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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是哪个男人?

作者:龙吟 | 发布时间 | 2017-08-14 | 字数:5412

盯着唐兆翰,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话语漫不经心地问:“你想怎么样?”

就像是今天和袁昊在一起被抓到是一件儿平常的事情一般,她的话语淡淡的,只是一出口,就招惹了烟雾缭绕里暗沉着的脸。

那张脸从最初的面无表情,到突然地大发雷霆,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整个房间的静谧气氛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唐兆翰甚是愤怒的声音:“你觉得你做这事儿很得意吗?啊,你想怎么样?这句话该我问你吧,你说,你想怎么样?”

桌上盛水的玻璃杯子,被唐兆翰重重地砸到地上,他的脸颊写满了愤怒,那愤怒浓厚地让安雪珍刚刚义正词严的脸色再也不敢扬起那般的坚定。

神色黯淡了几许,头越来越低,她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请求速死而已。

“说,怎么回事儿?”玻璃杯撞击着地板的声响落下之后,唐兆翰的声音砸入了耳朵,透满了威严。

在如此严肃的氛围里,安雪珍慌乱了阵脚,她的平静和速死的决心在一瞬间崩塌地不成样子。

怯弱的声音响亮起了,冲唐兆翰道:“都是我的错,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

头压得很低,不敢看唐兆翰一眼,但他却半响地没有说话,不得不让她将头抬起,想要看看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落入眸子的男人,黑沉着脸,大口大口地在抽着烟,烟雾缭绕,似乎要将整个房间都装满浓烟一般。

唐兆翰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他手中的烟被抽完之后,他熄灭烟头,再点燃一支烟。

缭绕的烟雾里,他开口问:“是不是袁昊逼迫你的?”

这样的责问,让安雪珍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下肩膀,怎么可能是她逼迫袁昊的呢?当然是袁昊逼迫她的。

“不,是我,是我勾yin袁昊的。”她不予以否认,但是这话唐兆翰却似乎不相信。

“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他逼迫你的,如果是,我不会追究你。”唐兆翰的声音冷冷的,眸子发狠地地盯着地板。

“不,唐兆翰,不是这样的,袁昊没有逼迫我,是我,是我勾yin他的,是我勾yin他的,如果你要惩罚的话,就惩罚我好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安雪珍大声地嘶吼了起来,但是她的嘶吼却没有半点儿的作用。

“你不要不识好歹,我给你台阶下,你还要怎么样?”男人的嘶吼声提的老高老高的,他的愤怒都彰显在脸颊上。

那充满愤怒的脸颊,升腾起来的火焰,似乎足以将纸给燃烧般,但是他却在用力地压制着。

安雪珍见唐兆翰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语,她的心慌乱无比,此时的慌乱被刚刚被抓到的时候还要慌乱。

她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握成拳头,长长的指甲陷入皮肉里,带来的痛感,让她在一点点地清醒着。

如此的清醒,让安雪珍缓缓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跪在了地上,然后目光望着唐兆翰,闪烁着怯弱。

“唐兆翰,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你要怎么样都行,这件事儿跟袁昊没有任何的关系,是我蓄谋已久的,都是我的错,你要怎么样惩罚我都行。”她跪在地上,不停地恳求着,一遍一遍,声音都快要嘶哑了。

可唐兆翰依旧无动于衷,他猛烈地吸着烟,烟雾缭绕里,脸色暗沉地不带一丝血色。

终于在他的一整包烟都被抽光的时候,他站起身,给了跪在地板上的女人一巴掌。

那巴掌声响亮,像是在每个角角落落都弥散着一般,敞亮的巴掌,让安雪珍疼痛地咧开了嘴,但是她却哼都没有哼一声。

“你还要为那个男人揽罪吗?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唐兆翰冷冷的话语,直接将安雪珍的恳求给覆灭。

她望着他,脸颊落满了不安,脸色早已变得惨白,只要袁昊没事儿,她就什么都愿意。

可是面前的男人却不相信她,她冲他大声地吼:“你这个老顽固,我都已经承认是我的错了,我都已经承认是我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顽固,还要伤害无辜的人呢?”

