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午宴
月西是一分钱都想挣的人,一分钱能难倒一个英雄汉。
兼职的她今天中午想早点回家,因为夏家从未见过面的叔叔今天要回来了。
他可谓是夏家王子,最近才发现她与这个传说莫名其妙的有着特殊的关系。
早点回家才是正道。
手机响了,梁总霸气的声音出现在电话中:“中午别走,下午可以不上班,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出来吧,我在门外等你。”
“梁总,这……”
“什么也别说,我给你加薪,不会亏待你,想在公司干下去的话就出来。”
梁总那不容置喙的语气,让她无奈的合上手机轻叹了一声。
没办法,挣人家的钱,就得受人家差遣。
来的地方是本市一家著名的高档私人会所叫夏唯怡,这里优美清静而隐避,来的都是会员,非富既贵,绝对不是谁都能来的,每个进去的人都要通过安检。
在极尽奢华的VIP包房一落座,月西就显的另类了,她下身着淡黄色的七分短裤,上身着一洁白的自然领坎袖,一条长长的马尾辫,一副学生模样。
其他男人每人身边都带着一个女人,且个个珠光宝气,浓装艳抹,骚手弄姿,尽显妖媚,有的女人手指上干脆夹着女士香烟,娴熟而优雅的喷吐着。
她压抑着内心的紧张从容的扫了一下人们,一共十人,男人们个个气度非凡,西装革履,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
梁总往自己左侧轻轻一指,她在梁总的左侧落座,所有男人的眼光都同时锁住了她,可以看出梁总很得意。
给她带来强大压迫感的是她左侧的男人,她不动声色的扭头望了他一眼。
男人悠然的喷吐着烟雾,黑色西服搭在椅子背上,白色衬衫,灰红条纹的领带,面部线条锋利,美如一尊雕像,礼貌的与她对视了一下。面带微笑,深邃的美眸中却载着一层阴冷,让人看不透涵盖了的内心,他最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把烟蒂往缸内一灭,动作潇洒干净利索,完美的展现着他的成熟气质与风格。
此人明显的是餐桌上的中心人物,强大的压迫感没人敢大声说话,只是低低耳语。
几位女人向那男人投来殷勤的笑容,怎耐他身边有著名的影视明星郝梦相陪,两人偶尔窃窃私语两句,让其他女人都相形见绌,不敢造次。
月西悄悄的往后挪了挪,这一挪,男人那阴冷的目光淡淡的扫了她一下,表情隐隐一动。
早已准备好的菜转眼就上来了。
梁鑫从服务员手中接过一瓶茅台,转交给月西,对全桌的人豪爽的介绍说:“月西,我公司售房员工。代我给大家斟酒,给大哥接风。”
月西对这个梁总并不太熟,今天叫她来她也不好推脱,毕竟是自己的上司,所有人巴结还巴结不上。
这样的场合她还真是第一次,她很拘谨的接过瓶子向桌子上扫了一圈,小心的应付着这些大亨们。
梁总手先向她旁连的男人恭敬的一伸,月西视线随他手一转,再次落到了这位男人身上,贝齿一露,迷人的且带些朦胧的美眸一眯,长睫闪动,很职业的微微笑,那人微滞了一下。
她还没把他酒杯拿起来,郝梦一起身,娇美容颜灿烂一笑,很优雅无可挑剔的说:“我来吧,今天老大回来,我们非常高兴,除了我这十年间与老大有幸见过几面,你们都是第一次吧!今天给老大接风,我们一醉方休。”
她接过杯给口中的“老大”把酒倒满,酒瓶再次放回月西手中。
一个胖男人哈哈大笑起来,说:“是啊,老大想当年去美国的时候,我们聚过一次,那时候我们才十五六岁,一晃二十年过去了,如今物是人非让人感慨啊!”
他跟着还长长大叹了一声。
梁总好像很敏锐,斥责着说:“耗子,住嘴,你特么的不长记心是不是。”
被称为耗子的是他们小时一起长大的孙浩。
好像被点醒梦中人一样,胖胖的他,赶紧点头哈腰的说:“掌嘴,我认错,说错了好吧!”
