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突袭！突袭！

第二天来到了，阳光洒进了窗棱，照进了这间沉闷的小黑屋。牛皮皮挣开惺忪的眼睛。没想到经过了一晚上，自己的睡姿一点都没有边，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牛皮皮的右半边身体整个都是僵硬的发麻，牛皮皮笨拙地把自己翻了过来。他旁边的两个室友四仰八叉地一个倒在床上，一个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外面的那么大动静的鬼哭狼嚎根本震不醒眼前的这两个人。看看时间，现在已经九点多了，貌似院子里的其他人都起来了，只剩下他们这个屋子里的三个人还在呼呼大睡。牛皮皮想起昨天那人说他们都是六点起床，心想着，怎么现在都九点了也没人叫我，难道是昨晚听了我的故事，彻底放弃我了？

牛皮皮突然想起藏在身上的东西，赶紧去摸口袋，还好还好，东西完好无损地还在口袋里，牛皮皮长长舒了口气。缓了好一阵，身上的酥麻感慢慢消失了，牛皮皮爬了起来，外面充斥着震天响的鬼哭狼嚎，牛皮皮好奇发生了什么，起身出去看看，闷了一个晚上，实在受不了这个密闭的空间。

走到门口，昨晚监视自己的那个人斜靠在门上，打着响亮的呼噜。牛皮皮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想来是昨天晚上监视自己监视地太久了，恐怕是盯梢了一个晚上，看的出两个人一个床边过道，一个门口，真是分工明确，快到天亮了，两个人终于支撑不住上下打架的眼皮子，东倒西歪地睡着了，不过就算是睡着了，也保持着盯梢时候的姿势。牛皮皮看着两个人，摇摇头觉得真是可笑。

牛皮皮用脚尖把倒在门口的那个挪到了一边，目的就是不要妨碍自己出门。如果不是在这个挂头组织，牛皮皮不会这样无情无义，但是，来了这里，对这些人无需存留太多的善意，你的善意也许会成为别人利用你的一个弱点。看来那人真是累的不轻啊，就这样一个三百六十度大挪移，那人都没有醒过来，还是张着大嘴不停地吐着泡泡。

站在门口仔细聆听，那震天动地的鬼哭狼嚎原来是歌声，歌声从旁边的大厅传来，后来我才知道，这时挂头组织的专属歌曲，歌曲的名字很是应景，就叫做《出人头地》，光是从这个名字，这首歌就一下子砸中了多少人的软肋，多少人的想法不都是出人头地吗，然后挣个黄金百万千万。所以，组织也就规定了，每天早上起床必须都要唱这首歌，目的就是让来到这里的每个人都记住自己的使命和任务，这时每个人的精神食粮和精神支柱。

牛皮皮蹑手蹑脚地挪到大厅的门口，贴在墙上想要听听这首歌，虽然整首歌每个人唱的是杂乱无章，基本都是写五音不全口齿不清的人，但是每个人都是铿锵有力地唱着，这首歌就像是他们心中的坚定信仰一般，绝对不能藐视。牛皮皮偷眼看过去，一屋子站的满满的都是人，样子看上去很是壮观。牛皮皮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这个不大的四合院里面，竟然藏身了这么多人，天呐，这么拥挤的地方，这些人是怎么做到的。

牛皮皮心下突然心生一计，现在趁着这些人还在大合唱的时间，那两个监视自己的人也刚好还没有醒过来，自己可以抓住这个空挡溜出去。刚才起床的时候，牛皮皮看到外面铁门处并没有挂锁，想来这是个好机会。说干就干，机会就在瞬息之间，不能有丝毫的耽误。牛皮皮再次把头悄悄探了出去，屋子里的人正全神贯注心领神会地唱着精神之歌，而领头的两个人也正背对着自己，在监督着各位的情况。刚好，这时候，音乐到了高潮部分，牛皮皮也迈开了步子，左脚刚迈开步子，右脚还没抬起来，这时候，肩膀头子一沉，一双大手拍在了牛皮皮肩膀上，牛皮皮的心像是掉入了冰川之中，一下子冷了下来。

