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我赢了
洛孤从地上爬起,鲜血的味道让周围的老鼠发狂兴奋,【老鼠吃‘老鼠’,呵。】周围的士兵时不时会过来巡视,频率飘忽不定,那微弱的壁火隐隐约约照耀着牢房里的死尸,洛孤把老鼠尸体往角落中挪去,但如果观察够仔细,还是能看到一些怪异,她用脏衣服擦掉身上的血,那衣服她不想穿,干脆就不穿,小斧头握在手中,她仔细观察思考,看着木质的栏柱,逐渐找到了办法。
把木柱砍断是不可能的,但可以削薄,她身子瘦小,削薄点便可以从中钻出来,可时而会有士兵的脚步声过来,为何关键时刻这些卫兵就变勤快了?洛孤想不明白,更恼火的是脚步声虽然传来,但卫兵并不出现,他们仿佛就是在附近走走,故意让洛孤不断提心吊胆。
【如果被发现就糟了。】她眯着眼,看去那边壁火,长达几十息的沉默结束,她凑到微弱的壁火处,吹灭了照耀他牢房的唯一光明。
“卫兵!”她高叫“卫兵!快过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卫兵拿着火把前来“干什么!?恩?灯灭了?”
“不然呢,你这条浑身是脓疮的狗,还不快给我把灯点上。”洛孤恶狠狠地骂道“快点,怎么,你看什么看?”
卫兵本是想把篝火点上的,但听了洛孤这句话,他又把手收了回去“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没听清楚吗?”小妖狐深吸口气,平静地说“我的意思是,我把你母亲吊起来让你野爹那条疯狗艹了,你还不给我把火点上?”
卫兵在火光下恶狠狠地盯着她,一句话都不说,洛孤隔着栏也盯向他,妖狐嘴角竟然微微上扬,她轻声低语“对,来啊,打开牢门,来啊,教训教训我,来吧”
三息后,那卫兵退了一步“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诡计,但我可不傻,你想让我开牢门,但这是不可能的。”他举着篝火走开“你就在黑暗中呆一辈子吧,呵呵。”他的脚步越来越远。
“不——!”洛孤故作失望且愤怒地叫道“我——我诅咒你——!”
待那脚步声离地远远的后,她脸上装出来的沮丧和愤怒一下子消失,转为了计划得逞的欣喜,想要安全地实施计划就必须要隐秘于纯粹的黑暗中,而想要让卫兵不好心地把火再点上,就必须要让他们愤怒,但如果他们愤怒地想要进来揍洛孤一顿,那也就会发现老鼠的尸体,自然还是全完,因此还必须低语做出就是想要让他们进牢门的意思一般,这样一来,大功告成。
荧绿的光芒溢在她眼膜上,在黑暗中,她艰难地凿削着木柱,起初费了很长时间才将木柱削了一点点,照这个进度下去时间远远不够,至少需要三天时间才能削完,到那时候先不说老鼠的尸体会被发现,恐怕角斗场都要开了。
但好在随着那么一小段木头的剥落,一下子带动了底下一大段木头松懈,洛孤惊喜,用力一扒【劣质的水杉材料。】,硕大的木柱少了一大截。
如果是普通成年人,哪怕瘦骨嶙峋的吸存灵的瘾君子即使这样也没法逃离这里,但洛孤可以,从视觉上看,她尾巴肥大没法连着身子挤穿过去,但那只是膨松的毛发,如果按压的话体积可缩小很多倍。
