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贪婪
“骂人？还真是的，从上次打架以后我突然发现自己会骂人了，而且还特毒，”林雪凝略作思考后回答，接着忽然问，“我还没来得及问你，杨主任找你干吗了？你说你觉得奇怪，究竟怎么回事？”
“他说科室提名由我申报优秀员工，我觉得特别奇怪：怎么会是我呢？”
“啊？”林雪凝也感到惊讶，但是她很快说，“不过提名你也没什么奇怪的，咱科室里有几个人把工作当回事儿的？那些优秀啊，年年都是从他们几个人中产生，几乎就是内定的。要是论业务能力和敬业态度简直就是糟蹋医生这个词，跟你根本也没法比。”
“你这么说，我就更奇怪了：那为什么偏偏是我？雪凝，我倒觉得应该是你。”
“我？算了吧，我不稀罕那玩意儿，再说那次打架的事情在全院闹得挺大，大概早被一票否决了。”
其实林雪凝从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起心里就非常明白：一定是刘烨的“功劳”。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
然而这时的她想说什么，却已经犹豫起来，也就是说潜意识里她已经做不到把心里所有的话都毫无保留地告诉给罗芯，比如徐子浩托她帮一朋友的情人打胎的事情，事实上徐子浩并没有刻意强调要对罗芯保密，但是她却下意识地做到了。
“你说会不会是刘烨搞的鬼？”罗芯突然问。
“有可能，如果真是他，你会怎么想？”
“那我还不稀罕呢，肯定是他搞的鬼，吃完饭之后我得找他去。”
从林雪凝角度来说，她赞成罗芯放弃这个年度优秀，因为她太知道得不偿失的道理，就刘烨和罗芯之间人尽皆知的关系，倘若这个年度优秀真的是罗芯，那么科室的其他人一定会群起而攻之，那么刚刚消淡下来的流言风波也许会再度被点燃。
简单的一句话，就是罗芯得到这个年度优秀，那么失去的远比她得到的要多得多，而且极容易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
所以当罗芯说要去找刘烨时林雪凝并没有阻止，她看着罗芯渐行渐远的后背，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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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刘烨办公室前，罗芯有些犹豫不决。
自从电话记录那件事之后他们并没有什么联系。主要原因还是担心各自担心因为电话记录而可能发生的若干变故。
此刻罗芯主要是犹豫该不该在这时候找刘烨。有些情形她不得不考虑仔细，尤其是两人近乎公开的情人关系。
终于她决定放弃找刘烨的想法：下班后再说吧，可以在电话里说。
当她正要转身离开时，刘烨一脚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芯儿，你找我？”
罗芯听到了身后的叫唤，但没有回头只是自顾着离开。刘烨看着罗芯的后背有些怅然若失，这时他看到走廊尽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张院长！”未等走近，那身影已经在喊着自己。
“哎呀，是牛总啊！”刘烨客气地迎上去。
来人确实是牛总，应该是为了上次的药品事宜而来。
两人握了握手，相互寒暄了几句，很快便进入办公室关上了门。
办公室内，刘烨请牛总落座后然后笑眯眯地问：“牛总，一定是等不急了，来催我了吧？”
牛总面露难堪：“哎呀，老哥是有所不知啊，我这心里吧，急啊！怎么？上次的一点小心意没收到？”
刘烨走过去拍拍牛总的肩膀：“心意已经收到了，你就放心吧，你托我的事情再过几天就可以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再过几天？”牛总心里嘀咕，他有了个不祥的预感：跟眼前这个男人谈所谓合作也许是自己近年来少有的愚蠢。“老哥，我心里怎么就觉得不塌实呢？这样吧，你给我交个底儿，成功的概率到底是多少？”
“牛总，你不会是不相信我这个老哥的能力吧？”刘烨依旧笑眯眯的。
“哪里，哪里，老哥多虑了，我怎敢不相信老哥的能力呢？不过说实话，我担心这样拖下去会增加很多不确定的因素，你想啊，全市的药商有多少？盯着你们医院的有多少？若不抢着先机怕到最后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的。”
“那倒是，牛总不愧是生意人，果然考虑得周到，其实呢，我也不瞒你说，目前跟你暗地里竞争的药商已不下十个，之所以一直没有确定下来还不是为了等你嘛，但是在药品价格上，我们觉得”
“你们院长嫌我的价格高？”牛总迫不及待地问。
刘烨收了笑也没有说话，只赞同地点头。
“那好，烦老哥给你们院长带句话：关于价格的问题呢，我明白他的意思。这样吧，如果合作成功我可以一次性给他私人这个数。”说着，牛总伸出一只手。
“500万？”刘烨惊讶道。
“老哥，胃口别那么大嘛！我们也是做小生意的人，我一辈子都挣不来500万那么多，50万，我一次性付清，至于老哥最后也绝对不会低于这个数。”牛总这次竖了三根指头。
“那好，我一定如实转达，这次我相信很快就有结果的。”刘烨满意起来。
有人满意，也有人不满意。
这天下午，徐子浩在办公室里打着电话。
“哥们，我托你办个事情就这么难吗？”
“啊？你当时不喝醉了么？我还以为你说醉话呢，怎么还记得这事啊？”
“别废话，该记得的我忘不了，这样吧，你就给我说个实话，办还是不办？”
石青听出电话里的徐子浩很不高兴。
“答应哥们的事情，哪次食言了？这是不忙么，给我几天时间。”
“还要几天？哥们，你的意思明摆着在推脱。”
“啥明摆着啊？这种事情涉及到个人隐私，我得找人帮忙，你再急也没用。”
“拉倒吧，哥们，你石青是谁我能不知道？就你那路数，我能不清楚？再说那天你答应我了，对吧？”
思考了一会儿，石青无奈道：“好吧，我这就放下手头的事情帮你办了这件事，不过给你消息之前咱得先见个面儿。”
“成，我听你的。”
放下电话，石青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纸片，纸片是崭新的，上面都是各式的电话记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