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二回 为迎表叔吃海鲜 想借巨款探底线

那晚和二师兄喝过啤酒，吃完烧烤，我果真两天没有喝一口酒，把肠胃养一养。

第三天下午，五点钟，我坐在办公室里喝茶，一边抽烟，等下班。

杨佳丽夹着几本书进来了。她坐到自己位置上，放下书本对我笑笑，说：“庄老师，今晚又有饭局了？”

我一愣，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杨佳丽没有回答我，又说：“是在陈姐开的清风茶餐厅是吧？还有二师兄参加对不？

”

我问她：“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

杨佳丽咯咯一笑：“你是真傻呀？还是装傻？”

我说：“此话怎讲？”

杨佳丽说：“你应该猜得出来陈姐和我的关系吧？你们第一次去清风茶餐厅就是我带你们去的！陈姐请到重要的客人怎么会少了我呢？”

我点点头：“我知道你和陈姐关系不错。但是你已经好久不在陈姐那里打麻将了，你不是去胡大的饭店里打牌了吗？”

杨佳丽说：“是啊！正因为我平时难得去清风茶餐厅打麻将了，陈姐吃饭才想到我。这次她喊我去吃饭，一是对我示好，二是让我见见她的实力，一举两得。她希望我还去她那里打麻将呢！”

我忽然想起一事，问她：“二师兄现在还和陈姐相好么？陈姐既和二师兄好，又和胡大好，关系真是复杂！”

杨佳丽说：“你啊，对社会上的事情，真是一窍不通！”

我问：“这怎么讲？

”

杨佳丽回答我：“陈姐现在跟哪个也不好了！她跟自己好！二师兄本来放水在陈姐那里，让她周转；自从赵丽华出了事跑路了，二师兄要替她还二十多万担保的债，早就把放给陈姐的钱收回去了。再加上二师兄糖尿病很严重，都打胰岛素了，也不能再做男女之事，陈姐为什么还和二师兄好？

”

“再说胡大，本来陈姐笼络他。一是和赵丽华竞争，把胡大拉过去打麻将；二是胡大手上颇有几个钱，陈姐有时候向他融资。现在胡大自己开赌场了，同行是冤家，这两个对陈姐有利的条件都不存在了，陈姐为什么还要和胡大好？所以上次你在胡大的饭店，看到小匡坐在胡大的旁边，就是因为胡大不跟陈姐好了，小匡才跟胡大又复合了！

”

我摇头感叹：“世人熙熙为利来，世人攘攘为利往，这话一点也不错！人与人之间，有利则合，无利则分，太现实了！跟三国时代差不多，一会儿魏国和吴国好，一会儿吴国又和蜀国好。”

杨佳丽笑笑：“别感慨了，说现实的吧。今晚的酒肯定不错，你准备喝几杯？”

我苦着脸，说：“还喝几杯？前两天被你挑唆楚成龙和我拼酒，喝三种酒，喝伤了胃。到今天才稍微好一点，还能呆喝吗？我弄一杯意思下就行了！”

杨佳丽看着我笑：“不错，是我挑唆楚城龙和你喝酒的。但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是你自己提出来，要拼酒就全面地拼；有什么酒喝什么酒，喝到一方不喝为止，对不？”

我点点头：“是的，我承认我虚荣心强，不肯输给别人。但是今晚，你别唆使人和我拼酒了行不？要拼，你让二师兄跟人拼！”

杨佳丽点点头：“好的，我决定放过你了，呵呵。我也不能让人和二师兄拼，而且我劝你跟二师兄喝酒也要少喝点。他的糖尿病已经是晚期了，治不好了，如果喝醉可能有生命危险呢！可惜他自己不当回事，不保重身体，我看，他喝酒迟早要出事！”

我吃了一惊，说：“对糖尿病我也不大懂，只知道病人会消瘦，真的能致命吗？”

杨佳丽点点头：“他的生理功能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如果二师兄受了外伤，伤口非常难痊愈。糖尿病人还容易患血压高血脂高什么的，总之他若醉酒，比常人要危险！”

我说：“谢谢你的提醒，我心里有数了！”

说话间，到了下班时间，我问杨佳丽：“你和我一起走么？”

杨佳丽摇摇头，说：“你先去吧。要是你那醋坛子老婆，看见我和你在一起，又要吃醋了，我可不背这个黑锅！”

我笑笑：“今晚我一个人去的，陈姐没有约我老婆！再说我老婆怀孕了，她也不能喝酒，就是约她，她也不一定去！”

杨佳丽笑笑：“那好吧，我就和你一起去！”