如果再把对立的另一个柱子也削短的话传过去就没那么痛了,粗糙裂开的木材同时还将她没衣服遮挡的胸膛划出细细的血痕,挤的过程让她喘不过气且无法呼吸,如若不是真的过来了,那恐怕就得卡死在那两根柱子中间,在把最后的手脚抽出来后,她脚没站稳、一下倒在走廊之中,潮湿粗糙的黑砖墙壁蹭着她的侧脸,上面黏糊糊的一层苔藓或是其它什么构造物滑滑的,洛孤扶着墙站起,从外面看着把自己锁在里面的牢房,她夜视的绿眼看到‘搭档’的尸体在被一群跟他名字一样的动物舔舐,身上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一阵阴风吹来,没穿衣服的她感到一阵寒凉,胸口和臂膀被木头蹭出来的血痕开始火辣辣地有反应【我必须快点】腰间的那袋毒药催促着她。
【左边第七个牢房是那两个胖子。】她轻巧而快地跑去,昨日那段羞辱历历在目,想到他们这种家伙在牢房中痛苦死去,她心中泛起了一阵欣喜,但在走到一半时,前面哒哒哒的脚步声和温暖的光源吓了她一跳,她连忙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中,散掉夜视的绿光。
她的仇恨并非单纯那两个胖子,而是更多压抑已久的苦难。
“封国人已经在苹果山那边集结军队了,还叫嚷着要让千下城投降。”卫兵甲说道。
卫兵乙说“咱大洛大近千年下来什么风浪没见过,封国又跳了点邪火儿,灭了就是。”他们是从侧面走廊出走来的,距离洛孤越来越近“嘿,上头的几个弟兄都羡慕着咱呢,有人竟然还说看守监狱是个苦差事,苦啥苦,每天散散步,不用一直站着,累了就坐会儿,悠闲地很。”“先前串通叶国世子的两家伙不是被砍了头,不说那两家伙,那整个队都挨了罚,被打板子是小,扣了三个月工钱是大。”卫兵甲叹道,他们竟然在洛孤旁边两米处停下来,洛孤在黑暗中看到火光中的他们,她眯起了眼,皱起了眉,肌肉蓄力,准备随时背水而逃,更要命的是,那人竟然看向了她,在洛孤眼里,那家伙与她直接对视了有三息,她心惊肉跳,好在那卫兵又把视线移到了别处,他没有看到黑暗下的东西。
那卫兵又看了看其它地方,原来是在确定周围没有其它人看着“没眼睛了,来点儿货?”卫兵甲道。
卫兵乙笑着擦了擦唇,哗啦一声把佩刀拔出,倒握刀鞘,用手拍着刀鞘末端,一叠粗草纸包掉了到地上,卫兵甲将纸包捡起,打开,乳白色膏体显现,只见他用食指沾了一下塞送嘴里,立刻浑身颤栗“喔哦~”,卫兵乙摊开纸包将剩余乳膏一口舔在舌上,卷入口中,用力闭紧双眼抿尝,那过程似乎非常痛苦,但他睁眼后,却说了一个字“爽!”
“嘿,走吧,接下来找个地方大睡一觉,该换班了。”甲拍拍乙的肩,随即二人离去。
在二人脚步越来越远后,洛孤这才从黑暗中慢慢窜出,正在她要离开时,注意到扔在地上的纸片上还有一点残留,【存灵~?】她捡起纸片,那句话回想在她脑海中,是丧心病狂的老鼠‘只要一点,就一丢丢~’,【这里有一点儿】那点白膏粘在她手指上,她闻了闻,有一点点酸味,但想想那群骨瘦如柴如走肉般的奴隶,她还是果断选择把白膏擦在墙上,不尝一下。
去了左边第七个牢房,里面的却不是胖子,后才傻傻发现,豪猪说的左边是从外面走进来的左边,也就是她现在的右,那两个家伙鼾声如猪,每个牢房前都有饮水池,洒上一点天界粉在里面,水即使变黑,但在微弱的火光下也很难看出区别,正在她准备要做时,隧道外头忽然传来异外的响声,是一个家伙的谩骂,听上去是个老人。
“你他妈把肉放多了,你在做什么!”
