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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救命稻草
就在即将碰触到食物的时候,大脑里想起了张医生的话语:“绝食,只有绝食才能够保住你的孩子。”
虽然那个男人,现在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但是他的话语却显得很是没有科学依据,安雪珍的手僵硬在空中。
没有碰触食物也没有收回来,而是愣怔在那里,想着张医生的意图到底是什么,都说了要保住她的孩子,但是却又要让她绝食,绝食是会伤害到孩子的,所以安雪珍显得不安极了。
就在左右为难间抉择徘徊了好久,终于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没有决定到底是要吃东西呢?还是不吃东西?
饥饿感减弱了几分,安雪珍叹了口气,跌坐在沙发上,不再看食物一眼,饿到明天晚上,她能够支撑得住,也相信不会将自己给饿死掉,所以她还是选择相信张医生。
仰头闭着眼睛,沉思了半响,目光再一次落向鲜美的食物,止不住地吞了口口水之后,她叹了口气。
将那食物放在眼前不是个办法,一看着就止不住地想要吃,左右环顾了下房间,目光定格在卫生间,嘴角上扬起了淡淡的笑容。
端着食物径直走进卫生间,她将那食物放到了马桶盖上,感叹道:“现在就算是再饿,也吃不下去吧。“话音落下,毫不犹豫地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关上门之后,窝在沙发上,这一次没有想食物,大脑里盘旋的是袁昊的脸颊。
不知道这个时候的他,到底在做些什么,有没有想自己,她好想他,好想好想,可是目光落在一片漆黑的玻璃窗外,止不住地叹了口气。
她在想着他,可是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他,在哪里,在做什么有没有想她,还是想要将她给丢弃呢?
心里有一千一万个问号,却得不到回答,亮堂的灯光里,她的影子灰暗极了,只能够在灯光下独自叹气。
天刚刚亮,房间的房门就被打开,走进来的是张医生,对他,安雪珍也少了警惕,还微笑着跟他打招呼道:“张医生,早啊,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来看看你恢复地怎么样。”和安雪珍的热情相比,张医生显得平静冷静多了。
他拿出工具,按照步骤,跟安雪珍坐着检查,忙活了半响之后问:“饿吗?”
这句话戳到了安雪珍的心窝里,她当然饿了,岂止是饿,简直就要饿晕了,但是在想着张医生的话的时候,她就能够顽强的坚持着。
此时此刻面对张医生的为题,她只能够如实回答:“饿,好饿。”
“吃块面包,喝杯牛奶吧。“张医生从他的医药箱里拿出了面包和牛奶,看着食物,安雪珍的眼睛都亮了。
但是没有贸然伸手去将食物拿到手心,而是瞪着食物,迟疑了半响,没有任何的动作。
“不用担心,吃点儿垫垫底,要不然饿坏了,不好。”张医生的声音淡淡的,却让安雪珍紧张不已。
她抓住他的胳膊摇晃着问:“张医生,你不是说要我绝食,就能够保住我的孩子吗?现在为什么又要我吃东西呢?你要我吃东西,是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想着孩子不能够保住,这对安雪珍来说是一个相当恐怖的消息,她念叨着,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目光落在张医生的脸颊,他的脸颊一片平静,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却半响地不说话,让安雪珍紧张不安。
面包的香味很是诱人,但是安雪珍一直都迟疑着,没有伸手去碰触那离自己很近的面包和食物,就那么直直地看着。
“赶快吃吧,一定饿坏了吧。”耳边是张医生温柔的话语,虽然他的话语里裹着温柔,但对安雪珍来说,却觉得这个男人的心里藏满了秘密。
“为什么要我吃,你不是说只有我不吃东西才能够保得住孩子吗?”对于面前的男人的口是心非,安雪珍显得很是警惕。
“相信我的话,你就把面包吃掉。”没有理由,只有那一句话苍白的相信,安雪珍愣怔着,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该相信面前的男人。
面包的香味儿,一直扑腾着在她的鼻翼间,让她好半响地缓不过神去,大脑里一直充斥着吃东西的念头。
