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审问
“老爷,小姐说来不了。“电话挂断之后,仆人站在唐兆翰的脚边,声音里裹满了不安,她小心翼翼的声音,让唐兆翰再次抓了玻璃杯。
这一次不是砸向仆人,而是砸向安雪珍,哐当一声,玻璃杯碎裂开去,虽然没有砸中安雪珍,但玻璃渣滓溅落在她的腿上,瞬间的疼痛,让她裂开了嘴。
“把这个女人给我带到房间锁起来。“唐兆翰似乎是不解气,冷冷的声音落下之后,他用力地将书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推向了地板,砰砰声响不绝于耳。
对于唐兆翰的这一切,安雪珍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安静地任由仆人搀扶着,当仆人要将她往房间里搀扶的时候,高声地叫了起来:“血,是血,夫人流血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安雪珍的方向张望而去,发现她的下体在低落着鲜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唐兆翰听见仆人的嚷嚷声,目光往安雪珍的方向张望了一下,看和那鲜红的血,从她白皙的大腿滑落,愣了一下,并没有半点儿同情。
“关进房间。“冷冷的四个字落地,唐兆翰偏过头去,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般,话语冷冷的。
“可是老爷,夫人这样流血,孩子可能……“有仆人多嘴道。
话音落下,招惹住了唐兆翰,他冲那个多嘴的仆人大声地嚷嚷:“家里发生了这种事儿,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都这个时候了,谁还管得了孩子,这孩子还指不定是哪个野男人的。“唐兆翰的暴躁话语让仆人半响地没有说出一句话,安雪珍的脸色也子啊一片惨白当中。
她并没有因为唐兆翰的话语而生气,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有此时的下场并不奇怪。
只是她真的害怕自己面临流产,认真地感受着血液的来源的时候,感觉到了大腿在隐隐作痛。
所以心里的担忧少了几分,任由仆人拉着径直上了楼,当房间被上锁之后,安雪珍动作迅速地坐到沙发旁。
将裙子脱下,看到了不停地流血的大腿,大腿上鲜血淋漓,有几块玻璃渣子陷入其中,看上去触目惊心的。
但安雪珍却不觉得痛,此时她的心一惊麻木到了极点,似乎什么样的痛都不是痛了一般。
她安静地往着自己的腿,好半响之后,才想起要包扎伤口,有些笨拙地将伤口里的玻璃清除出来,刚刚都还不觉得痛,但此时却痛的裂开了嘴。
忙了半响之后,终于将腿包扎好,安雪珍瘫软在沙发上,今天的一切太过于惊险,让她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手指温柔地抚摸着肚子,话语里裹满了哀伤和歉意:“宝贝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不知道唐兆翰到底父怎么惩罚自己,无论是什么,她都会承受,只要不伤害袁昊就好。
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虽然刚刚在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为了袁昊她愿意和即将出生的孩子一起从这个世界消失。
可是此时此刻,想着这个决定的时候,却觉得心痛无比,她怎么忍心,让自己即将出生的孩子从这个世界消失呢?
不忍心,真的忍不下这个心来,手指温柔地抚摸着肚子,还想要说些什么,房间门口,却听见了锁链的声响。
安雪珍皱紧了眉头,这个时候,锁链在房门口响,会是谁呢?在唐兆翰说要将她给关在这个屋子里的时候,她以为她的死期应该是在明天,可是此时锁链声响了,她的心里落满了不好的预感。
目光带着惊惧,一直不安地盯着房门口,锁链声音停止,然后房门吱呀的一声被打开。
落入眸子的是一个身着白大褂,提着医药箱子的中年男医生,他缓缓地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群仆人。
眸子里落满了惊惧不安,盯着不停地往自己靠近的人,不安地大声嚷嚷:“你们要做什么?要做什么?要做什么啊?”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只有冷冷的面容上带着凶恶的目光在盯着她看,他们的目光看上去真的很是吓人。
她好像躲开,可是腿部的疼痛,让她没有力气站起来,大声地嘶吼却一点作用都没有用。
也不能够离开,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那拧着医药箱的白大褂医生逼近自己,那医生一走进自己,猝不及防的大手径直将她的裙子给拉开。
当目光落在她大腿上抱着的纱布的时候,愣了一下之后收回目光,也放开了她的裙子。
“我想孩子没事儿。”医生下着结论,她身后的仆人不解。
“既然夫人没有事儿,那我该离开了。”医生的话语冷冷的,径直往房门口走了去。
房门再一次地被关上,吱呀的声音很是刺耳,看着紧闭的房门口,安雪珍觉得那医生甚是莫名其妙。
手指缓缓地将自己的裙子给捞开,看到了大腿上绑着的纯白纱布,突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原来唐兆翰那般无情地嚷嚷孩子没有了无所谓,但是他的心里似乎并不希望孩子有事儿,不然的话,他为什么会叫医生来呢?