下班了，杨佳丽果然和我一起，骑车到了清风茶餐厅。

到了那里，陈姐笑呵呵地请我们上楼，进了一间雅座。

陈姐亲自给我们泡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说：“请喝茶，稍坐一会。我姨夫边老板他们应该就到了，约的六点，呵呵。”

我们边喝茶边等。一会儿，钱兴国和张三也来了，四个人就一起喝茶，一边闲聊。

钱兴国说：“庄老弟，我问过陈姐了，今天晚上喝五粮液！你准备喝几杯啊？”

我说：“前几天喝伤了，再好的酒，我也只喝一杯！你能者多劳，多喝点吧，把我的份子也喝了，呵呵。”

钱兴国笑笑：“我看情况，要是边迩姤喝得多，我也多喝点。要是边迩姤浅尝辄止，我也不多喝。我打算和他合作呢，不能贪喝酒，先小了架子！”

我说：“我今天只管喝酒，你要和他合作的事，我不参与。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炒期货风险太大，而且你又没有专业知识，最好不碰！”

钱兴国点点头：“我知道呢，看边迩姤怎么说，我再见机行事！”

大家喝着茶，钱兴国看看了手表，说：“都六点十分了，怎么边迩姤还不来？到底是有钱的老板，架子真大！”

这时陈姐进来了，给我们大家茶杯续水，歉意地说：“让你们久等了，我又打过电话了，我表姨夫边迩姤和表姨妈已经出发了！一会就到，抱歉！”

杨佳丽笑笑：“没事的陈姐，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等就等一会吧！”

陈姐笑笑，出去张罗菜了。我问杨佳丽：“一直我们都喊陈姐，陈姐到底叫什么名字？”

钱兴国说：“嗨，这我知道！陈姐本名叫陈洁。她年纪比我们大点，大家喊陈姐顺口了，于是本名陈洁反倒没人喊了，都喊陈姐。其实音差不多，就喊陈姐吧，呵呵！”

我问：“钱兴国，你怎么知道的？怎么没听你和我说过？”

钱兴国笑笑不说话。杨佳丽接道：“你什么记性？你忘了陈姐曾经和钱兴国好过一阵？陈姐为了和赵丽华争相拉拢钱兴国，两人还争风吃醋过！”

我一拍脑袋：“想起来了，是有过这么一出。不过陈姐这里我难得来一次，就忘了，呵呵。杨佳丽啊，好像你和苏扬生，也是在这里认识的？”

杨佳丽白了我一眼，低头喝茶不说话。

钱兴国把一杯茶喝完，分烟给我和张三抽。我一看，说：“嗬，二师兄今天烟的档次也涨了嘛，抽的九五至尊烟？”

钱兴国笑笑：“我准备和边迩姤谈事情呢，他是个大老板，出手不会小。我要是烟拿出来档次太低，被人瞧不起，这也是江湖套路。呵呵，庄老弟，学着点！”

我们抽着烟，一会儿钱兴国看看表，说：“都六十三十五了，怎么还不到？”

我也等得不耐烦，拿出手机看新闻。看了大约十分钟，陈姐进来了，笑道：“来了来了！边老板终于来了，我看见他的林肯车停在门口了，大家快请到隔壁豪华包厢坐吧！”

我们站起来，跟着陈姐进了隔壁豪华大包厢，陈姐安排我们坐下。最上首的两个位置留给边迩姤和边太太，我和钱兴国坐一起。

钱兴国问陈姐：“你一共约了几个人来？”

陈姐说：“就你们四个加上我，还有边老板夫妇，一共七个人！边老板喜欢清静，差不多的不上档次的人我也没约。约来贼吃贼喝，反而丢我的面子，呵呵。”

说完陈姐下楼去迎接边迩姤夫妇，我又分了一圈软中华，我们边抽边等。

过了几分钟，边迩姤夫妇进来了。我先看见边太太进来，面目上和陈姐倒是有几分相似，头发花白了，也没染黑，看上去和她年纪很般配。她笑呵呵地，一脸的慈祥，卷发，戴着副金丝眼镜，气质很好，给人一副养尊处优的感觉。

随后看见边迩姤，我一眼看过去，印象非常深！

只见边迩姤身材高挑，五十多岁，瘦得跟个猴似地。个子特别高，怕是有一米八。胳膊和腿都细细地，一身名牌西服，但是穿在身上空荡荡地，可能是因为太瘦！再看脸上，一副刀削脸，大鼻子，鹰钩鼻。脸上皱纹纵横，眼袋很深，一副沉迷酒色的气色。眼睛看人阴森森地，目光接触之下，令人很不舒服！

