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冬儿,这就是卧龙寺所在的青山。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十分的壮观?”
就在玄冬还在感慨这青山的壮大时,便是听见许佩玖站在一旁说道。而玄冬听后则是笑着回答:“皇祖母,的确,青山,是要比我想象中的壮观。”
笑着,玄冬面上的微笑在许佩玖看来也是十分满意的,毕竟,这卧龙寺是玄华国值得让人惊讶和尊敬的地方。
卧龙寺位于青山顶,烟雾缭绕,很少有小沙弥从山上下来,因为他们基本的饮食都是从山上自取。而肉这种东西更是碰也不碰。米也很少吃。在加上这卧龙寺算是皇家的地方,也鲜少有人敢来这里打扰这些和尚清修。
所以,当玄冬和许佩玖来到这卧龙寺的时候,能看见的,便是满院子的小沙弥来来回回行走,嘴中念叨佛经的样子。而许佩玖看见这一幕,面上却是十分的满意。
玄冬和许佩玖两人算的上是被轿子一路抬上来的。玄冬自然是无所谓,只是许佩玖看上去却是十分的面色苍白。但是略微一想,玄冬也能明白许佩玖这是怎么了。
山太高,山顶的空气更加的稀薄,这许佩玖不过是一个年逾半百之多的老人,又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情况?
就在玄冬还在想着要如何开口劝说的时候,便是见卧龙寺中,走出了自己不想看见的人,能静。见到能静,玄冬虽是极力在克制,但还是难免眼中对于能静的厌恶。
此时的能静,却并不像玄冬看到的那么平静。现在的能静,看见玄冬和许佩玖两人,则是单单的一只左手合十,而右手,却是齐齐的从胳膊截断。空荡荡的袖子中,也是让许佩玖面色为之一变。当即许佩玖便是大声的问到:“能静大师,你的右手这是怎么了?”
许佩玖面上也是十分的惊讶,但更多的还是对于能静断臂的气愤。能静身为玄华国的国师,断臂,岂不是在打玄华国的脸面吗?
而能静却只是淡然一笑,对着许佩玖缓缓说到:“太后娘娘不必气愤,老衲虽说没了一条手臂,却不妨碍做其他的事情。况且,这胳膊乃是老衲欠下的东西。现在不过是还给她罢了。”
听着能静所说的,在看着那随风飘荡的空袖子,许佩玖还是难以接受。毕竟,谁都不愿意自己国家的国师竟然是个残疾。
许佩玖紧紧的皱起眉头,一时间也是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而站在一旁的玄冬看着曾经空荡荡的袖子,再听着能静微笑着说出的话,却是不禁扬起自己的嘴角冷笑的看着能静。
“能静大师,你说欠人的,不知道,你这胳膊,是不是能将欠别人还完呢?”
玄冬说着,也是将自己的目光转向能静,而口中的话,说出来却是让站在一旁的许佩玖都是皱了皱眉头。
“冬儿,怎么说话呢?能静大师……”
“四公主,老衲想必是拿这条命都还不清老衲所欠下的东西,这条胳膊不过是利息罢了。”
“利息?既然能静大师自知一条命都还不清自己所欠下的东西,一条胳膊而已,难不成能静大师自认为没有了右胳膊,那人会轻易的消气?”
“四公主,老衲这番作为,并不是为了能够让对方消气,而是为了恕罪。”
听着身旁玄冬和能静两人一言一句之间的话,许佩玖站在旁边都是能够隐隐感觉到些许的硝烟味道。当即便是皱了皱自己的眉头看向玄冬。
“冬儿!不得对能静大师如此的无礼!”
呵斥着玄冬,许佩玖也是对着玄冬低声呵斥着,对于这样的选定,许佩玖倒是感觉一丝的不真实和奇怪。
听见一旁许佩玖的训话,玄冬则是一愣,似乎是想起来自己要做些什么事情。便是收敛了自己面上的表情,随即微微一笑,对着能静平和的说到:“能静大师,刚才是本宫失态了。还请能静大师不要和本宫多加计较。”
见到玄冬的这个样子,能静却是定定地看着玄冬。他不能明白,玄冬怎么能够做到这种地步,面不改色的将自己的情绪如此好的隐藏起来?
但是作为住持,能静也是明白,在这种情况之下,若是自己不想将当年所有的事情搞大,也是要陪同玄冬将这出戏好好的演完。即便,自己并不知道玄冬此番前来的目的。
玄冬这样迅速的道歉,也是让许佩玖满意了许多,当即点点头,便是对着能静说到:“能静大师,如此,还请能静大师能够为我们寻上一间房子,也好让我们先行歇息。如何?”
带着笑意,许佩玖也是笑着说道。
见状,能静也不好将人就此晾在卧龙寺外,当即笑着点点头,便是侧身让开一条路,让玄冬和许佩玖两人进去。而后面的宫女侍卫更是缓缓的将两人近日所要用的所有东西一一的抬进了卧龙寺。
如此,玄冬和许佩玖两人所谓在卧龙寺的祈福也是开始了。
当天下午,玄冬和许佩玖便是跪在佛前,一声素服,玄冬不过是闭上双眼跪在蒲团之上,心中却是想着事情,耳边更是听着那点点的敲打木鱼的声音,问着檀香,一时间也是能够让玄冬静下心来。
而许佩玖,则是双手合十的跪在蒲团之上,嘴中更是默念着佛经。也是让整个大殿能够静的下来。这样的情况,倒是让玄冬感觉到了安心。
不多说些别的什么话,玄冬在意的,只是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
但这一且,能静也是无时不刻的看着玄冬的一举一动,心中更是好奇玄冬此番前来的目的。
他明白玄冬对于自己的恨意,此次前来卧龙寺祈福,必定还是有别的事情,所以,能静也是希望能够时时刻刻的监视着玄冬,倒是希望玄冬不会因此做出多余的举动。
三日时间过去了,玄冬每天所做的,不过是陪着许佩玖两人跪在佛前祈祷念经罢了。吃食上更是清淡。
一时间也是让能静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