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麒麟
木青城从机场回到基地，已是晚上十二点。
基地坐落在烈城西边的火烈山下，这里依山傍水，林木苍郁，方圆5公里被一圈石墙围了起来，从外面往里看，除了几抹稀疏的灯火，就是一望无际的夜色，连天上的星光都透不进来，偶尔有几声动物的吼叫声从树林深处传了过来，倒像是一个猎场。
这里原本是伐木场，后来废弃后就被买了过来，离市区60公里，远离了那份喧嚣，倒是一个隐秘的所在。“麒麟”在国内鼎鼎有名，它是国内最大的私募安保组织，但没几个人知道它的训练基地在哪里，作为“麒麟”第五任队长，木青城是最年轻的，上任队长高天在八个月前一次海外任务中意外牺牲了，而那次任务，只有木青城一个人活了下来。
来到大门处，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魁梧的年轻人，见到是木青城，点了点头。
“队长”
“嗯。”
木青城看了看年轻人，然后把车开进了大门，向前行驶了大约10米的距离，汽车向左拐去，经过一排高大的柏树，木青城把车停在了一幢三层小楼前面，熄火后，木青城并没有急着走出汽车，而是点上了一支烟，把身子靠在了椅背上。几个小时前的惨烈还历历在目，若不是亲眼所见，木青城都不相信这是真的，352条人命，刹那间灰飞烟灭，这世间轰然又多了几百道伤！木青城又想起了那个女子，没想到几年没见，她还是那么固执，只可惜，她再也认不出自己了！
想到这里，木青城感觉心被刺了一下，多年前的往事似乎又要涌上心头。
“队长，你在这里干嘛？”
出现在车窗外的是一个女子，女子细腰长腿，一件紧身的绿色战地短袖，很好的勾勒出了她前凸后翘的身材，她的脸是那种耐看的小圆脸，上面有一对迷人的小酒窝，此刻，白里透红的脸颊上，一双大大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车里面的木青城。
“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对了，你怎么还没睡？”
“今天该我值班。”
女子答道。
“麒麟”每天都有上百人在外面执行任务，按照规定，都要定时给基地汇报情况，基地拥有全球最快的信息支援系统，可以时刻掌握在外人员的动向，必要时，基地还可以进行快速支援。
“哦。”
木青城甩掉了烟头，走出了汽车。
走上台阶，进得三楼的控制大厅，出现在木青城面前的是一块巨大的电子屏幕，电子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三维世界地图，上面分布了十几个小红点，有的在万里之遥的欧洲，有的在美洲，大半部分是在动荡的中东。
木青城喜欢站在电子盘屏幕前，有一种俯览天下的气势，作为国内最大私募组织的队长，木青城身上身上肩负的任务是要尽可能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木青城最大的愿望就是把“麒麟”建成最安全的安保组织，但是在安全日益恶化的今天，显然有些强求了。
“紫月，一切都正常吧！”
“都正常。”
紫月将手插在裤兜处，看了看年轻的队长，眼神中有秋波在流动。“麒麟”是按照军队的体制设立的，下设4个中队，12个小组，在执行具体任务的时候，还可以灵活变化。在唯一的一个女子中队中，紫月是中队长，她是前任队长高天的妹妹，不但人长得漂亮，还有一身好功夫，尤其擅长计算机，曾经是一名赫赫有名的黑客。
“对了，新招的队员开始培训了吗？”
“开始了。”
紫月答道，木青城低低的“哦”了一声，就再没了话语。在电视屏幕前站了一会，木青城侧身队长紫月说道：
“对了，紫月，有没有想过离开麒麟？”
“队长，你怎么这么说？”
“我只是在想你到底是一个女孩子。”
听了这话，紫月脸上就不高兴了。
“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也是人，而且更重要的是，女孩子可以完成你们很多男孩子完不成的任务。”
“可是你哥哥临死前是想你成为一名普通人。”
