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害怕
她多么地害怕那些的不确定因素,其实就是否定的答案,这样的害怕,让她瞪大了眼睛,却不知道要怎么办。
终究在袁昊的劝说之下,回到了西门家,但那其实是一座魔窟。
袁昊并没有跟随她的脚步进去,因为他说要避嫌,所以他需要在外面多呆几个小时。
所以她抱着志文径直进了那栋看上去很是豪华的别墅,实际上比监狱还要难受的地方。
进屋后,唐兆翰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愁容满面。
但是她只轻轻地瞥了一眼,然后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迈着脚步径直往楼上走了去。
那个男人的所有一切她都不关心,而他也什么都没有说,也像她一般,并没有将他给看到。
径直上楼之后,她用力地将房门摔得很是响亮,就像是在和唐兆翰叫板一般。
进屋之后,径直将房门给关上,然后反锁之后她才安心了许多。
缓缓地讲志文放进婴儿床之后,她径直跌坐在了沙发上,心里面充斥着大量的不爽。
很不想要呆在这里,真的不想要呆在这里,在这里她担惊受怕却又不能够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厮守。
大脑里的这个念头,澎湃着,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充斥满了她的大脑。
犹豫了半响之后,她决定和唐兆翰谈判。
将自己刚刚反锁的房门打开,移动着脚步下楼,楼下的男人依旧还在抽着烟,烟雾缭绕地,就像是永远都不会平息一般。
她径直坐在了他的对面,瞪大眼睛,盯着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而只顾着抽烟的男人,也将她给忽视这,就像是没有看见她一般。
两个人都在沉默着,那种比毅力的事情,安雪珍并不怎么擅长。
所以她很快就败下阵来,盯着烟雾缭绕里的唐兆翰,心平气和地道:“我们离婚吧。”
不是祈使句,而是肯定句,话语一从嘴里蹦跶出来之后。
刚刚都还在富有节奏地抽烟的男人,猛烈地大吸了一口,然后瞪大了眼睛,冲她道:“不离。”
安雪珍皱紧了眉头,早就觉得他们的婚姻没有了意义,唐兆翰应该也是厌烦了她这个女人的,但是为什么不离婚呢?她很是想不通。
“为什么?”瞪大眼睛,甚是愤怒地冲面前的男人道。
“什么为什么,你觉得西门家的事儿还少吗?你还想要掀起风波吗?我告诉你要在这里好吃好喝,就给我安分点儿。”
唐兆翰的声音很大,高亢而刺耳,让她也没有耐心对他心平气和地说话。
“混蛋。”径直骂了唐兆翰这两个字之后,她带着愤怒上楼,身后的男人却再一次地陷入了沉默当中,安静地抽着烟。
阳光晴朗,日子一直都这么晴朗着,可是为什么安雪珍的心却一直都在哀伤着。
她想不通透,但是知道其中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她还呆在西门家。
这个如魔窟一般的地方,就不适合她呆着,在这里只能够遭遇强大的疼痛和无边无际的命运悲伤。
移动着脚步,站在阳光里,看着阳光下自己的影子的哀伤,她叹了叹气。
将手中的离婚申请握了握,目光径直落在面前的建筑物上。
偌大的两个字“法院”,照耀着她的眼睛,盯着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眼睛亮堂着笑了一下。
不知道离婚之后,自己能不能够得到幸福,但是却很是肯定,如果不离婚的话,她一定是不会幸福的。
所以移动着脚步,径直往法院的门口迈着,却不料,身后响亮起了身后卡擦卡擦的声响。
对于闪光灯充斥满了恐惧的她,在听到那声音之后,吓得赶紧地回头。
一回头,就遭遇到了好多的闪光灯,她不知道何时,竟然称了这么多人的目标。
迈着脚步,继续往法院门口移动着,却觉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身后的记者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脚步迅速地让她甚是搓措手不及。
没两下就已经将她给团团包围住了,那种被人给包围的感觉,让她甚是不安。
在人群的环绕当中,安雪珍大声地喊叫了起来:“让开,让开,你们要做什么,都给我让开。”
在这种嫉妒混乱的场面当中,手中的离婚申请书掉落在了地上。
当那偌大的打印字体落入围绕着她的人时,所有的人都在一瞬间沉默了。
目光齐刷刷地盯着地上的离婚申请书,当那些记者意识到自己到底是看东岸了什么的时候,突然间大叫了起来。
“啊,西门夫人,你来法院是想要和西门先生离婚的吗?”