对的,一定是那个男人并不想自己的孩子有事儿,想到这里,安雪珍重重地叹了口气。
双手合十,祈祷着,虽然她不信仰什么,但是这个时候,却在止不住地恳求:“无论如何,都希望孩子没有事儿,如果孩子和孩子的爸爸都没有事儿的话,我愿意死去。”
此时此刻,安雪珍意识到,子啊她的心里,孩子和孩子的爸爸都是同样存在的,也更加真切地明白,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就是要守护好自己的孩子和孩子的爸爸。
手缓缓地放开,脸颊上扬着一抹微笑,无论如何,她都要好好的,至少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要保证自己的孩子和孩子的爸爸好好的。
唐兆翰还坐在沙发上,他面前扔了至少有三个烟盒,烟灰缸已经满了,整个大厅都弥散在一种厌恶缭绕里。
仆人们簇拥着穿白大褂的家庭医生张医生从楼上走了下来,唐兆翰侧目,脸颊写满不解:“怎么这么快?”
张医生并没有答话,而是安静地走到唐兆翰的身边,伸出手,将唐兆翰指尖的烟抢过来,重重地掐灭。
“西门先生,你还是少抽些烟,你的身体你比谁都了解,不要伤到自己。”张医生语重心长地劝解着。
但是唐兆翰却没有听进耳朵里,他伸出手,不搭理张医生的关心,再一次地拿出了一支烟,但并没有立刻点燃。
“你就说吧,为什么这么快就出来,孩子……”说到孩子,唐兆翰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将打火机打燃之后,点上烟,重重地吸了一口,再继续问道:“孩子有没有事儿?”
张医生见他的劝解唐兆翰并没有当回事儿,也就没有再浪费口舌,他坐在唐兆翰的对面,声音沉静地道:“孩子没事儿,之所以流血是因为西门夫人的腿受了伤。“听到张医生的话之后,唐兆翰猛烈地吸了口烟,厌恶缭绕里,他突然问:“我现在不要孩子,对孩子的母亲会有什么伤害吗?“这问题让西门医生皱了下眉头,不解地反问:“孩子都即将出生了,你为什么不要?”
一句话,让唐兆翰的脸色很是不好,那个孩子是不是他的,都是个问号,这样来路不明的孩子,他怎么可能要呢?
但是即使这个想法很坚定,但是却还有另外一个想法贯穿在心里,他的大脑里,有一张漂亮的脸蛋。
那脸蛋是他初恋女友的,还记得那张脸明艳动人,但是在他逼迫那个女人打掉别的男人的孩子之后,她整整哭了三天三夜。
之后那个女人就和别的男人私奔了,走得甚是干脆,带走了他所有值钱的东西和他的一片真情。
思绪收回来,唐兆翰叹了口气,对张医生道:“我慢慢想想,你先回去吧。”
张医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盯着不停吸烟的唐兆翰,吩咐着:“少抽点儿,这对你身体不好。“话音落地,见唐兆翰并没有搭理他,他也不再说什么,径直往门口的方向走了去。
西门家的大厅依旧陷入烟雾缭绕里,唐兆翰的脸在那缭绕的烟雾里,黑沉地可怕,但是迟迟地没有将他心里的不爽散发出来,他不停地吸着烟,像是在想什么一般。
天渐渐地亮了,没有明亮的阳光,而是滂沱大雨,那雨很大,拍打的窗户噼啪作响,就像是永远也停不下来般。
安雪珍安静地从床上坐直身体,目光移向窗外,盯着滂沱大雨,心咯噔地疼痛了一下,随即陷入大片的不安。
还以为天亮了会是个好日子,还以为天亮了一切都会好一些,可看着外面的滂沱大雨,心情很是不好。
房门口传来了铁链声响,她不安地望过去,看着被打开的房门口走进了端着托盘的仆人。
虽然在西门家她已经成为了罪人,但是早餐一如既往地好,并没有半点地不待见她。
盯着那托盘里丰盛的早餐,安雪珍却没有要吃饭的胃口,她望了眼仆人,紧张地问:“老爷怎么样?“仆人冷冷地道:“老爷很生气,正在想着今天要怎么收拾你啦“仆人将托盘放下之后,径直往房门口走了去,房门被狠狠地摔上,随即传来了铁链的声响。
被囚禁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相比于上两次的不甘愿,这一次安雪珍显得平静多了。
因为对她来说,此时此刻,只有将自己关在这间屋子,似乎是最安全的,如果唐兆翰不来打扰的话。
可是她知道唐兆翰这一次是真的很生气,他的生气意味着她没有好果子吃,她也不想恳求他放过自己,只要袁昊和孩子能够没有事儿,她就是死掉都愿意。
即使没有胃口吃动西,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安雪珍还是将托盘里的丰盛早餐统统都吃掉。