“普通人！我干嘛要做普通人，难道和其他人一样嫁人、生孩子，我才不干呢！我紫月生下来就是干大事的人。”
紫月翘了翘嘴，一脸笃定，木青城只有摇头。木青城想起了上次任务，那是在国外保护一个重要人物，但是却死了4个兄弟，包括前任队长高天在内，如果不是高天最后时刻推了自己一把，自己也会死在国外，安保不同一般工作，一旦收了钱，命就不是自己的，所有的所有只对钱负责。
拿钱出命，这似乎就是木青城这类人的命运。
在控制室呆了一会，木青城准备离开，大屏幕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面孔。
“青城，还好吗？”
电视墙上传出来一个沙哑的中年人声音。
“还行，怎么，有任务了吗？”
木青城看了看电视里面出现的中年人，问道。
“目前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召回你得意的能手，有大活要接。”
“大活？”
“嗯。”
电视里的中年人点了点头。
中年人外号叫“AK”，最醒目的标志是莫过于那双眉毛，一边高，一边低，这个“AK”是“麒麟”的幕后老板，一般只有最棘手的任务才会从他口中下达，只是谁也没有真正见过他本人，包括木青城。
“好。”
木青城没有犹豫。
电视画面消失后，木青城突然想到了下午的空难，电视里面报道的是飞机操作出现的意外，但是直觉告诉木青城，这绝不是一次意外，只怕山雨欲来风满楼。
******
会议室里，吕植紧皱着眉头，眼睛直直的看着面前的简报，一声不吭，周围坐着十几名重要的部门负责人，左边是国防部长秦允昊，右边是烈城警察局局长郝正龙，在郝正龙边上是安全顾问成泽民，再过去就是外交部长、内务部长等文官，总理周敬坐在圆桌的西边中央。周敬拿着简报又放下，再拿起再放下，眼光却一直留在简报上那名鸭舌帽的前年男子身上，没有人说话，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整个会议室一片肃静。
直到墙壁上的时钟敲响，周敬身体往前倾了倾。
“我们遭受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安全危机，这不是战争，但是它的破坏力和影响力却丝毫不亚于一场局部战争。”
“365条人命！一个人不曾生还，这是第一次，第一次！”
周敬的手狠狠的敲在桌上，古铜色的脸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烈城空难，带来的是一次强震，航空股票大跌12%，民众不知觉的把这次空难和极端主义挂钩，恐慌情绪迅速蔓延，新闻媒体的评论揣测更加助了民众的不安，几个小时的时间，烈城就一层阴云笼罩，连大街上摆摊设点的商贩都失去了踪影。
“你们确定是亚恕会干的吗？”
周敬把目光描向了吕植。
“我们有80%的把握。”
吕植答道。
亚恕会是A国最大的分裂组织，一致致力于民族分裂运动，其主要根据地在大洋洲阿加西岛，是重金从牙拉加国租用的，租用期限开始只有5年，后来又延长了期限，变成了50年。在阿加西岛，亚恕会建立了自己的一套行政体系，岛上有居民，有政府，算是一个独立王国，联合国几次投票取缔这个组织，但是因为种种原因，都没有落实。
“80%！那还有20%是什么？”
“这……”
吕植犹豫了一下，按照亚恕会的习惯，每次袭击得手后的10个小时内都会发表声明，但是这次却没有。
“可能是其它的恐怖组织。”
“其它恐怖组织，具体怎么讲？”
周敬看了看吕植，周围的人也把目光像吕植投了过来，吕植将前面的话筒摆正，说道：
“这几年，伴随着国际事务的拓展，我们成了处理国际争端中最重要的一员，很多争议的裁决我们都有参与，也因此成了恐怖分子袭击的目标，迄今为止，不下十五个恐怖组织发表过要对我国发动恐怖袭击的言论，有活跃在欧洲的‘前进组织’、‘索塔’，活跃在北非的‘猛犸’，中东的‘基地’、‘祈祷团’，还有活跃在南亚的‘血盾’和东亚的‘黑赤军’，等等，可以说，我们当前最大的安全危机并不是来自国内，而是国外。”
说道这里，吕植顿了一下。
