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为财富，我愿意

“爹。”

就在吴哥和张二狗相持不下即将要谈崩的时候，一个如出谷黄莺般的声音打破了此间的沉寂。

吴哥和张二狗同时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身材曼妙，皮肤白皙，薄唇小嘴挺鼻尖，眉青目秀自带媚意三分的女子，款款从屋子中走出来，虽然她只是走过来，什么动作也没有，但是却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她便是吴哥的女儿吴醉眉，那款款的步伐，紧致均匀纤细而又修长的双腿，不断摇晃着的胸前傲人存在，细得仿佛手都能捏完的腰肢，春葱般嫩滑的双手，让张二狗的眼睛直了，嘴巴张着，口水几乎就要流出来。

“半夜三更的，你出来干什么？还不赶紧回去！”吴哥厉声喝道，从之前女儿被张二狗调戏过一次之后，吴哥几乎不再让女儿出门，一连三年了，女儿都没有走出过自己家的这个小小院子，吴哥生怕她再次遭到坏人的伤害，张二狗自己还能收拾，若是遇到那些有钱有势的大富人家公子哥儿，亦或是江湖豪强，自己拿什么去拯救自己的女儿？不得已之下吴哥只有让她留在家里面不要出去。这亦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这便是弱者，遭遇到欺负的时候想到的不是反抗而是躲避。

“爹，女儿已经被关了三年了，我不想一直这样生活下去，爹，求求您了！”一张因常年不见阳光而有些惨白的脸在月光下看起来更加的白，却也更添了几分异样的美，吴醉眉此时哭泣着哀求。

一个真正美丽的女人，不管她是以何种状态出现在别人的眼前，都依然会是美丽的人，高兴时是欢笑的美，生气时是愤怒的美，生病时是病态的美。

再美丽的女人也需要自由，自由的可贵，每一个人都会明白且向往，当你失去自由的时候，你会发现，没有什么比自由更加让人心驰神往，更加让人心醉。

再美丽的人失去了自由，也好像失去了美丽一般，而让一个美丽的女人失去她的美丽，那简直比要她们死去还难受。

吴哥的心被女儿这一句话击碎了，沮丧道：“爹何尝想这样？爹又何尝愿意这样对你？可是，可是！”

“爹，我知道，我都知道，您是为我好，我所做的一切女儿都理解，可是，可是您真的要让女儿就这么过一辈子吗？”

“爹会为你找个好人家的，你放心吧。”吴哥眼中含泪。

“好人家？哼哼。”吴醉眉冷哼两声，自嘲道：“爹，一个农民能嫁什么好人家？就算勉强找了一个好人家，人家会好好对我，您觉得我这样的人，就不会有其他人惦记？到时，谁又来保护我呢？靠一个农民能保护我一辈子吗？”

这一句句讥弄嘲讽的话都像是针一般扎进了吴哥的心，一个七尺男儿，竟然当众唰唰的流下泪来，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我没办法呀！我没办法呀！是我无能，是我对不起你，不能给你一个好的生活，好的家庭背景，不能让你过上你想要的生活，是我无能呀·······”吴哥痛哭着说出了这一番早就埋藏在心中的多年的话，这是自己对于女儿的愧疚，对自己没有那份能力的自责，卧室里，也传出了妻子微微的啜泣声，外边的谈话，其实妻子早就听得清清楚楚了，这么多年自己丈夫心中所想她何尝不清楚？丈夫的压力他何尝不知道？那一夜一夜的叹息也难眠，她都看在眼里，只是从来没有说出来过，直到今天亲耳听见丈夫自己说出来，自己能做的也只有随着他流泪罢了。

“有办法的，有办法的，吴哥，我现在就是来送给您这个办法的。”张二狗念念不舍的从吴醉眉的身上将眼睛移开，去到吴哥的身边蹲下来，急切的说道。

如今他又看到了希望，对于他这个从小在人间、江湖混迹 的人来说，他可能什么都不会，但是对于时机的把握却是老到的，否则他的每一次偷偷摸摸都将被抓住，为了自己少被暴打几顿，他学会了抓住时机，这是一顿顿打出来的经验，已经成为他生存下去的本能，而现在就是时机。

“只要您遵从我这个法子，我保证一定可以得到那一桩大富贵的，您为什么不愿意努力拼一次呢？”张二狗说道。

“不，我不能让我女儿去冒险，我不能。”吴哥坚决回绝道。

“不是冒险，吴哥，我说过了，这不是冒险，我有万全之策的，您相信我一次，我定能保证您女儿安全无恙归来的同时，还能把那李员外的所有身家收入囊中，不仅是你我需要那笔钱，醉眉妹子更是需要啊，吴哥。”张二狗急忙说道。