“嘿，干嘛呢站在门口不进去。一起进去感受一下把。“牛皮皮回头一看，心里忍不住想要飙脏子，原来，监视自己的那个室友已经醒过来了。没错，就是这样，时间把握的刚刚好 ，也是牛皮皮梦碎的时刻。牛皮皮恨不得此时此刻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握紧的拳头在理智的声音中渐渐松开。

因为这一下，牛皮皮一下子被暴露在了众人的目光之中，刚才的一句问候声音洪亮，一下子将里面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包括两个头木业转身过来看向门口。牛皮皮真是想不通，这里的人是不是都是大嗓门。一时间，屋子里的众人看到牛皮皮，纷纷走上前来说道：“哎呀，帅哥你醒了，帅哥早上好，睡好了没有？睡的习不习惯？”像是一堆七大姑八大姨一般，轮番上来就是一阵问候寒暄，让人着实受不了。

牛皮皮被这群突然冲过来的众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本来想要趁机开溜，没想到反而成了现在这副样子，真是人孙不如天算，那个监视自己的孙子，怎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醒过来了。众人纷纷把手伸向牛皮皮，意思是想要跟牛皮皮亲切握手，牛皮皮一时都有点手足无措。

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华阴站在了自己身后，他小声说道：“这是大家对于新成员到来的表示，都是大家的一片热情，你就跟他们互动一下把。”

牛皮皮侧身看向华阴，华阴的表情就像是老领导一般， 很是欣慰地看着群众如此高涨的热情。牛皮皮看着华阴的这副嘴脸，在他脸上全然看不出对于出卖自己的一丝愧疚和不安。整个人跟魔怔了一样，兴致高昂地加入到挂头组织，想要实现那遥不可及的白日梦。牛皮皮不想再看这个昔日的老友，在牛皮皮心里，他和华阴之间的友情，就此走到了尽头，至少在他心里是这样坚定地认为的。

那群热情洋溢的群众还在不断地涌上前来跟牛皮皮亲切，一边握手一边还不忘来一两句亲切慰问。就这样。牛皮皮心里是好笑又无奈，只能装傻充愣呆若木鸡一般，向着那群无知的人类点头回敬道：“大家早上好，早上好。”

牛皮皮话音刚落，这时候，从人群中冲出来一个小个子，小个子看起来应该读过点书，为什么呢？因为从她厚重的眼镜片能够看出来。小个子跑到牛皮皮面前，真诚地看着牛皮皮，牛皮皮这时被这突然窜出的一个人影搞的应接不暇，终于在视线转了好几圈之后向下看到了小个子诚挚的目光。小个子很是激动，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放着光芒，两瓣兔牙暴露在嘴唇之外，看上去滑稽又好笑。牛皮皮还以为小个子要对着自己说些什么，没想到小个子会心一笑，像是发疯一样迅速蹲下，两只手伸到了牛皮皮的鞋面上。牛皮皮像是脚下有老鼠穿过一样，下意识地开始躲闪，想要后退。不想，在牛皮皮身后的人，把牛皮皮顺势扛住，不让牛皮皮再往后退。而大家看到小个子的举动之后，前排的几个人纷纷效仿，也都蹲了下来，把手伸到了牛皮皮的脚面上。牛皮皮两侧还被人用手挽住了胳膊。牛皮皮一下子被围在了人群中间出不去动弹不得。牛皮皮想着大事不妙，不会刚才的举动被他们发现了把，现在是要准备把握五花大绑然后囚禁起来吗？正想着，牛皮皮低头看去，小个子和旁边的 几个人，正抢着给牛皮皮系鞋带。有几个人甚至从兜里掏出一大团卫生纸，把牛皮皮鞋面上的灰尘都擦了个干净。牛皮皮一时间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搞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牛皮皮不停地想要把脚缩回来，一边想要抽身一边说道：“那个，我这个鞋带是系好的，你们不用费心了，不用费心了。”心里是崩溃的无法说用言语来表达。终于牛皮皮从众人的手掌之后抽会了自己的脚，一双脚还没站稳，众人连忙推着牛皮皮来到了水池子边。一个人挤牙膏，一个人把水杯接满水，另一个人在一边准备递毛巾。不由分说，就要把牙刷往牛皮皮嘴里面塞。牛皮皮眼睛尖，一眼就瞟见了一旁那个脏兮兮的手帕，一下子感觉脸上的神经都在抽搐。牛皮皮慌忙拦住了半路就要杀过来的扫堂手，僵硬地礼貌笑了笑，伸手从那人手中将牙刷拿到自己手中。定睛看去，得亏是自己伸手拦了一把，不然真害怕自己就此细菌感染不治身亡。那把几乎快要脱毛的牙刷，泛着脏兮兮的黄色，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从厕所里找来的一把，牛皮皮简直无法下口，这真是要人命的时刻。还有那脏的比擦鞋布还不如的毛巾，牛皮皮真的怀疑，真是要让他洗涮还是要让他毙命。

