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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草衣人的忘忧法
忽然,在水牢中的男人转过头来看着跳舞鸟,平静的面孔突然变得狰狞,双手从水牢中伸出要将跳舞鸟抓住,活活勒死。
跳舞鸟知道这是女巫的法术,她遵照草衣人交给她的方法,开始放声尖叫,这叫声尖锐刺耳而且响彻山林久久不散。
忽然,跳舞鸟眼前的幻觉瓦解了,正殿中水牢内那名她所要营救的男人依旧沉睡,而女巫则捂着双耳,痛苦不堪,怎样也不能相信自己的法术被破解了。
‘可恶!你这只臭鸟是谁教你这个方法!’
女巫对着跳舞鸟破口大骂,一边施放法术唤来水鞭要将跳舞鸟抓住。
可是跳舞鸟已经看过一次这个法术怎么可能还会简单被抓到呢,只见她左躲右闪,完全闪过水鞭的追击,而且还大胆地向女巫俯冲而去。
女巫看跳舞鸟轻松地闪过自己的水鞭而且还嚣张地向自己冲过来顿时火气上升,口中吐出一阵沙暴直接喷往跳舞鸟。
所幸跳舞鸟这次俯冲本来就只是摆出来吓人的,压根没打算向直接对女巫下手,因此她只有稍稍被沙暴波及便脱离了攻击范围,随后逃之夭夭。
‘呵呵呵,看你还有甚么本事!’
女巫看着跳舞鸟的背影得意地笑了起来,忽然见到地上有着甚么东西掉落在地,走近一看却是一顶美丽的花冠。
女巫看着花冠倒抽了一口气,伸手将花冠捡起,将上面的沙尘轻轻拍掉,十分宝贝地捧在手中反覆地看着这顶花冠,最后才小心翼翼地将其戴在头上。
一股幸福的感觉从女巫的心中升起,困扰她多日,来自身体内部的寒意突然消退更让她欣喜若狂,觉得整个世界都恢复了光采。
就在这时,地母神的声音在石堡中响起,提醒她有人要上山了,她往水池看去其中显现的是一名全身被杂草覆盖的人正逐渐往石堡前进。
女巫知道又有人即将到来便提前准备,打算以幻术先下手为强,探探对方的底细,谁知道草衣人自从踏入石堡后便一动也不动,就如同过去把守于此的青铜像一般无趣。
见到这诡异的情况女巫也无法不动作,她走到草衣人面前掀开那被杂草覆盖的身躯,然而其中却空无一物。
‘在找些甚么吗?美丽的女巫。’
忽然,从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传来了一道男性的声音,女巫回过头去,却发现草衣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身后。
‘你是谁?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想要做些甚么!’
疑惑与恐惧一瞬间覆盖在女巫的身上,面对这不知其底细的不速之客她迅速召唤出了水鞭与青铜像,倾尽全力戒备。
草衣人对女巫这动作并没有太多感想,只是盯着女巫头上的花冠,花冠安稳地待在女巫头上使他感到安心。
这花冠中有一个秘密,其中藏有善羽交给跳舞鸟的羽毛,对草衣人来说女巫如果不插上这根羽毛他的一切计画便无法开始。
为了这根羽毛草衣人花了许多时间说服跳舞鸟,因为对跳舞鸟来说这根羽毛是她未来与安然一起生活的关键,有了这根羽毛安然就会忘却故乡的事与跳舞鸟一起回到小阿底提耶天宫。
但是草衣人需要这根羽毛的效果,所以他利用了安然在跳舞鸟心中的地位,他要跳舞鸟想想安然愿意为了她而放弃故乡吗?如果就这样自私地让安然忘记自己的故乡那安然这段旅程又算甚么呢?
