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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愤怒

作者:龙吟 | 发布时间 | 2017-08-15 | 字数:7060

看着祝名蒙伸出手臂,阻挡这个她的去路的样子的时候,她觉得很是好笑,看着她的模样,她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问她:“你到底要做什么。”

“有什么条件,你说,只要你说出来,我都答应,反正我就要你手里的钱。”祝名蒙瞪大眼睛,刚刚的女王般的命令,现在变成了恳求。

她盯着她的闪亮着光芒的眼睛,轻轻地笑了一下,她的眸子当中的那种光芒是那般地猛烈,在那猛烈的光芒当中,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而事实上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就那么安静地盯着她看着,许久之后,安雪珍笑了。

她轻轻地道:“只是我想要的,你怕是舍不得给。”

她没说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但是却在这浅浅的话语落下之后,祝名蒙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他充满恳求的模样,在一瞬间恢复成了愤怒。

“休想。”她抛给安雪珍两个字。

安雪珍就知道,祝名蒙是舍不得欧阳宏海的,她曾经低估了她对欧阳宏海的爱,而现在看着她多年如一日的固执,安雪珍觉得祝名蒙应该是真的爱欧阳宏海的。

“那好,我走了,你们自己保重,到时候把钱给我就行。”她幽幽地道。

然后迈着脚步,缓缓地往门口的方向走着,她的动作甚是优雅,却在还没有走到大门的时候,祝名蒙着急的声音再一次地传入到了耳朵里:“站住。”

即使只有那两个字,但是在那两个字当中,她听见了祝名蒙的着急。

缓缓地回过头问祝名蒙:“你想通了吗?”

在问她这个问题的时候,安雪珍的心止不住地怦怦狂猛地跳动着,如果她就这样答应了的话,那可以省掉很多的麻烦,也就不用再担忧惶恐了。

就在那一瞬间,安雪珍有一种恍惚,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幸福一般,却在她绷紧神经盯着祝名蒙的时候,她说:“你不用走,就住在这里,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祝名蒙是勇者一种商人的口吻对安雪珍说话的,在祝名蒙的话语传入到了耳朵的时候,她明白了祝名蒙到底有些怎么样的企图。

说是住下来,慢慢商量,怕是将她给软禁着,但是她并没有慌乱,其实要她住下来,她还是挺乐意的。

因为欧阳宏海,她觉得住下来之后,她还可以时时刻刻地看着欧阳宏海,这让她觉得而很开心。

所以她想都没有想就答应着道:“我会住下来的,但是现在我有事儿,要出去一趟。”

话语落下之后,她就迈着脚步往院门口走了去,这一次,她的脚步很是快速,不想再听见从祝名蒙的嘴巴里面发出来的站住一词儿。

充斥在她的大脑当中的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要用最快的方法回家一次,卢智民没有看到她的话,会很想她的。

带着这个念头,安雪珍在一出门之后,就上了出租车,却透过车窗玻璃,看着往祝家大院走去的欧阳宏海。

她本来是要去看卢智民的,但是眸子当中出现了欧阳宏海的身影的时候,她就什么都顾及不上。

冲着司机道:“停车,停车。”

在车停下来之后,她脚步迅速地径直往欧阳宏海的方向奔跑着,用尽所有的力气,她只想要将他给截住。

终于在快要靠近他的时候,她大声地呼喊着:“宏海,宏海。”

然后在满腔温柔的声音里面,那个本来是要离开的男人,忽然间停住脚步,他往她的方向回过头。

在看到她的时候疑惑地问:“有什么事儿吗?”

