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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只为她束手就擒
一个星期后,君家大少爷和周家大小姐订婚的消息成为整个广州都为之津津乐道的事。看着周文烟在报纸上幸福的笑脸,最开心莫过于她的母亲,王喜曼。
“烟儿,你说婚礼放在哪一天为好呢?我看下个月的三十号是个黄道吉日,就这天吧。你觉得怎么样?”王喜曼一身墨色旗袍,身材高挑,坐在沙发上拿着黄历一遍又一遍的看。偶尔抬起头就看到一边不言语的女儿,眼神飘忽似乎在走神,“烟儿?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周文烟回过神来见母亲绞着眉头看着自己,抱歉的笑了笑,“嗯?妈,您说什么?”。
“我觉得下个月三十号的日子不错,可以用那天举办婚礼。”王喜曼又重复了一遍,扔下手中的黄历,“我说女儿啊,你最近怎么了?自从订婚以来就没见你怎么笑过了,是不是君少白欺负你?他君家是大户,我们周家也不是好惹的,要是有什么不称意的,也不是非嫁他不可……”
“妈……”周文烟无奈的笑笑,“我哪有什么不称意的,我就是在想这结婚的日子,是不是应该也征求一下少白的同意才行,毕竟他也是婚礼的主角嘛!”。
闻言,王喜曼才安心下来,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烟儿啊,如今这么大的周家都是你一个人在打理,我知道你很苦,需要一个强大的后盾来帮你,不管是家世还是外貌,君少白都是最好的人选。可是母亲希望你能把自己的幸福放到周家的前面,最合适的不一定就是能给你幸福的人,你自己要想好!”。
“嗯,我知道,您不用担心。”周文烟扯着僵硬的嘴角,努力保持微笑不变,“周家需要他,而我,也离不开他。我一定会幸福的。”。
“嗯,那就好!”王喜曼笑着拾起黄历继续翻看,“我挑几个好日子出来,到时候你拿去给少白选一下,他父母都不在了,我这个做亲家的也该多费费心。”
“嗯,好。”周文烟淡淡的回应母亲。
正在伤感,就见女仆低着头走了进来,
“小姐,外面来了位先生说有事要找您,他说他姓赵。他还说让我将这个给您看。”说着,递上一份裹着的报纸。
“哦。”周文烟接过报纸,展开一看,竟是一版公布她和君少白订婚消息的报纸。“他说他姓赵?”
“嗯,是的。”
周文烟细细的回想了一下认识的人中除了上个星期已经死了的赵恒昌之外并没有什么姓赵的先生,“你先让他进来吧。”
“是。”
过了一会儿,便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陌生的男子,二十五岁左右,模样清秀,身材中等。一双自然上翘的双眼很是凌厉,再仔细瞧那眉那眼倒是有几分熟悉,“你是?”周文烟一时没有认出来。
一旁的王喜曼倒是先认了出来,满脸的不可置信,“是明哲吧!怎么一晃都这么大了啊?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赵明哲?”周文烟吃惊的打量眼前的这个男子,脑海里一时有些乱,赵明哲,赵恒昌留洋日本的儿子,十年都未回过国,赵恒昌刚死他就回来了。
“还是伯母眼神锐利,十年不见一眼就认出小侄,小侄真是倍感荣幸啊!”赵明哲礼貌的折了折腰,然后直起身看着周文烟,笑得彬彬有礼,“周小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周文烟也笑着打招呼,心里却有些不安,赵明哲的笑意始终未达眼底她又怎么会没看出来,“连翘,奉茶……”。
“周小姐不必客气。我来是有些事要单独和你谈谈的,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赵明哲抱歉的看了看王喜曼,王喜曼了然的点了点头,“你们有事就随便吧,我先出去散散步,都坐了很久了,是该活动活动了……”。说着便带着大厅里所有的仆人出去了。
“赵先生请坐吧,不知道赵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周文烟坐在沙发上率先开口。
赵明智也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他并不直接说什么事,反而问到,“听说周小姐和锦荣洋行的大少爷订婚了?”。
周文烟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对于你们的婚礼,我自是无权说什么的,我只是想来给周大小姐提了醒,千万要把你的眼睛擦亮了,不要引狼入室,否则到时候不仅陪了一生还搭上整个周家的家业就不划算了……”赵明哲若有所指的说道。
“赵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说少白是狼还是在诅咒我的婚姻?”周文烟一字一句也是掷地有声,当家女主人的气势也是不容小觑。她就知道赵明哲的突然出现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面对她的质问,赵明哲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你也不必这么气急败坏,你认识君少白肯定比我时间长,我相信你肯定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周文烟冷冷的回应。
“君少白娶你不过是想借助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去介入到周家的生意中,等到他的目的达到,你这颗棋子就会被抛弃。我父亲就是最好的例子。”赵明哲渐渐引入正题。
