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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拜访一心血
柳居姻才一回到事务所,就接到了省公安厅的电话。
“怎么了?”瞿惑看柳居姻脸色有些不善。
“去旧重工业区,那里有案子。”柳居姻黑着一张脸,“还有,那个案子我们不需要继续查下去了。总部已经下了通缉令。”
“嗯。”事务所的人都静静的听着。
“现在,简雨、王志文留守,其他人和我一起去现场。”柳居姻扫了其他人一眼。带王志文或者简雨自然是比带文安要合适,但新人总是需要锻炼的。
当几个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只有文安一人是穿着白色风衣的。这让文安有些费解,瞿惑难道不是文职?当他问了这个问题之后,瞿惑的回答是“因为有文职了,所以他就不需要做文职了。”
“那你可以吗?”文安有些担心。瞿惑看起来就是那种长的阴柔,软的跟女人一样的白面小生。
“十道九武。”瞿惑微微一笑,“虽然比不上简雨,但我好歹也是从小练出来的。”
文安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知道,道士是要习武的。而没有多余的时间给文安再去问些什么了。只是看着瞿惑的背影,文安总是下意识的觉得他是个女生。
柳居姻走在前面,带着他们向前方被围起来的区域走去。大约是四周没什么居民,这里没有出现闹市那种围了几层人的景象。现场,一个男人也向这边走了过来。
“818?”男人皱着眉头看着他们。
柳居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去现场吧。”男人说着就转身走了。柳居姻也不说什么,就这么跟着。文安敏锐的察觉到,两个人的关系似乎不是很好。或者说,不是关系的问题,而是纯粹的对方看自己这边不顺眼。作为部长的柳居姻,也懒得好好的说话。毕竟,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至少,在柳居姻看来,的确是这样。她是来查案子的,不是看人脸色的。大不了自己不管就是。她向来对这些事情没有什么责任心。
直观的看过去,现场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灰烬,只剩下旧厂房的骨架还勉强支撑着一部分。文安看到这里,知道自己的工作已经开始了。没什么犹豫,就开始进行信息搜集。地上躺着几具烧焦的尸体。相对于上次的蓝汛来说,视觉刺激要少很多。想到蓝汛,文安又忍不住有些唏嘘。
“里面······”文安在外围将信息搜集完毕后,对于是否进去有些犹豫。毕竟,自己要是进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命出来。这房子看起来随时会倒。
“放心进去吧!”瞿惑笑笑,“我和你一起进去。”
我没说要人陪我进去。文安暗暗吐槽道。不过瞿惑既然已经这么说了,自己再拒绝也不太好了。耸了耸肩,文安跟在瞿惑后面进去了。
许悦看着自己哥哥进去后,才开始和他们进行工作的交接。
“可以确定是你们的工作范围吗?”刚才那个男人又皱着眉头问了一遍。
“如果你认为不是,我们可以现在就走。”和文安不同,许悦很清楚事务所和省公安厅的矛盾,自然采取了和柳居姻差不多的态度。
省公安厅厅长是不欢迎他们的。甚至到了一种看见他们就跟见了鬼一样的地步。虽然厌恶,但很多时候两者又需要合作。这才是最让他不爽的。不爽归不爽,他又不能真的把人家赶走。合作这么多次,他也知道,只要那个年轻的部长不说话,那意思就是这里有问题,他们可以接受。不过,他也想不明白,C城的分部部长,怎么会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姑娘。她刚上任的时候,才大一。现在四年过去了,也毕业了。可毕竟是小孩子。由此可以看出,异能界的那群人,都在胡闹。如果不是胡闹,就说明他们人才凋敝,竟然让这样的小孩子来负责一个省的问题。当然,这都是他的想象,也是一种自以为是。
“收队!”懒得再说什么,他只想越快离开越好。本来是想拿个大功,现在功劳没了,自己也灭必要再陪着这群讨厌的家伙。所以,当文安出来的时候,这片区域就只剩下事务所的几个人了。
“有什么发现?”柳居姻看瞿惑也出来了,直起身问道。她方才一直在研究这地上的灰烬,还有那几具人骨。那个厅长也是不负责。按情况,他们是要将尸体带回去的。现场的收尾工作也是他们做的。谁知道现在一个留下来的也没有。
“还是有道家人的痕迹。”瞿惑若有所思,“不过,不是上次那个。”
“两个人?”柳居姻一皱眉。
“嗯。”瞿惑点点头,“今天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我去拜访一下一心血。”
“去找她做什么?”柳居姻似乎有些不快。
“问点事情,她应该知道这个家伙是谁。”瞿惑说的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嗯,那你现在就去吧。”柳居姻道,“顺便把简雨和王志文叫过来,让他们准备一下,要处理现场。”
“好的。”瞿惑说完,就走着离开了。
“他不需要车吗?”文安想起了什么。
“瞿惑会法术,走着比开车快。”许悦道,“哥,我们再检查有没有什么落下的。”
“好。”文安没有再继续想下去,而是和许悦做起了分内事。
柳居姻看着那明显发黑的骷髅,脸色有些阴沉。通缉令虽然已经下发,但是,却为何没有关于她的一点线索?难道她还有了其它的什么异能,让他们找都找不到吗?
