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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不顾一切

作者:龙吟 | 发布时间 | 2017-08-15 | 字数:7418

不顾一切地拨开那些疯狂的人,不停地往袁昊的方向靠近,他的白衬衣上已经沾染上了厚重的污渍,看着有些灰白。

就在眼前,他明明就在眼前了,可是她却被身边疯狂舞动的人给推搡着。

她们阻隔着她不停地往他的方向靠近,还将她越推越远。

吵闹音乐,繁杂人群当中的安雪珍慌乱了起来,憋足了气,瞪大眼睛,盯着袁昊的方向,大声地嘶吼起来。

“袁昊,救命啊。”一声落下,他依旧在那里自顾自地疯狂张牙舞爪着。

而她的声音根本就没有办法盖过这酒吧太过喧闹的的音乐声音。

但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放弃,不停地冲袁昊的方向,大声地嘶吼着:“救命。”

一声,一声,嗓子都快哑了一般地让她难受不已。

就在快要喊叫不出声音来的时候,那狂猛响亮着的音乐突然停了下来。

在吵闹世界的人们,缓缓地移动着脚步离开。

舞池里,是安雪珍大声的嘶吼:“袁昊,救命。”

拼尽力气的时候,让她的嗓子火辣辣地痛。

舞池里如雕塑般的袁昊,突然抬头,盯着离自己那么近的女人,却没有升腾起一抹情绪,脸色惨白的样子,让她吓了一跳。

不等袁昊作何反应,她有些来不及,径直往他的方向奔跑过去,张开双臂,径直地将他抱着。

似乎要让悲伤绝望的他,重新燃起希望一般。

但是却被拒绝着,他的手掌力气很大,掰开她的手臂,二话没说,径直往酒吧的门口走了去。

她愣怔了一下,在意识到他要离开的时候,突然间慌乱了起来。

追随着她的脚步,奔跑起来,在踏出酒吧之后,追上他,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抱紧他,然后将自己的脸颊埋在他的背上。

就像是一个被男人甩了的女人,在拼尽力气试图挽留一般,她的力道那么地大。

好害怕,一松手,面前的男人,会突然间地消失。

只是她并不是来挽留袁昊的,她只想让他知道,她在他身边。

“袁昊,不要颓废,一切都会好的,会好的。”即使被抓走的人是自己的情敌,但是她却没有一点点的开心。

因为她爱的男人在伤心的状态当中,她怎么能开心地起来呢?

但是她的满腔热情,遭遇的却只有冷冷的两个字:“放开。”

“不放。”倔强地再一次试图要加大力量,但是没能够来得及,面前的男人大力地将她的手臂给扯开,大踏步地径直往前走着。

瞪大眼睛,盯着他有些摇晃的背影,那么坚决的样子,让她心疼,但是她却不气馁。

就像是癞皮狗一样,紧跟着他的脚步,不离不弃。

袁昊去了停车场,径直坐上了黑色轿车。

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安雪珍慌乱不已,想着他喝了酒,她的着急不已。

在车即将开启的时候,伸手拦在了车的面前。

车灯亮堂的光芒砸落在她的脸颊,让她有一种睁不开眼睛的感觉,但很快就适应了光线。

当目光能够清晰地在那强光当中看清楚的时候,她看到袁昊充满愤怒地打开车门,冲她的方向奔了过来。

他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将她的手臂给抓着,话语里面裹着愤怒:“给我让开。”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却被他的大力给拉扯着,径直往一边扔着。

重心不稳的安雪珍被砸到在地上,耳边传来了充斥着愤怒的警告:“不要管我。”

“我不管你,谁管你?”她就是像是一只被惹怒的狮子,大声地冲转身要离开的男人嘶吼着。

男人的背影僵直着,看着他缓缓地转过身来,盯着自己,面无表情地就像是在看一只怪物一般。

“我送你回家吧,我开车,你喝了酒,不安全。”她的脸色平静,话语温柔。

他没有说话,径直转身,往车的方向走着,但却没有上驾驶座。

在车灯的亮堂光芒照耀之下,她看着驾驶座空空的样子,知道他是同意了自己的提议。

脸颊上落满了笑容,没有多余的话语,径直上车。

只是手指在触及到方向盘的时候,就有些慌乱起来。

虽然安雪珍是拿到驾照的,但是她却很久没有碰过车了,尤其是还要载着自己心爱的男人。

所以这让她显得有些慌乱,但即使脊背在不停地冒着冷汗,她也只能够硬着头皮开车。

身旁的男人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紧张,而是在身边,紧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她偏过头,盯着他闭着眼睛的侧脸,有些痴迷。

