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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零回 为讨债大妈出场 因劝子老周撞墙
第二天早上起来，虽然是周日，休息，我也不敢多睡。昨晚吵架那么厉害，是我结婚以来第一次！
我连忙走进主卧室，一看，老婆不在，今天她也休息又不上班，不知道一大早上哪去了！我再仔细查看下衣物，杨婷婷的包包、衣服都在。还好，没有回娘家，事态没有扩大。
我刷牙洗脸，也没心情吃早饭了，左思右想，老婆能上哪儿去呢？单位上虽然她也有朋友，都是泛泛之交，应该不会去；父母在乡下，如果回去，起码要带些换洗衣服去；而衣服没带，应该没有回娘家。想来想去，想到了小琳！
我立刻打电话给小琳，问她：“婷婷姐有没和你在一起？”
小琳坏笑笑：“姐夫，在这儿呢，这回你摊上大事了！婷婷姐不想和你过了，她在我家苏扬生住院的医院里呢。”
我吓了一跳：“她没事去医院做什么？”
小琳说：“一是来找我的，跟我谈心，告你的状！二是来检查一下，昨晚婷婷姐被你气坏了，肚子隐隐有点疼，来查一下才放心。”
我连忙问：“我老婆怎么样了？没什么问题吧？”
小琳笑笑：“查过了，小庄文很结实，没有问题。医生说，宝宝发育得很好，个头不小，生出来是个胖小子呢！”
我舒了口气，说：“谢谢你啊，你把我老婆劝回来吧！”
小琳说：“劝是可以呀，你得告诉我实话，你和那个杨狐狸是怎么回事？”
我哭笑不得：“你也喊她狐狸啊？什么事也没有！我这次和二师兄出门，我中午上班就把行李包带学校去了，因为下班了就要出发，再回家拿行李来不及。杨佳丽见我要出去玩，也想去；我一直怕老婆，没答应她去，她就要我带个纪念品给她。同事之间，我不能回绝她吧？谁曾想出去后，二师兄喝醉了，我忙着照顾他，第二天又去一个古镇玩了会，就买了些东西带给你婷婷姐，把杨佳丽给忘了！回来后我和老婆闹着玩，没告诉她买了丝绸睡衣送她，想给她一个惊喜；谁知道老婆自己翻出了衣服，发现大小尺寸不对。也怪我粗心，忘了她现在怀孕了，还按以前的尺寸给她买的。恰恰就在这时候，杨佳丽通过手机定位，发现我回来了，发微信问我带了什么纪念品给她？又恰好被老婆看见了，就一口咬定我这丝绸睡衣是送给杨佳丽的，还说我知道杨佳丽的身材，肯定和她睡过好多次了，我晕！”
小琳听完哈哈大笑：“怎么这么多巧事凑一块了？姐夫你没说谎吧？”
我说：“我没说谎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谎？我如果说谎，要我生个儿子没屁眼！”
隐约我听见电话里传来“呸”的一声。
小琳接着说：“我姐在旁边听着呢，她说你要发誓就拿自己发誓，扯上儿子做什么？儿子招你惹你啦？”
我说：“好好好！我庄文郑重发誓，如果我和老婆以外的任何女人有一腿，叫我头上生疮脚底流脓，自己没屁眼，大便用插管。”
发完誓，我听听电话里没动静了，我忙问：“小琳？小琳？怎么不说话呢？”
过了会，小琳回答我：“我在给婷婷姐擦眼泪呢！你发的那个誓，婷婷姐听了眼泪都笑出来了。一是她相信你了，没外遇；二是说你真搞笑，发个誓也一套一套的，自己没屁眼，大便用插管，还挺押韵！”
我一颗心终于落地了，看来老婆不生气了。
我对着电话问小琳：“麻烦你问下我老婆，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我去接她？”