他对她说话的口吻,是一种冰冷的语调,在那冰冷当中,安雪珍皱了下眉头,他们应该是亲近着的,而不是该像是此时此刻这般如陌生人一样。

所以在他的冷冰冰的声音当中,她觉得难受,难受不住地升腾着的时候,她盯着欧阳宏海道:“找个地方聊聊吧。”

她很诚恳地在冲他说话,但是他却在犹豫着,看着他犹豫的样子,安雪珍皱了下眉头,她没有耐心等他说些什么。

伸出手,径直将欧阳宏海给拽着,那一刻,她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零,而她们就是亲密的。

欧阳宏海却在试图着将她抓着他胳膊的手给甩开,在他的力道大得要将她给甩开的时候i,她慌乱地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见了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然后再一次用力地将欧阳宏海给抓着,伸手拦车,动作一气呵成,也很顺利,很快他们就上了出租车。

却不知道在祝家的大门口,有一双眼睛,充满愤恨地盯着远去的出租车,皱紧了眉头。

那人是祝名蒙,她的眉头越拧越紧,脸颊的神情越来越难看。

安雪珍坐在欧阳宏海的旁边,感觉得到他的气息就在自己的周身不住地旋转一般,那扑鼻的气息,让她觉得暖心。

声音当中灌满温柔地道:“宏海,多年不见,你过得好吗?”

欧阳宏海却冷冷地道:“很好。”

即使他说的是很好,但是他的声音却是冰冷的,在他的这种冰冷的声音里面,安雪珍皱紧了眉头。

“你一点儿也不好,对不对?”她微笑着问。

欧阳宏海却没有答话,他的目光盯着车窗外,就像是很是不愿意看到安雪珍一般,看着他背对着自己的样子,安雪珍吓得很是难过。

“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想念,每时每刻,我都想见到你,这五年里,我对你的爱,不但没有削弱,反而更加地浓烈了。”

她裹着深情叙述着,但是欧阳宏海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他一直盯着车窗外,背对着安雪珍,一句话语都不说。

看着他的背影,她也沉默了起来,车到了安雪珍父母所在的小区的时候,欧阳宏海甚是不解地问:“来这里做什么?”

“让你见一个人。”她微笑着道。

“见谁?”他却用冰冷的声音问。

在听到他的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多么地想要对他说见我们的儿子,可是她想要保持一份神秘感。

就微笑着冲欧阳宏海道:“见了你就知道啦,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然后她满怀着期待地伸出手去试图将欧阳宏海的胳膊给挽住,这一次他躲开了她,然后冲她道:“我们需要保持距离。”

一句话语,将她的所有开心,所有欣喜在一瞬间都给覆灭。

她愣愣地盯着他,半响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就那么安静地望着他,似乎要从他的身上看出点儿什么一般。

电话铃声却突兀地响亮了起来,让她本来就很是无措的感觉,变得越加地无措起来,她看着欧阳宏海动作迅速地将手机拧在手中。

然后他在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的时候,抬头盯着安雪珍看了一眼,从他的眸子当中,她能够感觉得到他的神情似乎显得很是无奈。

没有犹豫,欧阳宏海径直将手机接通,然后温柔着声音道:“萌萌。”

却在他的温柔声音落下的时候,电话里面传来了甚是愤怒的女声:“欧阳宏海,你和那个女人要到哪里去啊你,你不是说要一辈子在我的身边吗?你现在到底在哪里,我要你马上回来。”

祝名蒙大声地嚷嚷着,但是欧阳宏海却一点儿生气都表现都没有,他轻轻地道:“好,我马上就过来。”

然后他将电话挂断,抬起头盯着安雪珍道:“我还有事儿,就不去给你见谁了,我想我也没有兴趣想要见。”

话语落下,欧阳宏海就迈着脚步上了出租车,一刻也没有停留地在她的面前消失不见。

看着他所坐的车远去的样子,安雪珍的心止不住地咯噔而猛烈地疼痛着,她没有办法来形容那样的心情。

只觉得那样的心情,让她觉得难受,铺天盖地地难受,在那种狂猛的难受感觉当中,她不知所措。

直到欧阳宏海所坐的车消失子啊了她的面前的时候,她才带着一种难过的表情,缓缓地道:“宏海,我要你去见的是你的儿子啊。”

回到父母家的时候,卢智民很开心地就扑腾到了她的怀抱当中,冲着她开心不已地道:“妈妈,妈妈你说给卢智民的惊喜在哪里啊?卢智民好想看到哦。”