“快点开车啊。”痴迷被打断,她不得面临紧张和不安。

不安地大口深呼吸了下,她发动着车子,小心翼翼地驱使着车往前行驶着。

一路上都在提心吊胆的状态当中。

车还没有开出两公里,她突然间慌乱不堪,对面前的方向盘惧怕起来。

前面不远处有一颗大树,就那么直直地立在眼前,她想要绕过去,却忘记了操作。

虽然车速很慢很慢,但是车还是往那个方向撞了过去。

因为惧怕,止不住地尖叫起来,这让紧闭着眼睛的袁昊睁开眼睛。

在看到面前的大树的时候,动作迅速地想要将车给停下来。

虽然发现地及时,还是很不幸地转上了车。

安雪珍被跌撞在了方向盘上,虽然没有晕,但是额头却在一阵阵地疼痛着。

那疼痛太过于猛烈,让她没有办法支起身体来,即使很担忧袁昊到底有没有怎么样。

耳畔是不停地焦急呼唤她的声音:“安雪珍,安雪珍,安雪珍……”

甚是急切的声音,砸入耳朵之后,却让她觉得甚是温柔。

额头的疼痛,终于让她忍受不了,眼泪从眼睛里砸落了下来。

但是却不知道,那眼泪到底是为疼痛而流的还是为感动而流的。

只知道太过于激励,一刻也停留不下来。

肩膀被轻轻地推着,耳边依旧是不安而充满焦急的声音。

这样的时刻,她突然想起了唐梓妍在李醒的时候,让袁昊抱着她的画面。

当时觉得唐梓妍很是矫情,而现在她也很想,也很想要让袁昊抱。

依旧没有抬起头来,但额头的疼痛感在慢慢地减缓,她的话语里面落满了恳求,甚至还带上了哭腔:“抱我,袁昊,抱我。”

就像是像父母撒娇的孩子一般,就像是能够被抱着,就拥有了全世界。

声音落下,并没有任何的等待,身旁的男人大力地将她揽入怀抱,抱得紧紧的,就像是很害怕失去她一般。

如此柔情的时候,她的话语也柔情地飘转了起来:“袁昊,不要颓败了好吗?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她的安稳,换来的是一句温柔的表白;“我爱你。”

淡淡的,却能够深入骨髓,让她的整个神经,都沉浸在喜悦当中。

本来就在不停砸落的眼泪,越加地大颗起来,这一次她知道了。

这眼泪是为感动而流,是为了幸福而流。

“我也是,我也是。”她高兴地大声道。

在他的温暖怀抱着,她哭着笑了,虽然很丑但是却很幸福。

“但是我不得不跟你疏远,你也知道这是在什么时候。”袁昊的话语突然间变得冷了起来。

就那么的一句话,让她心间洋溢的幸福感觉在一瞬之间冰冷了起来。

她只是离开他的怀抱,没有任何的抱怨,话语很是平静:“我知道。”

话音落下,眼泪也没有了要掉落下来的理由,所以她动作迅速地将眼泪擦拭掉。

再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语:“我知道了。”

西门家的天再一次地陷入了阴霾,虽然唐梓妍被捕的消息保密地甚好,但依旧不径而走。

谁叫她运气不好,惹上的是一宗大案。

唐兆翰一直都阴沉着脸,一脸好多天,都在哀声叹气着。

而袁昊的日子也很是不好过,不但要受唐兆翰的奚落,还要忍受强大的不安和愧疚。

在如此的环境当中,即使事情于自己无关,但是也不能够让人独善其身。

安雪珍成了最左右都不爽的女人,袁昊已经说了,即使他很爱她,但是却不能够靠近她。

所以她只能够远远地看着他,即使心疼着他的心痛,但是却也无能为力。

日子就在阴霾当中,重要三天过后,有了要转晴的感觉。

那一天的阳光很灿烂,但是降价的天空却很阴沉,就像是在阳光明媚当中,一直黑着一般。

袁昊急冲冲地跑了过来,冲在沙发上不停地抽烟的唐兆翰道:“爸爸,唐梓妍有希望出来了,经擦局已经松口了。”