跳舞鸟知道安然的愿望,这个在还只是个孩子时便离开家乡,在外流浪的时间比在故乡的日子还要多上几倍时间的男人所念念不忘的就是他的家乡,希望自己的高祖父谅解并承认他的努力,若是将故乡从他的生命中夺去,那么这个人或许除了外表之外不会有任何地方还是他。
跳舞鸟困扰了许久,最后选择将羽毛交给草衣人,草衣人将羽毛编入花冠中,这顶花冠的样式是他利用占卜所得知,过去女巫的未婚夫曾经送给她的礼物,草衣人相信比起任何雍容华贵的头饰只有这顶花冠能让女巫心甘情愿地自动戴上。
于是草衣人让跳舞鸟前往石堡时将花冠先偷偷扔入其中再飞入石堡,女巫的幻术会在进入石堡的那一刻施展开来,这段时间被施术者是不能动的,但是声音却可以从嘴中发出,因为女巫需要从别人的嘴中知道对方的来意,就如安然踏入石堡的那一次。
女巫施展幻术时会很专心,否则她没有办法读取对方全部的反应以做判断,因此破解的方法有两种,一是瓦解对方的注意力,如跳舞鸟般用尖叫来瓦解女巫的法术,二则是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如草衣人般利用假人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趁机潜入。
不管过程如何,跳舞鸟让女巫戴上了花冠,而草衣人自己也潜入了石堡中,一切都已经就位。
草衣人扫了一眼在水牢中沉睡的男人,他知道这是跳舞鸟要他营救的对象,但是他也有自己的算盘,对他而言救助这男人的行动可以放在最后没有关系。
‘经过多少次的季节更替,我被你的法术挡在山外无从施展,可是美丽的女巫,美丽的露莎卡声名远播,享誉四处,我一直都在这里等待机会与你相见,让我开门见山地说,我是你的朋友,来解决你多年的心头之患。’
草衣人浑厚的声音在正殿中回响,女巫不自觉地皱起眉头,面对这来历不明的访客她感到越来越沉重的不安。
很久以前,与女巫有着婚约的青年因为碰触了神秘的黑色湖水而被变成了一条大黑鱼,女巫求神问卜,用了一切方法都没有办法将她的未婚夫变回人类。
村人们见女巫因为无能为力日日消瘦下去感到不舍,纷纷建议她放弃这段婚姻,一开始她不以为意,认为这只是村民们的安慰,然而这安慰却渐渐变了调。
女巫的家人以十分强势的姿态介入女巫的生命中,他们宁愿动用暴力也要让女巫放弃那条即使地母神出手都变不回原形的大黑鱼,家人加上村民的压力,逼得女巫想要逃出村庄带着大黑鱼私奔。
但在最后,女巫却选择了诅咒所有的村人让他们变成鱼,而自己则搬到了远方的山中与大黑鱼同居,避开了所有的人。
一直以来女巫的愿望就是要让她的未婚夫变回原状,她不断地寻找方法,但却一点进展也没有。
可是就在今天,草衣人出现在女巫的眼前,他这样对她说:
‘我是你的朋友,来解决你多年的心头之患。’
女巫心中泛起了阵阵涟漪,正当不安逐渐吞噬她的心灵,花冠中突然传来一股力量,神裔所赠与的羽毛中使人忘却烦恼的力量此刻正影响女巫的精神。
女巫渐渐感到平静,她开始因为多年来自己做不到的事有人能够完成而感到心动,原本表情凝重的脸庞渐渐露出了无忧无虑的笑容。
‘既然如此,神秘的客人,你有甚么办法处理这个连神灵也束手无策的问题?’
对于女巫的剧变草衣人并没有多少表示,因为他早就知道羽毛被施有忘忧的法术,这个法术的作用能够为他省去许多麻烦,让问题变得简单,所以他不认为有破解的必要性。
‘我曾经听说过你所用的法术全都是利用神灵的力量来破解咒术,可是这个方法显然没有用,时至今日鱼依旧没有变回人,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
草衣人从草衣中拿出了两个小瓶,小瓶的材质有如冰雪一般透明,闪闪发光,瓶中所盛溶液一蓝一红不管哪个都在绚丽中带有危险的气息。
‘为何无法破解诅咒呢?如果是神灵的力量不够我们就用献祭来增强法力的能量,如果解咒的过程不对,我们可以换个思考方式,而这两瓶灵药两者兼备。’
‘你可以说得详细一些吗?’
‘当然,美丽的女巫,就如同断裂的铜剑不管如何修补也不能如原先锐利,毁损的誓言也不能够重新弥补,所以我们不如换个方向想,铜剑若要如过去锋利不如回炉重铸,誓言若不能修补只需重新起誓,虽然不能让鱼变回人,但我们可以让鱼变成人。’
‘原来如此,我一直研究解咒的方法却徒劳无功,不如直接施法让鱼变成人吗?’
女巫如今一脸平静地回应着,若是在过去只会被她以胡言乱语拒绝这种想法,因为这就如同承认了地母神所说,那条黑鱼并非她的未婚夫这件事。
可是如今的女巫不会有那样强烈的情绪,她好奇地看着草衣人手上的小瓶,以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草衣人。
‘这些灵药要怎么帮助我呢?’
‘这两瓶灵药是一组的,喝下红色灵药的一方会将自己的特性交给喝蓝色灵药的一方,也就是说会将你的人类性质交给那条黑鱼,是完全符合献祭与思考转换的药剂。’
‘喝下这瓶药我会变成鱼吗?’
‘只要喝下一半就不会完全改变。’
‘是吗?听起十分可靠呢,拿来给我喝吧。’
草衣人的讲解可疑至极,但在忘忧状态的女巫却浑然未觉,伸出手向草衣人讨取可疑的药剂。
‘先不要急,若要这些东西可是得付出一些代价的。’
‘你想要甚么呢?’
女巫对草衣人的要求丝毫没有排斥只是再度以好奇的口吻开口询问,而草衣人也大方地开出自己的价格。
‘如果让他变成人类,我要你身上地母神的恩赐。’
女巫有能力也曾考虑过与大黑鱼一起离开村庄,让一只鱼在陆地上呼吸与行走对她而言并非难事。
但在那之后,女巫决定了对全村下诅咒,让村人全都变成鱼。
如今在女巫的面前,草衣人开出了自己的条件,只要她愿意接受,这长久的折磨便会走到尽头。
受到忘忧法术的影响,女巫不疑有他地接受这个条件,然而当她打开红色灵药喝下了一小口,一股怪风忽然吹入石堡内将女巫的花冠吹落,就在此时,先前被忘忧法术所压制,诡异的不安感以数倍力道反弹,重新充斥女巫全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