“你胡说,你父亲是携枪闯进君家杀害管事后畏罪自杀的,根本就不关少白的事。”周文烟怒了,“我看你是想挑拨我和少白之间的关系吧?我劝你还是省省,我已经决定嫁给他了。”
“你竟相信我父亲是畏罪自杀?”赵明哲冷哼了声,“我看该醒醒的是你!君少白就是个伪君子。他先是答应我父亲将洋行给了他,然后派人在广州散播谣言哄抬物价,导致洋行资金流动过大。另一方面给以锦荣洋行总经理的身份向其它洋行施压不准向惠民洋行提供融资,断了资金来源。父亲就将这些年辛辛苦苦攒下的钱全部都投进了洋行却还是无力回天。”
“他毁了我的父亲,却得到一个只需要一点流动资金就可以运转的比最初强几倍的洋行。这些是商业手段我可以不管,可是他竟然丧心病狂的杀了我父亲,还说是畏罪自杀?一个连剃胡子刮伤都会叫半天的人怎么会拿枪打爆自己的头。”最后一句赵明哲是吼着说出来的。
闻言,周文烟浑身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是你父亲先挟持王管事闯进“碧水蓝天”的,当时都是有人看到。也许进去后发生了什么事,你父亲被误杀了,这也是难以避免的。你也不能一口咬定就是少白杀了你父亲。”
“好,这件事先放一边。我再问你,你知道君少白来广州的目的吗?”赵明哲忍住胸腔那熊熊燃烧的恨意,问道。
“他是来找他妹妹君静安的,这个大家也都知道。你父亲不就是因为找到君静安才有资格和他谈条件要了一间洋行的吗?”周文烟据实以答。
“你还真是天真。”赵明哲嗤笑,“真正原因是君少白派人暗杀死了养父夺了家业,却发现君立林已经公布遗嘱要君静安继承君家。迫于大众的压力,他借着寻找君家真正的继承人君静安的幌子来到广州,说是来找君静安,其实他真正的目的是来寻求一个足以和君家抗衡的力量来平衡君家。而你,就是他看中的棋子。”
周文烟听的心惊,冷汗在背心流淌,面上却依旧镇定,“这些都是你说的,我凭什么就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哼,你不是他的未婚妻吗?你可以自己去问他。我相信就算他不全部都告诉你,你也可以自己推断出答案的。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这个恕我难以奉告。”赵明哲站起身来,平复了一下情绪,“话已至此,我希望你好好想一下。这是我的地址,若是有事你可以来找我。”说着他将一张巴掌大小的纸片放在桌上,然后转身离开了。
他一离开,原本还直直的挺着腰杆的周文烟顿时像是被抽干了全身力气一般,瘫倒在沙发上。她以为她和君少白是在相互利用,可是到头来,她真的驾驭得了这样的男人吗?
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周文烟突然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来不及换衣服便穿着一身简约的水色旗袍奔了了出去。
正在擦车的司机见小姐一声不响的直接打开车门就走了进去,忙丢了抹布也钻进了车里,“小姐这是要去哪?”。
“快开车,我要找君少白”。
……
君少白没在家里接待她,而是将她带到一家闻名已久的川菜菜馆。
“你怎么了?”君少白点了菜,却见周文烟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眼里似乎雾气重重。
“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周文烟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吐出这几个字。
“嗯”君少白端起面前的茶水轻抿一口,“你问吧”。
周文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使自己冷静下来,“赵恒昌……是你杀的吗?”
君少白似乎一点也不吃惊她会问这个问题,“不是。”他很否定了。
顿时周文烟感觉心里一松,可是还来不及吐出那口气,就听见君少白又说,“但是和我也脱不了干系。”
周文烟睁大眼睛看着他。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有些事我也不想瞒你,今天赵明哲和你说的话基本上都是事实。”君少白放下茶杯,双手叠放在腹上,脸上却并没有与说出的事情相符的严肃表情。
他是吃定了她对他不会说不。
“你知道赵明哲对我说的话?”周文烟突然觉得这句话问的很傻,她自嘲的摇摇头,“果然是君家大少爷的作风,做事真是做的滴水不漏,还没有入主周家就已经开始培植心腹了。”。
话中的冷嘲热讽,君少白又怎么会听不出来,“我只是想确保没人搅乱我们的婚礼,现在你既然知道了事实的真相,我想知道你的决定。”
“决定?呵呵……”周文烟笑得没心没肺,“你觉得我还有资格做决定吗?”。
“我不会像赵明哲说的那样抛弃你。”
“是吗?”周文烟端起面前的苦茶,仰头,喝下一大半,“可是你要的也不只是我这个人。”。
君少白敛了眉眼,不说话。
“最后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周文烟抬起头,眼里是孤注一掷的疯狂,“如果我用周家的一切来换你的真心,你会给吗?”。
君少白摇头,“我们之间从最开始不就是抱着相互利用的态度吗?恰好我们又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一切本来就是水到渠成。你不也是这样想的吗?怎么现在你却来要什么真心呢?。”
被点中死穴,周文烟心里又是一痛,“你何苦这么挖苦我。我不过是开始动机不纯,爱就被判了死刑。哪一天要是你爱上了你伤害最深的人,那你的爱是不是该被她打进地狱呢?”
