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仇人相见

白晴儿走到窗户前，见窗户完好，没有被撬动的痕迹，那凶手应该是从大门进入。可是门上似乎也没撬动和刮痕，而且屋里的受害人3人显然都已经上床睡觉，门必定是栓上的，凶手是怎么进入屋里的呢？白晴儿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忽然，白晴儿发现门上，有一指血痕。白晴儿对那血痕看了许久，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来，转身走都那死去的姑娘房间，对旁边的衙役说道：“把她的嘴巴撬开。”

一个衙役便上前把那双唇紧闭的姑娘嘴巴掰开，既然从她的口里发现一小截断指。

“这一定是凶手在和姑娘搏斗的过程中，被姑娘咬下的。”李县令说道。

白晴儿叫衙役把这截断指包好，收好，也不表态。走了出来。

白晴儿示意屋里的几个公差，把屋里觉得是证据和可疑的东西都收好，以便日后查案之用。

当然，这些也不要白晴儿交代，屋里的几个公差已经很熟练的把觉得可疑的东西已经分类收好了，包括被撕碎的衣服碎块。

查看了这一切之后，白晴儿便对李县令道：“李大人，我们回县衙吧。”

县衙。

“明镜高悬”四个大字高高的挂于公堂之上。

三尺公案摆放在公堂正中，上面惊堂木，红绿签，文房四宝，有规有矩的放于公案之上。李县令威严的坐于大堂上。大堂下是手拿水火棍的衙役威武的站在两边。

白晴儿，公孙雪儿以及章太守也分别坐于两边。白晴儿的后面站着公孙剑和白晴儿的师兄白帆两个人。

哦，还有师爷也坐于旁边已经准备好了书纸笔砚伺候着。

听说已经抓住了杀人凶手，即将在公堂审问，县衙外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把众人都放进来。今天来个公开审理。”白晴儿说道。

李县令听见，便叫衙役打开衙门，把众人都放了进来，站在公堂外看着。

三声鼓响，李县令惊堂木一拍。喊了声升堂。

两边衙役齐喊“威武”

正当要宣布带犯人的时候，只听到衙门外一声喊：“赵知府赵大人到。”

赵一霸也来了。

只见章太守坐在那里动了一下，有些不自在。他朝白晴儿看了一眼。意思是告诉白晴儿，你白巡按的死对头来了。

这下可是要热闹了，这不会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吧？会不会在此两人会打起来啊？章太守都为白晴儿捏了一把汗。

白晴儿呢？她也感到有些意外，但是茶城里出了那么大的案子，他赵一霸前来，那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要是不来到是他赵一霸渎职了，今天她白晴儿到此，他赵一霸肯定是知道的，这茶城里哪里没有他赵一霸的耳目？

赵一霸既然知道白晴儿今天在这里，那他为什么还要来呢？是来兴师问罪？还是来为儿子报仇？兴师问罪他赵一霸已经和白晴儿较量过一回了，要是为他儿子报仇，那就得看他带了多少兵来。

不过白晴儿现在手里也有兵，但是今天没带来，就带身边那几个人，要是赵一霸想来报仇，那今天会是绝好的机会。

公孙剑向白晴儿看了一眼，意思是问他是否要回去带些兵来，以防万一？

白晴儿明白公孙剑的意思，向他轻微的摇了下头，这动作别人是注意不到的，只有两个心照不宣的人才能够理会，公孙剑看见白晴儿摇头，也就不继续站在那里不动了。

既然来了，那就会会吧，反正他赵一霸和白晴儿之间迟早还是要再见面的，这晚见不如早见，这早见不如经常见，今天就看看他赵一霸葫芦里还有什么药可以卖。

白晴儿毕竟还是有些年轻，有很多场面她也没见过，也没经历过，就像今天的场面。仇人再次相见，她白晴儿应该作何应对，要是赵一霸前来刁难，她白晴儿应该怎样回敬他赵一霸。

他赵一霸什么场面没见过？和赵一霸比，白晴儿还是觉得太嫩了点。

但是，白晴儿也不是赵一霸来了，她就怕赵一霸，前些日子赵一霸不是已经和白晴儿对峙过一回吗？还不是以赵一霸的失败而告终。

再说白晴儿堂堂正正，有理有节，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假如他赵一霸是来刁难的，正好问问他，作为一堂堂知府，却纵子行凶，该当何罪。假如她是来为子报仇的，正好，公堂之上，竟敢谋杀朝廷巡按，即刻可以叫公孙剑和白帆杀他个片甲不留，手上的尚方宝剑也不是吃素的，看他赵一霸有几颗脑袋。纵然他赵一霸仗着人多，一时得手，难道他还会把满堂的人都灭口不成？他赵一霸敢公堂之上行凶，将脱不了被满门抄斩的大罪。