牛皮皮左右看了看，众人正乐呵地看着自己，眼神示意自己赶紧刷牙洗脸，牛皮皮有点心虚，这洗涮完毕之后会不会又有什么大动作。牛皮皮在想怎么办，这些洗涮工具他是绝对不会用的，但是周围这些人像是无形的压力一般，死死地盯着自己，恨不得把自己吃了的感觉。

牛皮皮没有先刷牙，而是把牙刷放在了一边，然后简单地用凉水冲了把脸，冲完脸瞬间赶紧摇手说道：“我不用毛巾，就这样自然干，这样凉快，凉快。”然后一把把毛巾抢过来搭在水龙头上， 以防万一这些神经病不由分说地就往自己脸上抹。

“帅哥，快，洗完脸就赶紧刷牙把。”这时，旁边一个大婶模样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牛皮皮的侧边，这个时候正双手托举着牛皮皮的牙刷，微笑地劝说牛皮皮赶紧刷牙。牛皮皮眉头轻蹙，心里真是叫苦不迭，这些人不仅像老妈子，而且真是像阴魂不散一眼，时时刻刻尾随在自己身后，稍不留神就要被吓一跳。

牛皮皮很是无奈地接过那把不知道到底是刷牙还是刷厕所的牙刷，对着水池子弯着腰，脑袋里正迅速想着办法。突然，牛皮皮眼前一亮，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个破旧的水池子算是救了牛皮皮一命。牛皮皮故意失手将牙刷掉进去了水池子的下水处，水池子的下水处是一个类似于地漏一般的碗口黑洞，从洞口不断翻涌而上的臭气就可以知道，这个管道一定是笔直的没有任何弯曲，所有，那把屎黄屎黄的牙刷现在正以自由落地的速度掉进了深深的管道，这些人别想着逃出来再让自己用。

“哎呀，不好意思，牙刷不小心掉进去了。”牛皮皮故意大声说道，众人慌忙上来，那架势是想要帮忙掏上来的样子，牛皮皮深吸一口气，想着幸好我算到了这一点，不然有的自己受的。

牛皮皮看着众人的样子，赶紧补充一句说道：“算了，掉了就掉了把，今天就不刷了，一会我出去买点洗涮的用品。”

这群人听到牛皮皮的这句话，脸上微微有漾，但是很快刻意掩盖过去了。那小个子又再次冲出来说道：“怎么能不刷牙呢？这样吧，一会我们给你吧你要用的毛巾，牙刷都买回来，帅哥你刚来，出去的话怕你走丢了，这些小事我们替你操办了就是了。”

牛皮皮执意拒绝，但是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牛皮皮也不再多说，说多了会暴露自己，让这群人看出，自己想要出去的想法就不好了，现在还是要暂避锋芒。