“你有屁的万全之策，你能有什么万全之策！”吴哥怒气冲冲的喝骂道。

“爹，咱们先听听他怎么说，若是真的不可行，我就老死在那间屋子里也就罢了，要是真的可行，我真的不要再待在一间屋子里活一辈子啊，那种见不得光的感觉真是必死还要痛苦百倍呀，爹。”

“是啊，吴哥，醉眉妹子不能在一间屋子老死一生呐，她也有自己的梦想啊，她也想要有一个好的生活呀，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为自己儿女的梦想，您难道不应该去争一次？难道这不是为人父母应该做的吗？”张二狗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就能说出来这一番大道理，总之他现在就是说出来了，因为现在时机需要他这么说，他也知道，此事若想成，必须得往吴醉眉身上去说。

吴哥缓缓的抬起头，瞥了张二狗一眼，咬咬嘴唇，道：“张二狗，你若是说不出个好方法来，我发誓，今天我要杀了你扔进粪坑。”看着吴哥那双如恶鬼般的眼神，张二狗心中一哆嗦，他知道吴哥不是在说假话。

张二狗知道这一次一定行了，他心中的激动更是增加了十分，更何况还是在吴醉眉这样一个美人的面前，男人都是一般的，在女人面前都是想要表现出自己最佳的形象来的，他幻想若是自己这一次事情做得好，说不定就能赢得吴醉眉的心了，若是因此能够一亲芳泽，那真是让他做神仙都不愿意换的美事。

幻想归幻想，现实就是他张二狗现在必须将自己心中谋划许久的万全之策献出去，得到吴哥的信任，将这计划进行下去，谋的钱财大富贵，做人上人。

“吴哥，只要您答应将醉眉妹子假意嫁给那个傻子，我保证那李家的钱财定会归我们所有。”

“不要说这些屁话了，说说怎么进行你的计划。”吴哥阻止了张二狗的幻想，他现在就想第一时间知道张二狗的计划是不是可行，没有时间去听他幻想成功之后的美好。

“是是是”张二狗一连说了几声“是”，又谄媚又激动的说道：“吴哥知道那李员外的儿子是个傻子一般的人，极其好色，凭着醉眉妹子的姿色，只怕那傻子看不见，看见了准保把魂儿给他勾去了，然后醉眉妹子再从中斡旋，让那傻子同意娶你为妻，当然我也知道醉眉妹子平日间也习得些许武功，对付那傻子是绰绰有余，自己绝不会受任何的伤害。”

张二狗抬眼去瞧吴哥和吴醉眉的脸色，见二人似乎都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好的意思，继续说道：“如此便只需待得结婚那日，在婚房之中，妹子再给那傻子灌几杯迷魂汤，说几句好话，那傻子还有不乖乖听话的？”张二狗说完，一双眼睛盯着吴哥看，想要知道他是否同意自己的这条绝妙好计，他知道如果吴哥不同意，那这一切都是白搭。

吴哥眉头微微皱着，显然是在考虑此事的可行性，张二狗继续说道：“当然，想要早些成功的话，就看醉眉妹子了。”

“哦？我该怎么办？”吴醉眉问道。

“到时你只需找些理由，让那傻子早些娶你便可，这样，我们的计划一年内完全可以成功。”张二狗说道。

“我觉得可行，此计定能成功。”吴醉眉激动的说道。

“您看，连醉眉妹子都说能成了，这事就一定能成功。”张二狗急忙附和道。

吴哥缓缓抬起头，道：“张二狗，你说过不会让我女儿有任何危险的，若依此计行事，那我女儿怎样逃出来？何况就算是李员外的儿子写下了财产转让书，你别忘了，他老爹李员外可还没死呢！那李员外只要还没有将自己的财产给他儿子，这份转让书就是白纸一张，做不得数，那时我们岂不是偷鸡不成还蚀把米？将我女儿送进了狼窝里，你倒是说说看，这就是你的万全之策？我看是你这个疯子做白日梦在说着疯言疯语。”

“对呀，那时我怎么办呢？我岂不是真的就要嫁给那个傻子一辈子了？”吴醉眉经过自己父亲的这一番话也明白了其中的厉害，也担忧的问道。

虽然她不想一辈子被关在屋子里，虽然她不想做一个穷人，虽然她也渴望穿一身漂亮的衣服，有两个丫鬟服侍，虽然她也很想做燕天祥的儿媳妇，但是如今毕竟是嫁给一个傻子，若是此事出现差池自己便是身陷虎口，心中还是难免有担忧。