“而且现在最为严重的是，我们国内的极端主义和境外分裂势力、恐怖势力已经连上了线，安全威胁已经不只是传统的军事威胁和刑事案件，在某处程度上来说，恐怖威胁已经走了到前台，成了我们必须面对和关注的头号威胁，但是反观我们现在，除了一个协调机构，在国外什么也做不了，我们只能被动挨打，有时候甚至要去依赖别的国家，可偏偏某些别有用心的国家本就是这幕后的推手，我们束手无策！”
“还有我要说明的是，现在的恐怖势力已经向军事化转变，有个别的力量甚至超过了一个国家的力量，就拿我们国家头号威胁“AGF”来说，在国外有自己的领地，还有自己的军队，某些别有用心的国家准备利用它来制衡我国。”
吕植说得很慢，也很沉重，他的话完后，引起了在场的人一阵骚动。
“所以我想说，这次事件也许只是个开始，我们必须要有心里准备来面对以后可能出现的各种危机，所谓树大招风，同样适用于国家层面！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吕局长，你现在是不是说得太严重了，说不一定真的只是一次空难呢，我看你这上面的资料，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这次是恐怖袭击啊！我看不用危言耸听吧！”
内务部长何冬麟似乎是刚从酒桌上下来，满脸通红，说话也不免拖拖拉拉。
“我不是危言耸听，我说的是事实。”
吕植看了一眼何冬麟说道。
“拿既然是事实，那把证据拿出来啊！”
“我会拿出证据的。”
吕植的口吻有些僵硬，何东麟看了一眼后，没再说话。
周敬看了看吕植，把目光描向了烈城警察局局长郝正龙。
“郝局长，飞机的黑匣子找到没有？”
“找到了，目前我们正在做技术分析，只是黑匣子也受到了爆炸的冲击，损坏很大，我们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恢复上面的数据。”
根据民航局提供的资料，飞机在降落的时候突然失去了电讯联络，而唯一能记录整个飞机运行参数的黑匣子就成了整个事件的关键。听了郝正龙的话，周敬闭上了眼睛，这是周敬第一次组织高规格安全会议，一号不在，很多事情都是第一次。
“你们觉得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周敬睁开了眼睛。
“我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加强安全保卫工作，不管这次是不是真的是极端恐怖事件，我们都应宁可信其有，安全毕竟是头等大事，不能掉以轻心，如果真如吕局长所说是AGF组织策划实施的，我觉得这很可能只是他们的第一步，要知道AGF向来不会无的放矢的。”
国防部长秦允昊一直以鹰派著称，他的职位比较特殊，军队和地方两个最重要的安全机构都受他领导，但是又都不受他直接管辖，更多的时候，他更像是一个协调人。
“嗯。”
周敬点了点头.。
“我们是不是应该学学某些国家！”
“怎么讲？”
周敬看着高级安全助理成泽明，成泽明年纪四十岁上下，他的年纪虽然不大，但鬓发却全白，额头中间有一道深深的抬头纹，他原是军队最高学府的校长，后来调到成了一号身边的安全顾问。
“我们现在的国家势力已经开始向外拓展，利益区也广泛包括五大洲、四大洋，可以说现在只有有人的地方，就有我们的利益存在，我们是不是应该成立海外安全行动部门，专门保护海外人员的权利和利益，这样也可以让那些别有用心的敌对分子无处可藏，进而把安全威胁化于无形，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让潜在危险牵涉到国内。”
成泽明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在全球行使执法权，这样做的难度周敬心里明白，在做的大部分人也明白。
“左部长，你觉得呢？”
这个时候，可能也只有外交部长能给出最合适的答案。
“我觉得成立海外行动局过于冒险，而且很可能遭来不必要的外交争端，以我们目前所处的国际环境，需要谨慎！”
左孟奇特别在最后的几个字上加重了语调，成泽明就不愿意了。
“那M国呢，它怎么就没有考虑外交争端，现在全球哪里没有它的势力！它在别国行使权力通报过别国政府吗？”
“这……。”
