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郝爱国
一九一二年,清朝最后一位帝王爱新觉罗·溥仪的退位宣告了中国上下两千年封建帝制的终结,这一切都归功于孙先生,在他的带领下中华民国成立,但随之而来的甲午战争彻底的让这片土地陷入了战火纷飞的岁月。
战火足足在这片土地上响彻了十四年,一直未曾停歇,其中以或许袁将军的一生最为颠沛流离吧,虽然当上了皇上,但最后却不得不退位,民族内所有的百姓都早已对封建帝制充斥了厌恶,所以注定了他的龙位坐不长久。
随之而来的甲午战争更是将这一世纪推向了高峰,俗话说得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小日本在华夏土地上烧杀抢掠的事我们这代人一辈子都记得,南京,以及等等被小日本所屠杀过的城市都会永远的记得这被岁月所谨记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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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历史总是会被人谨记的,“万人坑,阴人坟。”每逢夜晚的时候附近的居民都会听到哭泣声,或年迈,或年轻,或者年少,以及女人的凄厉低泣声。
我祖上生活在黄河流域附近,身处开封市周围,靠近黄河流域,黄河自古以来就传说无数,时常可以从河内打捞出镇河的铁猴子,或者一些被密封着的青铜棺,据说这些人都是被天公惦记的,如果不被葬在黄河里的话,那么死后也不会得安宁。
河南有一句民间谚语;“开封城,城摞城,地下埋有几座城。”曾在古时候开封好几次都被黄河水淹过,整座城都毁于一旦,地下亡灵无数,夜晚行人走在小路上运气不好甚至都能够看到不属于这个年代的人。
我祖上其实很富裕,但却因为十年动乱的原因家道中落,本来家中钱财无数,多得几辈子都用不完,但......
说起来也算是不耻,家中所有的钱财都是祖上盗墓所得,所谓斗米恩担米仇,这有钱了,最容易让宵小之辈惦记,也不知道那些二流痞子什么时候知道我们祖上是盗墓贼的。
自从发家之后祖上就带着全家老小迁入了开封城之中,四周举目无亲,知晓我们之事的人也不多,不过人倒霉了喝水都要塞牙,随着家道的没落,开封城之中我们也呆不下去了。
一家老小又收拾着行装回到了老家,一路上四周平日里所谓的邻居都是满脸的嘲讽,对于自家旁边这个盗墓贼的家庭他们可是不敢恭维的,正值十年动乱,他们可不敢与这家人沾染上点滴因缘的。
我咬了咬牙,看着四周那些脸上充斥的嘲讽,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届时一定要让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彻底的惊呆。
因为祖上的原因,家中的老父亲早已被关入大牢,连至亲之人也不得去看望,家中的事早在几日前就写在信上托人送了进去,想来到时候父亲出狱之后也能够知晓我们的去向。
说起来父亲也算得上高干子弟,盗墓的事还是我太爷爷的那一辈,自从家道发达之后,一家老小全部迁入了开封城之中,爷爷有鲲鹏之志,没有继承家中的一切混吃等死,加入了野战军当中大小也混了个司令来当当。
父亲从小就对爷爷的故事耳熏目染,也受到了启发,一心想要为国家效力,有着爷爷的扶持他也从小小的班长上升道了军区司令员的地步,或许是因为他的年龄吧,所以被军区其他大佬所排斥,最终落得这番下场。
我名字叫郝爱国,据说还是爷爷给取的,可惜,在我出生后不久爷爷就已经去世,记忆中我也没有爷爷的印象,根据军人的作派,应该是十分铁血和严厉的一个爷爷吧。
如今家中也只有我和妈妈以及奶奶,奶奶的身体还很好,虽然已经七十岁高龄,但吃嘛嘛香,走路也能够走上好几里路,三人收拾了不少的家当坐上了牛车就前往了老家。
话说起来,老家当中我还有一个十分要好的伙伴,当初小的时候经常被父亲送去老家体味生活,在那里我也认识了不少的朋友,其中最为让我印象深刻的便是白生,一个虎头虎脑的胖子。算起来从上次回来之后我已经五年没有去过老家了。
如今我早已步入了成年人的行列,十八岁的身体格外的健壮,一米八的个子在人群中简直是鹤立鸡群,本来父亲打算让我今年参军的,但却因为发生了这样一件事被耽搁了,不过我对军队中的生活也不是特别的向往,因为父亲的缘故,枪械什么的我早已烂熟于心,组装或者拆卸甚至比一些老兵都快。
牛车的车轮嘎吱嘎吱的叫着,像是年迈的杵着拐杖的老人,充满了岁月感,驾驭牛车的是老家的葛二叔,与我父亲是最好的朋友,这一次要回去也是在好久之前就写信给他的,不然的话这么多东西想要我们三个人拿着前往老家完全是不可能的。
葛二叔吧唧着大烟,慢吞吞的老牛迎着远处的夕阳走着,丝毫没有急迫感,但作为年轻人我对四周平日里邻居的嘲讽却有些坐不住了,连忙想要让葛二叔驱赶着牛车离开。
葛二叔却瞟了我一眼,咧着黄牙说着;“年轻人连这种都承受不了,往后怎么挑起家中的担子啊?不要浮躁,你的性格就像你的爷爷,经不起任何的挫折,但你爷爷有太爷爷的保驾护航,一生没有多少坎坷,你就不同了,如今你的父亲已经进去了,你是家中的顶梁柱,如果连这一点讥讽都承受不了,日后在你父亲不在的日子里怎么撑起一个家?”
我听闻这些话之后心中一窒,虽有着满腔怒火,但我也不得不克制,我深知,这里的人巴不得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甚至人群中隐藏着不少的红卫兵,他们都在等着我犯错。
“二叔,我知道了。”我平静的看了隐藏在人群中的那些人一眼,心中愤怒异常,但我知道,如今父亲进去了,我不能够再进去了,不然母亲以及奶奶都无法在这个动荡的年月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