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明道
秋风吹过,老树上金黄色的枯叶打着旋缓缓落入碧蓝色的湖水中,荡起阵阵淡青色的涟漪。涟漪缓缓扩散,激荡在湖心的的小亭。而小亭中正有一个身穿阴阳鱼道袍的青年道士,在一个方方正正的桌前,手拿一只纤细的毛笔在淡黄色的宣纸上写着清秀古体小篆,神色无比专注。
每个字都写得很是缓慢,但笔画连续仿佛天成,自有一股行云流水之感。这时四周却响起鬼哭狼嚎之声,天色也突地阴沉的厉害,湖水也变成昏沉沉的阴暗之色,连刚刚温顺的树木也显得诡异了起来。一瞬间这片天地仿佛成了修罗鬼蜮,阴森可怕。
而那亭中的青年道士却神色坦然,仍然一笔一划的写着古朴的小篆,神色仍旧专注。湖心小亭却这漫天的鬼哭狼嚎之声下,诡异的变成一张缓缓张开漆黑的嘴唇的狰狞鬼脸。嘴唇缓缓张开然后突地的落下。
透过黑暗的缝隙中可以模糊的看到,那亭中的年轻道士抬起了头,淡淡的随意的看了看那落下的狰狞的鬼脸一眼,神色淡然甚至嘴角还带起了一抹笑容,然后又低下头在那淡黄色的宣纸上写起了古朴的小篆,在这阴森恐怖的氛围下,这青年道士的动作竟然显示出了微微的禅意,如老僧入定。
鬼脸张开的嘴唇快速的落下,而在这时庭院中大师姐的房间,却打开一条空空的洞口,青年道士便在这洞口之中缓缓的飘落在地,但仍在那四四方方的桌前写着那不变的古篆。
直到整张淡黄色的宣纸都载满了墨迹,透出淡淡的墨香之时,那年轻之人才抬起头来,向前注视。一双眼睛在抬头的那瞬间璀璨若星辰。好了不用多说这骚包的模样一定是陈不了了。
在前面一张太师椅上的大师姐却无视了他这一刻的帅气,只淡淡的问了句;“还是那句话你为什么修道呢?”
陈不了听了这句话饶是练了半年的心性也不由得有些发怵,是啊!半年了,对已经半年了啊。刚来之时才是夏初而现在已经到了深秋,想想这些日子陈不了也不由得感慨了起来,这天的这鬼脸噬魂这样的阵仗也早已不是头一回了,而在这样的干扰下陈不了也由原先的胆寒也已经到现在的坦然面对了。甚至到了不为所动的境界了。
想想第一次时写出《道德经》道字的欢喜,到整篇《道德经》写完那一瞬间的满足,和对天地的那份亲近。第一次考验时的胆寒,到像现在的这样的一份坦然面对和那大师姐考验不成挫败的眼神,那师父御剑飞行的那份快意,八师兄谈起那历代弟子九死不悔的求道,那高高垒砌的庭院,,、、、、、、、、、、、陈不了忽然觉得他修道的理由到也不是那么难猜。看着大师姐道;“我虽然至今仍不知道,道为何,但我修道只是因为我想,我喜欢,我想修道我喜欢修道罢了。”
陈不了就这样看着大师姐说出了这番话,说出后只觉得这胸膛这整个人都显得轻快了,这天地仿佛都离自己更近了一步,原来对那灵气时有时无的感悟也一下只变得清晰了起来,并且有种内心深处感悟,仿佛找到自己的路不在浑噩一般。
大师姐听到后没有回应只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不过眼中的笑意还是显出了他的情绪。大师姐道;“每个人路不同,求得的道也不同,但这明道之心却不可失,道为何,唯本心也,每个人的道心不同道也不同,所以求道的本心不可忘怀,而这为何修道这一质问就是明悟本心的过程。
不管你怎样修道,但必须明白你为何修道,不管是为了报仇、为了权力、为了强大、、但都要明悟本心,如此才能九死不悔。上体天道,下证本心。”
大师姐这番话说得很快,说完后大师姐很是满足的长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大师姐很喜欢这为人师表的感觉,而一番话看来也识憋了很久了。师姐又道;“明悟本心才可修道,才可传法,要不然空有强大的力量而无本心那不过有了力量的疯子罢了。害人害己。
大师姐说完,就重那袖口中的一个碧蓝色的手镯中,扔出一个青色玉简。到了陈不了四四方方的书桌前。陈不了看到那玉镯眼红不已在大师姐收到袖口后也一直盯着,不过在向上看到那大师姐那要杀人般的眼神后陈不了只得颤颤的收回眼神,看向了那书桌上的玉简,这就是修炼之法啊!
没想到半年前朝思暮想的东西就如此到手虽然一点都不容易,但陈不了看到这个后也是很开心,毕竟努力有了收获不是。
大师姐难道陈不了这样一份激动地模样也是很好笑,不过仍旧板着脸道;”好了今天的功课已经完成,明天你的功课就可以减半,不过剩下的时间早日能引起入体踏入长生之门,要不然身死道消,不入修士终为蝼蚁。你先回去休息吧!不过要记住我刚刚的一番话啊!”
看着大师姐跟老尼姑板脸时九分神似的脸陈不了也严肃的道;“好,我一定会檫亮本心,努力步入长生之门的。”
走出大师姐庭院,抬头看着同样的月光,不过却没有了漫天的银河,陈不了只觉得有些想念那颗叫地球的星球,那个星球上的人们了。
不过陈不了也问过师姐。这早以不是熟悉的星球,这早已不是熟悉的太阳系,要想回去,只能横渡星空,可这在无尽穿行只是在修着元婴之时才敢尝试,元神之时才可有较大把握。
而另一种方式便是破界珠不过在这片天地也所剩不多,慈航剑斋也只有一枚罢了,不过已经在接他之时已经用了,而启动这破解珠最低也要金丹修为这一下就将陈不了的回球之心所打碎。
不过今晚看着同样的月光,捏着手中那温润的玉简却不知怎么想到那颗叫地球的地方。长长的吐了吐了口气,握了握手中的玉简;“不就是元婴吗?小爷一定到,不过姐你可要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