左孟奇想说什么，但却没有说出来，这实际上涉及到一个国家的对外政策，不是几个人在桌上就可以定下来的。
周敬的目光从成泽明身上移到了左孟奇，显然这个时候细谈这个问题还不是时候，何况自己也没有权利定下这种决心，他理了理鬓边的头发，看了一眼在坐的高级官员，说道：
“我们这次会议是统一思想的，今天这个事件很大，我们不但要做好未来的安全防范，也要安抚好国内民众，现在稳定是大局，我们大意不得。下面我将我的意见给大家说说……”
会议用了3个小时，这在吕植印象中是最长的一次安全会议，安全会议结束后，周敬留下了眉头紧锁的吕植。
“你们什么时候能有详细的调查结果？”
“四天。”
“不行，太长。”
“两天。”
吕植取了个半数。
“好，那就两天，两天之后我要看到你们详细的调查报告，你要给出具体可行的对策建议，我们绝不能让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是。”
吕植重重的点了点头。
周敬向外走了几步，但到门口又转过身来，语气更重了。
“吕植，现在是一号在外谈判的关键时期，我们可在不能出安全事件，你要明白！”
“是。”
送走了周敬，吕植就感觉压力像山一样的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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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冰从机场出来时，已是凌晨五点，因为爆炸非常的剧烈，飞机上大半的尸体都成了残肢断臂，南冰找到父亲的时候，只见到了一个欧米茄的定制手表和一个戴在胸前的牙石项链，旁边是模样难辨的半截尸身，手表和项链都是南冰送给父亲的，南冰没想到这竟然成了自己最后的念想！
南冰的母亲去年也是死于空难，南冰做梦也想不到一年之后父亲也走了同样的路，除了眼睁睁的看着大火将飞机变成火葬场，南冰竟然别无他法。南冰想到了几年前的春节，爷爷奶奶健在，父母从很远的地方赶回家里，一家人其乐融融，可是那种画面再也看不到了，一步步它就变成了久远！
人生会充满不可预期，但是这种不可预期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机场外的街道上没有人，经历昨天的事件后，烈城仿佛一下就安静了下来，以往奔驰而来、呼啸而去的出租车没了身影，整个街道空空荡荡。
南冰抹了抹眼角了泪水，看了一眼东方的鱼肚白，坐上了汽车，“探路者”出一阵低沉的吼声，向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安全就像是空气，一旦缺失，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这是刻在安全局一楼的鎏金大字，苍劲有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这个国家。
安全局的大楼清一色的亮着灯，显然，这个漆黑的夜晚对于安全局是一道考验，和其它安全部门不同，安全局职权范围更大，涉及到的敏感事情更多，伴随着全球安全局势的恶化，安全局需要处理的问题也越来越多，有些事情甚至已经超出了安全局自身的能力范围。
经过大厅，南冰坐上五楼了电梯，电梯是德国代斯生产的，最大的特点就是稳定、安静，走进里面就仿佛隔绝了世界。南冰掏出了手机，又看了一遍上面的短信：“亲爱的女儿，8小时见”，南冰知道再也不会见了！南冰看了看头顶耀眼的白光，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
吕植坐在简练的办公椅前面，眼睛带着血丝，显然一个晚上未眠，南冰进去的时候，吕植正看着南成哲的照片在发愣。
“报告！”
“进来”
吕植转过身，发现是南冰，吕植慢慢放下照片，对着南冰说道：
“你……你还好吧！”
“我没事。”
南冰答道。
南冰的父亲南成哲和吕植是旧交，两人自小就认识，后来大学毕业后两人都从了军，南成哲官至国防部副部长，去年因为身体原因提前退休，后来一直在欧洲一家医院治病，直到前段时间身体才有所好转，本准备回来给蓝冰过生日，但飞机却出了事。