人们都噤音,好像都怕一开口说错了一样,场面有些微的尴尬。
冷俊的男人首先站了起来,个子真的很高,气场笼罩全桌,每个人都肃然起立,谦卑的看向他,只是月西感觉自己好矮哦。
他把手中杯一举,俊颜疏朗,微微一笑,语气清越低沉有力的说:“没关系,弟兄们以后会常见面的,想说什么说什么?看到你们今天都这么有成就,我非常高兴,来,我们一起干了这杯,下来你们随意。”
说完,他豪爽的一饮而尽。
此人的相貌有如过去日本的一个影星高苍健,只是五观比高苍健更凌厉几分,带有一种王子风范。
他这一说气氛的确活跃了不少,只是他本人似乎很少说话。
月西给自己倒了一点点的酒,为的是她不喝酒。
也许是她喝酒的动作太过笨拙,没有其他女人的优美典雅,男人喝完低眉看了她一下。
有人想给他敬酒,看他无再领杯的意思,面面相觑了一下,没敢动。
耗子又站起来了,把自己的酒杯一端,月西赶快给他把酒倒满,那张笑眯眯的跟肉包子一样的肉眼紧紧的盯着她,最后把酒杯一举,向全桌人划着圆,眼盯着那个王子,如发现新大陆一样的神秘的压低声音说:“哎,梁总,你特不地道吧,怎么弄来个长的特么的像……”
梁鑫把桌子一拍说:“你小子给我说出口我特么的抽你!”
耗子立刻把后半截睁眼咽了下去。
“像舒依。”月西一侧的男人不紧不慢的毫无表情的让人震惊的说了一句。
桌子上的人,都你看我我看你,梁鑫用手指了指耗子,赶快给王子一样的男人夹菜说:“老大,别在意,那个二百五,我们都清楚。”
“不在意,你们这么出息,我还等着你们帮忙提携呢!”“哪里呀!老大你要不是在部队一干就是十年,你简直就是王者风范了。”
下来震惊的是月西,她严肃的转眼盯向他,上下看了看,那人也把眼光刚好扫向她。
郝梦特别善于察言观色,觉出了什么,站了起来离开位置,拿起酒杯就开始给月西倒酒,招呼整桌子的女人都开始轮番向月西展开轰炸。
月西哪里能跟这些风月场中的女人相比啊。
连梁鑫都乘机起哄了。
人们都跟着看热闹一样,矛头指向月西。
月西在醉态下红润的小脸,明亮而略有迷蒙的大大的美眸,垂涎三尺的美。
郝梦又给她倒酒了。
她为难的看了看左右,轻轻咬住嘴唇。
左侧冰冷的男人,放下手中的筷子,往起一站说:“我们这些大人们太欺负一个小孩了吧,来,我替她干了这杯。”
耗子是最凑热闹的人,他嚷嚷着说:“老大,你如此的怜香惜玉,怎么把人家郝姐扔下不管呢?”
郝梦美伦美焕的脸看上去带有一丝的羞涩,娇嗔的骂道:“死耗子,嘴里吐不出象牙。”
王子一样的男人,把满满一杯酒潇洒的一端,一饮而尽。
吃了点东西,稳稳的坐下,冰冷的说:“病了。”
全桌人立刻安静而意味深长的把目光投向他。
孙浩弱弱的问:“什么病?”
“肾病,不举!”
所有的人除月西外,都发出了不同的呼声。
只有月西把头扎的很低,已经醉红的脸羞的快滴血了。
王子一样的男人淡淡扫了她一眼,站起来离开桌子说了句:“失陪一会。”
梁总侧目看向娇艳的她把咸猪手伸向她的大腿,她一紧张。
月西感觉头发疼,耳发烧,眼发热,心口发堵,胃开始翻涌起来。
嗯,她把嘴一捂,起身向外朝卫生间跑去。
她跌跌撞撞的猛跑,胃已经翻江倒海,她觉得难受的死的心都有了。
猛的推开门,看也不看,搂住一个人闭着眼睛就大吐起来。
男人惊的小便只解了一半,惊回去了。
吐的肠子都快出来了,她半跪着,把脸紧紧的扎在一个温暖的地带。
脸不受控的轻轻蹭着。
过了好一会,却感觉有什么东西越来越硬,这个地方还有点毛茸茸的,让她不舒服,她慢慢抬起头。
“啊!”她一捂嘴,迭坐在地上。
她这才发现她死死的抓着一个男人还未提及的裤子,她的脸应该就在……在那人的那个鸟鸟上蹭来蹭去,自己嘴唇刚才也许都……那个都开始昂头了。
她吡牙咧嘴慢慢的抬起双手投降,爬起的身子还在晃荡,不过酒立刻醒了一半。
妈呀!奶奶呀!哭丧着脸说:“怎么会这样……我……我……”
“男厕!”
那人冰冷的盯着她,她抬眼一看四周,冷汗“唰”的一出,酒醒了三分之二。
再看着他那昂首的鸟鸟,此人不举?
“忽”闪过一个念头,还不快跑,等着作死啊!
她看了一眼那人拉起的裤链,趔趄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