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寅吉的秘事2

CHAP 64 寅吉的秘事2

男人接着说了下去。

“寅吉十岁那年，他就成了中原一带，刘氏宗族里最有出息的少年。陆六玄也是对这个徒弟赞不绝口。几乎所有刘氏的贵族们都夸耀寅吉天资聪颖，文武双全，将来必定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从那时候起，我就再没听他说过不喜欢当福王了。但是，他那时常常私下里和我说，他这辈子只有一个父亲。那会儿，听了这话，我只觉得这个臭小子话说得没头没脑的。有些犯愣。但是，很快，我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那天正好过中元节，王府里的下人一大早就忙活开了，要准备香烛、点心、水果、牛羊、纸钱，用来祭奠已故的德王。也就是寅吉的父亲。照惯例，祭奠的活动应该以德王妃和寅吉为主角，让他们母子两人又跪又拜的。但是，奇怪的是，那天德王妃明明脸色如常，却偏偏说她身体不舒服，提前离开了。把祭奠的活动完全交给寅吉。跟着她一起离开的，自然有她的贴身侍卫孙复兴。

“寅吉那时虽然还小，但已经有了心眼，就偷偷地拉着我，跟在他母亲后边。结果……你猜，我们当时看到了什么？哈哈，别冲我露出这种异样的表情嘛，嘿嘿，其实什么也没发生。不过，这是我说的。但是，寅吉却觉得他受到了出奇的侮辱。因为，那天，他的母亲被孙复兴给拒绝了！嘻嘻，心肝儿，你总不会不明白我所说的‘拒绝’的意思吧……

“哈哈……直到现在，我一想到孙复兴当时那个一本正经的表情，我就想笑。哈哈……哈哈哈……还有我那个远房表姐的那副吃瘪的脸，哈哈哈……太好笑了！不过，我当时很怀疑孙复兴身体某个部位的功能不行，因为要知道，我这远房表姐，也就是德王妃，她当时可是一个大美人儿！虽然说，平时总是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但是，要知道，就是这样，才够味儿。你都不知道，她躺在我身下叫得那个浪啊！”

我咳嗽一声，让他说重点。他望望我，又催促我喝米酒，我喝了半杯，便将茶碗放下，揉起了汗涔涔的额头。

“事实上，也就是从那年的中元节开始，我觉得寅吉这个臭小子很不简单。因为，后来，他为了报复孙复兴，居然恳求我，去诱惑他的母亲。嘿嘿，这种事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深宅大院，豪门府邸，其实也都是这些龌龊事。当年，我虽然武功不如孙复兴，但却比孙复兴长得讨女人喜欢。外边那些莺莺燕燕的自是不必说，我的这位表姐有时也对我露出格外的关切。

“不过，我总是有些怕她。要知道，我当时寄居在她家里，很担心一旦做了什么，就会被人撵走。因此，总体来说，我对我这位表姐，其实一直算是‘有心无胆’。但是，我的这种状况很快终结啦。寅吉用他惊人的智慧为我和表姐创造了一次完美的……‘邂逅’。据寅吉后来说，我表姐对我那次的表现可满意啦，还流露出想再单独见面的意思。不过，我可是再也不肯啦，啧啧啧，老子的身子板可不想那么快被如狼似虎的女人给掏空。

“哎呀，心肝儿，你又皱眉啦，嘿嘿嘿，不好意思，我又说得有些偏题了，说寅吉，说寅吉。事后，我听寅吉说，就在我和‘那个女人’——寅吉和我提起德王妃向来这么叫她——死去活来的时候，他把孙复兴给叫到了我们房间的外边。哼，听说，当场孙复兴就被气得吐了血，几乎是爬着爬走的，第二天就向表姐提出了辞呈。但是，自然没走成。‘那个女人’不肯放他走。寅吉气坏了，不过表面上却装得更加若无其事，还故意让我和他一起去给‘那个女人’请安，啧啧啧，那段时间，孙复兴看我的眼神简直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接下来，我就要说到他十三岁时候的事啦。

“他十三岁生日的那天，陆六玄特地放了他一天假。寅吉和我在郊外骑了一整天的马。他胯下那匹大宛送来的千里马被他抽得当时就倒在郊外的山谷里，口吐白沫，奄奄一息。他是和我合骑一匹马回来的。对啦，那天中午，他只喝了一点儿清水，一个白天，都没和我说过一句话。我自然也不问他，因为我晓得，他必定又为孙复兴生气啦。因此，我故意带着他在郊外慢慢地走，快到傍晚，才往府里赶。

“然而，就在我们快到府邸门前的时候，他突然央求我，这晚不带他回去。还说，他要去‘乐一乐’。十三岁的他，已比我高出了半个头，嘴角边也长出了毛茸茸的胡须。因此，在听到他所谓的‘乐一乐’的时候，我立即心领神会。那晚，我带着他，去了长沙最贵的‘倚红院’，给他找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第二天，我和他回府里吃早饭，他一口气喝了八碗猪腰汤，吃完喝完，还笑嘻嘻地和我说了句，‘吃腰补腰’。

“那天中午，‘倚红院’的老鸨跑来告诉我，说那个叫小翠的十二岁的小姑娘流血不止，连大夫都说治不了。我给了老鸨一百两银子想把她打发了，可老鸨却把那张银票丢在地下，说我是在打发叫花子，还说不给一千两，她就要跑去告诉德王妃。我没办法，只得捡起地上的银票，又另外掏了九张面值都是一百两的银票递过去。