刚刚从楼上往楼下走的安雪珍,看见了这一幕,脸颊落满了笑容。

即使她并不知道,唐梓妍的出来,对她来说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但是只要袁昊高兴,只要他高兴,她就是高兴着的。

下楼的脚步,往房间的方向折了回去。

婴儿床里的志文睡的很安静,看着他白嫩的小脸蛋安雪珍笑了下。

或许以后,她只能够守护者她的爱情结晶,安静得过一辈子吧。

虽然有点儿淡淡的遗憾,但至少她是幸福着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安雪珍却无法入眠,因为大脑里一直都在充斥着刻入她骨头的男人。

爱那个男人,已经爱到了刻骨的地步,要忘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何况他每天都在自己的面前晃悠着。

房门口突然间传来了敲门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显得甚是吓人而诡异。

她瞪大眼睛,目光落在房门口,心怦怦地提紧了起来。

这么晚了,房门口的人,到底是谁呢?即使她多么希望那个人能够是袁昊。

但是想着他坚决地说,他要远离她的话的时候,她内心充斥满的期待,就那般地消失不见。

“谁啊。”压低声音冲房门口嚷嚷而去,声音很低很低,很害怕吵到了这个夜的宁静一般。

而房门口没有人回答,只有不停的敲门声,一声一声,富有节奏。

但是听上去却甚是让人觉得心在害怕,瞪大眼睛,移动着脚步往房门口走了去。

缓缓地,一点点地走了过去,手握在门把上,冰凉的触感,让她的整颗心都紧张不安。

猛烈地将房门拉开,房门口的敲门声消失不见。

然后眸子里面出现了唐兆翰的样子,瞪大眼睛,盯着这个深夜闯进自己面前来的男人,安雪珍皱了下眉头。

瞪大眼睛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而房门口阴沉着脸的男人,什么都没有说,一个箭步径直奔跑进了房间。

动作很是迅速,就像是稍不快一点儿,就会被人驱逐门外一般。

目光缓缓地追随着唐兆翰,借着房间里的微弱光芒,安雪珍看见那个男人,径直倒在了她的床上。

心绷紧了,有一种窒息般的感觉,在心里面不停地上窜下跳。

这样的感觉很是不好,让安雪珍皱紧了眉头,缓缓地移动着脚步,往男人的方向而去。

声音里面灌满了愤怒,冷冷的只有两个字:“出去。”

却一点儿用也没有,男人的手猝不及防地握住她的手,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股大力拉扯着她,然后她很快就跌入了床上。

男人的动作很快,在她感觉到头微微地眩晕,还没有来得及做任何的反应的时候,那个男人动作迅速地翻身,将她钳制在了身下。

惊慌失措的时候,她大声地嘶吼:“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声音很高亢,打破了这个午夜的宁静。

但是即使这样大声地嘶吼着,她也不知道会有谁会来拯救她,或许不会有人来帮她的吧。

袁昊都已经说了,要远离她,他在她面前,其实和没有在是一样的。

而西门家的仆人却都是些冷漠的货,这样的救命,不会有人会动容的。

但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在高声地大叫着,因为心里面充斥满了不安。

那样的不安,一点点地袭击着心脏,让她害怕极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唐兆翰的大手,轻车熟路地探进了她的衣衫,握住她的浑圆,像是疯掉了一般,不停地大力揉搓着。

这样的感觉,让她感觉到了恐惧,那沁入心间的恐惧,一点点地在周身弥漫让她不安极了。

“救命啊,救命啊……”挣扎反抗者,却不能够摆脱他的钳制,而她只能够大声地嘶吼。

压着她的男人,似乎对她的嘶吼很感兴趣,还在大声地不停地道:“叫啊,继续啊,大声点儿啊,大声点啊,快点啊……”

如此的声音,扎入她的耳朵,让她如触电般地难受,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她以为就是喊破了喉咙,在降价,也不会有人来救她的,但是这个时候,房门口出现了人。

房门被敲得很响亮很响亮,本来房门就没有关,所以透过微光,她可以看清房门口的人影。

虽然看不到脸,但是透过身形,她知道那是一个男人。

西门家的男人除了唐兆翰之外就只有袁昊,所以站在门口的人,是她心爱的男人。

“救命啊,救命啊……”她大声地时候着,目光紧紧地盯着房门口。

期待着门口的那个人能够赶快地移动脚步,将身边的男人给推开。

“滚出去,老子在家里跟自己的女人亲热,你掺和什么?”唐兆翰的声音冷冷地砸向了房门。

然后门口那抹不停地敲门的身影停下了动作。

“爸爸,是你呀,我还以为妈妈发生了什么事儿,所以……”房门口传来了袁昊的声音,确实是袁昊。

但是他并没有如超人一般,冲进屋子里来,讲她给拯救。

“滚出去。”唐兆翰冷冷的声音砸落下去之后。

房门口的人影楞了一下,但很快就消失在了房门口,他走了,就当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般,就那么地走了。