电话沉默了一会，小琳说：“问过了，婷婷姐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要罚你！”
我连忙问：“罚我什么呀？”
小琳说：“我姐姐要罚你，陪她去商场重新买一件最好的丝绸睡衣。并且，还要把那件嫌小的睡衣给烧了，这事才了结！
我说：“买新睡衣没问题，现在就去买！只是那嫌小的睡衣，也是新的，烧了可惜了！不如留着，等老婆生过孩子，身材恢复了再穿？再说烧衣服也不吉利！”
过了一会，小琳说：“经请示婷婷姐，嫌小的睡衣可以不烧，但是要交给她本人保管，防止你送给那个杨狐狸！”
我哭笑不得，说：“好好好，都依你婷婷姐，现在我们去哪里碰头？买睡衣去啊？”
又过了一会，小琳说：“我和我姐姐直接去碧水市第一商场，你立刻赶过去，迟到不许超过五分钟。如果超过了，罚你买两件睡衣，我跟我姐一人一件，嘻嘻。”
我一个头有两个大，连忙说好的。
挂了电话，我风驰电掣地往楼下冲，立刻骑车往第一商场赶，毕竟我离第一商场距离远些。
我赶到了第一商场，又等了一会。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我不禁拿出电话打给老婆。电话响了半天，老婆才接，电话里一片嘈杂声。
我问老婆：“我早就到了，你和小琳在哪儿呢？”
老婆大声说：“在第一商场西边五十米看热闹呢，你过来遇我们，人最多的地方就是！”
我啼笑皆非，女人真是麻烦，说好的逛商场，又去看热闹！
我慢慢走过去，看见一家店面，上面挂着招牌“町町单车”。店面从里到外挤了很多人，众人七嘴八舌地说话，一时半会也听不清楚。
我环顾四周，终于看见老婆和小琳站在人群中看热闹。我连忙挤过去把她俩拉出来，埋怨说：“你们俩都怀孕了，挤那么近干什么？要看热闹远远地看不行吗？挤那么近，万一挤着肚子了怎么办？
”
小琳笑笑：“我们看这个共享单车的热闹呢！町町单车，单车还在，公司失联，大量用户押金不见了。高管集体跑路，现在这家店里也没有人，有些用户直接把单车扛走了抵债！”
“这家公司，之前就有人申请退押金，退了两个多月没退回来。大量用户在微博、百度贴吧哭诉。
网友发帖、发微博询问押金去哪里了？
依然还记得四个月前，面对媒体采访为什么不退款，町町单车经理解释说：‘最近员工离职比较多，刚好电话早上线路也出现了问题，我们也在等待电信过来检修......等弄好了，我们就退。’
甚至，面对公安人员的上门询问，创始人丁伟仍然淡定的表态：‘押金会退回，时间可能会稍微推迟一点。’
然而，两个月过去了。
押金还没有退回，
公司高层反而集体跑了！”
我感慨道：“行业监管还是落后啊！这些创新的共享经济实体，押金起码要上交60%给监管部门，这样才是对消费者负责！现在相关部门不作为，等出现问题了才去补救，亡羊补牢，羊已经没了！”
老婆领着小琳和我，一起进了第一商场，里面商品琳琅满目，我看得头昏眼花。 老婆转头看看跟在她后面的我，笑道：“你怎么看上去没精打彩地？”
我说：“我也想容光焕发呢，可是孔方兄不多啊，钱是英雄胆，没钱腿发软。”
老婆白了我一眼：“别哭穷，你存着私房钱呢，买件睡衣给我舍不得啊！
”
我说：“舍得，舍得啊！
”
一会儿到了卖睡衣的地方，老婆和小琳一通选，一人选了一件真丝睡衣，老婆让我帮她看看买得好不好？
我说：“你觉得好就是好，反正是你穿。我一个男的把女式睡衣拿在手上看，不大合适。
”
老婆和小琳各买了件睡衣，然后又逛了商场其他地方，买了一堆零食。我推着购物车，充当小二，两个女的买，选好了放进购物车，我负责推车...
