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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第二张纸牌

作者:司徒月邪 | 发布时间 | 2017-08-25 | 字数:4028

第二十五章 第二张纸牌

司徒月邪来到了柏天明的身旁,看着他那冰冷的尸体陷入了沉默,突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响起,司徒月邪看向了走进卧室的黄艺华,“清理现场吧。”

黄艺华没有回答司徒月邪的话语,转身打量起了这间卧室,整洁的床铺,柏天明面目安详的躺在了床上,他的身体盖上了被子,他那沉寂而又安逸的身体,好像熟睡中的孩子,但是他左侧太阳穴上的那个醒目的枪伤却预示着他的死亡。黄艺华看向了床侧的床头柜上摆放着的一盏台灯,台灯的旁边是一个脸盆,脸盆里面注满了清水,一把带着消音器的黑色手枪,沉在了盆底。一架立体式空调坐落在了墙角的位置,卧室的窗台上还摆放着几盆兰花,兰花淡雅的香味,弥漫在整间卧室中,空气中那蕴含着花香与血腥味道的气味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两人的感官。

“门是你撞开的?”

司徒月邪点了点头,“是的。”

“出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司徒月邪闻言转身走出了卧室,客厅中几道熟悉的身影映入在了他的视线。柳澜泪眼婆娑的来到了司徒月邪的身旁,激动的抓紧了他的双臂,无助的呐喊道,“天明怎么样了,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啊!”

“他——死了。”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犹如梦魇一般传进了柳澜的耳畔,她呆愣了片刻,面目的表情震惊的无以复加,片刻之后,她趴在了苏馨的怀中,顿时,整个客厅只有柳澜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还回荡在房间之内。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要杀天明!为什么啊!”

苏馨拍了拍柳澜的背部,以示安慰,“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柳澜闻言,泪水在一次的充斥在了她那瓷白般的眼眸中,泪水透过她那灰黑色的瞳孔,一瞬间倾泻而下。

这时一位女警员劝说道,“大家先离开这里吧,我们要勘察现场了。对于死者的突然离去,我们也深表惋惜,但是也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

众人闻言均是点了点头,陆陆续续的走出了案发现场,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司徒月邪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来到了宇文昊的门前,轻轻的敲响了房门。

“谁?”房间内传来了一道嘶哑的嗓音。

“是我,司徒。”

在沉寂了片刻之后,房内的地板上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伴随着房门的打开,宇文昊那惨白而又颓废的脸颊顿时映入在了司徒月邪的视线中。

“进来吧。”

司徒月邪随手关上了房门,房间内浓重的烟草气息深深的刺激着他的感官。他没有说话,静静的坐在了宇文昊的身边,拿出了一包香烟递给了身旁的宇文昊,宇文昊沉思片刻之后,接过了那根香烟,点燃之后,深深的吸入了一大口,顿时尼古丁吸入肺中的麻痹感充斥在了他的全身。

“对不起,”司徒月邪吸掉了半根香烟之后,轻轻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没什么可对不起的,这都是命。”

司徒月邪没有回应他的话语,掐灭了手中的烟蒂之后,又点燃了一根香烟。

“旁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柏天明死了。”

宇文昊闻言抬起了他那深深低下去的头颅,“第二个了吗?下一个会轮到谁?”

司徒月邪摇了摇头,“不清楚。”

“你会抓到真凶的,对吗?”

司徒月邪闻言,皱紧了眉头,“会的,一定会的。”

“抓到他了,你告诉我,我很想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又为什么要杀诗涵。”

“我会的,”司徒月邪仰起头重重的吐出了一口香烟。两人就这样坐在一起,没有在说些什么,伴随着地板上一个又一个的烟蒂,宇文昊最后打破了平静,“你说凶手会是谁?”

“尚不明确,不过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

“是谁?”

看着宇文昊那泛着寒光的眼神,司徒月邪摇了摇头,“我不会告诉你的,毕竟只是怀疑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你现在这个样子,难免会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你是怕我知道之后会做出狗急跳墙的事情来?”

“不,我怕你会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

宇文昊闻言一把扔掉了手中的香烟,“我不怕!”

“我怕!”司徒月邪站起身与宇文昊四目相对,“我不想再看见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尸体!”

“你!”

“大哥,我会抓到凶手的,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安安静静的,不要做出一些刺激凶手的事情。”

“你让我怎么安静?嗯?怎么安静?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待在这间牢笼里面?”

“那也总比让我看见你的尸体好上千百倍!”

“你给我出去!”宇文昊一把拽过了司徒月邪的身体将他推出了房门外,伴随着“啪”的一声巨响房门被无情的关上了。司徒月邪呆呆的望着房门发呆,这时站在走廊外面的纳兰欣怡来到了司徒月邪的身旁,“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你别往心里去。”

司徒月邪长出了一口气,“我没在意,”说完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纳兰欣怡也跟在了他的身后。

“看一看这个吧。”

司徒月邪转过了身体看向了纳兰欣怡手中的那张纸牌,片刻之后,他伸出了有些颤抖的双手,颤颤巍巍的接过了那张纸牌,“要一个骄傲的人看清他的嘴脸,只有用别人的骄傲给他做镜子;倘若向他卑躬屈膝,不过添长了他的气焰,徒然自取其辱。”

“又是莎士比亚!”

纳兰欣怡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确实是一场悲剧。看来这名凶手是有意而为之,我有一种感觉,他在针对某个人。”

“你是在说我吗?”

纳兰欣怡摇了摇头,“还不清楚,这只是一种感觉。但愿这是我的错觉。”

“你是在哪找到这张纸牌的?”

“台灯下面。”

“警方已经勘察完现场了?”

