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最恐怖的梦
天微微亮,林痊慢慢醒来,身边的花姑射没了踪影,周围一片混沌。
“要下雨了?怎么阴沉沉的?”林痊打开房间的门,一道刺骨的寒风吹过来,他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不太对!”林痊闻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为了招待我,杀猪宰羊吗?”
林痊绕到屋后,看到一个庞大的建筑物,建筑物用土筑成,围成一个圆形的大楼。他看着那个建筑物,不知所措。
周围没有人,越靠近土楼空气中的血腥味越重。林痊看到大门敞开着,就直接走进去。
从外面看着门里,一片漆黑,林痊头皮一紧,跨步走进去。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人从里面窜出来,一头撞到林痊怀里,林痊猛然被吓一跳,赶紧把他推开。
那个人继续跑出去,林痊这才看清楚,对方是女性,但头颅已经不在了。她又跑几步,一个踉跄,跌倒在路上。
林痊倒吸一口冷气,再一看自己的胸口,都是鲜血。
“到底发生了什么?”林痊退出大门。
土楼的外壁非常高,而且没有着力点,恐怕不好爬,林痊想起在军阀府用到的功法,刚好在这里也可以用上。
林痊提气,催动功法,嘴里默念口诀,一股气从头顶冒出来,感觉自身的体重在下降,越来越轻。
不一会儿,林痊就顺利到达土楼的顶上。他扒在土楼屋檐上,朝下面一看,一切都看得很清楚,眼前的一切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土楼内,无数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露天处,每一具尸体都是被砍去头颅。鲜血把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染红了,连空气里面都是一股腥味。
“林痊!快醒醒,吃早饭啦。”花姑射悦耳的声音响起,把林痊从恐怖的境界里拉出来。
林痊睁开眼睛,看看周围,一切安然无恙,花姑射的笑脸就在自己的面前。
“怎么了?做噩梦?”花姑射眨眨大眼睛,双手撑在床板上,托着自己的脸。
林痊叹口气,“没事。”
二人走出房间,林痊绕到屋后,果然和梦境一模一样,那里有一座庞大的土楼。
“这是?”花姑射被眼前庞大的建筑震撼到,“是传说中的土楼吗?”
“没错。”林痊一脸漠然,他很怕自己走进去,出现和梦境一模一样的场景。
“两位,你们怎么跑到这里了,先在我家吃早饭吧。”徐客找了半天才找到林痊和花姑射,赶紧过来招呼。
“请问,你叔叔是不是住在那座土楼里?”林痊给徐客指了方向。
“林先生高明,的确如此。”徐客不假思索地说道。
林痊点点头,“我们先吃饭吧。”
农家的早餐也是简单,两碗稀饭,一碟咸菜,就已经吃得不亦乐乎。
花姑射从来没有吃过咸菜,十分感兴趣,她对徐客赞许道:“这咸菜真的很好吃。”
徐客一脸苦笑,“嫂子有所不知,这咸菜只是我们没有新鲜蔬菜的替代品,如果有新鲜蔬菜,我们也不想弄这个的。”
花姑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林痊则是赶紧解释:“她不是嫂子!”
这下子就是徐客茫然了,“你们昨天不是住在一起……”他说完好像悟到什么,“我懂了,林先生不用解释。”
林痊话都被憋着,只好无奈地摇摇头。“那你也不要叫我先生了,叫我哥就好。”
“好,林大哥。”徐客一副我懂的表情,一边喝着粥一边猛点头。
花姑射在一边只是傻笑。
吃饱喝足,徐客将两个人领进土楼里,他一边走一边介绍,“这是我们徐姓家族的楼,整栋楼里住的都是家族亲戚。我家是前两年刚刚搬出去的。”
“这楼看起来也很古老了。”林痊抚摸着开裂的土墙,看着上面的历史痕迹,脚步变得有些踌躇。
“这栋楼是在明朝盖的,应该有四五百年啦。”徐客说道。
三人走进土楼,林痊担心的场景没有出现,土楼里,到处都是人,他们都是主人,这一栋楼里住着两百多个人。
“土楼里一般第一层是厨房,第二层是仓库,第三层和第四层是人居住的地方。”徐客说道。“我叔叔住在三楼的一间屋子里,后来被家族长老封起来了。现在他住在祠堂里,长老们说过,祠堂里有祖先英魂,可以辟邪。”
“哦。我们去看看吧。”林痊让徐客引路。
来到祠堂,林痊一眼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他半露着上身,瘫在一张临时搭起的木床上。
看面相,这位男子的情况不容乐观。
“你们请医生来了吗?”林痊问道。
“不要……不要医生。”那个男人很辛苦地说着话。
“你的额头发黑,不看病恐怕会有危险。”林痊坐在床边,用手背摸着男人的额头,他的额头异常冰冷。
“我叔叔一直不愿意看医生。”徐客有些焦急地说道。
“先生怎么称呼?”林痊抓起对方的手腕,想要为他把把脉,谁知他毫不客气,直接抽回去了。
“徐长州。”男子艰难地说道。
林痊看他不配合,只好作罢。“长州大哥,想要摆脱梦魇,就要配合我。”
“你想知道什么。”徐长州轻声问道。
“你见鬼的经历。”
“前两天,我在房间看书,突然一个女鬼跳出来,后来我就不知道了。”徐长州完全不想配合,只是敷衍了事。
“没有更多的信息吗?”花姑射都不耐烦,插嘴问道。
“没有!”徐长州冷冷地说道。
看着徐长州的臭脸,林痊暗想:要不是有丰厚的报酬,我才懒得理你。
“打扰了!”林痊略带歉意地说道。
走出祠堂,徐客说道:“我带你们去找长老吧。昨天晚上太晚,怕打扰大家休息,所以没有把你们领进来。”
“好,请引路。”
徐客带着二人来到三楼的一个房间,“长老就住在这里。”
“谁在那里?”房间里面传出一个非常苍老的声音,声音虽然衰老,但却依然很有威严。
“长老,我把道长请来了。”徐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