愣着,好半响之后,才缓缓地道:“我吃了东西,我的孩子……”
“放心吧,答应你的事儿,我一定会给你办到的,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温和的中年男音,听在耳朵里很是顺溜。
安雪珍终于拿定注意,拿着面包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已经饿了一整天的她,早已被饥饿的感觉折磨地要命,此时面对食物的时候,狼吞虎咽地就像是被饿了多久一般。
“慢点吃。”身边的中年男音一直响亮在耳边,看着她将面包咽下去之后,很是体贴地往她面前送着牛奶。
饿了许久,但那种饥饿感觉被驱逐开去的时候,心情刷拉地一下,莫名地很好,安雪珍对着张医生,突然笑了。
笑靥如花,她许久没有这么笑过了,笑的很是真诚,这个笑容对她来说,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笑的能够有如此灿烂。
“吃饱的感觉,是不是很舒服些呢?“张医生的疑问落在耳朵的时候,她想都没有想就径直点头答应着。
“既然很好,那就相信我,我一定帮你把孩子保住。“带着坚定的话语砸入耳朵的时候,她的眸光里盛放满了感激。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相信面前的男人,总有一种感觉在提醒着她,此时她只能够相信面前的男人,不管他帮自己到底是真诚的,还是有什么目的。
“好了,你慢慢休息,我先走了,晚上再见。”张医生移动着和脚步往房门口走的时候,安雪珍莫名地慌乱了一下,就像是自己的依靠突然间要消失般,让她不安着。
“张医生。”带着急切的呼喊,让已经走到了房门口的男人又停下了脚步,他缓缓地转身,落着皱纹的脸颊带着好看的笑容。
他笑着问:“还有什么事儿吗?”那般的慈祥温和,很容易地就让安雪珍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没有事儿了,张医生,你慢走。”很是客气的话语从嘴里蹦跶出来,门口的男人笑了笑,嘱咐着:“你好好休息。”
话音落地,皮鞋撞击着地板的声音响亮了起来,那个站在门口的男人,很快就走出了房门。
安雪珍看着房门被关上,随即响起了铁链的声响,那铁链甚是刺耳,听着那样的声响,她就知道自己是没有自由可言。
叹了口气,躺在床上,手指很习惯地抚摸着肚子,嘴角落着笑容,很自然地就想起了袁昊,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在哪里,在做着些什么,有没有想自己。
“宝贝,你说你出生之后,会长得像妈妈呢?还是像爸爸呢?“安雪珍的嘴角翕动着,为着这个想法,而开心不已。
只是很遗憾,如果自己此时此刻能够在袁昊身边的话,他们一起讨论这个问题,那该有多么地开心啊。
可是他不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也不在他的身边,她想的一切,他都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在发生了这件事儿之后,在袁昊的心里,对她到底还有没有爱情。
想着袁昊,那个已经刻入她骨髓里面的男人,她就觉得心疼不已,莫名的感伤情绪,笼罩在房间中,让她怎么也拔不出来。
只能抱着自己的忧伤,安静地看着自己在忧伤里脸色惨白,希望似乎泯灭了,也不敢再奢求那希望能够蹦跶出来。
张医生走到大厅的时候,没有看到无休止抽烟的唐兆翰,看到的是坐在大厅,抱着玻璃水杯,不住哀声叹气的唐兆翰。
皱了下眉头,在张医生的影响当中,从来都没有看到唐兆翰这个状态,所以他脸颊写满猜测。
“想儿子了?“淡淡的一句话,落入大厅,让入神的唐兆翰突然紧张起来,捧在手心里的水杯,不小心掉落下来,哐当的一声,猛烈的声响,让他紧张不已。
“不用紧张,我就给你开个玩笑。“张医生坐在唐兆翰沙发的对面,话语淡淡的,像是刚刚的玩笑根本就没有开过一般。
唐兆翰却紧张不已,平时满脸镇静的他,脸颊有着几分慌乱,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对张医生道:“这事儿,我女儿不知道,所以你还是别说出口,要不然会闹翻天的。”
张医生了然于胸,很快就转移话题道:“这事儿可以不提,但是有一件事儿不得不提。”
面对神秘兮兮的张医生,唐兆翰疑惑着问:“什么事儿?”
“就是西门夫人做掉孩子的事儿啊。”话音一落地,唐兆翰的脸色变得凝重,他很眼熟地问:“可以拿掉孩子了吗?”
