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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物不是人也非
在西厂二人得意的瞬间,站在胡威前面的那人,脸开始抽搐,那人的脚重重地踏在了兽夹上,动弹不得。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胡威来不及欣赏这些杰作,绕过那人继续逃命;无奈被夹断腿的那人只得将手中的长剑向胡威投去。
与此同时,胡威慌不择路,踩上了一块活动的石头,身子前倾,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
胡威倒在地上,他前面“嗖、嗖”声响起。
王武、杜彪、二人不失时机的从暗处将箭射出;刘汉砍断了小树悬绷的箭排,从左右压向唯一全活的最后一个人。
惨不忍睹。
胡威从地上爬起来时,这一切都结束了。
“死了。”胡威看着被扎成刺猬的那人,心仍狂跳不止。
铐问没有结果,被夹断腿的那西厂人也解决掉了。
胡威让武、彪、汉三人把那西厂三人的包袱收拢。
三个腰牌,三把泼风大刀,刀柄上镶钳着宝石。三个金锭,和几十两散碎的银子,还有八套衣服。
胡威对武、彪、汉三人不无自豪地说:“咱们也算是见过血的人了。”
胡威指挥武、彪、汉埋葬三人后,清除了一切痕迹。胡威回到小院,对那老人说那些人已经走了。
第二天,是胡家堡逢集的日子。
一大早,老汉带着孙女杜月娥要去赶集,也就是把家里的节省下来的东西拿去换钱,再买回盐之类的东西。
老汉的二个儿子去戍边了。
威、武、彪、汉四人换上了明朝的衣饰,也要到胡家堡去看一看。他们现在是无根之萍,也实在无处可去。
走之前,胡威给了老汉四两散银。老汉约他们一起上路。
胡家堡,方圆不过四平方公里,周围是二米高的土围子围着,东西南北各一个进出口。
土围子进出堡的豁口处有两个乡勇把守。杜月娥和她爷爷交了四个铜板先进去了。
威、武、彪、汉四人随后而行,当两个乡勇见到胡威时一脸的疑惑,“你是……?”
在乡勇二人惊讶愣神之间,胡威抛出一两碎银,鱼贯而入。
堡内,街道很窄,不到五米宽,两边大部分是土砖坯房,远远能见的青砖瓦房显得是那样鹤立鸡群。
“这就是五百多年前的胡家集,怎么在21世纪看不到一点现在的影子?”四人心里想着同样一个问题,想寻找到一点21世纪的影子,给各自心灵一点慰藉。
物不是人也非。
失望之余,心中也少了一点羁绊和心理负担。
“我们现在不再为任何人而活,洒脱!”胡威如释重负地对他们三人说。
“对,为自己而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王武附和着。
悠扬的小曲从楼上飘来,“走,听曲去。”杜彪提议。
茶幌在门前飘荡。
楼梯是圆木做的,二楼的地面也是木板铺设,人走在上面发出“咚咚”的声响。
楼上的人不多,威、武、彪、汉四人找了一个临街靠窗户的桌子坐下来。
杜彪捏捏胡威身边的包袱,警惕地看看四周,紧临另一个窗户旁的桌子上坐着四个人在喝着茶。
“你说那三人怎么到现在还不到,虽说下杨湾那条路比我们走快市铺要远一些,但不至于到现在还不到吧。”靠窗的一人说。
“管他们的。那三人自恃以前在西厂吃过供奉,时时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西厂解散后,要不是五王爷可怜他们,他们早就饿死了,哪还有他们今天。”另一个瘦高个男子说。
这些话威、武、彪、汉四人听得真真切切,个个吓出一身冷汗。
正在四人准备撒腿开溜时,从门外走进三位老者,五六十岁,一色的青布长衫,宽袖圆领,头戴八瓣布片缝合的瓜皮小帽。
茶楼小二见状,跑步迎了上去,“大爷、二爷、三爷,小的恭迎三位爷。”小二说着,腰已深深弯下去。
三位老者并未理踩店小二的殷勤,径直朝里面一个包间走去。
刘汉所坐的方向面朝门口,见三位老者的面容,有些吃惊,又仔细端详一番胡威说:“胡威,你长得还真与这三人有些神似。”
听刘汉这样说,胡威笑骂道:“说什么呢,这是……”
刘汉的话说不大也不大,说不小也不小,刚进门的三位老者,正从走过他们桌边,听得真切,扭头看时,与胡威来了个完整的照面,双方都是大吃一惊。
胡威本想说这是“大明朝”几个字也没有吐出来,一脸的惊讶。
他们之间也不是什么眉毛、鼻子、嘴唇有多象,而是把那五官凑和在一起透出的神似。
走在三人中间年龄最长者说话道,“小伙子,你姓胡?是从哪里来?”
胡威见别人年龄大,又主动礼貌地问自己,只得站起来应道:“我叫胡威,从哪里来……我也不知道。”胡威不能说自己是从21世纪穿越来的。
“不知道从哪里来?”左首的一位被叫三爷的老者重复着,一脸的怒意。
刘汉见状,赶忙站起来解释“我们四人在山中摔伤了头,被人救醒后就很多过去的事记不清了。”
“小伙子,我见你眉宇之间和我们有些神似,而又姓胡,我怀疑你是我们胡氏家族人氏。”最年长老者说。
“你是?”胡威根本不知道他是谁,竞如此这般与自己说话。
店小二见胡威疑惑地样子,忙趋前,谄媚地说:“这是胡氏家族现任族长胡大爷,也是胡家堡的里长。”
杜彪比较圆滑、乖巧,连忙施礼,“见过胡大爷。”
胡大爷看看刘汉三人,又凝视端祥一番胡威说,“小伙子,你先在这坐一会,待我们兄弟喝过茶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胡威一脸茫然地看着走进茶室包间的胡氏三兄弟。
茶室楼梯口站着三位老者的随从,胡威想走也走不了。
三位老者走进茶室,老二早已按捺不住,“大哥,你理这小子干什么?”
“老二、老三,我想等一会带这小伙子到祠堂滴血辩亲。”老大意味深长地对老二、老三说。
“大哥,这事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草率。”老三提醒道。
“老二、老三,我观察此子面相,虽池中之物,将来一定会飞黄腾达,若是我胡家子嗣,你想想,到时我胡家也必会封妻荫子。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只是给他一个名份。”胡仲云老谋深算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