这样强大的事实,让安雪珍皱紧了眉头,即使不愿意相信,但是她的袁昊确实就是那般无情地讲她给抛弃了。

她皱紧了眉头,盯着房门口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哗啦啦地就掉落了下来,让凌乱的更加地凌乱。

可是她的眼泪却没有珍珠那般地值钱,相反的还遭遇到了谩骂。

“臭女人,你哭什么哭?”唐兆翰充满愤怒而冰冷的声音砸入了耳朵里。

让她更加地难受,怎么能够不哭呢?怎么能够不哭出声音来呢?她心爱的男人,在看着她如此不情不愿的时候,竟然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就那般事不关己地离开。

她怎么能够不伤心,怎么能够不难过呢?

可是这一切,却都不能够给面前的男人说,因为这男人就是只禽兽。

“滚,你给滚,给我滚出去。”她大声地嘶吼着,双臂双脚齐齐用力。

即使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但这代表着她的反抗的决心。

这惹怒了面前的男人,他扬起手,尽管是在黑夜,但是却不偏不倚地将巴掌落在了她的脸颊。

太过响亮的巴掌,让她头晕起来,脸颊火辣辣地疼痛。

这也让她的斗志力越加地昂扬着,目的就是要将面前的男人给反抗地彻底。

所以安雪珍,手掌大力地推搡着面前的男人,话语里面裹满了愤怒。

“给我让开,让开,你这禽兽,让开……”

在她的手忙脚乱的胡乱踢打当中,刚刚都还在大力地钳制着她的男人,莫名其妙地被自己踹下了床。

当意识到自己的床上再也没有了那个可恶的男人样子的时候,她大声地笑了起来。

笑声呵呵的,就像是一个女魔头一般,那恐怖的笑声充斥在黑夜。

让黑夜的宁静,一下子就消失不见,如此的笑声也让婴儿床里熟睡中的志文,大声地吵闹了起来。

孩子的哭声夹杂着女人的笑声,让这个夜晚变得甚是诡异,而被女人的疯癫行为,踢到床下的男人,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来。

“疯女人……”唐兆翰咒骂了起来,但很快就移动着脚步消失在了房间里。

看着那个如恶魔般的男人从自己的房间消失之后,安雪珍收住了笑声。

缓缓地蹲下身体,心里的恐惧害怕和痛楚,一点点地升腾着,让她缓缓地蹲坐在床上。

目光呆愣地望着房门口,半响之后才缓缓地收了回来,抱紧自己,在黑夜里大声地啜泣了起来。

一旁是志文的哭泣声音,但是她却没有顾及,依旧大声地嘶吼着。

母子两人的大声哭喊,在黑夜里高亢而甚是诡异,就像是在和袁昊叫板一般。

漆黑的房间,袁昊听着黑夜里的哭声,眉头拧着拧的紧紧的,脸色隐藏在黑夜当中,其实比黑夜还要黑沉。

他点燃了一支烟,忽明忽暗的光点,让他皱紧了眉头,沉默着,不停地抽烟,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发泄着心里的歉疚。