再一次地,在被责问着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再一次地被推上了封口浪尖出。
不想对提问的记者说些什么,她突然大声地笑了起来,在炽热的阳光中。
那种大笑声张皇而让她充满了无奈,就像是那天的夜半三更,她也如此时般地无奈大声地笑着。
校色很难过里面充满了强大的无奈和强大的无助,在这样的无奈和无助之间,她甚是不安。
她的笑声,恐怖而诡异,即使此时阳光灿烂,但依然将周围环绕着她的记者给震慑着。
然后她就像是疯掉了一般,不顾一切地冲出重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反正就是冲出了那些恼人记者的包围。
奔跑着,耳畔是呼呼的声响,声音嗡嗡地灌入了耳朵,很快她的世界也陷入了一阵嗡嗡声响当中,被强大的无奈充斥满了。
奔跑着,身后是追随者她的记者,他们的脚步甚是疯狂,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
而她却明显的体力不支,在前方的巷子拐弯,然后绕着巷子不停地奔跑。
岔路口的地方,成功地将身后的疯狂人群给引开,看着那些如打了鸡血般的人,从自己的面前消失,她哀伤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设你靠在墙壁上,慢慢地下滑,然后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不停的哭泣着。
像是一个受伤的小孩儿,显得甚是无助。
而在这样的艳阳天里,她的无助却无处可去,多么地希望,此时此刻,袁昊能够在身边,能够伸出他的双手将自己给抱紧但是他在哪里,她都不知道,即使很爱他,却没有理由让自己像一只癞皮狗一般地将他给缠着。
有脚步声传了过来,由远而近,越来越近,最后在自己的面前停留了下来。
那高亢的脚步声,让她的心里充满了欣喜,欣喜地问自己,难道是袁昊。
然后无误哭泣的声音一瞬间就停留了下来,缓缓地抬起头,盯着面前的男人。
却发现,并不是自己所期待着的那个人,如果是他的话,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扑腾过去将他给紧紧地抱在怀抱里。
但是却不是,面前的男人,是她做梦都觉得恐惧的人。
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为什么会嫁给这样的男人呢?
看着脸色阴沉,盯着自己的男人,她觉得心在不住地颤抖着,瞪大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而黑沉着脸盯着他的男人,径直将手中的离婚申请书,砸落在她的脸颊。
愤怒从嘴里蹦跶了出来:“你这个贱人,你知不知道这一次惹了多大的祸?”
