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天启之声，天命未定

展风众目睽睽之下站出来，一个大型的祭祀典礼，作为一个侍卫根本没有资格站在这上面，这是犯了忌讳的。可现在又处于冰点，太后皇上不说话，大家都不敢开口质问，大家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变化，事情远比想象的复杂了。

“展风，这是你待的地方嘛。”太后时规矩的象征，皇宫的规矩是不容一丝混乱的。

“母后，先让展风处理一下吧，我很早就让他处理此次的安全问题。”安抚完太后之后，颜夏落转身给展风暗示，示意他放心大胆的说。

“来人，将东西带上来。”展风话音刚落，身后的侍卫就将一袋东西拿了出来，此时还有一个人被押到了人群中间。大家都对这个人很是好奇，更想知道那袋东西里面装的是什么。展风将袋子倒了出来，两块石头落了下来，石头体积不是很小，落到地上声音也很脆很响。大家都伸长脖子去看。太后和皇上也仔细地看了几眼。“此石不是什么天石，乃是宫外德云芳的家传之石，从不外售，一直是德云芳的家传镇店之宝，天底下也没有几人见过此石。”

大家本以为这是天石，那一声巨响是上天将此石送于人间，听展风这么一说，大家也就撤销了之前天意的想法，认为这是人为，而且是故意陷害萧妃娘娘。物极必反，这样一来，他们就更相信之前展风所说的萧妃娘娘为天女。

“那将德云芳的人抓起来审问便知其中原委。”太后对着颜夏落说着，颜夏落明白太后的意思，这件事情定要给个结果，既然现在文武百官没有那么纠结于此事，此事应该稍后再议，私下解决。

“是，儿臣明白。”颜夏落正在回太后的话时，展风不知轻重地插嘴了。

“太后，臣已将此人抓获，这人便是德云芳的少东家。”展风指着被押着的人对着太后说。展风心里很清楚，这件事如果不引起文武百官的重视，接下来他所作的都会大打折扣。

“好，押回去，好好审问。今天的祭祀典礼就到这里吧。”太后没有心情继续，其实典礼已经进行到了尾声，事情闹到这一地步，无论怎么发生的，都是跟萧妃脱离不了关系，太后心里万般地觉得很不舒服。就对颜夏落轻轻地说了句。

颜夏落见太后脸上出现了疲倦之意。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伸手去扶太后，领她老人家回去。皇后在另一旁也伸手去伺候，上官玉儿本来见展风压着德云芳的少东家上去的时候，已经觉得很是不满，差点没爆发，一剑刺死展风，上次是他保了舒小菲，这次也是他。上官玉儿已经很提防着他了，没想到还是被他给算计了。

正当大家都准备走的时候，天坛中心崩裂出一条缝隙，太后和颜夏落听见声音立刻回过头去看。地上隐隐约约出现了几行字，很不清晰。太后便令人去看。

“得天女者得天下，天女金身，九九归真。”一个侍卫看完之后禀告了太后，太后和颜夏落听了，首先想到的便是舒小菲。身边的人也听见了，慢慢地传了出去。还没有等他们回过神。

“不见了，字不见了，真的是佛祖显灵了。”几位大臣跪了下来，越来越多人也跟着跪了下来。太后和颜夏落也不得不顺意民意，跪拜。而且在他们心中也有些半信半疑。太后心想这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对舒小菲好一点，放下成见，能够保明安国繁荣昌盛，何乐而不为呢。

“礼成，太后起驾回宫。”嬷嬷接到太后的意思之后，通知德公公呼号。祭坛的闹剧就这么收场了。

太后和颜夏落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到议政殿，接下来得处理正事了。展风一路就将德云芳的少东家带了过去。

“等会太后问话，老实交代便可，我保你平安无事。”展风在进门前还特意嘱咐了一句。

此人就看了一眼展风，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无辜，莫名其妙地被卷进这场争斗，他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不过那天有人逼他拿出家传之宝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妙。

在整个皇城中，没有一家的石头能有他家的纹路，尤其是这镇店之宝盘龙石。石头的纹路有如一条巨龙盘旋，很有寓意。而且其他的石头如果上面刻字，很容易就看得出来刻的痕迹，因为其他的石头里面的颜色及纹路有所区别。而他家的盘龙石里面和外面一样，字刻在上面就有如与生俱来，融为一体。

他这次被抓，看见天坛的一切，他才明白那人要他家的石头是用来干嘛的。确实用来做天启的碑底是最好不过的，世间独一无二，而且没有人知道这中石头的存在。他开始想这眼前的将军是怎么知道对方的阴谋的，是怎么找到他的。

还在他糊里糊涂的时候，已经被带进了门，屋子里站着一群人，上座更是有太后皇上皇后。他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但是与天子想见还是头一遭，居然是这么严肃的画面，这让他心惊胆战。更何况他心里清楚，他与什么有关，污蔑之罪，欺君之罪，谋反之罪，一堆他说也说不清楚的罪。

他怯怯地跪在那里，等待黑暗的降临。

“朕问你，你家的石头怎么到宫里的。”一屋子的人，又开始了一轮审问，这议政殿最近很是忙碌啊。

“回皇上，几天前，有人来小人的店里，找到小人。说是听闻我家有祖传之石，想见识一下。我告知祖宗规矩，不得示人，一开始没答应。”那人说了几句后想到之前发生恐怖的事情，心里颤了一下，停顿了一下。