这样的嘶吼,没有让事态缓和半分,反而让事情极具地在恶劣着,唐兆翰扬起手,巴掌声响亮地砸在安雪珍的脸颊。

她的脸颊已经挨了三巴掌,每一巴掌都让她觉得疼痛无比,但是她每一次都强忍着疼痛,不哼一声。

面前的男人是个老顽固,他不说话,她也选择沉默,跪在地板上,低着头,目光盯着地板,不看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一眼。

“告诉我,你跟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沉默的氛围被打破,唐兆翰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但是却森严无比。

不想对唐兆翰说她与袁昊的事情,但是事情到了如此的地步,她的不安和害怕,都子啊恳求着她放手一搏。

“我可以说,但我想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儿。”虽然知道事情都已经危及到了如此的地步,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只给跟面前的男人讲条件。

但是这是她的筹码,即使知道会被拒绝,她也只能够放手一搏,期待着好运能够环绕在身边。

“说吧。”唐兆翰从仆人的手中接过了另一包烟之后,点燃,烟雾缭绕里,他的声音淡淡的,但是脸色一直都不好。

“袁昊他是无辜的,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所以你不要伤害她。”她的恳求飘落。

手指缓缓地抚上肚子,虽然孩子对安雪珍来说很重要,但是此时此刻她不得不做一个狠心的妈妈。

在空气凝固,在氛围凝固,在一切都变得甚是恐怖的时候,安雪珍在心里对肚子里的孩子说:“宝贝,对不起,是妈妈的错,如果你不能够顺利出生的话,就怪妈妈吧,不要怪爸爸,妈妈和你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化作天使来保护爸爸,好吗?”

心底的话音落下,她低垂着脸颊上挂上了抹淡淡的笑容,房间还在沉默中,如此的凝固,让人不安而要命。

“你说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唐兆翰直接将安雪珍提的条件给忽视掉,话语严肃逼迫着面前跪着的女人。

“唐兆翰,求你的答应我,不要伤害袁昊,我就告诉你。”安雪珍低着头,忽视着唐兆翰的话语,恳求着道。

好不容易响亮起来的声音,再一次地陷入沉默,在沉默里唐兆翰叹了口气,话语冷冷地道:“你先说。”

虽然唐兆翰的话语有所缓和,但是安雪珍却不想拿袁昊来冒险,她猛的抬起头,瞪大眼睛盯着唐兆翰道:“你不答应,我是不会说的。”

本来就很危险的氛围,变得越加的危险,安雪珍的坚决,让唐兆翰猛烈地吸着烟,滚滚的烟圈被吐在安雪珍的脸颊,她被呛得咳嗽起来。

咳嗽声很大,在偌大的房间里显得甚是突兀,但是她却没有一丁点儿的屈服,依旧坚持着:“答应我,不要伤害袁昊,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女人的声音声嘶力竭,但是没有得到半点回应,偌大的大厅,陷入恐怖的氛围,死一般的沉寂里,只有安雪珍一声声的恳求声在飘荡着。

似乎整个大厅的角角落落都已经充斥着了烟雾的味道,在那浓郁的呛人味道中,安雪珍不由自主地咳嗽起来。

咳嗽声响亮,阻止了她一声声不停地恳求,她的恳求已经延续了好长时间,可是一直抽烟的男人,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唐兆翰猛烈地吸着烟,当他手中的烟直剩下一口的时候,他重重地将烟熄灭,看着烟灰缸里,无力瘫软的烟蒂,愣了一下。

突然地转头,目光盯着安雪珍,话语里落满了恶狠狠:“你是要说呢?还是要我逼你说?”