是角斗场内,洛孤正好奇,这时那两个胖子翻了个身,嘴里还说了些什么,不知是不是梦话,反正夹杂着某地方言,她听不清,但为了避免被发现,她还是果断离开,同时,也去看看角斗场中这时候正在干嘛。
角斗场的门没有锁,也没必要锁,就算有犯人想逃跑也不会往这里跑,这里露天巨大,几乎没有躲藏的地方,任何卫兵只要大体扫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透着缝隙,他看到一个老男人一个老婆子在那桶中烹饪食材,是那褐色——叫粥也好叫汤也罢,反正跟拉出来的稀一样。
地上血淋淋地挂着肠子,原木大砧板上是肉【哎?那汤里是有肉的?】洛孤惊奇,同时他还看到那地上是有一团黑乎乎毛茸茸圆形的什么东西,老男人和老婆子在吵架,内容大体是老男人抱怨老婆子把肉放多了,然后老婆子又回扯了一些老男人也犯过的错,并抱怨这肉又没人吃也无所谓的。
【没人吃的肉?】洛孤疑惑,当老男人把一大块‘肉’拿在手上时,洛孤顿时惊地瞪大眼睛,那分明是一只人手,与此同时她看向那团黑绒的圆物,也逐渐明白那是啥——那是一颗人头,只不过角度原因头发部对着她。
她胃里泛起一股恶心,但实在没东西可以供她吐出来,随后她一边观察着他们怎么做那东西,一边警惕地察觉周围有没有卫兵之类的人巡逻过来,那汤还被放了蔬菜,诸如胡萝卜、大葱、芋头、白菜、芜菁,但都是被剁碎后的,而后还有一些东西被倒在了里面,是燕麦还是小米她看不清,但确定有被剥了皮剁碎的大老鼠,此刻天空绯红,不知是夕阳还是黎明,夜色还有残留,屡屡烟味染出,要命的是味道并没有原材料那么恶心。
洛孤深吸口气,有点庆幸自己当时没吃那玩意儿。
“你有没有把盐带过来?”老男人问。
“盐不是你带的吗!”老婆子叫道。
“你放什么屁!明明出来的时候我专门说了带上盐带上盐。”
老婆子冲道“你什么时候说过!?”
“怎么没说!”老男人急了“走走走,我去拿盐,碍手碍脚!”
“好咧!我走!”老婆子快速向另一处的大门那儿走去,明显是气着“你一个人忙!我不来了。”
“不来就不来,吓谁?”老男人不甘示弱,把围裙解下团成一团扔在地上,也往外面走去,随后,那口大锅就一直僵在那边,底下的火一直在燃烧,足足顿了十多息外面也没有一点反应和轻微的脚步,看着那口锅,她皱起眉头,正准备回去继续给那两个胖子下毒时,一个想法如闪电一样击中她的大脑,那想法涌入她脑海后,她楞住僵硬,眼中惊骇,而后稍平复下心情的同时,额上泌出的汗滴已如黄豆般大。
【只能活一个】
她看看手中的毒药,和豪猪的对话在她脑海中显现。
‘那两头猪需要多少的量才行?’