“继续，后来怎么样。”颜夏落见他停顿了几秒，很是急躁也就催了一句。

那人只好老老实实地将事情再次回想了一遍。“那人被我拒绝后，当天夜里就来小人家杀了小人的小人，并将小人父母大人抓了起来，逼我开口。我本想守住家里的规矩，可那人却对小人父母用各种折磨，甚至用了蛊，让我父母难以忍受，生不如死。但不想父母就此送命，后来也就告知了。”那人回想起那日夜晚的情形，毫毛都要竖起来了。

“那你可知道那人是谁，可看清楚那人的长相。”皇上再次询问。其实展风早就在追查到他的时候，把来龙去脉都已经问过了，可惜没有问出个结果。如果问到了，展风也就不会将他带来了，而是会直截了当地解决皇后。

“没有，晚上带了面具，白天也是带来帽纱，看不真切。”大家听到了之后很是失望。但是石头之事确实没有错，大家也就暂时相信了此人说的话。

颜夏落后来见问不出个什么就把此人给放了，更让人密切保护。顺势让太后也早点回去休息。祭祀的事很早就起来，更是忙了一天，颜夏落自己都觉得有些受不了，更何况太后一把年纪了。

太后也没有再坚持，确实她累到了，还发生这样的事情，身心疲惫啊。太后就起身准备回去。

“皇帝，字的话，可能是真的是上天的旨意，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太后顺势还瞟了一眼舒小菲。舒小菲吓得立马底下了头。舒小菲本不应该来议政殿的，但是此事与她有关，太后也就让她跟着了。舒小菲看了一天的好戏了，太后准备走了，她心里也算是放宽了一点点，因为事情发生了变化，与展风之前安排的有些出入。大家都没有想到展风会找到德云芳的少东家，这事明显与皇后有关，但是为什么他已经做好了安排却没有与他们其他的人透露一句呢。害得舒小菲在祭祀的时候心惊胆战的。

太后走了之后，大家也就慢慢地散去，皇后也准备离开。颜夏落看皇后的眼神也出现了变化，像是在看透她，让她觉得很不自在。展风那晚的话，在他心里环绕，今天的事情，颜夏落并没有将皇后划出怀疑人的队伍中。

皇后见颜夏落的眼神很是奇特，她毕竟与颜夏落也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了，自然能看懂一些，心想着，肯定是事情败露，她自己处于下风劣势，所有离开之前狠狠地瞪了展风一眼。上官玉儿开始将杀人的目标从舒小菲换成了展风，展风不除必定坏她好事。

祭祀典礼最后出现字的事情很快地在皇宫里，皇城里疯传开来。大家逐渐地将主人公锁定为萧妃娘娘。再者天宇国的传闻也传了出来，也是说萧妃娘娘就是天女，这下流言就变得更加地真实。

文武大臣们更是笃定这传闻。因为前段时间佛堂烧毁一案被太后和皇上给押了下来，并没有传到皇城中百姓中。但是文武百官很清楚这次祭典就是为了佛堂烧毁一事，本就很诡异，大家都在猜想为什么佛堂火烧得如此之大，萧妃娘娘在佛堂之中却毫发无损。并且将其救出的侍卫说了，发现萧妃娘娘的地方是在佛像旁。整个佛殿就萧妃和佛像没事，那就说明天女金身就是萧妃娘娘，真金不怕火炼，佛祖庇佑，水火不侵。

流言远比想象中传的快，估计就半天的时光，宫里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在讨论这个话题。大家也慢慢释怀，皇上为什么那么宠爱萧妃娘娘，天宇国莫名其妙兵败又是为何。

颜夏落让舒小菲先会琼玉宫好好待着，没有事情不要出来，等他把事情处理好了自然会去找她。他们心里也很清楚，现在是敏感期，大家肯定对那几行字议论纷纷。其实这几行字时展云和陈太医的主意，对于陈太医来说，利用熬制的药物，让字出现消失并不困难。这就是他们一开始想的对策，只要落实了这个，皇后就不能轻易出手，舒小菲的小命也难安生一会。

颜夏落唯独将展风留了下来。

“说，此事到底是谁干的。”就剩他们两个人，毕竟掩饰什么。

“皇后。”展风早就想说，他会与皇上单独说话，其实也在他的判断之中。

“你这么笃定，你又拿不出来，朕可以不相信你，更可以说你诬蔑皇亲国戚，灭你九族。”

“臣不敢，没有证据，但是又蛛丝马迹，都是指向皇后的。就算皇上给臣一百个胆一千个胆，臣也不敢说皇后。”展风唯唯诺诺地行了一个礼，君臣之道，展风还是懂的。

之前展风去找颜夏落告知一切之后，颜夏落就让他秘密注意皇后的一举一动，展风也算是给自己找了条名正言顺帮萧妃的路。所有的事情也确实掌握在展风的手里。

“那你告诉我，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展风心里是有想法，可是不能现在说，如果现在说了，说不定就会引起皇上的反感，故展风将事情凡在了心理，没有说出口，伴君如伴虎，一言一行都得多加留意，多加小心。

“臣还是会密切留意皇后的一举一动。看来萧妃娘娘说得没有错，皇后确实有问题。”说了半天展风的话相当于没有说，这让颜夏落莫名觉得展风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你不会跟萧妃联手吧。”

展风一听，很是惊奇，很是惊恐，很是惶恐。很快他就定下心来好好回答，这话说出来可是要得罪人的。

“臣不会，臣与萧妃娘娘并无任何利益关系，萧妃娘娘左右不了臣。”为官之道也是这样，很多时候，一句话就能置人于死地，所以他说话格外小心。

“恩，这个我相信。她还没有这个胆，只是她没有说实话。”

颜夏落对展风这么多年的信任，也没有怀疑的理由，自然相信展风是衷心的人。更何况如果是舒小菲的人，也不会将舒小菲说的话一字不露地说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