充满着威胁的话语,让安雪珍的咳嗽声因为惧怕停留了下来,她跪在地板上,不知道有多久了,膝盖传来的疼痛感,就像是有很多的针,扎着她一般。

疼痛的感觉,让她真恨不得立马站起身来,找个舒服的地儿坐着,但是面前的形式她知道。

如果真的那样做的话,一定会让袁昊陷入危险的境地,目光缓缓地往唐兆翰的方向张望而去。

看着那个依靠在沙发上的男人,凝重着脸色,一直盯着她在看,目光深邃,盯得紧紧的。

“你很想知道吗?”如此的氛围,让她的恳求已经没有了再继续下去的力气,她突然觉得好累。

突然好想摊牌,只要袁昊没有事儿,她愿意承担一切,所以在心里下着决心。

“说。”淡淡的一个字,却落满了愤怒,那张中年的脸被愤怒过的黑沉地要命。

虽然看上去,被他的怒气所威慑,但安雪珍还是顽强地对上他的眸子,不让自己被怯弱吓破胆子。

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间发现自己的胆子突然变得很大,她盯着面前的难人沉静着声音。

目光一直落在唐兆翰的脸颊,观察着他脸颊的神情,话语淡淡的:“其实,我和袁昊很早以前就认识。”

一句话,让唐兆翰暗沉的脸颊上扬着讶异,那变化很迅速,很快他的脸色变得甚是惨白。

然后整张脸都充斥在满脸的愤怒当中,那样的愤怒,让人看着有一种吓破胆子的感觉。

但话已经出口,安雪珍想要将一切都说出来,其实这件事儿压在她的心里,让她觉得很是对不起唐兆翰。

或许说出来,心里对他的抱歉能够减少很多,怀着这样的心态,安雪珍什么都不再顾忌。

“之前我一直很喜欢袁昊,我和他都在一所大学读书,那个时候他是学校里的王子,就是那种从你身边度过,你都会为之尖叫的王子级别的人物。”那样的王子,思绪陷入回忆,安雪珍的脸颊挂着淡淡的笑容,那些年多么地美好,可是她再也回不去了。

唐兆翰的脸色愈加地不好看,但他并没有爆发,安静地听着面前女人的话语,想着袁昊的年轻,他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此时此刻,唐兆翰似乎才意识到,他的娶的就是一个小女生,小女生的世界,都喜欢那个白马王子级别的人物,所以嫁给他这个老头子,这女人并不甘心吧。

“接着说。”虽然今晚上的烟,已经抽的够多的了,但唐兆翰却再一次地点燃了一直烟,烟雾缭绕,很好地隐藏住了他的神情变好。

陷入回忆里的女人,脸颊带着一抹幸福的笑容,她安静地诉说这话:“那个时候,袁昊如王子般,谁都想要得到他,我也不例外,但是用了好多好多的办法却得不到。”

那个公认的王子,不但长得好看,待人温和,最重要的是能够弹得一首好钢琴,每次学校里有表演,他的钢琴是必备的。

有钢琴旋律的日子里,也是安雪珍最美好最幸福的日子,她和袁昊的相恋是那般地如清水,淡淡的没有半点风波,只是分手却显得那么地疼痛。

那一段疼痛,她不想对别人说,谁都不想,不管他们曾经有没有相爱,反正现在,安雪珍知道袁昊和她是相爱的。

既然爱不能够两全,她愿意牺牲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来保全她的爱人。

话语继续,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脸颊的笑容也随着她的叹气而消失不见,声音突然由欢愉裹上了感伤:“单恋一个人的日子好苦。“安雪珍的一句感叹,让唐兆翰皱了下眉头,他的脸颊缓缓地舒展,然后又再一次地皱着起来,弥漫的烟雾隐藏着他的神情,让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还记得那个女人,二十岁的时候,他和她遇见,他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或许那个时候的年纪太过单纯了吧。

反正那女的最后和别的男人私奔,骗走了唐兆翰的一切感情,后来他认识了唐梓妍的母亲,突然间就对爱情没有了想法。

安静地娶妻生子,然后突然地有一天他的煤矿带他发家致富,他从穷小子变成了身家过亿的富翁,这样的变化很迅猛,但他并没有要找别的女人的打算。

因为糟糠之妻不可抛,直到唐梓妍的母亲死去,直到他遇见安雪珍,此时此刻,唐兆翰才突然有所醒悟。

或许当初娶安雪珍并不是因为一时冲动,而是想起了他的初恋吧,那个将他丢弃的女人,和面前的女人一般,年轻明朗,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