‘只要一点点,你这个量简直够毒死这里所有人了’
【够毒死这里所——有——人——】洛孤手有些发抖,但渐渐地,她的坚毅压住了颤抖,她单手用力,握紧了手中的毒药,手背上骨筋轮廓因用力而隐隐约约出现。
【是的】洛孤把垂落在眼前的秀发抹开【只能活一个一个~】她咽了口唾沫,喉咙中挤叹出一波热流,她尝试踏出一步,但又把脚缩了回去,她挣扎地闭紧眼【洛孤你在想什么,你这是杀死所有人——】。
但那股声音还是被埋没了,【对不起】她自语的同时无奈地睁开眼,然后毅然决然踏步出去,夜色伪装着她,她快跑到煮着的大锅那边,地上的人头眼睛是睁着的,微张着嘴视角正对着那口锅,看着小妖狐把那一整小囊袋的粉末全部倒入浑浊褐色的汤里,由于汤本来就是暗色,再更加发黑点也不会引起多大疑问,这人头是个中年人,只看脸便知道挺肥胖,这样才能提供更多的油脂。
当她离开时,角斗场上一卫兵吓了她一大跳,不过仔细观察才知道原来那卫兵一直在睡觉,虚惊一场后洛孤连连跑开,她快速原样回到自己的牢房中,用稻草把老鼠的尸体盖住,蜷缩着身子,静静等待着下一场开饭。
时间过得怎么变快了?是因为碰了一点存灵的原因还是本来就不剩多少时间?和之前一样,那卫兵匆匆忙忙打开门锁,也没有注意到老鼠死掉,这次她规规矩矩排队,由于上半身裸露,所以她吸引了更多目光,不过她还没发育,胸部平坦勾不起任何人的想法,那两胖子看到她,对她冷笑,这次欺负她的变成了另外一个肌肉壮硕、扎着马尾辫留着山羊胡的男子,那男子直接一手抓住她光洁的臂膀,用拇指按了下她粉嫩的小乳晕“下面小树洞很痒?”那男子笑问,洛孤毫不犹豫地肘击他的裆部,那男人一声痛叫并松开手,妖狐跑开,引起一阵哄笑。
“你衣服去哪儿了?”豪猪走了过来,疑问。
“扔了。”洛孤皱起眉头,回答,她衣服上全是血,用喝的那点水根本擦不干净,如若穿着必然起疑。
“是不是被你那王八蛋室友给撕了。”豪猪低头问她“只要告诉我是,我现在就把那家伙头拧下来。”,此话一出,洛孤看向他,眼中闪烁感激,但又想到什么,立刻把头再转回去,目露难受“没有,不是他。”
“那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有些强者都光着上半身,所以——我也想-试试”洛孤吞吞吐吐地说,那胸肌比女人还大的肌肉壮汉们就从来不穿衣服,豪猪也看了眼正在喝汤的他们,“你在开什么玩笑?”他刚说出口,却发现洛孤已经跑开,去拿了她的那碗汤。
他们两人继续坐在一个位子上,豪猪也带上他的汤,这期间有一个壮汉走过来,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对豪猪笑道“鬼煞,你恋爱了?”
豪猪捏紧拳头,没有说话,洛孤阴着脸看向那个人,就是那个马尾辫“这只猫是你小女友吗?为了你脱光衣服?”
“滚开。”豪猪喉咙有些沙哑地叫道“如果你不想让自己舌头出现在那口汤里的话。”,马尾辫不服气地瞅了眼豪猪,一口把馒头吐在他头上“角斗场见。”他说,随即豪猪立马要站起,被洛孤拉住,她看着他,摇摇头,马尾辫哈哈大笑着走开。
洛孤盯着他颜色有些发黑的汤,捏紧拳头,“看来你的计划没有成功。”豪猪要喝那口汤时这么问道,洛孤本想阻止,但终究没有阻止。
【只能活一个,一个。】
【即使是搭档,也只能活一个。】她心里痛苦地默念。
他喝上一口,感觉嘴里有什么东西,一吐,是指甲“艹他妈的。”说着,豪猪将那指甲弹开,看来他们已经是司空见惯。
“怎么?没办法离开牢笼?”豪猪问道。
洛孤沉默
“那两胖子还是神气活现。”豪猪说道,洛孤依然沉默。
豪猪再喝了口汤,继续“你应该逃出去。”
“冠军可以离开?”洛孤问道
“——没错。”他不可思议“你~想成冠军?”
“幸存的唯一一个人便是冠军,你曾经是冠军。”洛孤说
“是。”
“但你还在这里。”
“那是因为我有新的罪名,所以被抓了回去。”豪猪说
“什么罪?”
“逃兵。”
洛孤长叹一口气,她扫了眼周围,每个人都喝了口那个汤,但她没喝,她只是在漫无目的地啃着馒头,眼神游离“如果我是幸存的唯一一人,那我是不是也就成冠军了?”
