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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村长的爱情
‘您这是何意?伟大的地母神为何掀起这道怪风企图阻碍女巫与我的交易?’
看着因为失去羽毛的力量而满脸混乱,情绪变得极不稳定的女巫,草衣人对着空无一物之处大喊。
‘我要我所庇护者有能力做她所希望的选择,若是她在那古怪的状态下做出判断有违我的希望。’
‘您大可以从一开始便不让我接触她。’
‘她戴上那顶花冠是她的选择,这个选择让你们相遇也致使交易得以继续,但是交易是否应该完成必须由她决定而非由法术决定。’
地母神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草衣人的脸被草木所覆盖而无法看出他的表情,不过他似乎不是很在乎地母神暂时中断这场交易,虽然面对神灵大部分的人往往没有在乎的权力。
‘既然您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多说些甚么,美丽的女巫啊,就由你来决定我们之间的交易是否继续,不过你别忘了,你是多么希望你所爱的那条鱼能够恢复原状。’
对草衣人的话女巫毫无反应,在摘下花冠后她的记忆一团混乱,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些甚么,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这么做,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从一开始就不该与这个草衣人有所接触。
女巫呆坐在地看着手上已经被喝下一半的红色灵药以及还未开封的蓝色灵药,她觉得这两者都充满着诡谲的气息,然而草衣人的话言犹在耳,她并不想放开或该说是不敢放开让大黑鱼恢复的机会,若要就此放手必定要有一个够好的理由来说服她自己。
‘我想或许我们应该中止这次的交易,因为我的行为完全被法术所影响并非出于我的意志。’
‘我知道,若是你正常想必不愿意将那条鱼恢复原状。’
草衣人听了这话后若有似无地冷笑了一声,似乎对女巫的反应感到滑稽,语气中无不带有讽刺地说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希望格劳恢复,只是……对了,这药剂太过可疑,而且不确定效果。’
‘美丽的女巫,你我都不可能确认咒术真正的功效,除非他的力量显现,你既然已经有了这么多次的失败何不试试呢?若是出了问题相信你自己也有解咒的办法。’
‘这……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这样做了就等于承认那不是格劳了。’
‘可是你可爱的鱼可不在乎你在不在乎,若是你真的爱他就应该为他牺牲才是,不管是地母神的恩赐、人类的性质还是那微不足道的自我感受。’
‘我……’
草衣人看出女巫并不想要完成眼下的仪式,想找出理由来推托,所以才会找出些可笑的理由来搪塞。
其实想要拒绝只要表明不想继续就够了,在地母神眼下草衣人没有强迫她的可能性。实际上女巫所说的话并不是对着别人而是对她自己,她希望拒绝草衣人的理由能过得了自己这一关,可却也因为仅仅只是想应付自己所以才会说出屡屡被草衣人反驳的可笑理由。
‘难道你真的不想让那条鱼变成人?若是这样我也只能离开。’
草衣人并不想陪着女巫继续胡闹下去,他直接将是否继续交易与女巫是否真心两件事彼此捆绑,用意自然是逼迫女巫表态。
此时的女巫感到进退两难,前门有虎后门有狼,若是拒绝这交易她无法说服自己,这将使她多年来的行为化作泡影,可是要她接受这古怪的交易却又十分抵触。
烦恼之余,女巫的心思开始在意起了无关紧要的事,天上的太阳、温热潮湿的大地,以及习习暖风,她不明白为何天气明明如此炎热她现在却渐渐感到寒冷。
女巫看安然上的花冠想要将戴上,却又害怕再一次失去自我意志,就在这无言的忧郁中,她忽然感到晕眩,应声倒下。
晕眩中,女巫做了一个梦,一个甜美的恶梦。
自从未婚夫变成一条黑鱼,女巫的婚约便受到众人反对,为了逃避这股压力,女巫决定搬到离村庄稍远的地方居住。
女巫的行为虽然村人不太赞成却也谅解,只是偶尔派人去劝说,希望她回心转意。
日子在女巫试图为黑鱼解咒中一天天过去,渐渐成为安详的日常,直到某天,一名从村庄送来物资的男人改变了这一切。
这个男人是村长的儿子,因为他在村外解决了许多问题所以人人都说他是个聪明人。
男人有着金色的长发,白皙的肌肤与俊俏的面庞,喜欢穿着染成黄色的衣物,给人十分明亮的印象,而且他对村人的态度和蔼可亲,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因此他也被称作太阳的孩子。
这个男人长年在村外打理村庄与各个村落之间的关系,偶尔会带回新的智慧与法术泽被众人,在他这次回村时听闻了女巫与其未婚夫的消息感到十分震惊,所以前往拜访。
‘听闻格劳变成了一条鱼我感到无比惊讶,所以特来慰问。’
‘谢谢你的关心,请进来吧。’
女巫请男人进入并接过了对方带来的物品,那是些药草与油盐之类,无法靠一个人自给自足的物资。
‘只是真没想到,离开村庄前还跟在我身边大哥前大哥后的小子会与村中最受欢迎的女孩订下婚约,如今却又变成了一条鱼,神灵们的旨意真是凡人莫测啊。’
‘你的意思是?’