听着儿子的话语,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有难受铺天盖地地在心里面弥散着。

听着她叹气,前一秒都还在兴高采烈的卢智民,后一秒就安静了下来,用关切的话语询问她道:“妈妈,你怎么了?看上去很是不开心。”

安雪珍将卢智民抱着径直到了里屋,他不想让父母听见她要说的话,怕他们听见了之后会很难过。

将房门关上之后,她用一种很是严肃的声音冲卢智民道:“儿子,你给妈妈一点时间,妈妈一定会将惊喜带给你。”

卢智民却皱着眉头,看着她难过的样子道:“妈妈,如果要你难过的话,卢智民宁愿不想要那样的惊喜。”

听着儿子暖心的话语,她一下子就笑了,刚刚在欧阳宏海那里受到的悲伤和难过,似乎在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在家里吃了饭,然后她又往祝家去了,临走的时候,卢智民拉着她,甚是不舍,但是她却说:“卢智民,妈妈要去为你准备惊喜,你让妈妈走吧。”

她的脸颊呈现着一种难过,看着她难过的样子,卢智民轻轻地道:“妈妈要走也可以,但是要让卢智民亲一下。”

她又笑了,总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太贴心了,当卢智民在她的脸颊响亮的吧唧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精力充沛,自信心大增。

就像是随时都能够将欧阳宏海给拿下一般,这样的感觉,让她开心不已。

回到祝家的时候,已经是夜晚十点过了,祝名蒙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像是在故意等她的来临一般。

当她走到大厅的时候,就听见了她冷冷地道:“来了?”

她的声音裹着一种冰冷,让毫无准备的她,难受地颤抖了一下,她轻轻地笑着道:“我困了,上楼休息去了。”

祝名蒙没有答话,但是她却在迈着脚步往楼上走的时候,总是能够感觉得到有一种炽热而且裹满了愤怒的目光一直都在盯着她一般。

她本来是想要不搭理的,但是却被那目光给盯得浑身发毛,她皱了下眉头,低头,盯着大厅里瞪大眼睛望着自己的祝名蒙问:“有什么事儿吗?”

“你还是离宏海远一点儿吧,我不想要将他当做筹码来给你交换。”祝名蒙带着商量的口吻冲她道。

对于她的口吻,安雪珍愣怔了一下,但是她并没有答话,径直迈着脚步往自己的房间走了去。

不要将欧阳宏海给当做筹码,她也不想要的啊,但是她不将他给当成筹码的话,他会回到自己身边吗?

她已经等待了五年了,五年当中,她不但没有将他给忘记,反而是爱的那般地深沉,既然上天让她再一次地回来了,这一次她就不会放弃的。

将房门关上,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用手撑着下巴,像是在思索些什么一般。

却在这个时候,房门口传来了冰冷的声音,那是祝名蒙的,她在房门外冷冷地道:“你就好好呆在房间里吧,想通了就告诉我,要不然,你就死在里面好了。”

然后在祝名蒙的声音落下的时候,她听见了铁链的声响,心止不住地咯噔响亮了起来。

她皱紧了眉头,本来就知道来祝家住其实就像是被监禁一般,却没有想到祝名蒙竟然冲她的房门上锁。

在听见了铁链的声响的时候,她慌乱地奔跑着,迈着脚步往房门口走了去,用尽力去地撕扯着房门企图着能够将房门给打开。

但是祝名蒙的声音却冷冷地冲房门外传了进来,她冰冷着声音冲她嚷嚷着道;“你就乖乖地给我呆在里面吧,想要放弃财产的时候就给我说,要不然我饿死你。”

冷冷的声音落下之后,有脚步声音升腾了起来,然后随后房门外就没有了任何的声响。

她知道自己是被锁起来了,但是她并没有嚷嚷也没有任何的怯怕,而是镇静地在房门口站了会儿之后,她就又迈着脚步往沙发的方向走了去。

她明白,自己想要出去的话,就只有等待时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继续用手撑着下巴,思索着事情。

然后忽然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嘴角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话语温柔着道:“祝名蒙,你觉得这样是在折磨我吗?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帮我一个忙呢?”

