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清茹被打
生辰之后,琉璃抓住机会跑到赵留歌跟前,死死抓住他的衣角,说:“王爷,你是害怕见到我还是害怕爱上我?”
“我才是这个硕王府的老大吧,我想见你就见,不想见就不见,用不着你指挥我!”赵留歌说,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九头六臂,这样都能混进来!
“我不管,要不你带着我走,要不以后就别躲着我!”琉璃说,她不会让这次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
赵留歌不知如何应对,琉璃突然之间的强势让他措手不及,此时,左楚若朝这边走来,赵留歌待她走近,把左楚若拉到怀里,紧紧抱着,貌似深情望着左楚若,说:“表妹,你今天舞跳得真好看,不像某些人尽整一些没用的,一点也不知道如何讨男人欢心!”
左楚若受宠若惊,依偎在赵留歌怀里,像一只小鸟般微笑着,还不时傲慢的看着琉璃,仿佛在告诉琉璃,你再怎么努力也没用,赵留歌不会喜欢你这个出生卑微的女人的。
琉璃的心‘咯噔’一下凉了,本想会得到赵留歌的赞赏,谁知被泼一脸冷水。眼前这对男女看上去如此相配,他们的亲昵不知为何刺痛着琉璃。琉璃尴尬的笑笑,然后失落离开。
琉璃刚走不远,赵留歌便放开左楚若,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多离开的那个女人。她的失落,莫名其妙让赵留歌有些心疼,也许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难过的女人都会不忍。
左楚若被突然放开,有点郁闷,嘟着嘴巴说:“表哥,你怎么了?”
赵留歌没有理她,只是盯着远方,若有所思。
“表哥!”左楚若大叫一声,随着赵留歌的眼神看去,又是那个女人,表哥怎么可以这样,难道自己不过是用来气她的工具吗?左楚若闷闷不乐离开,这不知是多少次受那个女人的破坏了,自从琉璃进府,赵留歌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有时候左楚若会觉得这不是当初的那个表哥,琉璃那个狐狸精,总有一天要她好看。
琉璃傻傻走在王府里,这么多天的努力似乎不用烟灰之力便破灭。天空突然一声雷声,琉璃下意识蹲在地上,捂住耳朵。七月天就这样,跟个孩子似的。
紧接着,就是一道闪电,像是要把这个王府劈开一样,琉璃不敢站起来,也不敢往上看,她害怕,一下子自己就会被这雷电带到另一个世界。
不一会儿,瓢泼的大雨挥洒在世界。琉璃觉得自己就像个无家可归的乞丐,一直为了讨口饭吃,受尽委屈。挫败感与失落感瞬间填充内心,琉璃大哭,双手抱住脑袋埋在膝盖之间,如果六岁那年她没有调皮的乱跑,如果她没有执意跟爹娘要糖葫芦吃,现在的她,不应该很快乐吗?如果不进这个硕王府,周清茹就不会离开!为什么,最后自己会落得一无所有,这个王府,好比一口深井,掉下去,永远爬不上来,或许哪一天,会被一汪大水淹没。
赵留歌在琉璃走后不久,便差遣索寞跟了上去,保证她的安全是赵留歌唯一能做的事情。天气突然就变了,索寞找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琉璃,这姑娘跑哪里去了呢。没办法,只好在找一遍。
“琉璃姑娘,你在哪里?琉璃姑娘?”索寞大喊着,可是雨实在太大,他的声音被盖的所剩无几。
一直到假山与花丛之间,索寞在小道上看到一团弱小的缩影,赶忙跑过去,正是琉璃,她蹲在那里缩成一团,好像一个失去家的小鸟伤心欲绝。索寞的心,隐隐作疼。
他脱下外衣,挡在琉璃的上方,雨实在太大,这样淋下去会生病的。然后蹲下,问:“琉璃姑娘,我们回去,好不好?”
这样的索寞从来没有过,温柔小心到让人不可思议。可惜琉璃没有听见。
索寞觉得不对劲,刚要扶起琉璃,琉璃便倒在地上,浑身湿透。顾不上想什么,索寞扔掉衣服,抱起琉璃,在雨中奔跑而去。
琉璃发烧。当索寞把这个消息告诉赵留歌的时候,赵留歌整个人都傻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开不起玩笑,每一次捉弄她,都会让她受到伤害。
“王爷,琉璃姑娘为了您真的很不容易,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不见她,但是她这样足以说明她很在乎您!”索寞劝说着。
赵留歌不说话,许久,才点点头。也许,他就是害怕会爱上琉璃,这不仅是一个赌约,一旦谁先低头谁就输了。现在琉璃生病,他也不想在折腾,索寞说的对,琉璃确实很努力,为了让自己八十天爱上她,不惜一切来实现。如果在这样对琉璃不理不睬,那就是自己不对了。毕竟愿赌服输,只要这八十天里,他不动情,那么八十天后,他仍然是赢家。他是硕王府的王爷,没有人能够让他屈服,包括女人!
这个时候,周清茹回来了,她看到琉璃躺在床上发着高烧,一阵担心。
“王爷,琉璃怎么会这样?我不是让你好好照顾琉璃吗?”周清茹看着赵留歌说,她始终无法忍受自己的好姐妹受这般痛苦。
赵留歌知道是自己的错,只好说:“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琉璃!对不起!”