“嗯。这名凶手居然敢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杀人,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自信,多么的有恃无恐。”

“柏天明昨天去过洗手间之后,你看到他吗?”

“没有。不仅是我,所有人我都问过了,都是一样,谁都没有看见过他,据柳澜的口供我了解到,柏天明这个人有些胆小。根据他的一贯行事作风,我想他去洗手间之后,一定会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闭门谢客。所以柳澜在晚间敲响他的房门时,他没有理会,柳澜也没有想太多,以为只是他太害怕的缘故。”

“那昨晚警方没有去他的房间做笔录吗?”

“去了,但是打开房门之后没有见到人影,以为他去了洗手间,就去往另一个房间了。”

“事后他们有没有回去调查过?”

“没有,毕竟那时已经凌晨了,所以他们准备早上在做调查,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凶手竟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杀人。”

“看来这名凶手对人们的心理颇有心得,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是的,所以我更加确信了昨晚的猜测。”

“的确,除了学院的人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对心理学有着这样出神入化的了解。”

“是的,但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

“走,去那间洗手间看一看,”说完司徒月邪率先走出了房门,纳兰欣怡紧紧的跟在了他的身后。两人出了电梯之后,直奔那间餐厅的洗手间而去,司徒月邪走进了男洗手间,纳兰欣怡略微迟疑了一下,停留在了原地。

“里面没有人,进来吧。”

纳兰欣怡闻言,走了进去,司徒月邪看向脸色一阵羞红的纳兰欣怡,“第一次进男洗手间?”

纳兰欣怡轻轻的点了下翘首。

司徒月邪没有在说什么进而仔细的打量起了洗手间内部的构造,一个连体的洗脸池,两个银白色的水龙头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寒光,四个小便池伫立在了墙边,对面是四个坐便用红松木板被一一隔绝了开来。

“警察提取洗脸池里面的样本了吗?”

“提取了,已经送往警局化验了。”

“看来并没有任何痕迹留下。”司徒月邪的话音落下之后洗手间外面想起了一阵脚步声,司徒月邪对着纳兰欣怡做了一个禁言的动作,随手将她拉进了一间带有坐便的门扇里,他透过门缝看向了进来的那个人。纳兰欣怡紧紧的靠在了他的身后,脸色羞红的低下了头,这还是她第一次与男孩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不免心中一阵跳动。

东方嫣然迈着轻盈的步伐,有些鬼鬼祟祟的走进了洗手间,司徒月邪见来人是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来凑什么热闹。”说完他便推开了面前的木门走了出去,东方嫣然听见了响声忙是看向了走出来的司徒月邪,“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看来被你们捷足先登了。”说完她便看向了司徒月邪身后脸色羞红的纳兰欣怡,“咦,纳兰,你也在这里。”

纳兰欣怡点了点头,“和你一样,来查找线索的。”

“好吧,那有什么发现?”

纳兰欣怡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没有。”

“好吧。”

司徒月邪看向了身旁的两女,“走吧,回去吧,我怕一会进来人会造成误会。”

两女点了点头,跟在了司徒月邪的身后走进了电梯。出了电梯之后,司徒月邪看向了站在电梯口的欧阳清风,瞬间他的眼神变得冰冷无比,“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欧阳清风面无表情的回道。

司徒月邪闻言抓紧了欧阳清风的衣领,“说!人是不是你杀的!”这时纳兰欣怡忙是拉住了愤怒中的司徒月邪,“邪,你冷静点!”

司徒月邪没有理会纳兰欣怡的劝阻,撕喊道,“快说!是不是你杀的!”

欧阳清风一把推开了司徒月邪,进而理了理衣领,“怎么?找不到真凶找我撒气来了?”

“你说什么!”

东方嫣然忙是拉住了挥起拳头的司徒月邪,“邪,不要冲动。”

欧阳清风嗤笑道,“司徒大侦探,你那在推理大赛上的嚣张气焰到哪里去了?”

“混蛋!”

“呵呵,说我是凶手是吧?行,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小心我告你诽谤!”欧阳清风冷哼一声走进了电梯。

司徒月邪松开了撺紧的双手,面无表情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间,两女紧紧的跟在了他的身后。进入房间之后,司徒月邪坐在了客厅的椅子上,点燃了一根香烟,吮吸了起来,两女就这样静静的坐在了他的身旁,谁也没有打破这份平静。

半响过后,司徒月邪弹了弹手上的烟灰,看向了东方嫣然,“说说你的看法吧。”

“纸牌,纸牌是线索,想要弄清楚凶手的目的,我们首先要从纸牌下手。”

司徒月邪拿出了那两张纸牌反反复复的打量着,“你是说这个红桃皇后?”

“是的,我想它一定有着特殊的含义。”

“关于红心Q的传闻有着很多版本,哪一个才是?”

“史籍记载,红心皇后共有三位,第一位是《圣经·旧约》中的人物,也就是女英雄尤滴(也译作朱迪恩);第二位是英国斯图尔特王朝国王查尔斯一世的王后朱尔斯;第三位是法国国王路易十四的王后,西班牙公主玛丽·泰蕾莎。”

司徒月邪看向东方嫣然皱了皱眉,“可是这和凶手有什么关系?”

“或许凶手比较钟爱于她们三位的其中之一,因此选择了这张纸牌。”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其实重点不在于这张纸牌,而是上面的留言。”

司徒月邪看了看手中纸牌上的那两串飘逸的英文,“一个是《哈姆雷特》中的名言,一个是《李尔王》中的名言。”

“不错,这两部书都出自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因此我推测,凶手在恶意挑衅,他是在针对某个人,而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