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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开始
柚晴嘴上嫌弃着应炎晨,但是目光却始终追随着二人,若不是正直阳光灿烂的时候,柚晴哦啊是要跟出去了。
应炎晨连续三天都吧Amy带在身边,易欢每每看见,都气的恨不得撕了Amy,看着Amy的眼神越来越恶毒。
第三天傍晚,冯道长给易欢打了一个电话,易欢看见是冯道长打来的,猜想事情已经准备好了,接通电话,说:“冯道长,晚好啊。”
“易小姐,东西都准备好了,您想什么时候动手?”冯道长问道。
“今晚!”易欢说。
“好,那我和我徒弟马上赶过来。”冯道长说。
“动作快点。”易欢最后叮嘱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易欢看着手机,笑的愈发瘆人,而柚晴心里也一阵阵的发慌,难以平静。
应炎晨这两天已经看不见易欢跟着的身影了,猜着易欢大概是放弃了,于是带着Amy去吃了一顿大餐,两人一边吃一边聊。
Amy切着牛排,问应炎晨:“boss,最近没去找那个女生?”
“没有。”应炎晨答道。
“为什么啊?”Amy突然八卦起来。
“晾晾她。”应炎晨说。
“那您就不想她?”Amy笑说。
应炎晨看了Amy一眼,说:“太八卦了啊。”
“行行行,我不问了。”Amy果断闭嘴。
吃完饭,应炎晨送Amy回了家,按耐不住想念于是准备去学校看看柚晴,看看时间才七点半,时间还早,于是应炎晨调转车头直奔学校而去。
冯道长给易欢打过电话后,易欢直接跑到学校正门对面的小店去坐着等冯道长,冯道长到的时候差不多七点了。
易欢接到冯道长及其徒弟,一行三人直奔小树林而去,路上医患文冯道长:“现场还需要准备吗?”
冯道长点点头,说:“布置阵法还要时间。”
易欢皱皱眉,说“那动作快点,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会有人要坏事。”
冯道长心里撇撇嘴,并不相信,嘴上却说:“我们尽快。”
三人动作很快,不一会就到了小树林,易欢守在一旁帮忙望风,师徒俩手脚麻利开始布阵。
徒弟拿着一些木钉子,钉在小树林中间空地的边缘上,又拿出一捆红线,将木钉通过红线的缠绕连接起来。
冯道长趁着徒弟缠线的时候,往已经缠好的位置挂小铃铛,这小铃铛样子和平常见到的还不一样,青铜六面体,拿在手上摇动却没有声音,挂在绳子上却不动自鸣。
红参缠好后,冯道长和徒弟各自拿出一叠黄符纸,往红绳上系,接着,冯道长从带过来的包里拿出一个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倒在被围起来的圈内。
冯道长又拿出罗盘算了算,对圈外的易欢说:“易小姐,再等会就可以做法了。”
易欢不耐烦的点点头,说:“动作麻利点,早点弄完你好我也好。”
“是是是,时间一到,立马做。”冯道长说。
大约一刻钟后,冯道长拿出一叠黄符纸和朱砂,就手蘸着朱砂开始画符,画好的符纸递给徒弟拿着。
画完符纸之后,拿过画好的一叠符纸,长臂一挥,符纸无风自动各自飞向八个方位悬在空中,冯道长开始念咒,冗长的咒语念完,周围隐隐形成一个泛红的结界,易欢没想到这个冯道长还真有两把刷子。
另一边,应炎晨正堵在来君汉的路上,前方有轻微的交通事故,堵在这里又能绕路去学校,应炎晨有些烦闷,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有些烦躁不安。
现在是车多路窄,只能慢悠悠的一点点的往前挪,好不容易从最堵得地方出去,应炎晨一脚油门,飚了出去。
小树林里,冯道长取出自己的祖上传下来的桃木剑,围着鬼窝一边走一边舞剑,嘴里还念念有词,易欢看冯道长已经开始做法了,急忙拿出之前买的液体涂在眼皮上。
徒弟跟在冯道长的身后,一手拿着一个碗,碗里装着一些水,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截细柳枝,沾沾碗里的水,往鬼窝的方向洒。
不多时,鬼窝里传来柚晴的尖叫声,披头散发的一个人形物从鬼窝里爬了出来,叫声愈发的凄厉,震得易欢耳膜生疼。
易欢朝里面的人喊道:“冯道长,能不能让她闭嘴!”
结界里面好像听不到外面传进去的声音,冯道长还是一边舞剑一边念咒语,动作却越来越快,徒弟跟在后面已经不用柳枝洒水了,直接用手沾着洒。
不少的水洒在了柚晴的身上,发出滋滋的声音,还冒着缕缕白烟,柚晴被头发掩盖的面容甚是狰狞,大概是痛极了,手不住的抓挠地面。
易欢原以为鬼都是很厉害的,没想到眼前这个居然这么弱鸡,想想就不禁失笑,就这种货色还敢跟我抢人。
易欢又想到了这几天跟在应炎晨身边的女人,冷笑道,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还好意思老牛吃嫩草,睥睨的看看趴在地上的柚晴,心想,没事等你死了,还有人会去陪你的。
这结界并不阻隔从内传出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柚晴的声音渐渐嘶哑,最后几乎只剩气音。
柚晴不过是一个新生鬼,又是自杀死亡的,所以本身并没有多少的怨气,也就被这些小招数抑制的死死地。
冯道长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停下来了,徒弟将碗里最后的一点水泼洒到柚晴的身上,冯道长挥手甩出一张符纸,紧随其后,粘附在柚晴的背上。
水泼下来的时候,柚晴背上的皮肉碰到这些水,便变化成一滩血水,符纸又贴到背上,一时间剧痛难耐,宛如剖皮剔骨之痛。
柚晴有些扛不住了,很想给自己来一下,让自己魂飞魄散,怎奈何做不到,只能硬生生的受着这两人给自己施加的痛苦。
柚晴未被头发遮住的左眼余光瞥见有一个人站在外面,柚晴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剧痛撕扯柚晴的意识,柚晴勉强分出一点意识搜刮着对这个人的记忆。
猛地柚晴想起来了,这个人总是跟踪应炎晨,还到鬼窝附近来过,虽然每次都是躲起来,应炎晨或许看不见,但是自己却能看见。
自己之前还天真的以为没什么,却不曾想自己今天的痛苦都是这个人带来的,柚晴心里冷笑,又是应炎晨的一个无脑追随者。
应炎晨啊应炎晨,明明你我已没有任何关系了,为什么我还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罢了,这怕都是命,柚晴最后弥留之际想道。
“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