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婉约美人
第十八章 婉约美人
司徒月邪回到了幕后,点燃了一根香烟吮吸了起来,看着台下的一众学院还是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他不禁自嘲的摇了摇头。
“你的曲调优雅又不失风度,曲风婉转而又悠扬,落寂的背影下又带有一丝淡淡的哀伤。想必你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司徒月邪闻言转过了身体,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穿汉服的女孩子,女孩一袭白纱胜雪,黑色的长发仿若瀑布般披落在她的双肩,灵动的双眼下散发出一股轻灵之气,她桃腮浅笑,美目流盼,配上她怀抱着的那把古琴,浓重的婉约气息扑面而来。这时司徒月邪想起了宋玉的那首《登徒子好色赋》。增之一分则太长,少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魅惑众生。
“果然是清水出芙蓉啊,想必你就是南宫雨蝶吧。”
南宫雨蝶微点翘首,“我是南宫雨蝶,想必你就是司徒月邪吧。”
“哦?何以见得?”
“除了你还有谁敢公然的在幕后吸烟呢?”
司徒月邪闻言自嘲的笑了笑,进而掐灭了手中的烟蒂。这时那位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女孩的声音响在了两人的耳畔,“下面有请第二位演出者登场。”她的话音落下之后,司徒月邪看向南宫雨蝶提醒道,“到你上场了。”
“嗯,再见。”
看着怀抱着古琴登上舞台的南宫雨蝶,司徒月邪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转身走向了台下。在几位学员的惊异目光之下,他坐在了台下,这时他身边的一位女孩嫣然一笑,“还以为你会直接退场。”
“确实有这个打算,但是我更想知道南宫雨蝶弹的是什么曲子。”
“哦?你们见过面了?”
“就在刚刚。”
“怎么样,是不是气质出尘?”
“我不否认。”
纳兰欣怡轻轻的皱了皱黛眉,“居然是《凤求凰》。”
听着台上传来的琴音,司徒月邪随口应道,“还以为她会选择《高山流水》。”
“看来她对爱情有着无比的向往啊。”
“或许吧,”司徒月邪起身欲势要走,这时纳兰欣怡疑问道,“你不打算听她弹完吗?”
“没兴趣,”司徒月邪冷冷的抛下一句话之后,转身离开了礼堂。纳兰欣怡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个怪人。”
司徒月邪出了礼堂之后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行走在了夜间的校园,这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体,“你打算还要跟着我多久?”
这时一道靓丽的身影来到了司徒月邪的面前,女孩烟灰色的卷发下梳着一个大大的马尾,一件背带式的牛子裤衬托出了她那散发着青春的气息,“还以为你会一直这样走下去。”
司徒月邪没有理会她的话语,“你找我有事?”
“自我介绍一下,东方嫣然,侧写系。”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没想到社长大人这么高冷,这与你在大赛上一鸣惊人的表现完全相反啊。”
“你加入了推理社团?”
“没错,就在刚刚。”
“这丫头,”司徒月邪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进而坐在了路旁的一条长椅上。
“规则是你定的啊,怎么怪罪起他人来了?”东方嫣然毫不避讳的坐在了司徒月邪的身旁。
“那你为什么要加入推理社团?”
“因为你,我对你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看着司徒月邪有些惊异的眼神,东方嫣然再次解释道,“别误会,只是对你的侧写感兴趣而已。”
司徒月邪双手枕与脑后一脸随意道,“你这个侧写系的天才少女,也会对我的侧写感兴趣?”
“学无止境嘛,”看着司徒月邪那刀削般的脸颊再配上他那副有些妖娆的假面,东方嫣然有着一瞬间的失神。
“看够了吗?”这时司徒月邪转过头与东方嫣然四目相对。
东方嫣然有些害羞的躲过了司徒月邪那戏谑的目光,她转移话题道,“最近市内发生了一起灭门惨案,你知道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 ...”东方嫣然笑着摇了摇头,“你还真是个怪人。”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当然不是,只是想与你一较高下而已。”
“那么对不起,我没有兴趣和你一较高下,”司徒月邪站起身,踏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原地。望着司徒月邪的背影,东方嫣然有些气愤的说道,“你是不敢吗?”
