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步入高三
宁小柠的16岁生日就在家里和父母，朋友快乐的度过了。当晚的夜空依旧是散满了星河，16岁的宁小柠并没有觉得自己长大，刚满16岁的宁小柠也没有去担心后来的日子，殊不知，成长一步步的会让人接近什么样的崩溃和麻木。宁小柠高兴的和朋友们打闹着，互相涂抹着蛋糕奶油，傻笑着，欢快的，愉快的，天真的。宁小柠回过头来看眼里的星空，还是一样闪闪发光，如同金子，如同少年。
宁小柠生日后没有多久，宁小柠的成绩就出来了，并且通知到在补课的第一天去报道选好文理科。当晚的宁小柠趟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过了一夜。宁小柠纠结着自己是该选择文科还是理科，她还是有一点点害怕，面对喜欢的少年。
江嫡抱抱宁小柠，说:“不能在一起，还可以做朋友啊。”
“怎么做朋友啊，如果你和苏子良做朋友你愿意吗？呸呸呸，我这乌鸦嘴。江嫡，你家子良哥哥刚去北京了有没有很想他啊。嘿嘿嘿嘿……”说着，奸笑的挠起江嫡的痒痒来，两人很开心的打闹了几分钟，宁小柠还是很正经的趟在床上纠结。
“不然，我去普通理科班好了。”宁小柠睁着眼睛回答。京晶曾经跟她说过，“大不了和陆明明从此生死互不打扰，一个班就一个班，你读你的书他谈他的恋爱。”话是如此从京晶口中说，宁小柠自己也哈哈大笑的说谁怕谁啊一个班就一个班。可是真到了这样的情况，宁小柠还是害怕的想要退缩，逃跑。
就这样，真到了去补课的那一天，宁小柠还是坚决不让父母陪同，一个人前往教导处填资料。
宁小柠面对摆在眼前的分科资料，眼看着填好的两名同学各自填好了一文一理，宁小柠尴尬的拿着笔在半空中悬着。
“这位同学，还没填好吗？”主任收完了另外两名同学的资料。
“老师我想上个厕所。”
“去吧。”都没听主任讲完就飞快的跑了出去，看见了门口等待的曹跃。
两人趴在走廊上，宁小柠嘟着嘴巴不说话。宁小柠从小就下定决心要考去上海，即使自己有过目不忘的天赋也不想学文绉绉的文科。宁小柠也说不上为什么要学习理科，就是从小被父母洗脑成理科比文科好一千倍一万倍的思想。更重要的是江嫡学理科说以后要当医生，宁小柠不明白自己以后要当什么，但不想一个人，做习题都不喜欢一个人，习惯身边有个江嫡督促自己，陪伴自己。
可是宁小柠并不知道江嫡这么想，江嫡是再也不想再被宁小柠“纠缠”，在身边叽叽喳喳的说话，拉着自己去这里去那里，像是古代的丫环像是童话里的木偶一样。更重要的是，活泼开朗的宁小柠跟自己身边喜欢的不喜欢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们自然而然的打成一片的时候，江嫡只能微笑着不言语，但内心是拒绝的。时间过得久了，江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精致的脸又怎么样，怎么成不了勇敢不胆怯自由自在做真实自己的样子。也想成为被围着的那一个小女孩，也想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朋友。可是从小到大，自己认识的同学都会变成宁小柠的朋友。
早上的太阳暖暖的，宁小柠看着暑假里空荡荡的操场，看着木翼这座学校，也开始了人生的第一纠结。
“填好了？”曹跃已经卸去了脑袋的纱布，剪短的头发加上棱角分明的脸廓显得曹跃在暑假一过变发的更加成熟。宁小摇了摇头，本来想怪罪一切都是曹跃的错时，突然又想到曹跃为了给自己买个自己口中开玩笑的生日礼物而不能当体育生，也是有点愧疚了起来。
“没有。我不知道。”
“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你居然没跟大伙商量就跟陆明明表白了。”
曹跃无疑是火上添油的那种，被宁小柠狠狠的睬了一脚，痛得曹跃捂起嘴巴大跳起来。
“我什么时候跟他表白了。”
“陆明明女朋友都来学校闹了，说你在扣扣上直接就表白了。”曹跃忍着痛说道。