女巫看着男人略带遗憾的表情感到些微不安,她想起了日前她的家人也是以这种体贴的表情作为幌子,利用温情攻势想逼她回心转意,因此她对这名村中最有势力的男人有着若有似无的戒心。
‘我没有甚么特别的意思。’
‘你不是来劝我放弃格劳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
‘真的?’
‘当然,格劳对我来说就像是亲弟弟一样,就算他变成了鱼这点对我来说也不会改变。’
女巫问题中所夹藏的疑心病在男人面前表露无遗,对这样傻气的问题男人不禁莞尔失笑,只见他走近水池,看着其中的黑鱼。
‘你看格劳他现在不必工作就有得吃,不必担心外在的战乱,也不必因为野兽而烦恼,鱼不也有鱼的好处吗?’
‘你真的不反对我与格劳在一起吗?’
对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女巫并没有太多信心,依旧继续追问。
‘没有甚么好反对的,这是你的选择不是吗?只是会有些忌妒这位小弟有这么好的女孩陪伴罢了。’
面对女巫的问题,男人边说话边伸出手来摸了摸女巫的头,一边以欣慰的表情对她说:‘村里的孩子多是我跟你姊姊带大的,男孩子归我管,女孩子归她管,所以有困难一定要讲出来,就算长大了也不例外,好吗?’
女巫被男人的动作吓得措手不及,只有尴尬地红着脸默默点头的份。
‘在我下次离开村子前都会过来看看,如果有需要一定要说出来,知道吗?’
男人是忙碌的,即使从外地回到村中也没有机会闲下来,因此在短暂地探视后便离去,只留下女巫站在门外默默注视着他的背影。
太阳般的男人离去了,但女巫并不因此而清醒,梦还在持续着。
日子似乎过去了一段时间,男人也似乎来往女巫住所多次,没有人能清楚这股感觉是真是假,在梦中一切都是如此清晰却又朦胧。
没有前因后果,梦的第二幕,女巫又梦见了金发而潇洒的男人造访她与黑鱼的住所,两人坐在户外闲聊,起头谈了些甚么谁也不知道,但女巫似乎对男人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大哥,你喜欢甚么样的人?’
‘真要说……应该是像你一样的人。’
‘这是甚么意思?’
‘再如何美丽的花都会随着时间枯萎,我相信如果有真正美丽的事物那一定是人心,而你对格劳的爱护让我见到了真正的美丽,如果是你这样的人我一定很乐意接受。’
男人的回答让女巫感到心跳加快,一种胸闷与阴郁的古怪情绪在心中不断扩散,她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回应男人的答案,只记得回过神后男人似乎已经离去,一如往常回到了十分忙碌的工作岗位上。
女巫边发呆边远望着夕阳下沉,然而夕阳不仅没有下沉反而渐渐升起,随着太阳高挂空中,金发男人又从村子的方向到来。
这一次,女巫又问了男人其他问题。
‘大哥,你要结婚了?’
‘是啊,以前的婚约者染病过世后因为事务繁忙所以就没有再娶了。’
‘那为甚么现在又要结婚呢?’
‘是跟邻村村长女儿的婚约,不仅我会娶对方的女儿为妻,我妹妹也会嫁给对方的儿子,如此一来两村就不必再为山上的水源起争执。’
‘你不拒绝吗?这样的婚姻不会幸福吧!’
‘没问题的,对方的女儿也是个不错的人,相信就算我变成鱼她也会照顾我一辈子,所以你不用替我担心。’
男人的话语在女巫的耳中带来强烈的不协调感,她感到难以专注在眼前的对话上,紧接着她感觉到时空再度扭曲。
不知不觉梦被推向了第四幕,不知何时,一名高大健壮,身披野兽皮毛的大汉站在女巫面前。
‘少村长出发去迎娶邻村村长的女儿之前会十分忙碌,所以特别交代我来看看你需要些甚么。’
‘他……他要走了吗?’
‘就在这几天吧。’
‘是,是这样呢……’
一股怅然若失的情绪在女巫身体内部蔓延,似乎除了将要远行的金发男人外,她的体内也有着不明的物体即将离去,忽然有某种冲动笼罩在她的身上,要她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