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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切结束?

作者:魔尊重楼 | 发布时间 | 2017-08-18 | 字数:2040

正在这时,熊平说话了,声音很模糊:“丁总,以你的聪明才智,也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

“如果你自认为这个答案可以令我满意的话。”

熊平笑了笑,笑容凄凉:“关于你的问题,只有四个字:没有任何消息,哦,好象应该是六个字。而我,简单一点说,就是彻底败北。”说完又继续灌酒。

丁浩没有接话,他知道等熊平喝到一定的程度,会把一切和盘托出的。

他们点的东西陆续上齐了,色香味俱全。丁浩不知是饿过了头,还是被某些情绪充斥着整个身体,一点吃的兴趣都没有。熊平则毫不客气地大撕大咬,像是从出差以来就没吃过东西一样。看他的神态,如果是在人少的场合,八成会手脚口并用。

等桌上的东西消灭一大半时,熊平已经喝完了一打啤酒,接着又叫了十瓶。

“其实我刚到祁阳时心里很忐忑,还有一丝犹豫,竟然鼓不起勇气拨张丽雪的手机。后来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我到了祁阳,见她回了信息,我才打电话过去。”

“她回了什么?”

“很简单的一个字:哦。”

丁浩沉默。

“打了三次才有人接,我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平静,说想见她一面,把一些事情说清楚。过了好一会她才回话:‘我们有见面的必要吗?’冷漠的语气完全像应付一个陌生人,一瞬间我心灰意懒,差点直接把手机扔掉,再也不作任何理会,但还是忍住了,低声下气地再次求她。”

熊平顿了顿,仰头又灌下半瓶啤酒,续道:“这次她回得很快:‘熊平,我以为你知道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说完又加了一句:‘别再找我了。’接着就传来‘嘟嘟’声。我呆了许久,不死心地又打了几次,却再也没有人接。”

丁浩继续沉默着,他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

“后来我强打精神把祁阳的事情办完,去新田县前又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她的手机已经关机。我默然去了新田,把那里的事情搞好后又折回祁阳。”

“当时是星期几?”

熊平思索了一会:“好象是星期二。”

“奶奶的,老子打你那么多次电话你都不接。”丁浩小声嘀咕着。

熊平却听见了,瞪了丁浩一眼,后者耸了耸肩:“当我没说,你继续。”

“我回到祁阳后,又给张丽雪打了好几个电话。后来她终于接了,我刚说了一个字‘我……’她就说道:‘晚上六点我请你在徐家院子吃饭,不见不散。’说完就挂断了。”

“晚上五点半我赶到徐家院子,一直等到差不多七点她才来,在我对面坐下后,说了六个字:‘有点事,来迟了。’”

“接着她拿起菜单点了四个菜,又主动去倒了两杯茶。”

“也许这是她的潜意识习惯”,丁浩叹了一口气,“她的脸色怎么样?”

熊平沉默了半晌,似乎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面色红润,虽然神情略有悲伤,但我感觉到那是装出来的,掩盖不了她内在的神采奕奕,好象还有一丝骄傲。”

丁浩喃喃道:“你这么说,真让人以为她攀上了所谓的大款。”

“这我不知道,是与不是也许都不重要吧。她把茶端来后,和我对视了半晌,老实说刚见到她我还很有拥抱她的冲动,但是在她的目光下,我突然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她望着我,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如你所愿,我们见面了,你想知道些什么?’”

熊平突然瞪着丁浩:“丁总,你说我们想知道什么?”

丁浩苦笑:“她问的是你,别把我扯进去。”

熊平“哼”了一声:“别忘了你也有事要问她。”

丁浩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不逃避”,凝思半晌,“就你而言,我不知道你是想和张丽雪继续下去,还是想为所发生的一切找寻一个自己能接受的答案。”

“真他妈的说得对极了”,熊平突然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当时我嗫嚅了半天,就问出一句:‘我想知道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谁知她听了之后竟反问我:‘我做了什么,我做错了吗?’丁总如果是你在场,你会说什么?”

“无话可说。如果一个人在那样的情况下说出那样的话,而他(她)又不是一个白痴,就表示他(她)不想甚至不屑和你多解释什么。”

“当时我也是无言以对,只是愣愣地望着她。大约她心里也有一丝不忍,说话的语气软下来不少,她说:‘熊平,我们好聚好散了吧。确实发生了一些事,但是我不想说。把我忘了吧,将来你一定能遇到更好的。’”

听到这里丁浩不禁深叹了一口气,虽然他没有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但是是个地球人都知道,如果一个人说出张丽雪那样的话,除了表示散场以外,再也没有别的意味。

“老实说听到她那么说,我心里积存的愤懑差点瞬间爆发出来。我突然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像个死刑犯一样萎缩在她面前,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心情随她的一举一动而变化,难道这种感觉就叫做爱?我难道真的爱她?”

“你已经不大清醒了。”

“NO,我清醒得很,而且当时我也保持着清醒,我甚至没有大声说话,只是语气淡然地问她你的那位目前的情况。她沉默半晌才说话,声音仿佛夹杂着一丝异样:‘至于我表姐,你回去告诉丁浩,算了吧。’”

丁浩不禁站了起来:“这是她的意思,还是严莹莹的意思?”

“拜托你别那么激动,是谁的意思重要吗?”

“我不知道,不知道。”丁浩颓然地坐了下去。

“那顿晚饭是我一生中最索然无味的一餐,吃完后桌上的菜仍然像刚端上来一样。放下筷子时,我还不死心地问了一句:‘丽雪,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了么?’她没有回答,起身就去服务台买单,可笑的是我连抢先付帐的想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