钱兴国也仔细打量边迩姤，然后小声对我说：“这人估计吸毒！”

我说：“别瞎说，你有什么证据？”

钱兴国说：“瘦子我见过不少，像他这么大的块头，这么高的个子，瘦得有些离谱，呵呵！”

边迩姤跟陈姐说了几句话，傲然坐在首席，也不朝我们这些人看！

钱兴国有意巴结他，站起来笑呵呵地说：“这位就是边老板吧？请抽支烟！”

说完分了支九五至尊烟给他。谁知边迩姤看也不看，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说：“抽我的吧，我们家乡的烟，我抽习惯了。”

说着拿出一包烟分，也不站起来，老远地扔给我们男的每人一支。很傲慢，很不礼貌！

钱兴国拿起掉在桌上的烟一看，说：“不错嘛，北方名烟，钻石软景泰的，市场上卖180一包呢！”

边迩姤一听，终于笑了，说：“你识货。这软包装的钻石景泰，算是极品了。周围是景泰蓝的图案，中间是颗紫色的钻石；关键是它的宣传口号起得好：钻石.胜出必有所长。呵呵。”

钱兴国终于找到话题，说：“看您抽烟，就知道实力不凡！听说边老板是做期货的？我也感兴趣，但是不懂，能跟我讲讲吗？洗耳恭听！”

边迩姤抽着烟，神秘地笑笑：“不是我夸口，这个期货是高智商的游戏，还真不是人人可以玩的，呵呵。一是门槛高，没个大几十万玩不转，二是还要有后备资金。万一投资的品种亏了，要及时补充保证金，不然交易系统会给你强行平仓，你投资的钱一分也拿不回来！”

“就说目前的期货行情，油脂振荡下挫，有色金属涨势收敛，铜除外。幸亏我研究得透，把油脂期货卖了，买进铜，已经有得赚了。但是我也抛了，因为行情瞬息万变，我出来作做客，顾不上看期货操作，还是落袋为安的好！”

钱兴国说：“我也不大听得懂，如果我有些钱，不炒期货，借贷给炒期货的人去操作，可以吗？”

边迩姤眼睛发亮，说：“可以啊！不瞒你说，我炒期货比较早，之前好赚钱。玩的人少，容易控盘，来钱容易。但是我买了不少房地产，还买了辆林肯跑车。加上现在行情不算太好，我也需要资金来周转。你如果有闲钱，放在我手上即使暂时不用，备用也是好的！”

正说着，陈姐领着两个服务员进来上菜了，笑着说：“大家先吃喝起来，家常菜，不成敬意，边喝边聊！”

边迩姤听见钱兴国想借钱给他，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拿起酒瓶想斟酒敬钱兴国。一看酒是五粮液，皱了皱眉，掏出车钥匙给老婆，说：“太太，你辛苦一趟，到我车里拿几瓶茅台来，就在后备箱里！”

陈姐笑道：“大家先吃着菜吧，一边等边老板的茅台酒，菜凉了不好吃！”

我看看桌上摆在冷盘中间的一个椭圆形大金属盘，问陈姐：“陈姐，这是什么菜？给我们介绍下？”

陈姐笑笑：“这是最近火极一时的海鲜大咖！食材丰富，其中包括阿根廷的红虾，扇贝，海虾，野生鲍鱼，螃蟹，各种蛤。味道微辣，虾的味道蛮入味。大家多吃点！”

我看看这一大份菜，最外围靠近盘子边上，围着一排排阿根廷红虾、海虾；扇贝、野生鲍鱼等靠着虾子内排，围成一圈。最中间是几只大螃蟹一个挨一个，中间围着一堆龙虾。各种颜色对比分明，非常醒目。

我吃了几口，味道非常鲜美！就是虾子有点辣！

这时陈姐的表姨妈也把茅台酒拿来了。服务员打开，给我们一一斟上。女士不喝白酒，陈姐拿来了红酒斟上。

陈姐说：“我早上就准备菜了。表叔边老板是北方人，海鲜吃得少，所以我主要安排的海鲜菜！特地请来一位大酒店的专门做海鲜的大厨来客串一下，烧一天的菜，呵呵，多吃点，筷子别停！”