紧接着，这群人把牛皮皮又争先恐后地向另一边推去，出去之前几个大嗓门还专门把声贝提高了八个音节，吼了一句：“帅哥过来了。”当时的牛皮皮还奇怪这些人怎么到哪都要吼一句，后来进来久了牛皮皮才知道，他们为什么每次在牛皮皮准备要去哪里的时候这些人都要抢先喊上几嗓子，说牛皮皮要怎么样怎么样，原来是为了给其他人提个醒，让其他人做好准备，牛皮皮不该看到的东西绝对不要拿出来。

就这样，牛皮皮被推搡到了大厅，他们安排牛皮皮围着厅里的方桌旁边坐下。这时候，牛皮皮身边那群挥之不去甩都甩不掉 的人肉尾巴，纷纷围坐在牛皮皮的两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牛皮皮。看的牛皮皮是身上不住地发冷。这些人就好像多久没有见过一个新鲜的活人了，那望眼欲穿的眼神简直可以把牛皮皮整个生吞活剥。牛皮皮斜着眼睛朝两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众人，这些人把自己当动物园的稀有动物一样看待，不知道接下来他们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从昨天到今天，这个地方带给自己的没有任何惊喜，相反的，是一次又一次突如其来的惊吓。

待大部分都稍稍落座，当然也有在一旁站着的人，大部分人基本上都进了大厅，位置齐整之后，这些人之中的各种小的领头人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找牛皮皮来搭话，问牛皮皮之前是做什么的，家庭情况怎么样，还有就是自己的朋友这些也都是做什么的？牛皮皮当时心下纳闷，这些人是经过一晚上失忆了吗？怎么前脚刚问完，后脚又跟上来问，就这几个问题来回反复不停地询问自己。挡下牛皮皮脸色就有点不自在，这些人像烦人的苍蝇一般，嗡嗡地试探个没完。问牛皮皮话的人是一个小眼睛的男子，那男子从面相上来看，就属于贼眉鼠眼的类型，牛皮皮发现，那男子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时不时地在在自己身上来回游走，向两把沾满油的油刷子。旁白还有一个女人拿着小本准备要记录着什么。

牛皮皮忽然想起了之前听说过的关于挂头组织的事迹，再联系这些人现在三番五次地询问之前就打探过的消息，牛皮皮幡然醒悟，原来他们是为了再次验证牛皮皮前一天说的这些话到底有没有虚假的成分，是不是属实，看看牛皮皮是不是在编瞎话。当然这些人还是鬼灵精的很，他们不会按部就班地挨个提问题，有时候会突然间或者无意之间把问题带入，想要把人打个措手不及。牛皮皮这时候突然心细如毛，留了个心眼，说之前凡事过了过脑子，和之前说的所有情况都是一模一样。

听到牛皮皮回答没有任何出入，这些人也终于算是放下了心来。牛皮皮看的出来，这些人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相信在他们心里牛皮皮的初级考验已经通过了。紧接着，他们开始介绍自己，他们介绍自己的时候很怪异，不是一般我们想象中的自我介绍，而都是自己的姓氏加上老板的名字，然后方才介绍自己是哪里来的。这些人不对外称自己的名字是为了防止被报复，所以他们都对牛皮皮隐藏了姓名。只有牛皮皮的个人信息被他们熟知！

前戏差不多都做足了，知道了他们想知道的一切，试探完了所有该试探的，大家开始整齐队伍，纷纷落座，看样子，貌似开始准备一场大的演说活动。

果然不错，这些人开始暗示性的演说，通俗说就是讲故事，不过讲的故事都是有深意 的，这些故事被这些人直接拿来，然后被附上了一些歪理邪说，成为了挂头组织里面激励众人的精神食粮。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其中一个女人身上，是一个中年妇女，领头的男子说道：“今天该大姐演说了，大姐准备好了吗？”男子的目光看向那个中年妇女，中年女人身子端坐，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领头男子看到中年女子已经准备就绪，也是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伸手示意说道：“请开始你的演讲。”