宁小柠这才反应过来扣扣里没有备注的“陆家第一少”就是陆明明。无感的耸耸肩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
“不过就你这一闹，陆明明说要去陪女朋友好像不来学校……”话还没说玩就被宁小柠摇晃起来，高兴的宁小柠索性抱了抱曹跃，便急忙跑向教务处去了。
曹跃有点兴奋有点不知如何是好的僵硬在空气里，久久才从口中吐出“补课”两个字。
为了避免再犯第二次错误，曹跃一等到宁小柠出来就解释刚刚没有说完的话。宁小柠白眼了好几个曹跃，跳级本来是教育局不同意的制度，学校私自办理的更没能随意改文理的档案，宁小柠也只是爱玩不知道怎么去跟老师沟通，咬着牙说算了算了。
“你刚刚说他不来时我还有点失望的呢。哎，曹跃，我真的对你这人……”宁小柠实属无力吐槽的表情。“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总是给我坑跳。”
曹跃做出发誓的动作“每个星期请你吃一次煎饼果子。”
“好啊。”宁小柠偷偷的憋着笑往前蹦蹦跳跳的跳去。
宁小柠就这样开始了高三党的生活，在曹跃和老师的沟通外加忽悠下，宁小柠如意的跟江嫡成为了同桌，也很自然的和同学了打成了一片。学习中生活里都过的如鱼得水，宁小柠认真的听课，曹跃认真的睡觉，宁小柠勤劳的做习题，曹跃欢快的和同学们打闹，偶尔宁小柠也会跟曹跃他们一起打闹，当然是在老师没有进教室之前。
这个时候的宁小柠快乐无比，以为是会如此过完高三的生活。
就在生活如鱼得水，一帆风顺的情况下也迎来了开学。开学的那天已经没有以往的心情了，宁小柠平静的坐在教室里和江嫡默写着《孔雀东南飞》的句子。教室外可见熙熙攘攘的学生们各种各样表情的徘徊在校园各个角落，操场里已经是体育生练习的场地了，各种球飞跃在空气中，夹裹着每个体育生考多点分的努力。曹跃一边认真的看着，一边在心里暗暗拿自己跟宁小柠做了个对比，一个想逃离这所学校的少年却留了四年；一个小小年纪的天真女孩却只用呆这个鬼地方两年。曹跃苦苦暗笑了笑，一把被同学们拉去打闹了。
上课的教室自然而然随着开学陆明明已经坐落在教室里了。陆明明很不明显的染了几绰头发，安静的坐在座位上整理资料。宁小柠和江嫡上厕所回来在教室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整理书本的陆明明，江嫡呆了两秒还是挽着宁小柠的胳膊进了教室，安顿好宁小柠坐下，回头忘了望浑然不知情的陆明明。直到上课，曹跃从走廊回来跟陆明明指了指前面宁小柠的背景，奸笑的拍了拍陆明明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了句“保重！”
宁小柠一整节课都没有听课，江嫡很速度的做着笔记，字迹清晰的在课本里勾写着冷冷的字体。宁小柠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看了看陆明明，陆明明也是很认真的听着老师讲课做笔记，还是和宁小柠对上了眼。这一眼，在宁小柠心里排练了几百遍几千遍，可是真的到来，却没有想象中的难过和波澜。陆明明则是满眼的抱歉没有一丝丝的心疼。最终还是以宁小柠回头的目光看的太久被老师叫起来解答问题不出而罚站了半节课。
放学后，宁小柠看着已经离开教室陆明明满是资料的课桌发呆，曹跃在宁小柠眼前晃了晃手，才得已收回。
“走啊，去买煎饼果子补补脑。”宁小柠这才笑起来。
江嫡悄悄在宁小柠耳边说自己肚子不舒服就不去了。宁小柠看江嫡并没有脸白很难受的样子，就放心点了点头开始收拾课本，江嫡背着书包先离开了教室。
曹跃和宁小柠一路打闹说笑着离开了学校。
宁小柠从小就特别爱吃煎饼果子，感受被包裹的一层层面皮，感受面皮里一丝丝的陷，有黄瓜，有火腿，有土豆……宁小柠一边吃一边跟曹跃说自己小时候为了吃煎饼果子把早餐钱都存起来，每次早上都饿到中午饭的。宁小柠笑了笑，“小时候是不是很可爱。”
“不是。”曹跃知道宁小柠又会白眼自己甚至还会被打，“我心疼啊。”