二师兄吃得高兴，一时间也顾不上说话，埋头苦吃！

服务员又陆续来上菜，上得还比较快，看来陈姐早就安排烧菜了。

我们喝着酒，相互敬了一回。服务员不停地上菜，一会儿就摆满了一桌。

我看看桌上菜，非常丰盛，有：大闸蟹、佛跳墙、木瓜燕窝、海螺、梭子蟹、牡蛎、章鱼、三文鱼刺身；还有广式烧鹅、烤火鸡、烤羊排、烤牛肉、清蒸鳕鱼等等。

杨佳丽吃了几种菜，也赞不绝口，说：“陈姐，你请来烧一天菜的厨师是个人才！你要是能把他挖过来到你餐厅做厨师，生意肯定火爆！”

陈姐笑笑：“我也有这个打算呢，不知道人家厨师肯不肯，呵呵。来，我邀请大家先敬一下远方来的客人，我表姨妈和表叔边老板！”

大家哄然站起，一起举杯敬二位客人。我注意看边老板喝酒，他看来保重身体，不肯多喝，一次只喝一小口。

钱兴国大吃一通，估计也饱了。旧话重提，站起来举杯敬边迩姤：“边总，小兄弟敬你一杯，有发财的路子，能不能帮小弟一把？”

边迩姤笑笑：“炒期货，我不建议你做，专业性强，风险也大！倒是你刚才提的，放贷给炒期货的人，比如我，这到可行。不知道你要多大的利息？”

钱兴国说：“一般你们融资，是多大的利息？”

我听出来了，钱兴国是不露底线，先探探边迩姤的底线！

边迩姤笑笑：“这个怎么说呢？要看你拆借资金的大小。本金越大，利息越高，你能拆借多少给我？”

钱兴国说；我也没做过这行，打算先投个五十万给你，利息多少？”

边迩姤沉吟一会，说：“五十万嘛，不算大钱，说少也不少。这样吧，我给你八分的利息，如何？”

钱兴国大喜，说：“可以，你什么时候要？”

边迩姤说：“目前我并不缺资金，等我要，打电话给你。你要保证十分钟之内转账给我，能不能做到？因为我要是融资，是用来补充保证金的。如果行情下挫，我要及时补充保证金，才不会被平仓；所以时间卡得紧，能立刻到账是最好，拖延的话，会误事！”

钱兴国想了想，说：“这样吧，我整天忙这忙那的，有时候还下乡，不可能保证时刻都离银行很近！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借五十万给你，明天你就把钱拿去，利息可以降一点，六分！你把钱放在手上，随时用，随时有。这样不会误事，我也省事，你看如何？”

我听出来了，钱兴国是要多拿些利息。如果按边迩姤的方案，五十万用的时间不会长，虽然给到八分的息，但是需要用才拿钱。持有的时间短，利息也少。而钱兴国的方案，明天就把五十万给边迩姤，就开始计息了！看上去钱兴国主动把利息让到六分，但实际使用本金的时间长，反而多拿利息！

边迩姤沉吟了好一会，说：“好吧！看在我亲戚陈洁的面上，我就答应你了。等于是我带着你做期货了，你还没有风险，呵呵！另外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钱兴国说：“现在晚上拿不到大额现金，明天一早我就去银行拿钱。明天中午还在陈洁这里订合同，请陈洁担保，可以不？”

陈洁笑笑：“没问题！边叔是我的好亲戚，实力雄厚，不会有什么事的！”

钱兴国又说：“按照放水的规矩，每月结账一次，就是每个月的明天，给一次水钱。第一次拿五十万，是要扣一个月的水钱的，因为水钱都是先给的。按照六分利，就是三万块钱。这三万是要先扣下来的，我给你四十七万，你打个五十万的借条给我，同意不？”

边迩姤笑笑：“这没问题！规矩我都懂，我年轻的时候也放过水呢。呵呵，那就这么定了，明天签约付钱。来，为我们的合作成功，干一杯！”

说完边迩姤举杯敬钱兴国，我以为边迩姤又是喝一小口，没想到他竟然咕嘟咕嘟把一大杯茅台酒一饮而尽！

钱兴国见事情谈成了，边迩姤又主动敬酒，非常高兴，也爽快地一饮而尽！

随后，钱兴国又倒了一杯敬边太太，也是一饮而尽！

钱兴国喝完坐下，我劝他：“你少喝点，一下子连干两杯，买醉啊？

”

钱兴国笑笑，小声对我说：“今儿心里高兴，谈成了一笔大生意，多喝点也是舒服的！你想啊，按六分的利息算，我借给他五十万，一个月水钱就拿三万呢！我一年的工资才多少？呵呵，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我就发财了！”