章太守偷眼看着白晴儿，只见她端坐那里，面无半点惊慌，神色坦然，不仅暗暗称奇，也深深佩服白晴儿的胆量。

可是，使人大出意外的是，赵一霸既然没带众人前来，身边就带个师爷模样的人加上两个随从，面带微笑的大步走了进来。

李县令见壮忙下座笑脸相迎，章太守虽说是赵一霸的上司，可章太守也起身给赵一霸施礼。

白晴儿坐着不动，她作为2品昭仪，朝廷巡按，论官可比你赵一霸大多了，她白晴儿犯不着主动和他这个知府客套，相反，现在赵一霸应该来向白晴儿作揖施礼才对。

他赵一霸算个什么呀，只不过一地头蛇而已，想到这里，白晴儿眼光根本没看赵一霸，就像他不存在一般。

堂上的空气顿时凝固起来，在场的人都知道白巡按杀了赵一霸的儿子赵高，现在赵一霸和白晴儿这两个仇人见面，不知道他们会怎样。

“下官参见白大人”只见赵一霸走到白晴儿面前鞠了一礼。

“这本来是下官赵某的案子，想不到白大人也来亲自过问，辛苦了。”赵一霸向白晴儿深深的鞠了一躬：“白巡按刚来茶城不久，就出现了这样的重大命案，实乃下官之罪也。”赵一霸的话，也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奉承，反正白晴儿对他的话不感兴趣，也不屑一顾，所以白晴儿也懒得搭理赵一霸。

白晴儿向赵一霸微微的点一下头，算是答礼。这官场上的礼节赵一霸比白晴儿做得体面，虽然他赵一霸在心里恨死了白晴儿，但是在这种场合上，他赵一霸还是能摆出一副官场上应该有的那种礼节和姿态。

白晴儿呢，年纪小，见过的场面少，她也做不出那种装模作样的姿态来，所以她也懒得去理会赵一霸了，不过以她现在的身份，就算是根本不搭理赵一霸都是可以的，毕竟白晴儿是2品朝廷钦差，手里还有尚方宝剑，她有资格摆出一副高姿态，你赵一霸又能奈何得了她吗？

这赵一霸的定力可是白晴儿没想到的，从赵一霸笑里藏刀的话语中，白晴儿暗暗的深吸一口凉气，站在她面前的这个赵一霸，不光是不好对付。而且是相当的危险。

“赵大人暂且一旁看坐吧。”白晴儿说道。她也不想和赵一霸多废话。今天坐在这里不是来看你赵一霸表演的。

更不是我白晴儿和你赵一霸膝足谈心的，你赵一霸就少在本巡按面前装模作样，以后有你表演的时候。想到这里，白晴儿只是淡淡的一句，把赵一霸支开。

赵一霸皮笑肉不笑对走到一旁，在衙役早已经给他安排好的位置，坐了下来。

白晴儿对李县令道：“李大人，开始吧。”

李县令闻言，又惊堂木重重一拍，一声高喊：“升堂。”

两旁衙役用浑厚的男中音齐声高喊：“威武”

“带人犯。”

刚被抓住的那叫狗子的嫌疑人已经被木枷锁住，被两个衙役押着，带到大堂之下，一声跪下，他便乖乖的跪在大堂下。

“人犯抬起了头来，报上姓名。”李县令厉声问道。

狗子惊恐的慢慢抬起了头，哆哆嗦嗦的说道：“小人叫钱狗剩，别人都叫我狗子。”

“知道为什么今天把你带到这里来吗？”李县令问道。

“大人，我冤枉啊，我没杀人。”狗子跪在堂下大声喊道。

狗子被木枷锁着，一双手露在众人面前，右手小指用一块布抱着，隐约看到渗出的血迹。

“你没杀人，那你说说你的手是怎么受伤的？你还有半截手指哪儿去了？快说。”李县令又把惊堂木重重一拍，惊得狗子当场尿了裤子。

“我这手指是上山砍柴伤着的。”狗子哆嗦着说道。

“撒谎，砍柴怎么会砍到小指，应该砍到你的拇指和食指才对。”

狗子的脸由红变白，还是狡辩道：“可是我不知道怎么砍到了小指头。小人确实是砍柴伤着的。”

“你是左撇子吗？”李县令又厉声问道。

“不是，”狗子慌乱答道。

“那你右手拿刀，怎么是右手被砍伤？你还狡辩，来人，大刑伺候。”说着，李县令拿起案上红头签往堂下一丢。

几个衙役马上拿着手中的水火棍走上前来，按住狗子就要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