...。
好不容易逛完了，我推着一堆东西到了结帐处。我刚要掏钱，老婆已经把银行卡拿给收银员刷，连小琳买的东西一起结了帐！
小琳掏出钱要把自己买东西的钱付给杨婷婷，杨婷婷摆摆手：“不用给钱了，姐姐送你的！”
我很惊奇地问：“老婆，这回你怎么就放过我了呢？”
老婆嫣然一笑：“我让你来陪我买东西，你肯陪我就说明是有诚意的。至于让你买衣服给我，只不过是考验你一下。你肯掏钱我就满意了，不会真要你付钱的；再说，你工资卡都在我手上，你比我有钱吗？嘿嘿！”
我哭笑不得，女人真是不可理解，说变就变，喜怒无常！
我正感慨着，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二师兄打来的。我一接通，二师兄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庄老弟啊，嘿嘿，请你看戏看不？”
我一愣：“看什么戏啊？美国大片吗？”
钱兴国坏笑笑：“中国大片，我导演的！黄二不是很多手下能打吗？今天我请了‘大妈讨债团’去对付他，现在正在中山路他开的健身会馆里大闹呢。请你过来看好戏，哈哈！
”
我说：“等我问问老婆去不去吧，我正陪老婆和小琳逛商场呢！
”
我和老婆及小琳一说，两人一听有热闹看，都说要去！于是我答复二师兄：“我们马上过去啊，你在那里等我们！”
出了商场，老婆拦了辆出租车，把买来的东西让我放到汽车后备箱里。让我不要骑车，也上出租车一起去中山路健身会所。
小琳把目的地告诉司机，并和司机说好了，到了健身会所停个几分钟，然后再去别的地方，车资照付！
出租车开了几分钟，到了健身会所。老远地就看见会所门口人山人海，围得水泄不通！
我怕人多挤着了老婆和小琳两位孕妇，叮嘱她们不要下车，就坐在车上看。
我下了出租车走过去，一看会所里满满地站着一群大妈，正在会所里大吵大骂，骂黄二欠债不还钱，是个骗子！
有的大妈坐在地上骂；有的大妈霸占着锻炼器材，不让人锻炼；有的大妈拿着喷漆往墙上喷字：“欠债还钱！”都是些五十岁以上的老大妈，有的看上去弱不禁风。
我再仔细看看，黄二并没有出面，周三和金六带着几个小弟站在店里。面对这帮上了岁数的大妈，谁也不敢动手！
这时候围观的人群一阵涌动，警察挤进来了，估计是健身会所报警了。
警察到场一看，大妈们是来要债的，又没有伤人，也拿大妈没办法。只有慢慢劝说她们散去，大妈们不依不饶，继续闹着。
这时我手机响了，钱兴国打来的，要我走出会所，到大门外斜对面一辆白色别克车上找他。
我出门找到别克车，钱兴国推开车门让我上去谈。
我上车一看，张三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冲我点点头。二师兄坐在后排抽烟，还戴了副墨镜，怕人认出他来！
二师兄拍拍他旁边的位置，让我坐下，递给我一支烟说：“我这招厉害吧？黄二输了官司拒不还钱，我要是请黑道上人来和他打，结果是两败俱伤，弄不好打出人命我还得坐牢。现在我花点钱，请‘大妈讨债团’出场。都是上了年纪的大妈，其中有三个是癌症晚期，还有一个双目失明。其他的大妈也都是穷人，谁给钱就为谁办事，警察也拿她们没办法！你看着，黄二一会儿准得妥协！”
钱兴国说了这话没多久，他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来电显示，对我笑笑：“果然是黄二打来的！”
他接了一通电话，对我说：“黄二让步了！叫我把‘大妈讨债团’先撤走，让他把生意做起来，明天上午先还我十万，哈哈！”
我一直对黄二印象不错，就劝钱兴国：“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既然答应还钱，不如你听他一回，先把人撤了！”
钱兴国点点头，打了个电话给‘大妈讨债团’的负责人。果然，功夫不大，健身会所里的一群大妈陆续撤退了。
钱兴国看了非常满意，对我和张三说：“今天大功告成！这一闹，明天十万块钱到手了！别看黄二手下打手多，我钱兴国也不是吃素的！逼急了，我什么花样玩不出来？哼！”
抽了口烟，钱兴国又说：“今天得好好祝贺一下！庄老弟，张三兄弟，我请你们大家一起喝个酒！就在中午，对了庄文，你不是说和老婆、小琳一起来的吗？怎么只见你一个？”
我说：“我老婆和小琳在那边出租车上坐着看呢。我见人多，怕她们挤来挤去不安全，就让她们在车上看，另外还买了些东西放在车上呢。”
钱兴国说：“这个好办！你让你太太和小琳下车，把买的东西拿来我车上。我先送她们回趟家，把东西放好，然后一起去饭店喝酒吃饭！新开的一家饭店，叫‘中洲大酒店’，菜很不错，就去那家！地点还不远，就在你们学校往南两条路，叫森林路！”
我说：“好是好，只是我的电动车还停在第一商场那里......”