张二狗微微笑着，对于这些问题他丝毫没有紧张，反而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只因他心中早已算准了吴哥会这么问，如今眉毛一挑，缓缓说道：“咱们首先说李员外会不会将财产转让给傻子儿子？”

“答案是否定的，肯定不会。”张二狗自问自答道。

“你···”吴哥又被气得不轻，指着张二狗就想骂，倒是此时的吴醉眉早已看出张二狗心中定然是有着自己的算计的，所以此时的她开口帮着张二狗劝自己的父亲，也是为了自己心中的富贵梦，说道：“爹，您别急，咱们暂且先听听他怎么说。”虽然她说的是“暂且先听听”，但是心中想的却是“张二狗，你一定要说服我爹，你的办法一定要是个好办法。”

张二狗听见吴醉眉这么一句话，心中哪能不乐开花？谄媚的对吴醉眉一笑，道：“李员外的儿子是傻子，可是李员外不是傻子，再说傻子也不可能成为一个地方的首富，他若是要将财产转让给儿子也不会在五十多岁了还纳妾想要再生个儿子。”

“你说这些就像是放屁，非但没有任何意义，还臭得熏人。”吴哥冷声道。

张二狗也不气，道：“他不愿意，我们可以想个办法让他不得不把财产转给他的傻子儿子呀，正所谓事在人为，事不谋不立。”

“除非他死了。”吴哥讥笑道。

“不错，除非他死了！”张二狗阴沉着一双眼睛回答道。

“什么？”

吴哥吓了一跳，原本他是说那句话来嘲讽张二狗的，他素来知道张二狗的为人，虽然偷鸡摸狗的事情干得不少，但是生性懦弱，哪里敢干杀人放火的事情，但是没想到张二狗真的是这个想法，吴哥心中不可谓不吃惊，不可谓不害怕。

“你，你··”吴哥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你··你真想杀人？”

吴醉眉毕竟女儿人家，此时听到自己正在谋划的事情竟然需要杀人，几乎有些腿软，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在地上，好在父亲及时的扶住了她。

张二狗冷笑着，坚决的说道：“杀一个人算什么？吴哥，您好歹是一个练武之人，岂不知江湖上的人杀个把人不是什么稀罕事，官府对于江湖之间的恩怨也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看不见，要想成就大事，就必须要有流血，要有牺牲，岂不闻一将功成万骨枯？”

吴哥显然还没有从一个老实本分的庄稼农民转换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江湖人士，道：“我学武本是为着强身健体，意不在江湖，让我去杀人，这可如何使得？再说这样的事情弄不好就要家破人亡的！我决不能拿我一家人的性命去赌，你张二狗上无老下无小，孑然一身当然无所谓，但是我却不能够。”

张二狗继续说道：“意不在江湖，可是人却生于江湖，生在江湖就须知身不由己，再说，您不是在拿着家人的性命去赌，您是为了他们的未来幸福生活在赌。”

吴哥没有再说话，这实在是太吓人了，对于他来说只是想本本分分的赚些钱，多赚些钱给女儿花，让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就好，他这辈子从未想过要去杀人，对于要让他去杀人这件事情一时间真的是难以接受。

张二狗又说道：“此事不需您亲自动手，到时我自有法子，只要您同意将醉眉妹子假意嫁过去，此事定成。”

吴哥听说不是要自己亲手杀人，心中方才平息了些，想了想后说道：“假如就由你所说，到时李员外死去之后，说不得他手下那一百零八人见钱眼开就要生出事端来，我女儿性命会怎样，便是未知，又如何保证？”

张二狗笑了笑，说道：“也怪您没有行走江湖，不知道如今这江湖上有一个人，正是能够帮助我们的。”

“哦？还有这样的人？”吴哥疑惑的问道。

“当然，不过也不是白白帮我们的忙，不过这您也不需担忧，此事也由在下去谋划，我说过，只需要您答应将醉眉妹子假意嫁给李员外家的傻儿子，此事便可水到渠成，咱们也将成就一番事业。”

吴哥沉默，山间的月光清亮透彻，此时却难以照得清楚他心中的混乱之感，他看着自己的女儿，问道：“媚儿，你可愿意？爹这次听你的，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爹绝不会阻止，而且会毫无保留的支持你，爹爹做了一辈子的庄稼汉，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够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但是我希望你能，可是你也要考虑清楚了，这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一旦踏上去要么辉煌一世要么万劫不复，成功，咱们是可以旦夕间改变一生穷困的命运，可要一旦不成，咱们一家人就都要随着这个张二狗共赴黄泉了。”