君少白心里一滞,随即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也许该下地狱的是我。”他微微叹了口气,隔着桌子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擦拭她的眼角,“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这么漂亮的脸蛋哭起来真是让人心疼。”
周文烟突然躲开他的手,猛的站起身来,“君少白,你太自信了。我是爱你,但是我周文烟也是有自尊的,既然我要的你给不了,那我不要了。”
君少白身子往后倚靠,眉眼轻皱,“我不喜欢你认真的样子。”
周文烟呵呵一笑,眉眼一转,却又像是回到最初那般风华绝代,“现在的你不值得我的真心,不过……”她伸手理了理刚刚因为激动而微微有些凌乱的长发,“我会静静地等待,我相信总有那么一天,你会机关算尽,一无所有。到时候我会让你爱我,像我现在爱你一样,卑微的爱我。”爱情要开花结果,需要的是时机,时机不对,注定修不成正果。
不可否认,当她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君少白从她身上看到了他从未见过的光彩。那是一种让人仰望的潇洒,拿得起放得下,等待时机扭转乾坤,果然不愧是周家的当家主母。
“我突然有些后悔我刚刚说的话了。”君少白又回复到最初冷漠淡然的模样。
“可是在你山穷水尽之前我不会给你机会了。”周文烟笑了,但是爱上了一个人,岂是说不爱就不爱,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但是她现在剩下的也就是这卑微的自尊了。
“看样子我们做夫妻的缘分是彻底尽了”他看着她,目光中却并没有半丝遗憾,“我会等上海局势稳定一些再回去,在这期间,我会淡出你的生活,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话已至此,周文烟觉得自己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了,“我也会静静的等待我说的那一天的到来。”她从手袋里掏出一张白色纸片,“也许这是多余的举动,但是我还是给你,这是赵明哲的地址,想怎样处理,随你自己。”
——
“少爷,我们的人赶到河田时,赵明哲已经不知去向。”君少白刚回到碧水蓝天,南笙就迎了上来。
“看样子他是知道周文烟会来找我了。”君少白却像是意料之中,“派人留意周宇回的一举一动,一旦有陌生人接触他,立马向我禀告。”。
“留意周宇回?”南笙一愣,“少爷是担心赵明哲会找他合作?”。
君少白点点头,“周宇回绝不只是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多找几个人跟着他,不要让他发现。”说完,他在仆人的簇拥下进了别墅。
“对了”他突然停下身来,望了望楼上,将身上穿的外套丢给仆人,“另外这几天多派几个人看着小姐,不要让她出去。我不想在回上海前又出现什么岔子。”
“是,属下明白。”南笙对着身后的几人点头示意了一下,立马有两人往楼上走去。
刚走几步,一个女仆打扮模样的年轻女人慌慌张张的从楼上跑了下来,“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君少白就越过众人往楼上跑去。“封锁整个碧水蓝天。”。
一声令下,众人便有条不紊的开始执行。
南笙连忙跟在君少白身后,上了楼。
房间内乱成一团,所有的衣物都被翻的乱七八糟,剪刀,碎步,被芯……都乱作一团。
君少白站在窗前,看了看那由布条扭成的绳子一直从三楼落到一楼的草地上,转身就往外走。
“少爷……”南笙上前一步跟上去。
“南笙,发动所有力量寻找君静安。”。
“是。”
君少白下楼,瞟了一眼那些站在大厅打颤的女仆,“三天之内要是找不出君静安,你们该知道怎么做。”。
南笙看也不看那些女仆一眼便小跑着跟了出去,看样子这次少爷要动真格了。
“君大少爷这是忙着去哪啊?”君少白从铁栅栏门中出来,就见面容苍白的男子走了过来,一身黑色束腿警服,背着双手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身后跟着同样一批身穿警服的男子,个个身上都背着枪。
其中两个将给君少白开车的司机压在地上,司机正有些歉意的看着他,“少爷,我……”
君少白抬手示意他不要往下说了,“不知刘警官这么做是何意?”。他将外套披在肩上,一脸冷然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刘正义也懒得回答哼哼一声,右手高举又落下,“来人,将君少白给我绑了。”
“是。”另外两个警察将枪往肩上一背,便拿着早已准备好的手铐朝着君少白走了过来。
“谁敢!”以南笙为首的一行守卫立马掏出枪对着那几个企图靠近的警察,“谁敢动我家少爷!”。
“你们反了!”刘正义猛的拔枪对上君少白的脑袋,从身后拿出一张拘捕令,“看清楚了,这是广州警署明文发的拘捕令,君少白涉嫌枪杀惠民洋行经理赵恒昌。现在我们要逮捕你,要是有人敢反抗……哼,格杀勿论!”
