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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安然的疑惑2
‘就算是这样村子那边也不能直接对他们说我们的存在吧!依照立场来说我们应该是十分着急地想要知道那场战斗的详细情况,再怎么说还是得白被剥层皮换些没必要的情报。’
‘哈哈,你尽管放心,你想想看我们村子现在在做些甚么?’
‘做些甚么?您不是说是在促成同盟吗?’
‘没错,就是促成同盟,所以我们会请各村的使者到村中来,我们可以以同盟间的信赖作为藉口,要求等所有人都到了再一起听来自东边村庄的第一手情报。’
听了师长的话,安然不自觉地楞了好一会才慢慢反应过来,露出了有点犯傻的表情看着面前的师长。
‘我们记得这次的同盟协定应该会连海边的村庄都一并邀请……’
‘没错,所以你认为要多久才能开始会议?’
‘大概……几十天……’
‘就是如此,除非他们能把我们困上几十天,否则还真没有甚么好着急的。’
在与师长谈过话后,安然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渐渐感染了师长身上那轻松的情绪。
‘对了游鸢,你的演技如何?’
‘我……不太沉得住气。’
‘是吗?那接下来我们所演出的小剧场你就在一旁学习吧,这一套总有一天会用上的。’
不了解师长所言的涵义,安然只有抱持着疑问,随着驴车起伏缓缓地往自家村庄前进。
来自东边村庄的光头男人正无奈地在招待所中来回走动,原因在于从到达乌尔村庄算起已经过了整整十天,可是他们的任务丝毫没有进展。
‘耆老会众老之首备舟、神殿首辅西门直男早归,此两者掌握着这个村庄的核心中枢;神殿守卫队队长荣乡则在军队中拥有权倾一方的话语权;而在兽潮推动改革的日生虽然仅为一名神殿中的参议,却也掌握着这个村中后来者的意见倾向。照理说只要打点好这四人我们这一趟生意应该没有任何问题才是,谁知道结果会是如此……’
看着放在屋外堆满数辆车、特意带来用来与村庄高层打通关系的商品,再转过头来看着几名被特意挑选出来价值不斐的奴隶,光头男人额上的皱纹与眉头渐渐黏在一起成了个深深的‘兀’型,一旁几名同行的商人一样愁眉不展,暗自发愁。
‘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关于缔结盟约这件事虽然前些日子已有耳闻但是我们的村庄收到消息的时间却是慢了许多。’
‘没错,照理来说我们与他们离得最近,却没有在第一时间收到通知这点难道不会有些诡异?’
‘嗯……关于这点还真不好说,可以肯定这个村庄是有意将我们排出同盟,可会是甚么理由……’
光头男人双手抱胸靠在墙边,试着沉静思绪,好一会才重新开口。
‘现在这个时间点要再回村庄找人讨论未免太迟了,就我们这些人商量该怎么做吧。’
‘不通知村庄吗?’
‘当然要联络,但是这一来一往加上中间商议的时间绝对是赶不上的,终究要靠我们自己。’
听了光头男人的话,屋中的众人又是一阵沉默,空气似乎笼罩着久久挥散不去的阴霾。
‘总之现在还不能猜到乌尔的村庄为何不愿意第一时间通知我村缔结同盟的消息,手边的资讯也太少难以推论,不如先来推算我们这次的交易会遇上甚么问题还比较实际。’
‘会有的问题不就是那支商队吗?基本上我们这次就是被他们逼着先一步将消息出售,否则照原本的计画应该等我们将这一批武器造好,掌握北方那群家伙的情报再顺势进行武器交易大赚一票。’
‘没错,问题就在这里!原本情报来源只有我们,不管他们相不相信我们说的话都必须接受,这将使我们掌握接下来该使用何种武器的话语权,但如今却不同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支商队可能带来不同的讯息?’
‘要是我们两者不一致各个村庄就必须做出选择,到时候不只武器市场会被瓜分,最糟糕的情况下我们造出的那些武器甚至会无法脱手,这会造成难以想像的成本亏损。’
‘这么说可不对!再怎样那可都是我们村庄的战斗,有必要去相信别人吗?’