唐兆翰在愣怔着,安雪珍的话依旧在继续:“我用尽好多的办法,想要靠近袁昊,但是却不能够,不但没有靠近他,还被所有人都给嘲笑着,后来袁昊毕业,然后突然间地就消失。“那段袁昊消失的日子,她的世界真的是陷入了灰暗状态当中的,她叹了口气,那段无法忘却的痛楚就那般直直地落入面前:“虽然我和袁昊没有交集,虽然我并没有爱过他,但是我一直都觉得暗恋他的日子是我的初恋,初恋突然消失,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我甚至想过了要死掉。“这样的想法,真的有过,不过幸好没有付诸行动,不然的话,后来安雪珍就不会见到袁昊,见不到他,就再也没有了如此多的牵绊。

话音落下,唐兆翰并没有愤怒地大嚷,他猛然地吸了口烟,声音依旧淡淡地问:“然后呢?““然后在我和你的婚礼上,你的女儿竟然带来了袁昊,你说这是不是缘分,是不是?“安雪珍的情绪有些激动。

确实,当时在婚礼上见到袁昊的时候,她就觉得上天给了她机会,她就觉得,这辈子必须是这个男人的女人。

“所以我就不停地对他穷追猛打,可是你的女儿不知道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无论我怎么样靠近他,接近他,跟他表白,做任何的事情,他都不予以理睬,你所我是不是很可怜?“呵呵地笑出了声音,眼泪也随即掉落了下来。

她不害怕在唐兆翰的面前表露心迹,而事实上,她也确实是喜欢袁昊的,所以在这个时候她肆无忌惮。

唐兆翰一直都在沉着气,他看着面前的女人,缓缓地瘫软在地上,她伸出手抹着脸颊的眼泪。

眼泪晶莹透亮,就那般直直地掉落下来,却是为别的男人所流的,这多少都让唐兆翰觉得生气。

但他依旧没有说话,冷冷的目光望着瘫软在地上的女人,女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诉说着:“我好不容易将袁昊给灌得晕晕沉沉的,我好不容易将他拐到酒店房间,可是你们出现,你和唐梓妍出现坏掉了我的好事,你们……”

安雪珍的情绪有些激动,她挪动着身体,伸手抓住了唐兆翰的腿,不停地捶打着。

“要不是你和唐梓妍的出现,我和袁昊,现在……“后面的话语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一直沉着脸,一直沉住气的男人终于爆发了起来。

“这种羞耻的事情,你都还说的出来,你都已经快是当妈的人了,这样的事儿你还做的出来,你的孩子出生,会为你羞耻的。“唐兆翰的声嘶力竭,击打着她的心脏。

她也知道,这不是件能够见得了光的事儿,所以在唐兆翰的声嘶力竭里,她一句话都没有反抗。

在唐兆翰吼地累了,跌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她的让自己静了静,声音冷冷地道:“现在你知道是我勾yin了袁昊吧,所以我恳求你放过袁昊,只要你放过袁昊,要我怎么样都行。“虽然是在恳求,但话语里面却落满了坚定,唐兆翰气的脸色发黑,声音冷冷地冲身后的仆人道:“给小姐打电话来,叫她把那个男人给我叫来。“仆人有些懵,不懂唐兆翰说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所以就多嘴地问了一句:“老爷,是哪个男人?“一句话让唐兆翰怒不可遏,他抓起桌子上的另一个玻璃杯,毫不留情地冲仆人砸了过去。

杯中并没有砸中仆人,掉落在地上,哐当一声,碎裂开去。

仆人不再多嘴,安静地走过去打电话,也没有再问唐兆翰到底是哪个男人,而是如实对电话那头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