瞿惑回了一趟事务所,通知了简雨和王志文,就立刻出发前去一心血家了。
“无量光。”二人相见,都简单的一礼。
“不知道瞿惑道友前来,所为何事?”一心血请他坐下,又让严狁上茶,嘴上却一点不软,开门见山。
“没什么,只是过来祝贺道友,不用清理门户而已。”瞿惑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站在一心血身后的刘心栎。
“劳烦道友惦记了。”一心血微微一笑,但明显有些不快。“不知道友可还有其它的事情。”
瞿惑眉尖微微上挑,这是要下逐客令了。
“也没什么大事。”瞿惑缓缓的转动茶杯,“只是南边大火烧荒,有些奇怪。问卜不得,想过来讨教。”
一心血的脸色稍稍平和了一些,“既是南边大火,何来问北?”
瞿惑露出了然的神色。他站起来,走到刘心栎面前,蹲下,笑着问:“不知道这位有什么看法?”
“晚辈迟钝。”刘心栎别扭着一张脸,向后躲去。
“道友是不是有些过分。”一心血见他这样,脸色刷的就黑了下去。
“护短之心我能理解。”瞿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只是爱徒身负因果如许多,做师父的,难道就这样坐视不管吗?”
一心血抿了抿嘴唇,似有些不快,但瞿惑说的有理,她也无法反驳什么。
“栎儿,说。”许久,她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坤。”刘心栎想了很久,才说了一个字。然而瞿惑听到这句话,却大笑起来。
“多谢!”他拱了拱手。
“晚辈不敢。”刘心栎急忙退到一边。
“我闻瞿惑道友也是人中奇葩,这等小事,何不亲自问卦?”一心血想到了什么,小心的问了出来。
“若是想知道个中缘由,道友不防去拜访一下我的邻居。”瞿惑苦笑一下,脸色有些不太好,“那才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一心血听了,心下了然,“知道了。”
“那,就此告辞。”瞿惑说着,做了个拜别的手势。
“不送。”虽然这样说,一心血依然起身将瞿惑送到了门口。
知晓了详细的情况,瞿惑心里多日的抑郁总算散了些。而这抑郁的来源,也正是他说的邻居——施朝。
期初要算施朝,是因为瞿惑总觉得自己见过这个人,可又想不起来,就决定算算。可这一算,瞿惑就发现,施朝似乎是被人设了局,自己怎么也算不透他。就好像雾里看人一样,只能看见一个轮廓。这彻底激起了瞿惑的好奇心,一时冲动之下,就动了些手段。可这一下子,非但没有算出施朝其人,反而让瞿惑自己被反噬的几乎半死。
“高人啊!高人啊!”瞿惑躺在床上的时候,大脑里只能想到这些。这个给施朝设局的绝对是高人。这手段,连自己师父都没有。正因如此,瞿惑更加确信,施朝就是师父要自己看的那个人。瞿惑也更加确定,自己以前一定见过施朝。只是自己忘记了而已。毕竟······毕竟······自己失去了十一岁之前所有的记忆。自己的人生,是从十一岁之后,被师父带回山门开始的。
他记得事务所上次查的资料中,显示施朝是被人收养的,父母在地震中失踪。算起来,是同一年的事,相隔也不久。难道,自己也是那场灾害中的幸存者?他们之前见过面,所以会觉得对方很眼熟。瞿惑突然做出了这个推测。可如果是这样,师父为什么不肯告诉自己呢?不知道,不清楚的东西太多。瞿惑有些懒得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