琉璃听到周清茹和赵留歌的声音,两个都是自己想要见到的人,便努力睁开眼睛,发出微弱的声音,艰难地露出一丝笑意,说:“清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别怪王爷,是我自己不小心。”
周清茹摸摸琉璃的额头:“别说话了,喝点药睡一觉就没事了!乖!”
琉璃恩一声,乖乖的闭上眼睛睡去,周清茹就是她的避风港,只要她在,琉璃就不觉得一无所有,也不会觉得一绝醒来,其实只有自己一人。
“王爷,已经确定张丞相的谋反计划了,只是胡将军并不受我的挑唆影响,依旧和张丞相来往!怎么办?这样下去,皇上的危险很大,我根本没办法靠近他们!”周清茹小心看一看周围,悄悄说到。
赵留歌烧想片刻,说:“你继续留在胡将军身边,能拖则拖,我在这边也计划着,最好打乱他们之间的计划,能让胡将军和张效忠翻脸是最好的。”
这时,索寞朝这边走来,周清茹赶紧转了话锋:“王爷,要是你不能答应我照顾好琉璃,你就不要答应,不要让我每次回来看望我的姐妹都是看到她的委屈,这样我怎么能放心?胡将军说了,若是你待琉璃不好,便让我把琉璃带过去。”
“对不起,周姑娘,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琉璃在雨中淋那么久,我保证一定好好对琉璃,再有二次,我保证把琉璃给你送过去!”赵留歌自然接话,仿佛这只是一场关于琉璃的交谈,配的不露声色。
索寞走过来,面无表情,说:“王爷,琉璃姑娘醒了,吵着要见周姑娘!”
周清茹说:“王爷,希望不要再伤害琉璃!”
然后随索寞而去,赵留歌舒口气,虽然这只是和周清茹的一种配合,但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愧疚,对琉璃的愧疚。但是赵留歌又一想,反正琉璃时自己买回来的,怎样对她都可以。把琉璃想成玩具,瞬间轻松了,男女之事,最是烦人。赵留歌害怕这样没完没了的想。
屋子里,只有周清茹和琉璃两个人,索寞在门外守着,以防两个姑娘需要什么东西。周清茹看一眼外面的索寞,说:“索寞大哥,麻烦你给琉璃煎一下药?”
索寞点头答应,等他走远后,周清茹才把门关上。
琉璃睡了一觉,已觉身体舒适许多,紧紧捏着周清茹的手,声音还是虚弱:“清茹,那边可好?你都不回来看我,是不是那边管你管的太严,那个胡将军是不是对你不好啊!为什么每次回来都见你消瘦一圈!”
琉璃一大堆的问题让周清茹无比感动,自己在那边不也是孤零零一个人,没人疼,没人关心,就连回来一次都得偷偷摸摸。太久没有的温情,被琉璃这样关心,周清茹的眼泪再也无法抑制,刷刷刷落下。
琉璃心疼的看着周清茹,马上又发现了什么,惊呼一声,伸手拨开周清茹的衣领,问:“这是什么,为什么会有伤痕?”
周清茹摇摇头:“没什么,你别管这么多!”
可是这怎么能瞒过琉璃,琉璃不敢触碰周清茹的伤口,眼泪直涌而出,说:“我的傻姐姐,你怎么能在那边受这么大的苦,也不告诉我。跟你十年的姐妹,我们就是亲人,为什么你不跟我说你在那边有多苦?”
周清茹自知无法隐瞒,抱住琉璃啜泣:“对不起琉璃,我过得不好。胡将军总是打我,一开始他看我新鲜,所以天天让我跳舞,后来他腻了,便拿绳子打我,每次我疼叫的越厉害,他就笑得越开心。我没办法啊,如果我不忍着,我根本回不来。回来我又不得不走,皇上的安危都在我手里,我不能自私。琉璃,你明白吗?”
琉璃无法抑制伤心,自小的姐妹被人往死里打,怎么能够明白,都是她无能,看着最亲的人受委屈都无能无力。都是那个赵留歌,是他才让周清茹遭此等罪,琉璃对赵留歌的恨已经无法抑制,八十天,她就算杀人放火也一定要赵留歌在八十天内爱上自己,这样她的周清茹才有机会被调回来。
没待多久,周清茹便赶了回去,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
左楚若得知琉璃生病,自然不会少了假献殷勤,她看见索寞手里端着药罐,便上前去。
“这是琉璃姑娘的药吧?来来来,我给她送去。你一个大男人家,难不成还要喂她?表哥知道了又该生气了!给我吧。”
索寞一想也是,男女授受不亲,于是把药罐给左楚若。
左楚若一想又说:“对了,这药水喝着太苦,你去找几块冰糖去,喝点糖水自然好的快!”
索寞走后,左楚若嘴角一笑,然后躲在一个拐角处,看一眼周围没有人走过,便急忙掏出早已准备的一包药粉,偷偷摸摸倒入药罐之中,又拿勺子使劲搅了搅,这才舒口气,整理一下头发,面带笑容朝琉璃的房间走去。
此时的琉璃正惆怅,因为周清茹的事情让她无法安心,看到左楚若,琉璃更是不想搭理。
“琉璃姑娘,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左楚若放下药罐,“这是索寞给你熬的药,他给你弄点糖水去了,我先喂你喝药,喝了药再喝点糖水,不会苦的。”左楚若把药水舀在碗里,一脸和气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