这时候，边太太喝了几杯红酒，站起来去上厕所。

边迩姤殷勤地陪同她去。等他们走出包厢，我对钱兴国说：“你哪来的五十万借给他？你为赵丽华担保，她跑路了你要替她还二十多万。她逃出去了还把你骗到蓝天市，又害你丢了二十万。你还有五十万投资？”

钱兴国笑笑：“谢谢你关心，我算笔帐给你听。我问黄二拿了两次钱，他替钟山担保的，钟山跑路了法院判他还我四十万。黄二一次给我十万，给了两次就是二十万，正好拿去填赵丽华那个坑。王主席预付给我装修费二十万，也被赵丽华骗走了，但是这二十万要等水上乐园装修结束，才要我拿出来付给装潢公司。装修起码要一个多月，有这个时间差，我暂时不要考虑还这二十万。我三叔主动借给我十万，我最近让张三把外面别人欠我的帐，要回来十几万，我手上就有二十五万了。我再找我姐姐借二十五万，不就够到五十万了？

”

我吃惊地说：“你全玩的空心跟头啊？五十万大部分是借的，这也太冒险了吧？”

钱兴国笑笑：“富贵险中求嘛！不冒险，怎么赚到钱？你也知道，我外面欠了不少钱，不赌一把，我怎么翻身？”

我看看钱兴国，知道劝不了他。

我就换个话题问他：“对了，你跟边迩姤谈这么大的生意，怎么不找个安静的地方，两个人悄悄地谈？当着酒席上这么多人谈？”

钱兴国笑笑：“老弟，这你就不懂了！这是策略！我故意当着这么多人谈，在场的人都是见证人，知道吗？五十万不是小数目，我不得不堤防他！我拉上陈姐做担保人，也是预防为主，万一陈姐和边迩姤合伙套我五十万呢？边迩姤的情况我全是听陈姐说的，我又没见过边迩姤，谁知道陈姐的话是真是假？现在我拉上陈姐做担保人，有她签字我就不怕了，陈姐这清风茶餐厅价值不止五十万吧？”

我听完吃惊地说：“二师兄，你看上去糊里糊涂的，其实做生意挺有心机呢！脑子转得挺快！”

钱兴国得意地笑笑：“人在江湖，不得不防！索性全告诉你吧，张三今天来赴宴，怀里藏着录音笔呢。刚才谈话的过程全部录下来了，备而不用；万一将来有纠纷，这又是一个证据！是我安排他这么做的，嘿嘿！

”

我很惊讶地看着钱兴国，突然感觉非常陌生！这哪里还是平时嘻嘻哈哈吃喝玩乐的二师兄？多么厉害的心机，多么厉害的算计！

这时候，边迩姤陪老婆上完厕所回来了。

钱兴国一见他就兴高采烈，举杯又敬边迩姤，两人同时干了一杯！

我看看这边迩姤，精瘦精瘦的，喝酒倒是豪爽呢，来者不拒，看来也是经常应酬饭局的人！

这时，陈姐举杯站起来，对杨佳丽说：“杨老师，桌上就三个女的，我邀请你一起敬下我表姨妈？”

杨佳丽笑笑，好的。也举杯站起来。

边太太也要站起来，陈姐连忙按住她说：“表姨妈，您是长辈，就不用站了！

”

三个女人各喝了一口红酒。边迩姤和杨佳丽离得远，看不大清楚；这时杨佳丽站起来，边迩姤色迷迷地盯着杨佳丽一通看，两眼放光，垂涎三尺！

我上班天天看见杨佳丽，习以为常。这时我见边迩姤盯着杨佳丽看，我也不禁打量杨佳丽，只见她今天穿了身淡青色套装，皮肤白皙，长发飘飘。内衣是一件白色蕾丝，开口较低，沟壑隐约可见。

我见边迩姤盯住杨佳丽看，觉得好笑，提醒杨佳丽说：“边老板看你呢，怪你没有敬他酒，呵呵。”

杨佳丽一听，举杯站起来说：“二师兄，我邀请你一起敬下边老板！”

钱兴国装傻：“啊？你敬酒是你的心意，带上我做什么？要不你喊庄文陪你一起敬吧！”

杨佳丽笑笑：“我是敬你和边老板合作愉快，不关庄文的事呀！”

我听了心里感激杨佳丽，看来下午我和她在办公室谈的话起到作用了，杨佳丽喝酒不再针对我。

边迩姤笑笑站起来，钱兴国也只得站起来，问杨佳丽准备喝多少？

杨佳丽说：“边老板是长辈，我们晚辈敬酒，理当喝掉。来，边老板，晚辈们敬你！”

说完杨佳丽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钱兴国一看，万般无奈，只好也把杯中白酒甩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