到：“我今天传你法决，记住，此决名唤《出云决》，乃是由日出而意创，此决一出，永不后退，旨在向前。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爷爷。”小东答到。

“现在传你第一篇发觉—晨动，你且记好：凝目闭心，意守清台，韵呀丹田，气行百骸，一而复始，始而归一………”

一个时辰后，小东将法决记得出不多了，问爷爷，“爷爷，这闭心什么意思？”

“此闭非彼闭，此处闭心是说，将将心收回，不理外事。”他讲解道。

“哦，原来是这样。”小东又开始适应。

……

经过三个时辰的讲说，小东已经初步诠释了大概，爷孙俩从山上回来，回来时，老人手里还提着几只刚捉来的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