君少白冷冷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枪口,眼底的黑雾一点点聚集。
“涉嫌?你凭什么说我家少爷涉嫌杀害赵恒昌!要是没有证据,哼,休想带走我家少爷!上档!”南笙一声令下,“咔嚓”众人都上档,形式一触即发。
刘正义看着眼前的形式,脸上的笑却是越来越诡异。
“都退下!”一直都未出声的君少白喝一声。
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询问,大家一致收了枪。
原本诡笑的刘正义却突然像是没了兴致一般,收了对着君少白的枪,“算你识相,要不然……哼,和我们警察作对有你好受的。”
君少白不可置否的扯出一抹极为讽刺的笑,“若要我乖乖就范,你得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出来。否则……我可没时间跟你耗。”
刘正义一听,原本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同样讽刺的笑,“证据?目击者的指正算不算?把君少白给我铐住。”。
君少白眉顿时冷的像要结冰一样。
一旁站在的南笙见君少白不放抗,有些着急,拿着手枪挡在君少白面前,“你们要是不说清楚休想动我家……”话还未说完就被君少白打断,“我跟他们走。”。
“少爷……”南笙不解,难道他们随便编个目击者就要跟他们走吗?
“哼。”刘正义扯着嘴笑的阴险,拍了拍君少白的肩膀,“君少白,广州可不是上海,你最好让你的手下不要做一些无谓的反抗!”说完,转身脸色一沉,往警车走去。“带走!”
君少白瞧见外套起了褶皱,身子一抖,外套便落在地上。他侧身对南笙使了个眼色。
南笙站在原地,看着君少白上了警车。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目击者?“难道是……”他被自己的猜测吓的冷汗直流,怎么可能?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能让君少白乖乖就范的人除了君静安还有谁。
“开车。”南笙收了枪,弯腰直接上了一旁的车。一旁站着的司机立马钻到车里。
“君大少爷,这开庭前就委屈您待在这里了。”刘正义指着一间最阴暗的一处牢房对一旁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君少白开口说道,然后示意一旁的警察将君少白的手铐解开。
君少白默默地扫视一周,“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她?”。
刘正义呵呵一笑,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苍白的脸上多出几分不正常红晕,“想见证人?成啊,等你被判刑的那天,她会亲自来指正你的,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她了!”
君少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再也不多说一句,转身进了牢房,刚进去就被铺面而来的一阵湿霉味熏得眉头紧皱,微微顿了顿,他直接往一处还算的上干燥的地方走去。
见他一声不吭,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刘正义倒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气极,“你就给我继续摆你大少爷的谱吧,你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听了他的话,原本已经准备不再理他的君少白微微转过头,扯出一抹极为冷漠的笑“是吗?那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打赌?”刘正义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赌什么?赌你还有几天好日子可以过?”。
“不。”君少白推了推眼角的金丝眼镜,嘴角上翘“赌我明天能不能出去,还有赵明哲能不能保住你的命。”
“你!”被说到致命处,原本还洋洋自得的刘正义顿时乱了手脚,他竟然这么快就知道是赵明哲在背后给他撑腰了,但随即一想,有那个女人做证,杀了广州有头有脸的人他还想全身而退?“哼,我劝你不要太嚣张,进了这个地方你就不要再想着出去了!”
“那你是赌我不能出去了?嗯,我记住了。”君少白点点头,转过身不再看他。
刘正义嘴上虽是那么说,但是经他这么一说,心理有些动摇,毕竟他一直都是赵家的人,自然也是明白君少白在上海甚至在整个金融界意味着什么。可是……假如这次在君静安及大少爷的帮助下整垮了君少白,那他……不就可以名扬整个警界,前途自是不必说。想到此,他也懒得再和君少白纠缠,“给我好好看着他,不许给任何食物和水,我倒要看看他怎么狂妄下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