从一早她出门,他就一直跟着她,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到法院,竟然会去递交离婚申请书。
看着那离婚申请书掉落在地上,她瞪大了眼睛,目光不安地再一次地落到他的脸颊。
“你这个贱女人。”甚是愤怒的男人,伸出手,径直将她的头发握在手中。
毫无怜惜地撕扯着她的头发,她痛得大声叫喊了起来,但是撕扯着她头发的男人却无动于衷。
她以为如疯掉了般的男人,会将她的头往墙上碰撞,那样的感觉,想想都会让她觉得疼。
她大声地嘶喊了起来,真的很害怕,很害怕会被撞得头破血流。
所以大声地嘶喊着:“放开,放开,放开我,你要做什么啊?你这个疯子,放开,放开我……”
但是她的嘶喊声音,并没有让面前的男人有所动容,他冷漠地抓着她的头发。
拉扯着她往巷子出口走着,在巷子的出口,她看到了他的黑色轿车。
还没有等她多想什么,就被无情地塞进了车里,那车很快速地往前奔跑着。
很快就到了西门家大院,唐兆翰就像是一个魔鬼一般,再一次地撕扯着她的头发,径直拖着她,重重地将她给摔倒在了地板上。
脸和地板相碰撞,她的细嫩皮肤一瞬间就变得红肿起来,即使肿痛的感觉,让她难受不已,但是她却绝强地没有哼一声。
“贱女人,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是唐兆翰。”甚是愤怒的男人,重重地将茶几上的玻璃杯子摔倒地板上。
就在她的脚边,水和玻璃四溅,她能够感觉到那玻璃碎片砸着了她露在外面的脚上。
疼痛在脚上蔓延开去,但是她只是皱着眉头,依旧坚强地没有哼一声。
“来人,给我找一根鞭子来。”唐兆翰的声音里面充满了愤怒,随着他的话音的落下,西门家听话的仆人便行动了起来。
很快就有仆人拿来了鞭子,长长地如麻绳一般。
让安雪珍瞪大眼睛盯着,似乎感觉到了那鞭子已经拍打在了身上一般,让她止不住地颤抖着身体。
而唐兆翰并没有径直将鞭子砸落在她的身上,而是用手挽了挽那鞭子。
动作迅速地冲安雪珍的方向砸落过去,却不偏不倚只砸在了她的手边。
即使那鞭子没有砸到她,但是鞭子散发出的森寒气息,却让她害怕地缩了缩手。
不安地瞪大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惊恐地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说,把这根鞭子打断了,你会不会也断气呢?”男人凶狠的声音砸入耳朵,让她更加地觉得面前的就是一个魔鬼。
即使她害怕,但是却没有半点儿屈服,她瞪大眼睛,倔强地就像是一颗白杨树般不肯弯下腰肢。
“打吧,有本事儿你就别皱着眉头,把我打死好了。”破罐子破摔地冲面前的男人大声地嘶吼起来。
让男人皱紧了眉头,他的鞭子再一次地冲着她砸落过去。
依旧没有被鞭子砸中,但是鞭子所散发出的森寒气息,却让她害怕不已。
颤抖着身体,像是触电一般地,动作迅速地往后攀爬着,试图着躲开那鞭子。
但是却动作没有鞭子的快速,那长长的鞭子,再一次无情地冲她的方向砸落过来。
太过于森寒的气息,在周遭轮转着,让她恐惧地继续往后攀爬着。
但是那鞭子却像是长了脚一般,不停地往她的方向砸落过去,不偏不倚地就是保持着在她的身体周边,却偏偏不砸中她。
当她退到墙角边,退无可退的时候,那鞭子依旧在发横地往她的方向砸落过来。
却偏偏不砸中她的身体,她瞪大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话语里面呈现出挑衅。
“你不是要打我吗?为什么不砸中我,打呀,你打呀,有本事儿你就打死我啊。”她大声地嘶吼着。
让唐兆翰皱了下眉头,这一次他没有半点儿的怜惜,手中的鞭子,径直冲她的身上砸落过去。
重重地砸在她的手臂上,疼痛在一瞬间蔓延开去,让她再也忍受不住,大声地哼了起来。
衣衫被鞭子砸的破损,她大声地哼着,有一种皮开肉绽的感觉,很快破开的衣服就漫出了血液。
滚烫的血液在周身蔓延,但是她却没有半点儿的屈服,依旧在大声地嘶喊着:“打呀,你打呀,有本事儿你就打死我啊,动手啊。”
而唐兆翰只握紧鞭子,目光径直落在她皮开肉绽的手腕上,却久久地没有将鞭子砸落下去。
“有本事儿说大话,你就实现呀,你不是要把我打死吗?那就打呀,怎么不动手,不敢了吗?你倒是打呀你。”
安雪珍的话语里面充满了挑衅,将愣怔中的唐兆翰给唤醒,他扬起手,再一次地要抡起白娘子冲她砸过去的时候,房门口传来了一抹声音。
“爸爸……”那是袁昊的声音,高亢而急切,但是他的声音,并没有阻止唐兆翰,反而让他的鞭子,更加大力地砸落下去。
依旧是落在她的手腕,在手腕的衣衫上又撕裂开了一道口子。
让她痛得大声哼了起来,而房门口的男人加快脚步,她痛得掉落了眼泪。
在泪眼模糊里看到了那个自己所熟悉的男人,看到了他的脚步冲自己的方向奔跑了过来,眼泪砸落下来,让她心里的某处在洋溢着感动。
袁昊,他终于敢站在自己的这一边,他终于敢站出来维护自己了。
“爸爸,请你停手。”看着呗打得皮开肉腚的安雪珍,袁昊心里这个疼啊,于是他就豁出去了,立即伸手托住了唐兆翰那鞭子的手。
“你这个臭小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你老婆的后妈你也敢上?你这个畜生还是人吗?你对得起爱你的老婆吗?”