钱兴国说：“嗨！这还叫事么？你喊小琳她们一起上我借来这车，我先送你去第一商场取车。然后你往中洲大酒店骑，我送你太太和小琳回趟家，把买的东西先送回去，然后再带她俩到‘中洲大酒店’和你会合！”
于是我去喊来老婆和小琳，告诉她们钱兴国的话。我把买的东西都搬上张三开来的别克车，大家上了车，汽车先送我去第一商场拿电动车；然后送我老婆和小琳去趟家里，把买的东西送回去。
我骑着电动车，一路骑到森林路中洲大酒店。停好车一看，这里绿化不错，绿树成荫，枝繁叶茂。
我刚要往里走，忽然看见杨佳丽带着几个女同事老师进去了，其中竟然还有化学老师王老师！
我吓了一大跳！昨天刚刚因为杨佳丽，老婆和我大吵一场。要是今天吃饭我老婆再碰上杨佳丽，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站的地方离大门不远，有一位女同事眼尖，看见我了！她和杨佳丽她们几个说了几句，杨佳丽竟然带着几位女老师向我走过来！
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杨佳丽和一帮老师走过来，对我嫣然一笑，杨佳丽说：“庄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陪朋友吃饭的？”
我说：“是啊，是二师兄请我的！你们怎么也来吃饭吗？王老师，好久不见！”
王老师听我和她打招呼，微笑着说：“好久不遇了庄老师。是这样的，我的病养了一段时间也好了，我找过王胖子销假了，准备周一正式上班。杨佳丽听说了，就约了几位和我要好的女老师一起来吃个饭，说是给我接风！既然大家遇到了，不如你和我们一起吃吧？我们这次是几个要好的女老师碰头聚一聚，一个男老师也没请，你别介意！”
我连忙说：“谢谢谢谢，我和朋友约好了，还有好几个人呢，就不陪你了，你们请吧！”
王老师笑笑，冲我点点头，她们几位女老师往酒店里走。
走了一会，杨佳丽忽然独自回头，走到我面前说：“庄文，我昨天晚上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我非常尴尬，又不好把老婆怀疑她，和我吵架的事说出来，就回答杨佳丽说：“我这次出去匆忙，二师兄在外面又喝醉了，忙着照顾他。第二天中午就赶回来了，忘了给你带纪念品，没脸见你。所以没有接电话，请谅解。”
杨佳丽看看我，若有所思，说：“我知道了！那我以后没什么事情，尽量不给你打电话，免得影响到你夫妻关系，呵呵。””
说完杨佳丽转身咯噔咯噔地踩着高跟鞋走了，我看着她长发飘飘，跨着包的美丽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我正惆怅着，忽然有人拍了我肩膀一掌，吓我一跳！
我转头一看，是小琳这丫头！小琳笑嘻嘻地说：“姐夫！我们走到你身后你也不知道，看哪个美女呢？”
我再看看老婆，老婆也瞪着我。我不敢隐瞒，实话实说：“老婆，向你汇报！刚才我看见杨佳丽了！她是和几个女同事，为王老师接风，不干我事，我不知道她们来这里吃饭的！”
老婆点点头：“嗯，坦白就好！本宫知道了！对了，那王老师是不是被胡小丽骗去钱，还拿自己房子抵押给胡小丽担保，问钱兴国的姐姐借钱；后来胡小丽跑路，王老师替她还钱，得了忧郁症的那位？”
