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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二丫被强吻
这样的猜测很久就在二丫心底萌生,只是她不敢去实行,去面对。可是所有的事实都暗示着她并非陈大山的亲生女儿。
他当着母亲的面骂她是野种,从没有给过他笑脸,从没有对她尽一天做父亲的责任。佳琦佳欣被卖,看不出他有一丝难过伤心,今天他居然当着外人的面骂她贱人。
她怀揣一颗不计以往愤恨的孝心,被无情的践踏蹂躏,无论她如何的付出都得不到父亲的认可,她的心真的真的好痛。
今天,她下定决心,要把所有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然而知道事情真相的,或许只有外婆,眼下大雪封山,去外婆家的路不好走,她只能等到开春雪化。
快了,再过两个月就可以去看望外婆了。
今晚,她没有回去。
落地窗前,夜空浩瀚,漫天繁星闪烁着光芒,她盘腿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眸光涣散,一眼不眨地看着万千星宿中最明亮的那颗。
忽暗忽明,它好似在对着她笑,又好似在给她说什么。
母亲走后,有很多个夜晚,她都是以天为被地为床,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子被黑夜冻得瑟瑟发抖,夜里有狼哀嚎,有夜莺啼哭,她害怕的缩成一团,树被风吹动,好似有鬼影窜动,她害怕的哭出了声音。
夜里唯一的挚友,她唯一不怕的就只剩下满天的星星,他们很美、很亮,像明灯一样,一直为她照明,一闪一闪的陪着她入眠。
她的心此刻好安静,安静的犹如超脱了自我,成为了夜空中的一颗星星,她的光很淡,但是足以照亮自己的心。
看了许久,眼眸里渐渐蒙上了一层云雾,看着满天繁星,喃喃地说:“索朗,你真愿意娶我吗?”
她说的有口无心,没有去看索朗,她知道索朗的答案,只是她此刻想将这个问题深入讨论一下。
星星的光芒投射进索朗漆黑的眸子里,悠远而明亮,眸底淡淡的温馨。
“当然!”他温润地说。
二丫微微侧脸,星芒在他眼中闪耀。“那你的亲人不同意呢?”
索朗感受到了她的眸光,侧脸看向她,嘴角勾起自信的幅度,“不会!”
二丫有气无力地笑了笑,淡定的说出了一个字:“会!”她的眸子里嵌了夜的微凉,眸底是忧伤和决然。
索朗垂下浓密的睫毛,掩去眸子里的星芒,低沉道:“没有谁能阻止我的决心,再说有奶奶和爸爸支持我,所以,”他看向二丫,语气坚定,“你不要担心这个!”
二丫看着星星有气无力地笑着,笑容若有似无。缓缓的她将头靠在了索朗结实的肩膀上,如果能这样靠一辈子该多好,可是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配不上索朗,她也不想将索朗拉进她混乱的人生里来。
她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做,完成母亲的夙愿带着她的骨灰,回一趟她的家乡;寻找弟弟妹妹,让她们姐妹团聚;去外婆家问清自己的身世,但愿自己和弟弟妹妹都是父亲亲生的;她要照顾一家老小,还要随时保持警惕对战继母他们母女几个的袭击。
而最近让她知道的一件事,她有舅舅在这个世界上,她想找到舅舅,世上有血缘关系的那个舅舅。
还有,她不得不面对身边人的那些流言蜚语。索朗不属于她的世界,所以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很多时候,她身心俱疲,真的很累,累的想一觉睡下去就不要再醒来,可是她不得不醒来,这些事必须她去面对和解决。
此刻,她只想借索朗的肩膀靠靠,唯有他的肩膀能让她全身的疲惫松懈下来。
很快她进入了睡眠状态。
一轮弯月挂在山头,清冷如冰,银色的月光斜斜地照进来,铺在落地窗前,窗外是一片月色的静美。
索朗抱起二丫进了卧室,合着衣服将他放在了床上。为她掖好被角,又在柜子里取了一床羽绒被,躺在床的另一边,盖好被子,借着月光静静地凝视二丫熟睡的模样,安然美丽,宁静如月。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来,暖色调的卧室里,未能将熟睡的人儿照耀醒。偌大的床上,雪白的羽绒被下,两人的呼吸匀称睡得正熟。
突入起来的敲门声,惊得二丫猛地掀开被子从床上坐直了身子。
昨晚她没有回家。
身下是舒软的床垫,身上盖的是雪白的羽绒被,她看着身边睡眼惺忪的索朗,内心有种想给自己抽一耳光的冲动。
父亲昨天早上才警告过她,昨晚她居然又和索朗睡在了一张床上,尽管他们衣服完整地穿在身上,什么也没有发生,可是总归和索朗睡在了一张床上。
一夜不归总会让不怀好意的人搬弄是非,还好这里只有王晓月在,父亲那里便可以糊弄过去。
只是如今成为索朗的佣人,整天两人待在一起,感觉自己好像成了被他包养的情人,被人嚼舌根无可厚非了。
她很无奈,决然的拒绝索朗似乎自己又做不到,这样优柔寡断的自己,让她很讨厌自己,却又无可奈何。
隔着两道门,只听见“砰砰砰”的敲门声,敲的很急。二丫的心脏也猛地跟着狂跳了起来,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起身穿好衣服,给还躺在床上的索朗使了眼色。
“不会是你哥回来了吧?”二丫吓的脸都变白了。
索朗躺正身子,将双手胳膊枕在脑袋下,笑盈盈地看着二丫,“是他又怎么样,你是我的女人,又不是他的女人,你怕什么?”
