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婚前往事
麻晓莉现在住在公司的单身宿舍,没事常往舅舅家跑,舅舅家的两个孩子都考上了外地的大学,她常要帮忙作些家务事,有时有出力的活她也叫韦明庄来帮忙。韦明庄在城里的建筑工地上带领那一帮年轻小伙子没日没夜的忙碌着,他们干的活全是又苦又累正式工不愿意干的,公司也离不开这群农民工。市建一公司是国企单位,改革开放前职工一半是城里的一半是农村的,但都是通过计划招工指标进来的正式工。改革开放后城里的年轻人很少愿意当建筑工,而建筑公司需要大量的工人,所以农民工就成了建筑行业的主力军,没有多久韦明庄的建筑队全部转成市建一公司的合同工。韦明庄虽然没有上成大学,他边干边学又参加了建工局的项目经理培训班,后来成了工段长。他本来高中毕业学习成绩就不错,国家自学考试制度实行以后,他自学了建筑工程的课程,先后考取了专科和本科文凭,当时还在市建筑系统被评为自学成材先进个人。
麻晓莉把韦明庄领到麻章辉的家,他干活又卖力又不多说话,给麻章辉留下好的印象,随着公司老人的渐渐退休,在调整公司管理层的时候,麻章辉把韦明章提拔为项目经理。
开始时麻晓丽让韦明庄给家里帮忙干活要谢他,他说什么也不要,这让麻晓莉有点过意不去。韦明庄就是当了工段长,平时下班也没有几件好衣服,他有点钱也存起来不舍得买。一日麻晓莉对韦明庄说:
“我要上街买些东西,你跟我去一趟。”
韦明庄迟疑半会不想去,就问:
“我去干啥?”
麻晓莉笑了一下说:
“买东西多拿不动,咋啦?当了工段长请不动你了?”
韦明庄再不敢推辞,只得跟麻晓莉上了街,麻晓莉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着,就像是一个保镖。在商场里麻晓莉买这买那确实买的东西也不少,韦明庄全提在自己手里。到了西服柜台前,麻晓莉停下来看了好一会,指着一套男式西服让服务员拿来,不容分说拉着韦明庄要他试穿,,一看很合适她付钱就买下了,韦明庄不好意思地说:
“我买的衣服怎么能让妳付钱?”
麻晓莉回答道:
“你帮我舅舅家干了那么些事,是他出钱让给你买的,你要还钱找他去。”
韦明庄没话说只有接受了,不过他心里想也许人家觉得咱穷,既然要咱干活给付个报酬也说得过去。可是有一次公司过节放假,工会组织大家去电影院看电影,麻晓莉主动邀请韦明庄一起去,并且再三告诉他要把那件新买的西服穿在身上。这让韦明庄很难为情,本来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建筑上干活的,穿上西服出现在同伴中很扎眼。不穿吧又害怕麻晓莉不高兴,于是他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穿着白衬衣打上了领带,而把西服挎在胳膊上。麻晓莉一看他这个打扮抿嘴笑问:“你怎么把西服挎在胳膊上?”
“穿在身上太热了。”
麻晓莉就说:“你觉得天热不穿也行啊。”
“妳不是打电话要我穿西服吗?”
望着韦明庄憨厚的模样,麻晓莉心想这可是一个听话的老实人,看得出麻晓莉喜欢这个年轻人!
韦明庄当了工段长感到工作责任大,全身心地投入了工作之中。他不是顺杆子往上爬的人,经理麻章辉有事找他他就去,没事他也不主动找人家,他也不是得意忘形之人,麻晓莉叫他去库房帮忙,他还像过去作小工一样埋头干活不吭声。
谁知以后发生的一件事让韦明庄吃了一惊,也让麻晓莉十分尴尬。
夕阳西沉,天边一片红云,韦明庄带着一帮弟兄们在工地上干完活后,他跑到水池用毛巾洗了一下脸,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因麻晓莉告诉他来了货让他去帮忙。平时他总是下班在灶上吃了饭才去,今天韦明庄想直接去给她干完活上街办点事,麻晓莉的库房每月也就来三四次货,搬好摆好也就一两个小时,对韦明庄来说是顺手捎带的一件小事。
韦明庄到了库房,他推开门进了库房一看没有人,因已到了下班时间,心想她可能去了哪儿,于是就到外面转了一圈,后返回库房还是没见麻晓莉,他坐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准备等一会。他向一排排的货架望去,忽然听到有人响动的声音,韦明庄竖起耳朵警觉起来,会不会麻晓莉不在有人钻进来偷东西。他为了不打草惊蛇蹑手蹑脚悄悄走近,身子靠在货架边听里面有什么动静,听着听着吃惊的脸上露出了诧疑,只听得从货架后传来女人呻吟声:
“噢……噢……嗳……哟……”
夹杂其中的是一男一女呼哧喘息声,此时的韦明庄不知该怎么办,走也不行不走也不行,引起他(她)们发现反而难堪,他只好悄悄站立在那儿。可是窥视欲搅得他心神不宁,他慢慢移动了一下身子,从侧面向里看去,一个年轻的男人爬在那个女人身上正疯狂地运动着,露出他身边高高向空中摇动的是一双白嫩的大腿,这一幕刺激得韦明庄目炫心跳。随着响声减小,过会只听麻晓莉说:
“你快走吧,一会有人来干活呢,啊……”
看来两人就要起身,韦明庄小心翼翼地溜出了库房,红面赤耳经外面风一吹才镇静下来,他佯装没事顺院子转悠,等他在外面又转了一圈再次回来时,麻晓莉站在库房门外在张望,见韦明庄走过来她问:
“你刚来?”
“是啊,我,我刚来。”
望着韦明庄不太自然的表情,低头有点发红的脸,麻晓莉顿时吃了一惊,心想难道他看见了什么?又觉得他正向库房才走来大概不会吧,又问道:
“你在院子那边转什么?”
韦明庄解释说:
“没,没转,我先到那边上了个厕所。”
红红的夕阳下,麻晓莉的脸显得更加红潤,是激情过后的余热?还是天边红日照来的余辉?韦明庄没心事去考虑,他觉得这是与己无关的事,那个男人是谁?他从未见过。这件事就像无影的风来过了又过去了,他从来没有提起过,韦明庄与麻晓莉从热恋到结婚时,他知道她已不是一个处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