“不出意外的话,这周西门夫人额头上的伤好了之后,就可以了。”张医生下着结论。
这让唐兆翰已经黑沉了两天的脸色上落了一抹笑容,看上去立马地就精神抖擞起来。
“好,我盼着这样的时刻,已经盼了好久了,终于可以实现了,真好。“唐兆翰似乎真的很高兴,脸颊的笑容,让坐在他对面的张医生,却脸色凝重。
“爸爸,你们说的是真的吗?“唐梓妍挽着袁昊的手从楼上走了下来,声音太过于突兀,让唐兆翰脸颊扬起的笑容,刷拉一下就消失不见。
他不知道唐梓妍到底听到了多少内容,不安地试探着:“什么是真的?““让那个烂货拿掉孩子的事儿啊,是真的吗?“唐梓妍盯着唐兆翰,话语严肃。
“当然是真的。”在确定唐梓妍并没有听到之前的对话之后,唐兆翰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袁昊的脸颊上,故意将声音提高地道:“就算那个女人明天就要生孩子,我也不会让她把孩子生下的。”
甚是坚决的话语里,裹满了决裂,这话语是针对袁昊的,但他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安静地任由唐梓妍挽着手,一句话都没有说。
“爸爸,你早这样做决定就好了,好了,我跟袁昊要出门了。”唐梓妍话音落下,不再搭理唐兆翰,拉着袁昊的手,径直往大厅的方向走着。
袁昊一直都佯装着冷静,脸色平静,不敢流汗,直到走出大厅的房门的时候,他的额头才不受控制地淌落着很多很多的汗水。
心里重重地叹着气,心也跟着拧了起来,疼痛的感觉在周身满眼着,让他脸色惨白充满不安。
仆人送来的晚餐,安雪珍瞪大眼睛,看了许久,但是却一点也没有碰触,虽然饥饿的感觉,让她很是难受,但她知道如果孩子失去的话,那感觉会更加地难受。
所以纠结挣扎拧了好半响之后,她毫不犹豫地将那些食物,径直扔进了卫生间。
目光落在窗口,望着院子里微弱的光芒,重重地叹着气,忽然发现自己的未来,就这般地黑暗了,所以不由自主,不受控制地感伤起来。
当目光落在院中,发现院子里有一对香味相依的男女的时候,刚刚都还暗淡着的目光,莫名地就亮堂了起来,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安雪珍确定,那里有一个人是她深爱的。
那就是她每时每刻都在想着的袁昊,即使此时此刻,他的手是被另一个女人挽着的,但是她也是高兴的。
因为这意味着,袁昊没有任何的事儿,这意味着,她的袁昊平安无事儿,重重地叹了口气。
双手合十,不由自主地在感谢着,虽然不知道要感谢谁,但是嘴里却在念念有词儿:“袁昊没事了,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她带着激动神情,目光直直地落在院中,有一种眼泪挂在眼角的冲动,泪光朦胧里,安雪珍贪恋地移不开目光,直直地望着院中,嘴角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只是院中的影子,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她只能够瞪着曾照耀过他身影的灯光,脸颊的笑容还在,脸颊的泪水还在,可是有一股止不住的忧伤在泛滥着。
夜色浓郁,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安雪珍,摸索着床头的开关,将灯打开,瞬间房里的黑暗被明亮的灯光驱散。
盯着那灯光里亮堂的一切,她叹了口气,手指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话语温柔地问:“宝贝,是不是很饿啊?”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她自顾自地答应着:“岂止是很饿,真的快要饿晕了啊,不知道明天还要不要绝食,要的话……”
下面的事情,安雪珍再也不敢想下去,手指温柔地抚摸着肚子,缓缓地闭上眼睛,期待着自己能够赶快睡过去,说不定睡着了,一切就都会好了。
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有铁链响亮的声音,那声音一在门口响亮起来,就让安雪珍止不住地猛烈地睁开了眼睛,大脑里蹦跶出来的样子,让她不安极了。
想象着此时此刻,房门外的人一定是来者不善,不管来人是谁,都让她值不值地慌乱,眼睛瞪得大大地,直直地盯着房门口,一动不动。
那铁链声响,不像是平时开门时的那般,大力响亮而连贯,似乎显得很小心翼翼,一下子又响亮一会儿,然后又莫名地停止,然后又响亮起来。
对于铁链的声响,安雪珍觉得甚是不正常,也不由自主地不安起来,她甚是想要冲房门口大声地问:“谁啊?”