“诶，你干嘛又打我……”曹跃已经习惯了宁小柠的套路，知道宁小柠会先出哪一只手往哪里下手，赶紧躲得稳稳的。吐着舌头让宁小柠苦追自己。
高三的生活除了上课就是上课，没有周末没有假期。每个老师都会各自补发鸡汤给同学们及时补补身子和脑袋。宁小柠的早读也不会听班主任的“废话”，也不会认认真真的去背英语单词。宁小柠翻着桌子上的课本反反复复，又翻翻桌子里面的练习本反反复复，索性翻出书包摸索。
下课铃声响后，江嫡放下课本，问道“小柠，你找什么呢？？？”
宁小柠无辜的一脸看着江嫡，说“江嫡，我高三所有的课本和资料都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呢？是不是没有带啊？”
“一两本不见也是情有可原可能没有带来，可是现在是所有的高三三个字的课本和资料都没有。”宁小柠望着自己高一到高三的课本资料少了一大截。“怎么办啊……”宁小柠都要哭的样子，鼻子一酸，发红。
曹跃听闻走到宁小柠桌子边过问情况后，突然走到陆明明面前往陆明明脸上打了一拳。教室里立刻混乱了起来，同学们停下了手中的笔和手机，围看着陆明明被曹跃打倒在地上，后桌的桌子轰然倒塌，陆明明往身上摔的巨响声盖过了一堆书往地下掉的声音。
曹跃想起昨天放学后和宁小柠走出楼梯口的时候看到一个面熟的染着酒红色头发，破烂牛仔裤的女孩，也是一时想不起为何会来这样一个女孩上教育楼。现在回想起来是陆明明上回来学校闹分手的女朋友，依稀可见的是两个人有一模一样的耳钉。
“曹跃，你干嘛打人。”宁小柠急忙冲上去扶起陆明明。
“你知道你书怎么不见的吗，就是他……”
……“我的事不用你管。”宁小柠打死也不会认为是眼前这个自己喜爱的少年犯的错。宁小柠不相信曹跃的“胡说八道”，也不相信曹跃每天口口声声说的为自己好。宁小柠几乎是拿出最大声分贝冲着曹跃哄过去。曹跃有些生气的握紧了拳头，一声不吭的走出了教室。
陆明明后桌的两名同学也只能自认倒霉的捡了本了。
“学长，你没事吧。”
当宁小柠脱口而出这句话的时候，发觉并没有什么，没有难过，没有心疼，也没有尴尬。只是平淡的像同学之间的关心，是朋友之间的问候一样的语气。
“我没事。”陆明明痞痞的笑了笑，微微的用手甩了甩染色的头发，漏出半颗可爱的虎牙。宁小柠无声的笑了笑，“对不起啊，曹跃他，可能压力太大了。”宁小柠也不知为什么会解释曹跃的不对。
“没事，不怪他。还有，你现在在我们班已经不是我的学妹了。”
“嗯。”
“但还是……像个小妹妹一样啦。。。。。。”宁小柠等着陆明明悬空的右手来抚摸自己的头，但还是没有等到。陆明明尴尬的放下手，最终右手坐落在宁小柠肩膀上，拍了拍一两下。
一整天的课宁小柠都是跟江嫡同看一本的，江嫡认真的做着笔记，宁小柠则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曹跃的空座位。
宁小柠晚上躺在被窝里跟江嫡抱怨自己如此倒霉，江嫡知道是怎么也听不完的，还是跟往常一样同意的回应着。
“小柠，你睡了吗？”许久过后。
“没有。”有气无力的宁小柠回应着。
“昨天放学，我在校门口看到陆明明女朋友往教学楼走，曹跃可能也看见了，才会认为是打人的吧。”江嫡转过身子看着宁小柠，“曹跃也是为你好。”
“还没嫁过去，就替你表弟说话啦。知道啦，明天我给他买糯米饭团，加土豆泥的。”
自从步入高三以来，宁小柠觉得唯一痛苦的就是没有睡过懒觉，每天要六点半起来同江嫡背课文。背完课文回教室还有学习高二的知识点。这天宁小柠活蹦乱跳的拉着江嫡进了教室，书桌上摆放了高三的课本和练习册，翻看一看每本都认认真真的写着“宁小柠”三个字。宁小柠认得，这清秀的字体是陆明明的字体。确没有多大的兴奋，以为是昨天跟班主任反应的情况而发下来的。
“你说这会班主任怎么这么靠谱，昨天还黑着脸说没有没有叫我去其他班算了说我故意的，今天怎么就这么帅呢。”宁小柠说道“帅”字自己都笑了笑。回头对着正在看自己的陆明明点了点头，表示谢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