话语落下,她的笑容笑的越加地灿烂了起来,她刚刚在想,或许这样可以考验一下,欧阳宏海到底是不是很在乎自己。

她想要让自己饿的快要死掉的时候,看一看欧阳宏海到底有没有心痛的表现,如果他心痛的话,毋庸置疑,他是在乎自己的。

如果不心痛呢?这一点,她却不敢想象,或许答案会在几天之后揭晓吧,她期待着自己饿的即将死去的时候,出现子啊他的面前,为了知道他到底还在不在乎自己,她宁愿用身体来做实验。

时间安静地流淌,前两天,祝名蒙一直在房门外冲她催促道;“你就答应了吧,要不然饿死在里面很划不来的,你看你,正是美丽的年纪,你就那么饿死了,多可惜啊。”

她没有答话,任凭祝名蒙在房门外怎么地叫嚣,她都没有答话,就那么安静地呆着。

试图着能够在祝名蒙的叫嚣声音当中,听见欧阳宏海的声音,但是却没有,到第三天的时候,祝名蒙只冷冷地冲她威胁:“不说,不说就饿死你,老娘就不相信,你真的不怕是。”

然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她在房里,一直待到了第五天,饿的筋疲力尽的,但是她并不想要去敲响房门,因为她不想要那么地屈服,她在期待着欧阳宏海能够将房门给打开,她在赌,和自己的命运赌。

却在眼花缭乱的时候,都没有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当她昏厥在地上的时候,心里面灌满了失落。

欧阳宏海没有出现,难道说他真的是不在乎自己的?心痛的感觉不住地在蔓延着。

她却再也没有了心痛的力气,径直跌倒在地上,额头被撞得声响,她多么地想要伸手,去将额头给抚摸一下,但是伸出去的手,却没有力气触及到额头。

闭上眼睛,她径直晕厥过去了,所有的疼痛,在那一刻,都像是消失不见了一般。

醒过来的时候,她在医院的病床上,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空空的,让她不由地觉得很冷很冷。

伸出手,想要搓一下自己的肩膀,却发现她没有力气,她皱着眉头,心痛的感觉呈现了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出现在医院的,但是一想起,那天她带着绝望晕厥过去的时候,欧阳宏海都没有出现。

心里面就止不住地蹦跶出了失落,那种失落的感觉不住地在心里面充斥着,铺天盖地,让她难受不已。

正在她拧紧眉头,试图着想要想起房门是怎么被打开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站在病房门口的人是欧阳宏海,他在病房门口站了几秒钟之后,才轻轻地将房门给关上,迈着脚步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看到欧阳宏海的时候,她轻轻地微笑了起来,带着欣喜,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冲他问:“宏海,是你把我送到医院来的,对不对?”

听着她的话语,欧阳宏海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安静地坐在病床边上,充满抱歉地对她说:“对不起,我出差去了,完全不知道祝名蒙会这么对你,很抱歉。”

原来他是出差去了,听着他的解释之后,她心里面的疼痛难受似乎在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一般。

她苍白着的脸颊,努力地在上扬着微笑,她开心地对他说:“宏海,那是不是你把我送来医院的?”

欧阳宏海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用着一种裹满了抱歉的声音道:“很抱歉,我来迟了,你差一点儿……”

后面的话语,他没有说完,但是她并没有难过,而是在他的声音落下的时候,她的了脸颊升腾起了笑容。

她冲他带着满脸微笑地道:“没关系,没关系,你现在不是已经来了吗?你来了,这就很好了,对不对?”