中年女子用一幅十分不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有个年轻人外出打工，挣了很多钱，娶了村里最漂亮的女孩，还有了两个可爱的儿子。可是这个年轻人不学好，爱打麻将，而且赌性很大，没几年就把挣得钱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男子的老婆苦口婆心地劝他学好，可是男子却执迷不悟。最后老婆没办法，只好选择跟他离婚，并且把两个还在读书的孩子甩给他。

为了给两个儿子筹学费，他买了一群鸭子。一年夏天，两个儿子在河边放鸭子，看到河里有东西金光闪闪，想要下河去寻，可是两个孩子却不识水性，只好去找爸爸商量。大儿子跑回家时，发现大门紧锁，他知道老爸又去打牌了。他急急忙忙赶往麻将馆，还没进门，就听他爸大喊："三杠的清一色杠上开花。"大儿子跑过去，忙说："爸，我们在河边发现了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这男子很不耐烦，顺手给他两块钱："快回去放鸭子，放好鸭子，这学期学费就有了。"大儿子无奈，只得返回，小儿子见状，心里明白原委，一溜烟儿向村头跑去，还没跑到门口，就大声喊道：“爸爸，哥把腿摔断了，你快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听到小儿子的呼喊，这当爸的就算是堵性再大，也是一下子着急上火，二话不说，抓起桌上钱就往河边奔。到了河边定睛一看，大儿子正活灵活跳地在河边捉鱼玩耍，男子一时间生气极了，本来今天上好的手气，要是不被小儿子闹这一出，自己今天一定会大赚一笔，够养好一阵子鸭子了。想完，不由分说地走上前去，“啪”的一声给了小儿子一耳光。小儿子捂着脸很是委屈地说道："爸，你看河里！"男子半信半疑地回头一瞧，一时间眼光大亮，嘿，好家伙，真有个东西，金光闪闪的，捞上来一看 ;原来是唐代一个县令用过的金碗，价值连城。

后来，他托朋友卖了那只碗，赚了一百多万。别人问他，怎么一下子就发财了。他摸着小儿子的说："都是小儿子聪明啊，一个善意的谎言，骗得我腰包鼓鼓。"

关于这个故事是牛皮皮之前从其他途径也听说过的一个经典故事，之前在网络上看到的，现在没想到，这故事在挂头组织真的是“经典传说”。 这个故事寓意比较隐晦，意思就是在告诉牛皮皮你，骗牛皮皮过来其实是为了让牛皮皮的腰包鼓起来，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啊。

女子像是照本宣科一般将整个故事讲完了，脸上的表情十分浮夸。讲完之后，众人给予了热情的掌声鼓励，大家掌声很是热烈，看的出心底的乌托邦之梦又被这样一个简单拙劣的故事激发了出来，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不住地点头。

故事讲完了，但是事还没完。按照常理，需要在故事讲完之后做一个精神总结，或者大家分享自己的心得。果然是这样，接下来，这些人开始了没头没脑的聊天，在他们口中准确地说应该是谈心。看着众人兴高采烈地傻乐呵，牛皮皮这心里着实有些郁闷，自己现在上了贼船，四面楚歌，却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这些人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很是粗浅俗气，还有些笨拙，但是一个个都是鬼灵精，应噶也是这个组织训练出来的结果，话里话外都是藏不住的试探。特别是对于像牛皮皮这样的新人，试探从来没有停止过。牛皮皮不知道还要这样经历他们多少次的试探，这些人才能够足够的放心。所以，当大家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的时候，，牛皮皮也是丝毫不敢松懈，也不怎么讲话，一个是害怕自己说错，暴露了自己的意图，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跟这些人实在是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不同的人生经历，不同的生活环境，当然还有不同的年纪鸿沟，呆在这里实在是一剑痛不欲生的事情。当然，牛皮皮自己想要把自己摘清楚可是没那么简单，牛皮皮不说，那些人却是自己主动上门一直烦着牛皮皮。牛皮皮眉头紧促，心里十分烦躁，牛皮皮心里也从来没有过这样如此烦躁过。牛皮皮想想自己的行李还有手机等都还在这里，这些人不知道藏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牛皮皮只能落得个任人摆布的份。