二丫怔然地看着索朗,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门外敲门声未停止过。
“你去看看呀!”二丫担忧道。
索朗挑了下眉,俊颜和悦地笑着,掀开羽绒被起身,穿着棉拖懒洋洋地打开了卧室门,顿时听见了门外王晓月的声音。
“二丫,二丫,不好了,你爸带着那两个小东西来酒店找你了!”
“咚咚咚”
“二丫,二丫……”
索朗紧抿唇,看着二丫无奈地摇了摇头,“快点去吧,一会找人闹到我这里,你就有口说不清了!”
二丫神色一下暗淡了下来,紧紧咬着唇,前去打开了门。
王晓月拽着她就往电梯口跑:“我的小祖宗,嗓子都吼干了,你才开门,你快要急死我了。”
走进电梯,二丫沉声问道:“谁送他们来的?”
“我咋知道呢?我刚要出门去部门签到,门口就碰见了那两个小东西,说你爸要见你。”她呼出一口紧张的气息,“唔,我一听差点没被吓死,你那老古董父亲要是知道你整晚和索朗在一起,不知道又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叮咚”一声响,电梯到达一楼,电梯门缓缓打开,迎面站着几位男子等电梯。
二丫根本没在意面前的几位男子,当门打开那一刻,她就急急的往外走。
刚出电梯门,胳膊就被一只大手握住,随之那人开口:“家门儿,怎么见了也不打声招呼?”
闻声很陌生,她心中无端有些烦躁,转身看去,五六个年轻男子站在电梯门口,其中一个黑炭般的非洲人,一个金发碧眼的高个欧洲人。
二丫突然想起了这一群人在前天见过面,今天他们该在卡朗雪山山脚才对,怎么还逗留在酒店?
于是抽出手微笑道:“你们的行程改变了吗?”
胡渣男抬手侧身指着身旁的金发碧眼欧洲男子,高高的挑起眉毛,“乔,希望你能陪我们一起去,所以我们的行程要等到你的出现。”
二丫不知所措地笑了笑,前天索朗就将她前厅部的工作交代完,也安排了他们的行程由别的职工领路,所以他们的事跟自己毫无关系。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说着就要走,手臂被金发欧洲男子一把给拿住。
就在那只大手刚刚握住二丫的手臂,她转身那一刻,那金发男子惊恐地瞪大眼睛倾身朝她倒来,二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悲惨的一幕发生。
金发男子将她压在了身下,幸好金发男子的大手在二丫脑袋触地的那一刻垫在了下面,二丫的后脑勺才得以逃过一劫。不过金发男趁势吻住了二丫的唇。
电梯门“叮咚”一声打开,索朗信步走了出来,看见王晓月惊怒的表情,微微一怔,再看电梯门口的四五个男子眼中带着笑,看向左边。
索朗的目光跟着看了去。
二丫瞪圆了眼睛怔怔地看着压在她身上的金发男子,她想侧脸躲开金发男子的吻,脑袋却被他死死扣住,他的碧蓝色眸子里洋溢着微笑。
二丫又羞又恼,在他身下开始挣扎。
身子猛地一轻,压在身上的金发男子被人拧了起来。
索朗恼羞成怒,咬牙将拧起来的金发男子一拳打到在地。赶紧去拉二丫,刚才的愤怒烟消云散,眸子里满是疼惜,捧着二丫的脑袋,温和道:“痛吗?”
内心潜藏在心底最软弱的东西,翻滚着,涌动着。她受了太多的委屈,太多的虐待,母亲离开后她便将自己软弱的一面深深地埋藏了起来。
索朗对她的爱,让她感受到了温暖,那一刻她再也无法压制住内心的软弱,泪水盈满眼眶,她的眼眸里是感动,那是许久没有过的温暖。
泪水是决堤的河水,她的心中此刻是无比的舒服,却也有太多的酸楚,使她忍不住想要哭出多年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