他没有在说话,安静地盯着她,微笑着,在他的微笑里面,她有一种被蛊惑的感觉。

那种对他澎湃的爱意,不住地在升腾则会,在那些爱意不住地翩跹升腾的时候,她带着温柔对他说:“宏海,我爱你。”

这句她想要对他说一辈子的话语,却在这个时候从嘴里蹦跶出来之后,忽然间发现氛围变得很是凝固。

对于她的温柔表白,欧阳宏海却陷入到了一种冰冷的状态当中,他许久地没有说一句话语。

让整个病房都陷入到了寂静当中,在那寂静里面,她错愕着。

难道自己刚刚没有说话吗?还是因为声音太小,而他并没有听到,带着这样的疑惑,她皱了下眉头,然后瞪大眼睛盯着欧阳宏海道;“宏海,我爱你。”

这一次,她能够确定自己的声音很大,但是得到的效果却是一样的,欧阳宏海依旧没有说话,和她似乎刻意地在保持着一种距离。

在那种铺天盖地的距离里面,她感觉没有办法触及到他,所以她问:“你怎么了,怎么一句话语都不说?”

就算他说对自己没有感觉早已不爱,都会让她觉得好受一些,但是他却一句话语都不说,就像是一块木头一般,那么直愣愣地僵硬在面前。

许久之后,他才道:“我们都已经老了,以后不要谈情说爱了。”

他终于说话了,但是却在用着一种冰冷的声音,夹杂着绝望对自己说话,在他的声音当中,她止不住地觉得浑身发冷。

很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回答自己,老了吗?她不过是和他分开了五年,五年之后,再见到他,她觉得对他的爱越加地浓烈。

“不,在我心里,你比当年更有魅力,更能够让我着迷。”她轻轻地道。

而他却笑了,是那种裹满了无奈的笑容,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冲她道;“我不能够给你谈情说爱,因为我知道,那样会让你难过,以后我们都不提那种事情,好吗?”

他恳求着,在他的话语里,她一下子就愣怔了起来,呆愣地盯着他看着,许久地没有说一句话语。

就那么地时间安静而久远地持续了许久之后,安雪珍道;“宏海,那我们就做朋友好了。”

反正她都已经等待了他这么多年了,她就不相信他是心是石头做的,冰冷无情,就算是石头做的,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也能够将他的心给融化。

欧阳宏海冲她轻轻地笑了笑,然后声音温柔着道;“那我们就谈谈正事儿吧。”

他在对她笑,依旧是夹杂着无奈的笑容,在看到了他的笑容的时候,她止不住地心咯噔了一声,浑身的难受在一瞬间升腾了起来。

有一种预感,让她觉得他不会给自己谈什么好事儿,就在这样的预感还没有来得及浓烈的时候,他就已经皱紧了眉头,紧紧地盯着她道:“我们谈谈财产的事情。”

在听到财产两个自己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预感是对的,她瞪大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问:“是不是祝名蒙让你来的?”

其实事情都已经很明显了,欧阳宏海没有否认,而是点头道:“是,是她让我来的,但是其实我也有同样的意思。”

她瞪大眼睛,皱紧着眉头,盯着欧阳宏海问:“为什么?”

为什么,她总是站在祝名蒙的那一边上,永远地看不到她对他的好呢?

“因为我是萌萌的老公,我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欧阳宏海不假思索地诉说着。

他的声音淡淡的,没有特别的激烈,但是却还是直愣愣地将她的心给伤着了,他说他是祝名蒙亲人。

他们都已经成为了亲人了,而她的在他心里的位置,却还是陌生人的阶段。

不甘心,让她惨白的脸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冰冷着声音,冲他道;“你去告诉祝名蒙,我是不会妥协的,那钱不是她给我的,而是她爸爸给的,她没有资格要,你也没有资格。”

话语落下,她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面前的男人。

但是欧阳宏海却一点儿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他就那么安静地坐在她的病床边上,盯着她,继续说着话,他说:“安雪珍,其实你走了,就不该回来的,回来趟这趟浑水做什么?反正那些钱又不是你的,你硬是要拿走做什么呢?”

这话语,让她觉得很是不好听,她猛然地睁开眼睛,瞪着欧阳宏海,盯着着他的脸颊,然后看了许久,呵呵地笑了起来。

是那种带着嘲笑的笑容,即使他的话语说的是比较对的,但是她还是觉得他在说这样的话的时候,显得太过于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