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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再见斌

作者:九命野猫 | 发布时间 | 2014-12-13 | 字数:2086

自退伍后阿富就没有再理发,一年的时间头发长到肩膀,跟女生似的,为了更加的像,阿富还特意把头发烫直,还染成了橘红色,加上一个沙宣发型,如果不是正面看着,那就是十足的美女形象。

一次晚上出去逛街,也没有同伴随行,就自己一个人无聊的走着,听见身后有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说道。

“看前面一个女的,去看看长得怎么样。”

声音不大但阿富耳尖听的清楚,阿富回头,发现是两个熟悉的人,还是同学,更是铁哥们儿,承华和国盛。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也许是太久没交往了,变得很是陌生。

见阿富回头,他们也认出是阿富。老朋友相遇,少说也一起到小店喝喝个酒,好好聚聚,不济也寒暄几句,叙叙旧,可他们呢?

阿富是想和他们去哪玩玩的,他们却只是说了句:“原来是阿富啊,剪着这样的发型,后面剪的也太齐了,我还以为是女生。”

说完两人就走了,就感觉是那种认识却陌生的人那样,不值得多说一句话。

好冷,阿富心里好冷,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寒心吧!

一个人走在街上显得很孤单,虽然一直以来阿富都是生活的比较孤单,但还是有自己的一些朋友,哥们儿,可此刻阿富感觉到了从所未有的孤单,让阿富都不想在老家里待着。

今年回来的朋友同学很少,和阿富玩的来的几乎都没有回来过年,没有人一起玩的阿富只能提前收拾行李外出了。

去和阿妈说自己要去桂林的事,她担忧的问阿富:“怎么这么早就要出门,元宵都还没有过呢?”

阿富知道她是在担心阿富,阿富只能说自己战友在那边的生意好,要自己快些过去帮忙,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说道战友,阿妈就放心了不少,因为她知道战友情是最亲的,不会把阿富怎么样。

阿富走的时候才正月初,路过大伯家门口,进去和阿公说一声阿富出门了。大堂姐见阿富一头的红发,虽然为了不让阿妈唠叨,阿富已经把长发剪短了,可颜色还在。

大堂姐问阿富,你头发是染过啊,阿富说现在流行嘛!

大堂姐对阿富可以说不错,记得在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她就给阿富交过一次学费。

每次见到阿富也都会问寒问暖,比起那些对阿富爱理不理,似见未见的堂姐,那是好得多。

上次见她好像是零五年,四年的时间没见面了,她变老了很多,脸上也开始出现了皱纹,原来女人四十后老的很快。

阿富去的时候是他爸送阿富到车头,他们没有说什么话,也不知道说什么,感觉很陌生,没有那种父子的亲切感。

也许会有人笑阿富,说阿富和自己的老爸会感到陌生,真有些大逆不道。可有谁可以明白阿富内心的感受,一个记事起就被买回来,又不是在父母家里生活,加上阿富妈对阿富又不负责,本来阿富就有抵触的心里了。

而阿富爸每年外出打工,春节才回去那么几天,见面的次数不超三次,更没有交流,要是换做是谁这样都会有陌生的感觉。

上车时,他也只是简单的说,让阿富一个人在外面做事情多注意点,有空就打打电话回来。

阿富也只是轻声说自己知道,其他的阿富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就如上次阿富去当兵,他送阿富上车时那样,两句嘱咐后,阿富就静静的坐车走了。

场面是那么的冷清,完全没有送亲人的感觉,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感受,是否也是和阿富相同的感觉呢?

春节的车费就是贵,尤其是东埔至莆田的公交车。平时就要收十块钱左右了,一到春节就是平时的三倍,三十块钱。

这就是乱收费的现象,尽管公交车上也配置了一个无人售票的投币箱,可就是没有用过。

也许是没有人来管的原因,要坐车就要按照他们收费的标准来收,人家说了三十就是三十,就算是五十,一百,那还是要付,因为要坐车,不然出远门总不能靠自己的两条腿吧。

也正因公交车费黄金价,使得东埔的车站多了许多私家车出来拉人,价钱也在三十五十左右,而且比起公交车走走停停快了很多,也舒服了许多。

不过这种私家车是会受到交警的限制,不让他们出来拉人。

说来也奇怪,公交车乱收费一直都无人问津,可出现私家车拉人,交警就出现了,这其中就有猫腻了。

明白人想下就知道是有人在操作,那又会是谁?不用问就是公交车公司了。私家车的出现让公交公司少了不少的收入,尤其是春节时,私家车拉一个人,公交公司就少收入三十块钱,一天少上二十个人,就是少收入一千二百块钱,春节一个月那就是三万六千块钱,要知道东埔至莆田的客流量一天少说也是一个上千人,那样算来一个月有百来万,这样的惊人财源要是受到了私家车不断增多而受到影响了,公交公司自然会出些手段来制止。

而花些小钱让交警来干涉,那就是最好的选择,有谁敢质疑交警的执法职责。

花了三十块钱来到火车站,春运就是挤,买车票的时候是没有座票了,最迟也得十天后才有座票,无奈我买了张站票就挤上了去桂林的列车。

车内还真是人满为患,到处都站着人,去个厕所什么的都要人挤人才可以通行。阿富都纳闷了,正是春节怎么还有这么多旅客呢,不是应该在自己的老家过年休息,为什么都这么早就出门?

二十几个小时都站着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受的住,尤其是夜间困了,想睡觉了,也只能站着瞌睡。站到最后两条腿麻得都没知觉了,可终点站还是迟迟不到,这给人的感觉就是在煎熬。

火车是早上四点多到站,出了站就看见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熟悉的身影,斌,看他的着装给人的感觉就是混的不错。

斌笑着过来提阿富的行李,笑容灿烂却发现他脸部有一小片伤痕,虽然好了,可那皮肤已经恢复不到原来的肤色,看着还是可以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