我笑道：“老婆你记性真好！就是那个王老师！现在她身体好了，周一正式上班。平时和她相处得好的杨佳丽等几位女老师给她接风，碰巧也来这新开的酒店吃饭，不关我事啊！”
钱兴国在旁一听笑了：“庄老弟你怕老婆真是怕到家了，一再地解释，哈哈！酒店是对外营业的，谁来都是客人，怎么许我们来，不许人家杨佳丽来吗？”
老婆杨婷婷瞪了二师兄一眼，说：“我老公跟我谈事情，轮得到你插嘴吗？二师兄？”
钱兴国笑道：“好好，我不说了，我们进去吃饭吧？我肚子都咕咕叫了，呵呵。”
于是我和老婆、小琳、钱兴国、张三一共五个人，走进中洲大酒店。
服务员看我们是五个人，领我们进了个小包厢。
二师兄问服务员要菜单，女服务员笑笑：“包厢都是固定消费的，每客最低五十元标准，菜是我们店里安排的，很抱歉！”
二师兄嘟囔道：“才开的酒店，规矩倒不少！给我们安排三百块钱菜，二百五多不吉利！”
服务员笑笑，也不和他争辩，转身安排菜去了。
我们坐下，钱兴国拿起桌上茶壶，先给我们倒了杯茶，边喝边等菜。
时间不长，菜陆续地上来了，钱兴国要服务员拿来两瓶海之蓝，给我们一一斟上酒。我举杯提议：“为了二师兄今天讨债顺利，干一口！”
大家一起举杯，二师兄笑笑：“敬我酒就干一口啊？不干一杯吗？ ”
我说：“二师兄啊，干一口可以了，你最近喝醉多少次了？来日方长，不能喝太猛对不？小明超市附近那位饭店的周老板说得有理啊，前面吃喝猛了，后半生就没得吃喝了，呵呵。”
钱兴国笑着点点头，喝了一口酒，刚放下杯子，忽然说：“你们刚提到周老板，周老板来了！”
我们都不信！钱兴国手朝门外一指，说：“不信你们看！那是不是周老板？”
我仔细一看，真是周老板站在门外，看着我们！
我连忙站起来走过去，先分支中华烟给他，然后问：“周老板，你不是自己开饭店吗？怎么今天中午有空来这里吃饭？请进来坐坐？”
周老板也不推辞，跟着我走了进来。
吸了口烟，周老板说：“我是来找人的！先声明，我不在这里陪你们吃饭啊，我找到人就走了，大家莫怪！”
我倒了杯茶给周老板，说：“不吃饭请喝口茶吧！对了，周老板，你中午放着生意不做，来这里找什么人呢？”
周老板呷了口茶，说：“家门不幸啊！我放下生意不做，是来找我那孽子的！”
杨婷婷说：“周老板，上次吃饭，我看你儿子挺孝顺的嘛，也不和你顶嘴；倒是媳妇有些说话犯顶。今天来找儿子什么事？”
周老板又叹口气，说：“我那儿子还好吧，这媳妇是个惹事精！整天不务正业，不想出去打工，好吃懒做想发财。这也不能做，那也干不来！单单不做事也就罢了，我们老两口拿退休工资养他们，还养得起！最近我媳妇不知道听了什么人蛊惑，说要做直销！瞒着我们，怂恿我儿子把结婚余下的彩礼钱、人情份子钱，拿去投资什么直销公司。说投资十万，一年回报有二十万！将来公司上市了，还能分到股权，一年股份分红有几十万！他们年轻，没经历过这个，我还不懂吗？这公司其实就是传销！什么分红、股权，全是镜中花水中月，骗人的！”
我问：“那您既然知道这事，怎么在家里不阻止他们，找到饭店来呢？”