“听着。”豪猪凑近她耳朵“你得逃出去,还有几天时间,你可以的,抓紧机会,夜晚什么的都可以,现在封国人据说也都已经在围城了,这里的情况一定松懈,你可以的。”
此话一出,却惹出了洛孤眼角的两道泪水,那泪水如两个小溪一样流了下来,但她表情却没有太大变化,只是眉宇间微微触动了下,豪猪茫然。
“谢谢你。”她说
豪猪竟然有些羞涩,他想拍拍洛孤的肩背,但看到她背部光洁水嫩,似担心自己粗糙的手掌碰疼她,便作罢。
【对不起~】她心中道,低下头,闭上眼,挤出更多的泪,“你从哪里来的,应该回到那里,那是你的家。”他说“你有一个家。”
“已经没了。”
“在这乱世中,你比我幸运,你的家给了你美好的回忆,那里是你的心回归的地方,回去吧,回到那里去。”
【其实竹村对于我来说非常短暂,竹明和君忆都是好人,她们把我当家人,我也把她们当家人,但家人没了,家就不在了,美好的东西被毁灭,留下来见证回忆的地方只会是痛苦。】洛孤心中道“谢谢”她轻声说。
在汤喝完后过了一小段时间,豪猪感觉有鼻涕趟了出来,他摸了下,去看到一抹红,那不是鼻涕,是血。
洛孤睁开眼,转向他,她脸颊白皙,妖艳桃红色眼影非常美,她脸上的哀伤痛惜楚楚可怜,果嫩的小嘴露出悲伤的弧度,她耳朵塌拉,微风吹动额前几缕刘海,另豪猪神往。
但更多的血从他鼻子里流了出来,周围所有人也都陆陆续续有了反应。
“你怎么了?”豪猪擦了下鼻下的血,好像要赶紧抹掉不让洛孤担心“你为什么要哭呢?”
更多眼泪流淌出来“对不起~”她像做错了事般小声说,请求着原谅。
“哈?对不起?什么对不起?”血也从豪猪嘴角泌出。
周围人挣扎幅度开始巨大,角斗士们掀桌子,摔碗筷,捂着脸上不断冒出的血大叫,卫兵们也疯了“快喊人!出事了!”
“快快快!”
接着豪猪的眼睛也开始冒出血,他看不清眼前,他尝试抹掉脸上的血,却怎么也抹不干净,“你——”豪猪一下子咳出更多的血,他开始倒在地上,蜷缩颤抖,也瞬间明白了洛孤的意思,他笑了“是你——”尽管他吐字含糊不清,但洛孤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小妖狐咬紧牙冠,豪猪溃烂的唇齿中流出鲜红,他大腿抖动,身子蜷缩,看得此景洛孤闪烁后悔之色“对不起”她只能说这,她站起,充满歉意地看着地上满脸鲜红的他。
“哈~哈——咳咳——”豪猪耳朵也开始冒血“我想过我的无数种死法,为你而死~咳咳”
“这是————”他用尽了最后一口气“咳咳——恩——恩赐”那最后二字几乎没有声音。
当卫兵们都过来时,场上所有角斗士都已经躺在地上,洛孤从豪猪尸体边上站起,她捏紧拳头,坚毅而大胆地看着那些持刀卫兵,那笃定决心的神色加上她身边倒下的成堆血淋淋的尸体,另匆匆跑来的卫兵们一声唏嘘停下脚步并后退一步,在阳光下,这个上半身赤裸并带有血痕的妖狐在刹那间给人带来了异样的恐怖,她微微张嘴,锋利的虎牙若隐若现。
她皱紧眉宇,眼影烈如盛火,她镇定地往前走了两步,想说话,但实在哽咽,调整几下气息后,她抬头无谓地看着那群瞪大双眼不知所措的卫兵
“现在,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