袁昊据理力争道:“爸爸,请你原谅吧,我和安雪珍本来就是很相爱的一对,是造化弄人才将我们拆开。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安雪珍不爱你,我也不爱唐梓妍,那就请你老人家大发慈悲,让我与唐梓妍离婚,同时,也请你老人家允许安雪珍与你离婚。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
唐兆翰闻言,气得脸色都白了,但是这样什么办法,人家不爱自己与自己的女儿,就是打死她他们也是这样的坚决。
唐兆翰心里这个疼啊,他为自己的悲哀的婚姻伤痛,更为自己的女儿的不幸的婚姻感到悲愤与痛疼。
正在唐兆翰犹豫的时候,那个站在一边早就心疼得要死去活来的唐梓妍突然跑了出来,但见她含着眼泪对唐兆翰说:“爸爸,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成全他们吧。我同意与这个无情无义的畜生离婚。”
虽然,唐梓妍内心对这个袁昊非常的喜爱,但是一方情愿有什么意识,无论自己对他付出再多,他就是不懂得回心转意。经过前段时间的太多的心灵的压迫与周围闲言碎语的压力,唐梓妍感到绝望了,她知道双方这样耗下去,只是浪费清楚与加深自己心灵的痛苦。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于是唐梓妍才突然决定要对袁昊和安雪珍一跳生路。
“女儿啊,我倒是所谓,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只是你年纪轻轻,离婚后你的日子怎过啊?”唐兆翰抚摸着唐梓妍的头发,真的是柔肠寸断啊。
“爸爸,谁叫我们这样命苦呢。还有啊,有道是天涯无常我芳草,我就不信天底下除了这个畜生,就没有我唐梓妍可以托付终身制男人。”
“好的,居然这样,那我就同意与那个狐狸精离婚,也同意你与那个畜生离婚。”
唐兆翰于是对着安雪珍和袁昊决然道:“我现在宣布,我同意我们四个离婚吧,明见民政局见。”
顿了顿,唐兆翰对还在发呆的安雪珍和袁昊大声喊道:“你们滚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们这两个畜生了。”
第二天,他们就到民政局领取了离婚手续。
四个人,离婚后,安雪珍和袁昊就离开了这个令自己伤心、耻辱的城市,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
据说后来,安雪珍和袁昊结婚了,但是他们总是觉得他们的感情远没有当时读大学时的那样的亲密无间。
哎,世上万事本来就是不完美的啊,又何况爱情。
当一块镜子破裂了,就是想方设法将其“破镜重圆”,但是那镜子永远还是留有裂缝的痕迹的啊。
呜呼!世上万事本来就是不完美的,爱情也是如此,大概这就是爱的真谛吧?
后来,安雪珍和袁昊的故事成为了许多朋友嘴中羡慕的真实经历,这也为他们的爱情提供了很多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