差不多十点半钟的样子，在这个平房之中最大的头目终于醒来了，要起床了，众人像是苍蝇一般争着抢着想要往上扑，目的当然很明显，就想要争取在大领导面前溜须拍马。因为门框终究不大，所以只有冲在前面的人才有这样的荣幸，后面的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人只能站在门口叹气的份儿了。牛皮皮这一上午，被这些人一惊一乍的几次冲击搞的是哭笑不得，牛皮皮还不知道，就是在挂头组织，也少不了溜须拍马的人情。牛皮皮按兵不动，和几个跑不动路的大爷依靠在门框上，咧着嘴看着其他狗腿子争先恐后前仆后继的壮观场面，好不热闹。

之间这大头目的待遇和牛皮皮一样。有人帮穿衣叠被，穿鞋挤牙膏、洗脸。还时不时瞄一瞄牛皮皮，眼神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情，牛皮皮体会出更多的应该是一种试探。既然此人是这里的领头羊，想必牛皮皮的各项信息此人也是全权掌握 ，看着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实际上那种试探和询问的目光总是似有若无地打过来。牛皮皮一时间也掌握不好，不管怎么样，四面楚歌的境地是肯定，既然试探自己，那自己不然就自然而然地装傻充愣。牛皮皮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幅不知道所以然的样子看向那个头目，两人的眼光在空气中四目相对，没有浓烈的火药味，但是确实比火药味还要可拍的阴森。牛皮皮收紧了心绪，同时报以一个淡淡的笑容，算是表示了自己作为一个新人对于领导的崇敬。那头目同样，像是老佛爷一般，在众人的伺候中，给了牛皮皮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那头目伺候的人虽然多，但是这些人一看也是老手了，每个步骤环节很是熟练，每个动作都是手法娴熟。别看冲上去的时候人群队形有些杂乱无章，但是干起活来，这些人却是井井有条。不过一切还是归功于这个所谓主人都 教导有方把。

“主任”洗涮完毕之后，神清气爽地走到到方桌边上。这时候，屋子里面全部的人立马起来了，像是会见首长一般，表情异常严肃，片刻之前所有的浮夸表情通通消散，像是换了一帮人一般。只听得他们声音洪亮地喊道："主任好"。牛皮皮不知所然，像个刚来的新兵蛋子一般，只好跟着做，挺胸抬头，目视前方，整个人像是上了发条一般，感觉气氛异常严肃。不过对于眼前这个被众人捧在手心举的老高的男人，虽然还没有怎么打过交道，但是牛皮皮起码知道了此人就是这里的头目，在这里大家对他的称呼就是“主任”。要知道，在这个贼窝里面，这些人，尤其是有些级别的人物，真实的姓名一般都没有几个人知道，所有的名称都是化名或者是称号，这还真是狡兔三窟的做法，也是为了自保。这个“主任”看起来也是隐藏的很深，刚才听旁边的几个人议论，对于此人的背景也是一概不知，只知道此人是组织中的优秀一员，是把坑蒙拐骗的好手。

“主任”盯着牛皮皮看了看，从头到脚，从脚到头，细细打量了一番，看的牛皮皮是怪难受的，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但是又不好意思说明白。看就看吧，无非就想看到牛皮皮心虚而已，牛皮皮虽然平时脸皮挺薄的，但是这下还是沉住气，目视前方，不和这个“主任”有什么眼神上的交流。

这个“主任”打量了牛皮皮一番，好像没有得出什么结论，便开口说道：“帅哥昨晚休息好没有。”普通话很是不标准，听的出像是河南那片地方的人，不像是这边的本地人，看来也是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坑蒙拐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