但是房门外的哭声,一声盖过一声,就像是在跟他宣读,他的罪行是多么地可怕一般。

他伸出手,重重地给和自己巴掌,巴掌声音响亮,但是盖不过那哭泣的声音。

所以他只能够不停地给自己巴掌,知道脸颊红肿到麻木,手掌无力地瘫软。

天亮了,但是对于安雪珍来说,世界依旧是黑暗的。

她没有去楼下吃饭,原因是因为不想看到唐兆翰,也不想看到袁昊,即使那个男人在她的心里很重要。

如此的绝食行为,让志文很是不开心,他大声地哭泣了起来。

安雪珍慌乱地讲他抱进怀抱,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肩膀,但是并没有任何的作用。

怀抱里面的小孩儿大声地哭泣着,太过于大声而喧闹的声音,招惹了房门外。

“叫那小杂种给我闭嘴。”房门口传过来的声音是唐兆翰的,冷冷的,听着让人觉得甚是可恶。

“你才是小杂种。”安雪珍大声地冲房门哇谩骂者,声音里面裹满了愤怒。

而房门就在她的骂嚷声音下的时候,被人给踢开了。

随着房门被打开,她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凶神恶煞的男人。

眉头紧紧地拧着,黑沉着的脸,就如此时阳光当中的阴霾一般。

盯着对自己充满愤怒的男人的脸,她的脸颊也充满了愤怒。

而志文突然间不哭了,在她的怀抱里,安静地要闭上眼睛睡觉一般。

她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志文的小脸蛋,不想搭理唐兆翰,却在手指碰触到志文的额头的时候,脸颊落满慌乱。

志文的额头滚烫地要命,发烧对于小孩儿来说严重性可大可小。

一瞬间,她就没有了跟唐兆翰斗气的力气,径直拿了自己的包。

就像是疯掉了一般,往房门外冲出去,在唐兆翰猝不及防的时候,她的速度很快。

直到跑出了房门,唐兆翰才反应过来,声音冷冷地问:“你要去哪里?”

身后的男人是自己最讨厌的,她去哪里,当然没有必要告诉她。

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地走,赶紧去医院,志文需要看病。

速度很快,在院子里的时候,遇见了刚刚将车开出来的袁昊玩呢呀,她站在面前,迫使袁昊讲车给停了下来。

当车停下之后,她径直打开车门坐进了车里,声音里面过慢了急切:“赶快去医院,志文发烧了。”

她的急切,袁昊看在眼里,一听到说志文发烧了,他也慌乱着。

发动车子,正要往前走的时候,电话铃声却响亮了起来。

看着自己面前的电话,是唐兆翰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电话接通了。

“爸爸……”很是恭敬的呼唤,让坐在一旁的安雪珍皱紧了眉头。

“袁昊,你是反了吗?当着我的面,勾引你丈母娘,你还要不要脸?”电话里面传来了唐兆翰甚是愤怒的声音。

“爸爸,我没有,志文发烧了,妈妈要我送她去医院。”袁昊解释着。

“闭嘴,把她给我丢下车,不要忘记了,你要去警察局。”唐兆翰的电话拍打一声挂断,完全就不给袁昊反驳或者什么的机会。

放下电话,袁昊的目光缓缓地落在一脸焦急的安雪珍身上,话语终究是裹着抱歉从嘴里蹦跶了出来。

“安雪珍,你下车去坐出租车吧。”很是温和的话语,但是砸在安雪珍的耳朵里面,让她瞪大眼睛。

大声地责问这:“袁昊,志文病了,志文病了,你怎么能够一点儿都不着急呢?”

“就是着急我才要你做出租车的,我还要去经擦局报送唐梓妍。”袁昊的声音很大,大声而甚是刺耳。

让安雪珍对面前的男人充满了愤恨,她终究没有说什么,径直从他的车上走了下来。

看着他的车,在自己面前消失,跟随着消失的,还有她的心痛。

“志文,爸爸不要你没关系,妈妈在你的身边,永远地在你的身边。”在心里对孩子说着话。

动作迅速地不再停留,径直往院子大门的方向奔跑了出去。

身后是唐兆翰皱着眉头,黑沉着的脸,但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就那么地看着。

志文没有事儿,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严重,这让安雪珍松了口气。

但是她并不想回西门家,所以就办理了住院,志文在床上,似乎没有半点儿睡意一般,不停地翻滚着。

安雪珍则是打开电视,边哄志文边听新闻。

奇怪的事情是,西门家的新闻再一次地充斥了电视屏幕,都在播放着唐梓妍即将从警察局里出来的消息。

她要出来,应该都是袁昊玩呢呀的工闹吧,她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径直将电视关掉。

对于自己一直坚信着的爱情,安雪珍迷茫了,在最需要袁昊帮忙的时候,而他明明也是可以帮助自己的。

却遭遇到了他的冷漠,这样冷漠着的男人,安雪珍不知道,到底还值不值得她去爱。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亮了起来,是袁昊的,在看着显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的时候,安雪珍楞了一下。

但还是将电话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急切地透满关切的声音:“志文怎么样了?”

他还知道关心,既然知道关心,为什么刚刚在接了唐兆翰的电话之后会变得那般地冷漠。

大脑里面蹦跶出了,他说要远离她的话语,那般无情的话语扎着耳朵的时候,她连反驳都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