“我和你父亲认识40余载，没想到他会……！”
吕植哽噎了一下，没有说下去，南冰心里一痛，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直直的站在桌前。
“我记得当年你父亲发誓说要保护这个最古老的过度，让它恢复辉煌的过去，没想到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他却先走了。”
说到这里，吕植仿佛又老了几岁。
“局长！”
南冰看了看局长，在南冰记忆中，吕植很少这么感性过，南冰跟了吕植八年，吕植似乎只有一张面孔，有时候南冰甚至忘了他是自己的叔叔。
“我是不是有些感性了，小冰，要知道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听了吕植的话，南冰感觉以前的吕叔叔又回来了，禁不住心里一暖。吕植今年已经五十岁，却一直是单身，蓝冰记得小时候吕植最喜欢带着自己做过山车，没想到这么快就二十年过去了，自己成为了很多人眼中的剩女，而吕植却已步入中年。
“叔叔！”
这是南冰第一次在办公室叫吕植叔叔，吕植苦涩的笑了笑。
“我和你爸爸还有你妈妈，当年说好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没想到先是你妈妈被暗杀，现在又轮到你爸爸，哎！”
吕植长叹了一口气，眼睛很快就红了。
说起母亲，南冰心神一暗，南冰的母亲曾经是国家最出色的外交官，却在一次峰会上遭到极端组织的暗杀，直到现在，凶手依然逍遥法外，这不但是南冰心里的痛，也是吕植心里的痛。
“叔叔，我没事的。”
南冰嘴上这么说，心却如坠深渊，空落落没有支点，失去最亲的两个人，南冰不知道这世界还该去眷恋什么。
“孩子，挺住！”
吕植走到南冰身边，拍了拍南冰的肩膀，南冰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江黎明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局长，黑匣子找到了。”
“找到了？那什么情况。”
“从黑匣子分析来看，这一次空难是飞机的电子系统出现了故障，并不是人为造成的。”
“不是人为造成的？那怎么解释苏比查哈会出现在飞机上？难道他也是受害者？”
“这……，目前看来是这样，而且我们检查了苏北查哈的随身物品，并没有什么特别，他似乎只是充当的一个过客。”
吕植坐到了座位上，眉毛拧在了一起。
“难道真是巧合吗？”
“这……”
江黎明既不敢肯定，也不敢否定。
“你们还得继续查，马上‘环太平安全论坛’就开幕了，我们可要给世界一个交代，如果真是飞机自身出的问题，我建议我们要搞一次安全大检查，可再不能出这样的事了！”
“是！”
江黎明点了点头。
从办公室出来，江黎明和南冰走到了一起。
“你父亲的事情我听说了，你节哀顺便。”
“你真的相信这是一次空难吗？”
南冰没有顺着江黎明的话，江黎明楞了一下，虽然江黎明心里也有怀疑，但是照目前的证据看，并不是一场恐怖袭击，江黎明更喜欢用证据说话。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转变不过来，但是按照目前的证据来看，你父亲出事真的可能是一场意外！”
“我不相信！有时候我更相信直觉，而不是证据。”
南冰说完这话竟自一个人走进了电梯，身后的江黎明摇了摇头，不过也能理解，自从上次南冰母亲去世后，南冰就和恐怖分子交上了劲，何况这一次飞机上货真价实的坐着一个恐怖分子，这很难让人信服这是一次飞机自身引发的空难。
不过该查还得查，江黎明揉了揉发红的眼睛，跟了上去。
四天后，列城空难的报告出来了，这是一起由飞机自身故障引起的安全事故，虽然报告是由安全局发布的，但是各大电视媒体还是纷纷表示了质疑，毕竟，《环太平洋国际论坛》就快召开了，任何有关安全方面的风吹草动人们都喜欢往恐怖主义上靠，这是一个缺乏安全的时代，也是一个恐怖分子跳上国际舞台的时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