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阅读> 格桑花盛开的季节> 章节目录> 第58章 潜伏的危机
第58章 潜伏的危机
赵丰打断了他的话,“次旦兄,您客气了。我今天是有事求您,所以……”
“赵弟请说,我次旦能帮上忙的一定帮!”次旦好热心道。
“您可有兄弟在阿若?”赵丰问。
话间谢成凌办完手续,笑盈盈地朝次旦走来。
次旦一听赵丰的话,神情严肃了起来。笑道:“赵弟,我今天来阿若了,在成县的天马酒店,不知道你在哪里?”
“哈哈……”电话里的声音大喜过望,“次旦兄居然来我阿若了!好好好,难得啊,我们一别有十几年了,正好我也在成县,我一会来酒店找您!我们见了面再谈。哈哈……”
“好!”次旦挂了电话。眉宇紧锁地看了一眼谢成凌,“办好了?”
“好了,您在这里等我,我去把东西放在房间,然后我们出去逛逛!”
次旦起身,暗沉道:“不了,我累了,想躺会,你自己去吧!”
谢成凌怪异地看了一眼次旦,父子两一起上了楼。
放好行礼,谢成凌一人下了楼。来到楼下,在门口徘徊了一会,觉得自己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一人去骑马未免孤单了些,想起之前二少说在阿若州,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酒店,于是给二少打通了电话。
索朗刚送二丫回到酒店就接到谢成凌的电话,本来心中阴郁,着实也不想看到秦思雨,于是答应了谢成凌,两人一起去了马场。
他们走后不久,酒店广场开进一辆黑色奥迪,从车上走下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国字脸,个子高神色威武。他就是前天送秦思雨来酒店的那位赵叔,名字叫赵丰。酒店高级客人的接送司机。
他下车给次旦打了电话,然后进了酒店的大楼里。
同时间,政原乡一个山坳里的村子里,这里生活着的人贫穷落后,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但是这里并非穷山恶水,这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只是交通不便,阻碍了这里的经济发展。
二丫的外婆昨晚做了一个噩梦,近来右眼跳的厉害使她心中惶惶不安,整天忐忑坐立不安,于是拉下脸去找儿子赵成谈谈。
头顶的阳光无比灿烂,天蓝的有些不真实。老人拄着拐杖走出矮小的棚舍,佝偻着身子朝儿子的房子走去。
灶房里弥漫着呛人的烟子,老人走进去忍不住低咳了几声。
“妈!”坐在烟雾里的赵成赶紧从凳子上站起来去搀扶老人,“妈,您吃饭了没有?”
老人又低咳嗽几声,挥了挥手想打开眼前缭绕的烟雾。胸口实在呛的难受,她拉着赵成出了灶房。
站在灶房的门口,四下打量了一眼,见儿媳妇不再,皱皱巴巴的老手紧紧握住儿子的手,老眼里皆是哀求。
“赵成啊,那丫头出门一年多了,也没有给家里来个信,我最近老是右眼皮跳的厉害,昨晚我又梦见丫头被人给欺负了……”
“妈!”赵成打断老人的话,安慰道:“二丫没事,就是一个梦,你别自己吓自己。九月份晓月的哥不是才去看了她们吗?二丫如今自己能挣钱,也不受陈大山和那女人的欺负,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老人焦急地摇着头,眼中尽是惶恐与不安,紧紧握着赵成的手,“儿啊,妈死后不麻烦你给妈一口好棺材安葬,只求你去看看二丫,”越说她的眼神越慌乱,“求求你去看看她,我最近心里总是不踏实,我害怕……”
老人干瘪的眼眶里盈满泪水,赵成内心一阵自责,“妈,你别难过,儿子答应您去看二丫!您别哭。”说着他为老人擦去眼泪。
“哟,你真是个孝顺的儿子啊!”赵成的媳妇手中提着菜篮子,篮子里是新鲜的大白菜,白菜上挂满露水,进门嘲讽般地说道。
老人身子一僵,眸色惊惧不安,随即嘴角机械的抽动了两下,脸上挂着一丝难为的笑,央求道:“娟子,怎么说二丫也是你的外甥女,这都出去一年多了,就让赵成去看看她,我心中也好踏实些!”
娟子放下篮子,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冷眼扫过赵成,落在老人身上,哼笑一声:“妈,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您老就别瞒着我了。”
“她妈又不是您的女儿,您说您为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操啥心?”她热潮冷风地说着,“她是不是给您啥好处了?哦!”貌似恍然大悟般,“我知道了,是不是赵丫头私通的那个男人给了你什么好处?”