‘你别忘了那支商队跟我们进行了甚么交易。’
‘不就是打扫战场……等等!你是想说──’
‘证据在他们手上,我们虽然有主场优势可是对方却有打扫战场这一利器,我们之间的胜算还在五五之间。’
随着推论朝着悲观的方向进行,屋中众人的声音又再度陷入宁静,直到光头男人做出最后的结论。
‘不管如何,通知其他人员,在那支商队进入这个村庄的时候必定要马上进行通知,我们要抢在他们与其他人接触之前与其会面。’
深夜,乌尔村庄外围的隐密小道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藏于树林中的哨卫连忙探出头来查看。
只见来人一身漆黑、不见首尾,完全融于夜色之中,并从袖中取出小巧且做工精致的木笛放到唇前。
丢丢丢─丢丢─丢丢丢-
与夜鹰相似、极具特色的鸟鸣声从小笛中传出,哨卫一听便知道是村中设定的暗号,连忙派出一人前往接应。
接应者一样一身漆黑,且小心地转移位置,在确认对方不会发现哨卫所的地点才从衣中拿出一模一样的小笛来回应暗号。
过了一会儿,两名同样一身漆黑的人碰头了,来人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小圆筒交给接应者后便转身离去,那名出去与对方接头的哨卫人员则再度小心地转移了几个方位后才回到哨卫所中。
哨卫所内,哨卫人员确认了收到圆筒的来源,一声不响地进行着工作。他们在圆筒外再加上一个圆筒与红色泥封后才让人将圆筒送回村去。
负责运送圆筒的哨卫人员在村外的军用道路上快步疾驰,这些哨卫人员每一个都受过足够的训练,能够进行多天的长跑,而在村庄与哨卫所之间的这段距离他们的速度甚至能与兽类一较高下。
很快地,哨卫人员到达了第一个了望台的视野范围,他拿出腰间的提灯将其点燃,这盏灯设计有可以旋转的反光金属片,是在夜晚中用来与远方的了望台进行通讯的工具。
三闪二闪。
双方彼此确认了信号后哨卫人员才得以进入了望台的范围,在规则上要是在未确认的状态下随意接近了望台不管来者何人一律可以进行射杀。
经过几道哨戒之后哨卫人员终于到达了村庄附近的关卡,这也是这位哨卫人员的最后一站。
村庄附近的关卡之中有专门负责急情传递与判断的队长存在,这些队长都受过足够的训练以对应各种情况,绝非只凭个人武勇就能担任这个位置。
在此处的队长确认圆筒上封泥所印的时间与路线后,哨卫人员将圆筒交给了这名队长便迳自返回村外的哨卫所,此时这圆筒成了这名队长的责任。
这名队长一样为圆筒加上了泥封,但是泥封上印的讯息截然不同,紧接着便派另一名人员往村庄冲刺。
这名人员全速冲向下一个哨戒后便将圆筒再交下一名人员,就这样在夜色尚未被朝阳冲淡时,圆筒已经从村外被送到村内的军情部。
几名军情人员小心翼翼地将圆筒中的物品取出,发现其中是一张兽皮纸,这种书写的媒介与泥刻或是木简不同,十分珍贵,除了十万火急的事之外几乎不会选用这种媒介作为载体。
兽皮纸有兽皮纸的好处,那就是轻盈而且可以在其上以较快的速度写下许多文字,不必像木刻泥刻一般花费时日,材质也不如树叶容易腐烂。
军情人员神情凝重地看着兽皮纸上面所写的凌乱符号,这些符号并非是恶作剧的产物,而是以某种特殊的规则写成,载有能解开这些符号规则的木简只有军情人员手上的正本与发出去的副本而已。
军情人员从架上找出了相对于这份密件的编码表,将其译出接着誊抄,并依照所需的层级将译出副件送交各个机构。
就这样在隔天上午之前,这份密件已经由各机构的专职人员放置于各个高层的桌面上等待批阅。
而在隶属于神殿的专职人员将密件呈上时早归还尚未就寝,依旧在案牍之前劳心处理日益增加的村中事务。
‘首辅,有新的密件送来了。’
‘是吗?是哪来的?’
‘照编号看来应该是商队送来的。’
‘商队啊?拿来吧,我看看是不是要优先处理。’
早归从对方手中接过密件,大致阅读了一会脸上露出了笑容。
‘呵,这个日生打算用这一套?好吧,就陪你玩玩,让人去通知荣乡,跟他说我有点事要让他安排。’
通过村庄与村庄边境间的关卡后驴车驶入了平稳的大道上,与东边村庄凹凸不平的路面相比,乌尔的村庄为了使人车能够快速移动花了不少资源在开拓道路上头,如今这里的便捷已经成为了许多村庄争相模仿的典范。
安然跟着师长离开了带头的位置来到较为后方的驴车上,他远远地眺望前方的领头车,只见有两名衣着褴褛的商人坐在车上。这两人看来情绪十分高涨而且神秘,似乎在筹画些甚么。
‘老师,为何突然要我们调整位置呢?是有甚么目的吗?’
‘我不是说过很多次吗?不要急,等着看就是了,以看风景的方式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放在记忆里就行了。’
‘接下来会发生甚么事吗?’
‘唉,不都说别急吗?你只要知道接下来不管发生甚么事都要沉住气就行了。’
‘只要沉住气……’
‘没错,只要沉住气就行了,不过我得跟你说清楚,基本上沉住气是一项高超的技巧,只要学会差不多就完成商人修业的三成了。’
‘剩下的呢?’
‘剩下的就要学会何时沉不住气。’
‘沉不住气也要挑时间?’
‘当然,沉住气是教你摸清楚情况,而沉不住气则是教你要如何推动计画。’
‘该怎么做呢?’
‘这个嘛……这两者只是大概的说法,实际上的行为还满难说的,若要举个例子──假设你的双亲为你寻了人要帮你纳采……’
‘等等等等!等一下!老师您怎么突然说到那里去?’
安然本来秉持着遵从师长教诲的心态聆听着年长商人的谈话,谁知道对方突然将话题扯上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便不由得惊慌了起来。
‘哈哈哈,这就沉不住气啦?’
‘这怎么可能沉得住气!’
‘没错就是要这样,如果双亲找人帮你纳采时你太沉得住气那就糟了,为了表达自己的意见──也就是为了推动属于你的计划你必须沉不住气。’
‘就算要比喻也请不要拿这件事来比喻好吗!’
‘有甚么不好的,你这年纪也差不多了不是吗?像是你还在神殿学习时那个叫做凑的女孩……’
‘啊啊啊啊啊啊!’
安然听着师长的发言越来越直接甚至将他心中在意的女性名字说了出来,不自觉地高声大喊做出了打断对方谈话这十分失礼的举动,惹得附近车辆上的人纷纷探头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