抹着嘴角的时候,她想,这个时候的唐兆翰到底在做些什么呢?一早上都没有听到汽车的声响,这证明着他并没有出去。
这样的结果,加重着安雪珍的危险提升着,雨还在不停地下着,她移动着脚步,小心翼翼地走到窗户边。
滂沱的大雨噼里啪啦,真的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盯着窗外已经灌满了雨水的泥土,安雪珍的不安裹得她有些喘息不过来。
抚摸着肚子的手指有些颤抖,她在安慰着自己:“不要有事儿,千万不要有事儿,放心吧,没事儿,一定没有事儿的。“可是愈加地安慰自己,觉得愈加地不安,大雨滂沱里,她的疼痛让她皱紧了眉头。
中午的时候,雨小了很多,但并没有停下来,阴阴绵绵的,给人一种发霉的感觉,安雪珍的眉头早已皱紧,怎么也松不开一般。
院子里突然传来了隆隆的汽车声响,黑色的汽车,远远地看不见车牌,但安雪珍能够肯定,那是袁昊的车。
眉头舒展开来,嘴角落了笑容,她的袁昊,但是脸颊的喜悦没有维持两秒,担忧在心里膨胀着。
这个时候,袁昊不该来这里的,他真的不该出来,他出现了,唐兆翰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担忧让心情紧张不安,哗啦啦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掉落下来,就像是此时窗外的雨,阴阴绵绵的给人一种发霉的感觉。
汽车的隆隆声熄灭不久后,房门口传来了铁链的声响,那声响就像是死亡的时钟一般,钻入耳朵之后,让安雪珍睁大了眼睛,眸子里裹满了惊惧不安。
她知道,房门口的人并不是来给她送午餐的,而是来带她下楼接受惩罚的,她不害怕惩罚,但是害怕袁昊受到伤害。
所以迈着脚步往门口走的时候,眉头一直紧皱着,跟着仆人的脚步下楼,才到楼梯就听到了男人撕裂的声音响亮着。
那是袁昊的声音,声嘶力竭地裹满了疼痛,不停地嚎叫着,听上去痛楚不已。
安雪珍停下脚步,爬到走廊的围栏上,目光落向大厅,看见了两个保镖,不停地轮着拳头直直地冲袁昊砸了过去。
他的嘴角落满鲜血,远远的,那鲜血的样子触目惊心,看着让人痛楚不安,安雪珍多想大声地嘶吼多想冲唐兆翰恳求:“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要打就打我好了。“可是她的孩子,她知道这个时候搀和进去的话,孩子会受到伤害的。
就在她不安到要命的时候,仆人的声音冷冷地砸了过来:“夫人下楼吧,老爷还在等着啦。“她像块木头,眸子里裹满疼痛,盯着被打的袁昊,怎么也移不开目光,而不耐烦的仆人,已经走了她的面前,挽着她的胳膊,拽着她往楼下走着。
脚步往楼下移动,一步步地靠近着袁昊,但眸子里却裹满了疼痛,那疼痛,越来越浓重,越来越不安,她真的很想赶紧地去阻止那无情的保镖。
但是却没有办法不顾一切,因为她还是一个孩子的妈,这个时候,她也不能够掉落下眼泪来。
她的眼泪化成鲜血,一滴滴地掉落在心里,半响地回不过神来,就在心痛到极致的时候,大门口的方向传来了一抹女音。
那女音平时在安雪珍的耳朵里显得尖锐而刺耳,而此时却觉得优美极了,她从来就没有觉得那女音有如此的优美。
那是唐梓妍的声音,裹满声嘶力竭的大吼,她冲那无情的保镖嘶吼着:“放开袁昊,给我放开袁昊,赶快放开……“但是她的声音却没有用,保镖依旧在无情地往袁昊的身上砸着拳头,他依旧在不停地大声嚎叫着,眸子里写满了疼痛。
在望向安雪珍的时候却显得温柔,那抹温柔的目光,让安雪珍觉得心更加地疼痛。
如果当初她没有去招惹袁昊,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儿发生,如果没有今天这样的事儿发生,她就不用这样疼痛,袁昊就不会如此地受苦。
眼泪一直都隐藏在心里,但是却快要隐藏不住,眼睛已经绯红了,下一秒眼泪就有要掉出来的可能。
但是安雪珍却忍住了,她冲不停轮着拳头的保镖吼了起来:“住手,要打就打我好了。“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透着威慑力,话音落地,轮着拳头的保镖愣了一下,但唐兆翰没有下定,他们的拳头依旧没有停留下来。
看着不停在拳头里吐着鲜血的袁昊,安雪珍的心痛到了极致,她的手缓缓地抚摸上肚子,子啊心里对肚子里的孩子再一次地说:“对不起,宝贝。“话音落下,眸子里的目光变得坚定,她坚定地往唐兆翰的方向走了过去,径直跪在唐兆翰面前。