老人被她的话气的嘴唇发紫,握着拐杖的手颤抖的厉害,似乎身子就快要颤抖的站不稳。
娟子不屑地扯了下嘴角,抱着手,眼睛看向别处,完全不顾老人的反应,“既然这样你……”
“娟子,你给我闭嘴!”赵成扶着老人颤抖的身体,怒喝道。
娟子白了一眼赵成,抱起篮子里的白菜,朝灶房里走去,道:“我说的有错吗?要不是您妈自作聪明,那三姐弟怎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上受苦?”
她在灶房里故意将声音放得很大,“如今丢的丢走的走,却赖着你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舅舅身上……”
老人颤抖着身子,衰老的双腿被气得无法支撑柱自己的身体,靠在了赵成的怀里,老眼泪水纵横。
“你给我闭嘴!”赵成怒不可止,在门口怒喝。
娟子却不理会,继续道:“我说的有错吗?你妈要不是当初见钱眼开把赵丫头嫁给那个没用的男人,她的子女何至于此!”
老人痛悔的低声抽泣起来,她的嘴唇干枯皱巴,因太悲恸,开始抽蓄。
“你给我闭嘴!”赵成将老人放在一边的凳子上,就要去灶房堵住媳妇的嘴。却被老人给死死拉住。
老人凄哀地看着赵成,老眼盈满悔恨的泪水,唇舌颤抖着,不成声:“她,说的,没错。让,让她,说!”
赵成心痛地看着老母亲,眼眶不禁湿润了。
灶房里的女人喋喋不休。“哼,我闭嘴?我闭了这么多年的嘴,她就好过了吗?赵成,我知道你心里觉得我这女人狠毒,可是我再狠毒都没有你妈狠毒。”
灶房里传出切菜的声音,她的声音又提高了些:“现在后悔了吧,别人坐上了市长的位置,哎,这叫什么?这叫……”
赵成忍无可忍,手抽离母亲的老手,跑进去死死掩住妻子的嘴,愤怒道:“再说,再说老子就对你不客气。”
娟子扔下手中的菜刀,挣扎着去拉男人的手,两人在屋里撕扯开来,突然听见门口有重物坠地的声音,两人顿时停止撕扯,惊惧地互看一眼,松开彼此,两人一前一后跑了出去。
门口的景象让人心痛和惶恐,老人身子倒地,整张脸紧紧地贴在地面,身体还在止不住的抽蓄,眼中的泪水浸湿了地面的泥土。
夫妻二人将老人急急送进了卫生院。
天马酒店,五楼,516房间里,烟雾缭绕,次旦翘起二郎腿靠在沙发上,模样深沉,坐直身子将手中的烟蒂在水晶烟灰缸中掐灭,身子复又靠在了沙发里。
“其实你不用问,都知道我在阿若有兄弟,说吧,赵弟要我的兄弟做什么?”次旦朗声道。
赵丰坐在他身旁阴阴地笑了下,“次旦兄难道非要问清楚我借你的兄弟干嘛吗?”
次旦挑了下眉毛,不可否认地点了下头,“我的兄弟是不会听外人的指挥,他们只听我下达的命令!”
赵丰难为情地笑了下,想了想道:“借你两个兄弟去玷污一个女人!”
次旦眉宇皱了起来,老眼严肃,“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恕我无法答应!”看着赵丰顿了顿,眼神越来越冷厉,“玷污一个女人到县城找几个地痞流氓就可以了,何须我的兄弟动手?”
嗤笑两声,赵丰略有所思道:“次旦兄,找地痞流氓固然简单,但是他们很容易被警方查到,之后的事我就逃脱不了干系了。而你的兄弟几乎不再县城警方户口的名单里,犯事了他们根本查不到。”
他阴笑道:“事办成,我家老板随你开口要多少!”他从衣服兜里取出一张卡,放在茶几上推到次旦面前,“这里面是五十万元的订金,办成了,陆续有五十万元汇入。”
目光含笑,看着次旦。
次旦不可置否地笑了下,将银行卡推回到他的面前:“对不起,这件事我做不到!”
赵丰吸一口烟,冷笑起来:“在这世界上没有你次旦做不到的事!伤天害理?”他斜睨着次旦,眼角满是嘲讽之意,“你这么多年杀死那么多无辜的生命,难道就不是伤天害理?”
次旦的老脸黑的像天上翻滚的云,目光阴沉冷厉。
“再说,又不要她的命,我想,”赵丰悠悠的吐着烟圈,声音阴冷,“要比你杀人好上一百倍吧?”
眼神越来越阴沉,次旦凝重地瞟了他一眼,“为一个女人出这么多钱值得吗?”
“呵,”赵丰冷笑一声,“这是老板的事,我一个下人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认为值得就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