却在嘴巴张开的时候,话语卡在了喉咙,她就那么地径直盯着房门口,半响地没有说出一个字来,眼睁睁地听着铁链声响消失,眼睁睁地看着房门被打开。
当那紧闭的房门口,闪进一个人影的时候,安雪珍紧张不安,瞪大眼睛,盯着房门口的人,半响地缓不过神来。
门口的人却率先一步张口,话语里裹满了温柔,和一种满腔的久别重逢的狂热,压低声音,温柔地呼唤着:“安雪珍……”
那熟悉的声音,那触动灵魂的温柔呼唤,都让安雪珍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她伸手揉着眼睛,直到眼泪掉落下来,滚烫的划过手背,她才相信,自己没有做梦。
门口的身影迈着脚步,不停地往床边移动了过来,她只顾着掉眼泪,半响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张熟悉的脸颊,越来越近了,越来越清晰了,让她的眼泪也越来越迅速了。
“袁昊,是你吗?”伸出手,很容易地就触及到了面前那张温热的脸颊,那温热的感觉,透过手心,钻进心里,让心也跟着温暖的时候,安雪珍就知道,站在面前的男人就是她所朝思暮想的。
多想伸出手去,将他给揽进怀抱,可是却不敢,只有手指落在他的脸颊上,触碰着他脸颊的温柔。
“是我,是我,安雪珍,是我。”袁昊的大手抓住她的小手,动作迅速地将她的手握在手心,脸上爬满了深情。
安雪珍笑了,在泪水喷涌里笑了,笑的甚是开心,她知道她没有做梦,也知道面前的人真的是她孩子的爸爸。
不由自主地挪动身体,让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她将泪水抹在他的肩头,话语里裹满了温柔:“袁昊,没有想到我还能够离你这么近。”
自从被抓着的那一天开始,做梦,安雪珍都不会梦见此时此刻的这样的场景,更加地不会想到,自己还会有机会,还能够躺在袁昊的怀抱里。
“安雪珍,让你受苦了。”男人心疼的声音落入房间,让整个黑夜都变得柔和起来。
还有什么,比听到这个男人心疼的声音让安雪珍觉得高兴呢?她嘴角上扬着开心的笑容,大力地将脸颊的泪水拭去,上扬着一抹灿烂的笑容。
“袁昊,你说我们的儿子出生之后,会长得像你呢?还是会像我呢?”早上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还以为不会有机会跟袁昊一起讨论,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够见到他。
“不管像谁,都好。”袁昊的话语里裹满了温柔,他手上的力道加大,将她的小手紧紧地包裹着,没有再说一句话。
安雪珍也没有再说话,或许以后,要见面都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儿,但是至少此刻,安雪珍就躺在袁昊的肩头,她管不了那么多,也不想顾忌那么多。
此时此刻,只想在他的肩头,安静地睡过去,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想想,只要在他的怀抱里,睡过去就好。
可是时间平静,却不能够流淌很远,袁昊带着哭腔的沙哑声音,突然闯入耳朵,他说:“我们的孩子,可能保不住。“那突兀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平静,让还沉浸在开心里的安雪珍愣怔了半响,她不安地抬起头,看着袁昊皱成一团的脸颊心疼不已。
她的小手,不停地揉搓着他的脸颊,企图让他的悲伤和难过都消失不见,但是却没有效果,反而因为她的揉搓,她脸上的难过痛楚还越加地沉重。
“没事儿的,袁昊,相信我,相信我,孩子一定能够保住的。“安雪珍之所以会如此地冷静,是因为她想起了张医生的话。
此时此刻,突然觉得忍受饥饿感的感觉是多么地值得,因为她发现面前的男人原来是这么地在乎孩子的,这让安雪珍欣慰不已。
在安雪珍的安慰声音里,袁昊的情绪没有半分的好转,他反而靠在安雪珍的肩膀上,止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举动,让安雪珍讶异不已,她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肩膀,虽然说他为自己哭泣是一件儿值得让她感动的事儿。
但是此时此刻,安雪珍深切地明白,袁昊之所以哭,是因为快要支撑不下去,她知道他的日子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