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逐渐清醒的理智

应炎晨许久都没有把柚晴给放开，不知道是真的觉得此刻的 自己应该好好的卸下自己平时的面具放松放松，还是说心底有其他的想法。

应炎晨刚刚抱住柚晴的一瞬间，就知道 柚晴不是人了，因为她冰冷的身体，和根本就没有跳动的脉搏和心脏，还有，她根本就没有呼吸声。

其他，一开始的时候，应炎晨就知道，柚晴不可能是人类，因为那么高的地方，不是说上来就上来，说走就走的。

各怀心思的两个人，就这安安静静的在天台上坐着，说实话，柚晴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让她第一次有了被抱着的感觉，很温暖，她，有些眷恋了······

今晚的夜晚似乎是过的特别快，当阳光洒下来第一束的时候，柚晴急急的从应炎晨的怀里挣脱，消失在天台上，却一句话也没有留。

应炎晨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有些失神，心底有些想笑，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就这么抱了她一晚上，而且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其他反应，只是说抱了一晚上，没有冷漠，没有疏离。

“又一次这样走了，不过，偶尔放松一下自己也是不错的呢！”应炎晨的眼睛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双手，看着自己的双手，小声的呢喃，眸底的温柔，也是没有人看到。

柚晴也是因为走的太急，根本就没有看到，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在想一些什么，但是她不想要让袁飞担心，所以，她必须走，不然袁飞担心她会内疚的。

只是，她知道，只要一离开这个天台，自己的意识就会浑浑噩噩的，就会不大受自己的控制，

所以在离开天台的前一秒，柚晴就把自己脸上的面具给摘了下来。

一切好像又恢复到了平常的模样，但是，柚晴却是有一些不一样了——

袁飞看到浑浑噩噩的柚晴的时候，很是着急，没有等柚晴反应就直接朝着柚晴扑了过去：“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的问题，我没有帮你守住，柚晴，你不要伤心好不好，你别难过。”

袁飞以为，柚晴不见了是因为自己没有能帮她守住她的家，以为是柚晴太过于伤心不想要见自己，所以在看到柚晴之后，就一直不停的道歉，一直不停的道歉。

“你说什么？”柚晴的声音略带着疑惑，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袁飞这次的道歉来的莫名其妙，不过， 柚晴的心底开始抵触袁飞的拥抱，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但是心底最深处开始抵触袁飞的接触，袁飞的亲密。

“柚晴，你不知道吗？”袁飞的声音里带着不可思议，他根本就不知道昨天的时候柚晴什么时候离开的，所以柚晴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袁飞也是万分的吃惊。

不过，吃惊只是一部分，袁飞有些激动的拉着柚晴的手，好半天没有说出来话，因为，他今天听到柚晴说话，居然是在询问他，第一次，那么多年了，第一次，柚晴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感情，就算是最简单的疑问，袁飞也是异常开心，这对于他来说，足够了！

柚晴看着袁飞一直没有松开的手，微微皱着眉头抿了抿自己的唇，柚晴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那么排斥袁飞的接触，那么排斥袁飞的触碰。

她的心底，好像是在排斥，她的心底好像有另外一个拥抱，只是，她现在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的鬼窝，柚晴却并没有看到自己住那栋大楼，这只是，漫地的残骸——

袁飞跟在柚晴的身后，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什么，只是看着柚晴，保持沉默，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样去开口，每只没有投胎的鬼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鬼窝，现在，柚晴的鬼窝被毁掉了，她有可能以后就再也投不了胎了，如果不能投胎，就只能一直做一只孤魂野鬼。

这个规定是阎王自己定的，就算是他自己，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去破坏，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去重新规定，所以每只鬼，无论是在人间飘荡多久，最终能回地府投胎的路也只有一条，那就是从自己死的地方回去，但是具体是怎么回去，也只有可以投胎的鬼魂才知道。

袁飞是第一次这么懊悔，因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规定，现在柚晴也不会再也不能投胎，如果在人类的世界呆的太久，柚晴是会被焚蚀的，那样，和单独的飘荡比起来，会更加的痛苦。

袁飞不想要让柚晴痛苦，可是自己又十分的无可奈何，因为这些规定，改不掉，是改不掉的，也可以说，是他自己的自私。

但是除了看着这片废墟之外，柚晴并没有其他的任何情绪，就好像，这一切，与她无关一样，就好像是与她无关，但是又好像有什么牵连。

袁飞看着柚晴的反应，就知道她现在是不会有什么感觉的，是他想的太多了，柚晴现在的这个状况，怎么可能知道这个鬼窝对她来说到底是意味着什么，到底是代表着什么，可是尽管柚晴现在根本不知道，袁飞的心底也是格外的难受，毕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是自己的错，可是，自己却不能把自己的真本事展示在柚晴的面前，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柚晴，他如果骗了柚晴，柚晴知道了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在柚晴的身边了，可是自己不能离开。

看着自己身边的柚晴，袁飞纠结了好大一会儿，才努力的去骗过自己的心，让自己尽量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不自然，尽管他知道柚晴可能根本就不会在意，但是，袁飞还是调整了一下自己最初的情绪。

看着柚晴此刻的模样，袁飞突然就后悔了，自己当初做的选择到底是不是对的，当时让柚晴承受了那么多，是不是有点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