“谁知，老鸨刚兴奋地抓住银票，手却是被走过来的寅吉给抓住了。寅吉把银票从老鸨手里夺了过去，还给我。然后，他告诉老鸨，说，府里有能治小翠的药，又说药，一会儿让我送过去。说罢，还冲老鸨微微一笑。见惯男人的老鸨居然被他笑得脸红了，点头如捣蒜，说，既然有法子救人，那是最好。然后，二话没说地就乖乖走了。开始，我还真以为寅吉要去找那个医术很不错的孙复兴去讨要救人的药，然而，我完全想错了。

“寅吉交给我的是一包老鼠药。我当时吓得手腕一抖，药包掉在地上，药粉摔了一地。寅吉就跺脚，骂我脓包。然后他拾掇了一些药粉，用手帕包住，就往‘倚红院’赶。我跟在他后边。那天，我们去的时候，小翠已经死了。临死，还睁着一双惊恐的乌黑的大眼睛。老鸨见了我，就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我吓得连忙掏出那一千两银票，让她别闹。原本，老鸨见了钱，也就止了步，两眼发光。然而，偏偏寅吉不肯干休，非要只抽出十张银票中的一张，也就是一百两的银票，丢在地下，用脚踩住，让老鸨跪在地上来捡。寅吉用很低的声音告诉她，说，要么她什么都得不到，要么就只有这一百两。

“啧啧啧，你是没看到当时老鸨那个模样。原本冲着我又哭又叫的这个狡猾的女人，居然被寅吉几句话吓得几乎要晕过去。在她手指触碰到银票的时候，寅吉抬起脚，狠狠地把她踢在了地上。从此，我去‘倚红院’，都是白吃白喝还白嫖。老鸨见了我就跟见了皇帝似的，嘿嘿嘿，真他妈的爽！不过，我自然知道，我都是沾了那个臭小子的光！”

说到此处，男人停了下来，趴在木桶边，歪着头看我。

我问他，都说完了？

他盯着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点点头，说，基本上他印象深刻的事都说了。还说，小翠死的第二天，寅吉和他把孙复兴骗到郊外他们预先挖好的一个陷阱旁，用掺了屎尿的冷水倒在了这个贴身侍卫的身上。那天，晚上下了雪。直到次日中午，冻僵的孙复兴才被附近砍柴的樵夫发现，送回府来，捡回了一条小命。

冷笑着，又补充说，

“为了这事，德王妃让人把孙复兴用竹榻抬出来，要寅吉给孙复兴跪下赔罪，孙复兴舌头被冻伤，说不出话，只是拼命地摇头。德王妃不理，非要寅吉跪下。寅吉反而把头昂得更高，德王妃就笑，说她有的是法子。于是，让人把我绑起来，当着寅吉的面，把我往死里打。他奶奶的，这个狠心肠的女人，我越是惨叫，她越是笑，笑得像朵花。后来，寅吉看着我，就受不了啦，他铁青着脸，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给孙复兴磕了三个头，然后，就扑在我身上，哭呀，哭呀，一个劲地哭……”

“想不到……想不到……他小时候竟然是这样……”我喃喃地刚说完，忽然就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

这时，男人爬出了木桶，走到桌边，来摸我的脸。“心肝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小腹下边有一团火，是不是觉得你浑身的皮肤都在发烫？嘿嘿嘿，你别这样巴巴地望着我，是啦，是啦，谁让你方才喝了这许多……许多的米酒呢？”

我咬着牙问，米酒里放的是什么。他就开始解我棉袄的扣子，一边解一边说，酒里放的不过是“倚红楼”老鸨送他的一点“小玩意儿”。

我运起内力，猛地双手击中他的胸口，他吃痛地倒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爬起来，依然对着我笑。“心肝儿，我能等，我能等。再过一会儿，等药效上来，你就不会这样凶巴巴的了。我不急，不急，一点都不急。”

然而，他仍然朝我走过来。

我竭力从椅子上站起身，想尽快躲开他，然而却被他搂住了腰，不能动弹。与此同时，他用另一只手很疯狂地撕扯我的棉衣，我前襟上的扣子已被他扯掉。我很想运起内力再给他一拳，但是，一股异常的燥热攫住了我。当男人的手指抚摸上我的脖子的时候，我忽然全身颤抖。男人喘起了粗气，“不急，不急，我一点儿都不急。”

突然，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管家叔叔，你在么？”来敲门的竟然是牛娃子！

我趁势挣扎着后退了一大步，脱离了男人的怀抱。又踉跄了几步，跌坐到床上。门口很快传来说话声。

“管家叔叔，厨娘让我把你这碗鸽子汤送来。她刚刚热过了。”

“哦，鸽子汤？来的正好，待会儿我正要消耗体力。嘿嘿，给我吧。”男人声音稍顿，“咦，不对，你这个小鬼头，怎么会这样好心跑来给我送汤？给我站住！喂，你先喝一口。”

“鸽子汤可真香啊……”

“他妈的，你恶心死了，口水都掉到汤里了，待会儿还让我怎么喝？”

“管家叔叔，不给我喝汤啦？”

“滚！”

门又关上。男人哼着一首低俗的小曲，坐在桌边，咂着嘴，趁热喝起了汤。我抓着床上的棉被紧紧地裹着自己，但是，我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汗湿。在我脑中盘旋的唯一一个想法是——我恨不得立刻跳起来把眼前这个给我下春药的男人给剁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