周老板叹口气：“他们小两口都瞒着我呢！都不告诉我！我还是听老伴无意中提起这件事，老伴没什么文化，也没见过市面，她懂个什么？就一家庭妇女！但是我懂啊，我听老伴一说，就知道我儿子和媳妇上当了！追问我老伴，老伴说儿子和媳妇今天中午来这饭店和那‘直销公司’签合同，正式投资。我就急坏了，扔下生意不做，赶来阻止他们！可能是我来早了，到现在我楼上楼下都找过了，还是没找到我那不肖子！”
刚刚说到这里，小琳坐的位置脸对着门外，忽然小琳一指手：“看！你儿子他们来了！”
周老板忽地一下站起来，冲出门去，正好迎头撞见儿子！
周老板一把抓住儿子衣领说：“走！你跟我回去！不许你做这不正当的投资，快跟我走！”
周老板的儿媳妇一见，火冒三丈，一把拉住周老板的手，说：“你怎么回事？你没本事给我们找个好工作，我们现在不指望你了，我们自己投资还不成吗？关你什么事了？”
周老板瞪着眼说：“不关我事？你们结婚的彩礼钱哪来的？结婚收的人情、份子钱哪来的？是你们自己赚的吗？那是我辛苦了一辈子的血汗钱！绝不能让你们这么败了！你我是管不了了，我管自己的儿子不行吗？”
说完周老板拉着儿子的衣领就往外拖，儿子不敢还手，只是赖着屁股不肯走。媳妇又拉着周老板的手不放，就这么僵持着！
这时候，和周老板的儿子一起走来的传销人员不答应了，两个搞传销的走上去，一人拉住周老板一只手，强行把周老板的手掰开。其中一人说：“你这老同志，怎么回事？我们是正当的做生意，你横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识相点，给我走远点，不然对你不客气！”
我看不下去了，站起来走出包厢，对那搞传销的说：“你们是什么单位的？有营业执照吗？”
那人淡定地说：“当然有营业执照！我们的产品都上电视做过广告呢，怎么会假？”说着从挎着的包里，拿出营业执照给我看。
我看了会还给他，说：“虽然你营业执照不假，但是现在国家有规定的，只许店铺式直销。也就说，只允许开店卖产品赚钱，你的店开在哪儿呢？你们许诺投资多少钱，一年给多少分红，分明就是拉人头，发展下线！然后让下线再发展更多的人，他们‘投资’的钱，大部分都进了你们的口袋，然后拿出一小部分发给他们奖金，让他们去发展更多的下线！”
那搞传销的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我几句话就戳破了他们的套路！
这时钱兴国、张三他们都围过来了。
传销人员见我们人多，也不敢来硬的，就说：“做生意是双方愿意的事！你们管不着！现在你们问这位周先生，他愿意跟我们走，就不关你们的事！”
周老板的儿媳妇一听这话，对丈夫说：“老公，你告诉他们，你愿意不愿意做这个生意？快点说，让他们死了这条心，不再挡我们发财的路子！”
周老板的儿子看看我们，又看看几位传销人员，对周老板说：“爸！我自愿做这个生意的，我考察过了，没什么风险的，还来钱快！你就让我跟他们走吧！”
周老板一听，脸气得通红，说：“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你被他们洗脑了！今天要想跟他们走，除非我死在你面前！”
说着，周老板气急了，一头冲儿子胸前撞去。儿子下意识地一闪，只听“砰”地一声，周老板一头撞在墙上，血花四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