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是连环凶杀案

张天洺站在尸体旁边，依旧有一股股奇怪的香味一直往鼻子里钻。

死者的妻子和那个夜店女人都走了，警局又静了下来。由于没有确切的证据，张天洺嘱咐宋楚瑜暂时不要将那些怀疑告诉他们，大家依旧把这起案件归入连环杀人案当中。

第二天，他们把酒店里的一个小姐叫了过去录口供。

审问室里，那位小姐静静地说道：“那天我正好在25楼，一间房间的房客退房了，我负责去检查一下有没有损坏的物品，突然就听到外面一阵尖叫声，听到后我赶紧跑了出来，顺着声音，我就找到了2516房间，然后就看到了房间内一个男人躺在血泊里，我立马打电话把经理叫了过来。”

李明辉和季晨杰坐在小姐对面，冷静地问道：“经理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平时是怎样的？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那个小姐眼珠向右转了转，想了想说：“经理人很好的，对我们下面的职员也很好，平时嘛，早早地就到了酒店，最后一个才离开，十分敬业。最近也没见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们不会是怀疑我们经理吧？不可能的！”

张天洺和宋小蝶在外边仔细地看着，张天洺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个女人在撒谎，于是他在心里打好了自己的算盘。等口供录完，送走了那位小姐，李明辉和季晨杰走了出来。

“她在撒谎，小蝶，明天你假装去应聘，去他们酒店的职员那里了解一下。”张天洺看看季晨杰和李明辉，又看看宋小蝶，冷冷地说。

“这不明显还是那起连环凶杀案吗？去酒店有什么用啊？”宋小蝶不情愿地抱怨道。

“叫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张天洺甩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他和宋楚瑜去找了一个专门制作香水的香水师，把他带到解剖室，让他闻闻那到底是什么味道。香水师说，那是一种法国著名的定制香水，卡罗迪亚，那是一款限量版的香水，每一个定制客户都能查到。香水师说要回去查一下，稍后会把名单发过来，然后就离开了。

宋小蝶和季晨杰一起去酒店调查，宋小蝶让季晨杰守在外面，有什么事再叫他，自己穿着一身很平常的衣服走了进去。

“您好，我是来面试的。”宋小蝶走到前台小姐那里说。

“好的，你先坐在沙发上等一下。”前台小姐这么对她说了一句，就从前台走进里面的一间房间。

不一会儿她就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酒店上班制服的女孩，她看着宋小蝶说：“你什么时候可以上班啊？”

“哦，我随时都可以。”宋小蝶激动地说。

“那好，我们经理现在不在，不过我刚才跟他打电话了，他说让你先在这里干吧，不用跟他汇报。”前台那个女人听到小蝶的回答后，冷静地说道。

小蝶在心里笑了笑，他们早就调查好了这里的录用模式，不用跟经理面试，只要过了七天的试用期，就能留下来工作了。而且他们特意找了个经理不在的时间，省的经理看到她认出来。

“现在你先熟悉一下环境，我让她先带带你，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可以问她。”前台小姐指了指身后的女孩，接着对她说。

身后那个女孩走了过来，拉着宋小蝶的手说：“我叫朱燕，你叫我小燕就好了，你呢？”一边说着一边往后走去。

小蝶忙声说：“我们好有缘啊，你叫小燕，我叫小蝶，嘿嘿。”

小燕带她去女更衣室换上工作装，然后把她带到一个大大的房间，里面很多和她们一样的女孩，都穿着工作装。小燕对她说：“我们先休息着，等中午吃完饭我再带你转转。”

“姐妹们，我们经理人好吗？会不会虐待我们下属啊？我之前的上司没事就总爱拿我们下属出气，有时候还更过分，直接扣我们的工资。”

“哎，哪里都一样，哪有好心的上司啊？”坐在离小蝶身边不远的一个女人开口说道。

“就是就是，这个经理啊，整天人模人样的，好像自己真的很厉害一样，谁还不知道他是被富婆包养的啊。据说那个富婆经常会来酒店砸钱，酒店老板就很乐意扶持她推荐的人了。”另外一个女人不忿地说。

“他也不看看他那样子，以前还直是一个小服务生呢，在酒店里到处受欺负，我还经常帮他呢。现在呢，傍上了这个富婆，当上了酒店经理，就翻脸不认人了，以前欺负过他的服务生基本都被他开出了，就连我们这些做杂物的女的也被他开除的差不多了，这些全都是他当上经理之后新招来的，哎……”一个看上去年纪有些大的女人愤愤不平地说。

这时候突然房间的门被推开，之前在警局录过口供的那个女人走了进来，站在门口厉声说道：“你们这群好吃懒做的家伙，还不快点去干活，都坐在这里干嘛呢？”

小蝶赶紧低下头，省的她认出自己。接着她跟在小燕后面，随着刚才房间里的人们，陆陆续续地走了出去。

小蝶不得不佩服张天洺，那个女人果然是在撒谎，明明这里的经理不是什么好人，在警局时，她却在可着劲地夸经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安然的过了一天，第二天，小蝶终于听说经理回来了。她在暗地里观察着，那个所谓的经理果然跟一个富婆有瓜葛，每次上班下班，都有一个开车限量版法拉利的中年胖妇女接送，可是那个妇女的背影，小蝶总觉得很熟悉。

香水师把定制过那款香水的中国人名单送了过来，一共也不到20个，而且每一瓶香水都有编号的，很好找。张天洺在那一长排名字中，一眼就看到了死者妻子的名字，钟丽文。

张天洺他们秘密调查过了，那款香水死者家中根本就看不到踪影，却在荣城大酒店经理的住房里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