司徒月邪闻言站在了原地,转过了身体,“激将法对我一点用都没有,”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东方嫣然气的跺了跺脚,嘟着娇唇自言自语道,“真是个怪胎。”
回到寝室之后,却见一脸迷茫神色的卫斯坦看向司徒月邪疑问道,“请问你找谁?”
司徒月邪笑了笑,摘下了那块假面,“什么找谁,是我。”
卫斯坦不禁上下打量了一番司徒月邪,“三哥!你怎么这副打扮,参加化装舞会去了?”
“没有,参加了一场演出,”司徒月邪随手将那块假面扔在了自己的床铺上带上了那副黑色的眼镜。
“演出?什么演出?”
“你不知道?”司徒月邪看怪物一样的看向了身旁的卫斯坦,“哦,差点忘了,你请假了,所以不知道,今晚在礼堂举办了一场迎新晚会。”
“哦,这样啊,好吧。”
司徒月邪随手点燃了一根香烟,又递给了卫斯坦一根。“三哥,我不吸烟的。”
“对啊,瞧我这记性。”
“我看你是做社长忙的有些过头了吧。”
“还好吧。对了,老四,你小姨那家温泉旅馆开张了吗?我们去给你捧捧场啊。”
“好啊,求之不得呢,下个星期就开张了,到时候叫上大哥二哥咱们一块去。”
“没问题。好久没有泡温泉了,还真是怀念啊。”
这时一阵巨响过后,就见宇文昊与夏涵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哇塞,南宫校花太美了,简直就是仙子啊,”宇文昊一脸陶醉的说道。
“大哥,注意你的口水啊,我昨天刚洗的床单,”夏涵忙是拉过了身旁的宇文昊。
“切。”宇文昊白了一眼身旁的夏涵,这时他才注意到卫斯坦的存在,“咦,老四?你不是请假了吗?”
“哦,小姨那边差不多都准备完了,所以没什么事我就回来了。”
“好啊,什么时候营业,到时候叫我哈,我们都去给你捧场去。”
“放心吧,到时候一定通知你们。”
“好,嘿嘿。诶,司徒,你怎么没看完演出就回来了?苏校花刚刚还在找你呢。”
司徒月邪白了一眼宇文昊,“没兴趣看,所以就回来咯。”
“好吧,不过司徒,你弹的那首钢琴曲还真是完美,听得我是如痴如醉啊,它叫什么名字?”
“《梦中的婚礼》。”
“哇塞,曲子好听,名字也这么诗情画意,啧啧,有时间你教教我怎么弹?”
“你?”司徒月邪瞥了一眼宇文昊,“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瞧不起人啊。”
“那倒不是,只是你骨骼平常,手指短粗,我怕你整只手掌卡在琴键上。”
“... ...”宇文昊闻言随手抓起了自己的枕头扔向了司徒月邪,“好啊你,还说不是瞧不起人。看打!”
“停!我认输可以吗?”司徒月邪双手举高做出了投降的样子。
“哼,”宇文昊别过了头去,不再看他,进而拿起了床上的一本《谋杀启事》看了起来。
“司徒,你瞧,大哥生气了,”夏涵打趣道。
“去你的,”宇文昊看向夏涵笑骂道。
“哈哈。”
清晨,万籁俱寂,阳光透过窗户映在了司徒月邪那睡眼怜星的脸颊上,他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走下了床铺。梳洗过后,他只身走向了食堂。
“嘿,司徒,这里,”宇文昊对着端着餐盘的司徒月邪挥了挥手。
“你们怎么又不叫我啊,真是的,”司徒月邪一脸哀怨的坐在了夏涵的身旁。
“谁让你那么懒了,怎么叫你都不起来,睡的那叫一个香啊。”
“... ...”
