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寂梧仙者、莲殇酿

寂梧仙者，四大上仙之一，自三千年前来这碧莲渊居住，便再不理红尘俗事，一心醉迷山水间，淡泊万事，不喜他物，却独嗜酒酿。

在一千年前，伊雪误入碧莲渊，遇得寂梧仙者，一位嗜酒如痴，一位酿酒不凡，两者相见，闲话相聊，竟觉十分投缘，虽年岁相差甚几，确是如多年老友一般，亦如亲者，若不说，便还以为是祖孙二人。

得知寂梧仙者独嗜酒酿，伊雪便时常带自己新酿的酒来给寂梧仙者饮。

这不，新研制的莲殇酿一出窖，便急急拿来给寂梧仙者饮。

“丫头，又酿了什么好酒”，寂梧仙者笑呵呵的问道。

程雪欣倒了一杯酒酿递给仙者，“尝尝？”，一脸殷切的说道。

寂梧仙者拿起酒酿浅尝一口，细细品味，顿时眉眼一亮。“好酒啊，丫头。初入辛辣，渐而甘甜回味。好酒！好酒！”再一感受，“只是丫头啊，怎么感觉还有一丝淡淡苦涩滋味。”细呡一口，“不过这一丝苦涩确是恰到好处啊，多了繁杂，少了遗憾，妙哉！妙哉！”

听着寂梧仙者的评价，程雪欣浅笑嫣然，却是不语，只是你仔细看会发现，那带笑的眼眸中，竟浅藏着莹莹泪光，似夹杂着许多的离愁别虚，饱含着淡淡哀思......

寂梧仙者正品着酒，转而看到伊雪的笑脸，似和往常一样，甚而笑得更为开心.只是......

“丫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老头？”寂梧仙者正色问道，刚开始尝到好酒的那一份好心情也荡然无存。

“老头，瞎想什么呢！”伊雪又为寂梧仙者斟上一杯酒，“喝酒！喝酒！”催促着寂梧仙者饮酒，眼中那一抹哀思也很快地掩藏了起来，好像从未有过一般，一切如常。

“罢了罢了，老喽，不中用喽！”看着丫头什么也不想说的样子，寂梧仙者也放弃了询问。只是脑中还存着一丝困惑。“来，丫头，配老头喝一杯。”

几杯酒下肚后，寂梧仙者问道，“丫头啊，你这酒酿是如何酿造的，教教老头呗！”似带有一丝讨好的语气。关键是，还是这丫头心中藏着事啊！为了套话，寂梧仙者也是拼了！

“老头，别想了，你是习不会的！”程雪欣知道老头是在套自己话，便说这话来激老头。其实，也不全然是激，这酒，老头确是习不会的。“灵窖中还藏着些酒，你想喝时，便自个儿去取吧！”

这一激，老头也就忘了自己的原意了，顿时暴跳，“什么叫习不会，这世间还没有能难倒老头的事”。至于伊雪所说的后半句，也被暂时性忽略了。想起之时，确是在伊雪历劫离去的百年之后了，至于老者来到灵窖，看着一坛坛酒酿，想起伊雪丫头承受的苦楚时是如何的心疼，这里便暂且不提了。

只道当时听到丫头回话之后老头那叫一个气呀，于是便下定决心，自个儿一定要酿出一样的莲殇酿。

“老头，我先走了！”。看着寂梧仙者果真中计，伊雪也便放心了。这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哪怕没有自己陪着，老头也有事可干了，不至于太无聊了......

看着伊雪远去的背影，“丫头，保重，”老者喃喃自语，这一别，也不知是要多久了......

这一恍啊，便是千年过去了！如今，碧莲渊还在，寂梧仙者还在，哪怕是那灵窖中的酒也还残存着些许......

只是，当初那没心没肺的丫头却不在了，伊雪变成了程雪欣，不理俗事的隐居仙者也因这诸多凡尘而出了那碧莲渊......

千年了，与其说老头执着的，不如说是残存着一个念想。或许，待自己酿出那莲殇酿之日，丫头也便回来了。于是翻遍了所有古籍，各种尝试。结果，却是一次次的失败。

而这一次，本想，再居碧莲渊，避俗事，等人归；却不想，收到了伏古上神的密令，需得出渊助人。

本也是不乐意的，却因是当初那丫头，便也接受了。

只是那酒酿的酿造之法的习练，确是仍不曾忘记啊!

这不，这正事还没说了，便让人先尝酒酿了，而且还谎称是与千年前的那壶酒酿是同一种。赤裸裸的欺负人丫头啥也记不得了呀！是不是！

不过，这也是一种小小的期待吧！

正事不说，先试酒酿。嗯，果真一个老顽童！千年习性不变呐！

听到老者询问，程雪欣说道，“初入口时有一丝辛辣，”。细想一番，“回味有一丝甘甜，弥留唇齿，确为好酒”。

“只是......”，程雪欣又细品了一口。奇怪？还是一样的感觉！

“只是如何？”老顽童急性子又上来了。

“只是，总感觉好像还少了些什么，却又道不出”。程雪欣放下玉盅，细细感觉，她也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好像很重要，很重要。

老者听完，拿起桌上的另一杯玉盅品尝，比上一次的精进了不少，只是......

“又是一壶败品，罢了!罢了!”

老者说完，手一挥，桌上的酒壶、玉盅便不见了。

“丫头，坐吧”老者招呼道。

“不知老先生找我所谓何事？”程雪欣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这所有的怪事估计便是这老先生变幻出来的。

这品酒之说估计也有一段往事，还有这千年之说？也是怪事，哪怕老者不言，却仍隐隐约约能感觉有些什么。

只是......

“丫头，千年不见，怎的如此生疏了”寂梧老者一脸小忧伤的问道。

“额”程雪欣扶额，看到老先生的表情，她也发现了，这，就一老顽童啊！“老先生？”程雪欣试图唤回这老先生的，额，状态。

“罢了罢了，说正事吧！”寂梧老者看见这丫头完全不认识自己，那叫一个郁闷啊！可是，能怎么办呢？

“丫头，老头接下来说的话你且记住”。老者一改先前的先前姿态，语气严肃了些。

“是，老先生!”听到老先生语气突变，程雪欣急急应道。

或许，老先生要说的话和那个使命有关。一直困扰自己的难题或许，也可以得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