“求你,放了他,要做什么都冲我来。“安雪珍的声音落满恳求,也落满疼痛。
坐在沙发上,表情冰冷的唐兆翰一挥手,保镖们收住了拳头,重重地将袁昊给砸向地板。
嘭的一声,很大的声响落地之后,响亮起来了唐梓妍的声音,句句都透着关切:“袁昊,袁昊,没事儿吧,袁昊,袁昊……“一声声地叫地安雪珍心痛,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死亡即将来临了。
但是却还没有得到,光明正大地关切袁昊的机会,即使唐兆翰知道了她曾经就和袁昊认识的事儿,但是她却不能够如唐梓妍那般,不顾一切地对袁昊充满关心。
只能够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听着唐梓妍关切的声音,心痛不已。
“你愿意为这个男人死吗?“唐兆翰的目光落在安雪珍的肚子上,一点怜悯之情都没有,他的声音冷冷的,像是来自于地狱一般,听着就让人脚底生寒。
死,安雪珍不害怕,但是有所顾忌,她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肚子,疼痛的目光突然间充满了爱怜。
“我的孩子,可不可以……“她抚摸着肚子,眸子里充满了恳求。
只是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无情地打断,面前男人的声音冷极了,他说:“不可能。“三个字,就像是给她下的死亡诏书,决定着她的生死,她眸子里充满的母性温柔,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铺天盖地的绝望一瞬间将她给袭击,睁大眼睛,眸子里灌满了惧怕,她真的不怕失望,只是顾忌,充满了顾忌。
“不,唐兆翰,错是我一个人的错,孩子是无辜的,我的孩子是无辜的,求你,求你放孩子一马,好吗?“她跪着走到唐兆翰的面前,抱住他的脚,用力极力。
就像是抱住救命稻草般,一点也不敢松懈,害怕一松手,救命稻草就会消失不见。
男人的脸色平静,只是惨白地可怕,盯着脚边不停恳求的女人,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氛围太过僵硬,安雪珍的恳求声音落在空气中显得甚是苍白无力,对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即使她嘶吼地再大声也显得甚是无力。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一抹愤怒的女音响亮起来,那是唐梓妍的声音,尖锐而又刺耳里裹满了愤怒:“你这个烂货,还恳求什么,滚,给滚,滚得远远的,再敢踏进我们西门家一步,我打断你腿。”
唐梓妍的愤怒声音响亮了起来,让安雪珍的恳求声,一下子显得苍白无力,她望着面前的男人,泪眼朦胧,一句话都没有说。
要将她赶出去,她也无所谓,只要她的袁昊没有事儿就好,只要袁昊没事儿就好,真的在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一直缄口不言的唐兆翰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冷冷的,一出口,就将唐梓妍的愤怒给砸落地七零八碎:“爸爸的事情,还容不得你做主,你要是真为爸爸好,就管好你的男人。”
一句话让唐梓妍无语,她惨白的脸蛋转向袁昊,看到他满脸鲜血的样子,心疼地轻唤着:“袁昊,痛不痛……”
即使心里痛,安雪珍也只能够忍受着,她安静地跪在地上,丧失了恳求的力气,脸色惨白地要命,头也微微地在眩晕着。
唐兆翰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安雪珍的脸颊上,他问:“你愿意为这个男人去死吗?”
冷冷的一句话,砸得她浑身冰冷,这一次她没有半响的犹豫,点头回答着:“我愿意。”
虽然我愿意这三个字,安雪珍多想在有朝一日和袁昊的婚礼上说出口来,她真的很想,和袁昊能够有进入婚姻殿堂的一天,只是这样的想法在此刻就戛然而止了。
那样的一天,或许都不会再有的,那样的一天,或许都不会来临的吧,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看着自己满身的疼痛,话语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