看着司徒月邪一脸吃瘪的表情,夏涵笑了笑,“司徒,今天你可别在翘课了,要不然宫老师可饶不了你。”
“知道了,”司徒月邪吃着一块火腿敷衍道。
“估计陈教授都扣你的操行分了,要不然下课你去找陈教授谈谈吧。”
“好吧。”
“对了,司徒,我今天下午没课,到时候我在推理社团等你啊,”宇文昊一边吃着煎蛋一边说道。
“干嘛?”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看着宇文昊那一脸坏笑的模样,司徒月邪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吃饱了,先走了啊,”说完他忙是端起了餐盘,消失在了几人的眼前。
“这小子,什么情况?”
看着宇文昊那一脸迷茫的表情,夏涵解释道,“或许是被你吓的。”
“我有那么吓人吗?”
夏涵强忍住笑意,端起了餐盘起身说道,“我拒绝回答你这个问题,”说完他也是一溜烟的跑开了,留下了一脸无语的宇文昊。
“切!”
司徒月邪进入教室之后坐在了一侧靠窗的位置,无视着教室中的学员对他的窃窃私语。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司徒月邪闻言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纳兰欣怡,“可以。”
“司徒大少爷今天怎么有时间来听课?”
“纳兰学姐,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称呼我?我很不适应。”
纳兰欣怡淡然一笑,“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随意,总之别叫我这个称呼就行。”
“那我就和苏馨一样,叫你邪好了。”
司徒月邪耸了耸肩,“好吧,只要不叫那个称呼就行。”
“你就不奇怪吗?”
“奇怪什么?”
“奇怪我会在这里啊。”
“哦,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教授的意思,我也不知道。”
“好吧。”
“好了,陈教授来了,他不喜欢学员在他讲课的时候说话,我们下课再说。”
司徒月邪看了一眼走上讲台一头白发的老人,“嗯。”
陈清学放下了手中的教案,“现在开始点名。”
“熊欣。”
“到。”
“李国华。”
“到。”
“刘婉莹。”
“到。”
... ...
“夏涵。”
“到,”夏涵忙是起身应道。
“司徒月邪。”
“到。”
陈清学抬起头看了一眼起身站立的司徒月邪,“你为什么前几次课都没有来?”
“陈教授,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陈清学闻言愣在了原地,片刻之后,他厉声说道,“下课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知道了,”司徒月邪无奈的做回了身下的椅子上。
这时纳兰欣怡小声说道,“这下你可惨了。”
“学姐,你不会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当然不是。好了,快听课吧,下课我们再聊。”
“好吧,”司徒月邪无奈的翻开了课本,他瞥了一眼记着笔记的纳兰欣怡,耸了耸肩,随即拄着自己的下巴,看向了窗外的足球场。一堂枯燥又乏味的课程就这样在司徒月邪的无聊中慢慢度过了。这时,纳兰欣怡推了推身旁的司徒月邪,“走吧,去找陈教授。”
司徒月邪看了一眼身旁的纳兰欣怡,“好吧,”说完两人起身走出了所在教室。
咚咚咚。
“进来,”陈清学放下了手中的资料看向了走进来的两人。
“陈教授,您这次找我是又发生什么案件了吗?”
“嗯,这个等一下再说,”陈清学看向了司徒月邪,“你小子,说说吧,是我扣你操行分好,还是你主动去清扫大礼堂?”
“啊?大礼堂?”
“怎么,想扣操行分?”
“呃,我还是清扫大礼堂吧。”
陈清学笑了笑,“这还差不多。下次你在逃课,就是你爷爷司徒青阁亲自来,我也要让你毕不了业。”
“知道了。”
看着司徒月邪那吃瘪的模样,纳兰欣怡嫣然一笑,“陈教授,说说这次的案件吧。”
“嗯。前几天在本市发生了一起灭门惨案,一家五口的性命均是丧失在了凶手的屠刀下,这是案件资料,你看一下吧,”陈清学将一本资料递给了纳兰欣怡。
纳兰欣怡接过之后仔仔细细的翻看了起来。
“陈教授,要是没我什么事情了,我就先走了啊。”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