吴醉眉哪里经历过这样的情形，平时，她对于自己父亲的话都是言听计从，从来不会也不敢说“不”字，可到如今她迫切的想要父亲给自己拿个主意的时候，父亲却将这件事情的决定权交给了自己，这可怎么办？吴醉眉心中翻腾着，心“嘭嘭嘭”的跳动着，自己都能清晰的听见，好像真要跳出来一般。

这是自己第一次做决定，这个决定的对错不仅关系自己的一生，自己的性命，更加关乎着父母的性命，她怎敢轻易做出决定！

人呐，在自己还未长大的时候，老是责怪父母事事都替自己做主，从来不问自己的意见，可当真到了要自己决定的时候，又无比的想要父母帮自己决定一次，哪怕就一次。

此时，人们才开始默默的悔恨，悔恨当初和父母顶撞，责怪父母为自己的未来做主，其实，真的要自己为自己的未来做出一个选择的时候，自己未必就真的敢去决定。

吴哥自然知道女儿心中的担忧和惧怕，但是他真的不能为女儿的这件事情做出决定，毕竟这一切，他都是为女儿做的，若非是因为女儿，他怎会有心思想要去做这样大的事情。

吴哥更加知道，走上这样一条路，女儿更加需要自己快速的成长、成熟起来，否则是无法生存的，所以他要让女儿尝试着自己去做这样重大的决定。

吴哥在默默的等待着女儿吴醉眉的决定，张二狗亦是在焦急的等待，如今，所有的决定权都到了吴醉眉手中，他一心都在期待着吴醉眉能够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否则自己未来的生活，便再也见不到希望。

“女儿。”吴哥轻声呼唤，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的和女儿说过话，但是如今，他知道女儿身上，心头所承受的东西，他生怕自己声音重了会惊吓到她。

“这么多年了，爹爹无能，从来没有为你买过一件漂亮的裙子，一件美丽的首饰，甚至，爹爹都不敢让你出去见人，因为你长得太美，我明白一个美丽得不可方物的穷人家女儿被世人发现后会遭遇什么样的磨难，我也深知自己无法护你周全，为你寻找到一个真的好的夫婿，所以今天，爹把这一切的选择权交给你，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爹爹都无条件的支持你，永远站在你身后。”吴哥语重心长的说道。

吴醉眉早已是泪流满面，他心中何尝不知道父亲的心思，她心中何尝不想要改变自己贫穷的命运，但是这个决定，她实在是太难做了。

张二狗见一家人这幅模样，心中早已不快，暗暗骂他们太优柔寡断，没有自己的胆魄，想要改变贫穷却又顾头又顾尾，但是又不敢当面表露出来，嘴里还得客客气气的说道：“醉眉妹妹，我保证，我的计划绝不会有任何问题，保证万无一失。退一万步讲，即便是最后不能嫁到祥和山庄，不能做燕天祥的儿媳妇，那李员外家的财富也足以让你的父母衣食无忧一辈子，你更是可以凭借这财富和自己的美貌寻找到一个人中龙凤的丈夫，这一生，不，身后千秋万代，也必将成为人上人，不必再吃这样的苦头了，这样好的机会不把握住，可上哪里再去找啊？正可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那李员外上个月刚纳妾，再有个一年半载就很有可能再生个儿子出来，到时咱们这一切计划都要落空，想要再次谋划这样的事情，再次寻找到这样的机会，可真的是比登天还难呐。”

吴醉眉被张二狗这番话说得动容，她也读过几本书，知道时机这种东西，当真是失去了也许一辈子都难以再寻找到了，为了自己和家人这一辈子的命运，她想要去拼一把。

吴醉眉牙关一咬，道：“要我答应也容易，你必须保证我不会被那，被那傻子···”吴醉眉最后的“糟蹋”二字没有说出来，但是脸上的红晕早已将姑娘家的担忧显露出来，张二狗眼见心中又是一阵畅快，但是此时最重要的还是要促成此事，以后有的是机会与这国色天香的美女周旋，随即连忙说道：“那是，那是，我保证，绝对保证，若是出现半点差错，你宰了我这条狗命。”

吴哥听女儿这句话，心中已知晓女儿是已经答应了，开口问道：“女儿，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做了？”

再问这一次，是要自己的女儿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考虑好了，也是让自己也在此确认一下女儿是否真的同意了张二狗的计谋。

“爹，女儿再也不想藏在家中过日子，再也不想穿不上自己喜欢的衣服，再也不想吃不上自己喜欢的美食，再也不想看着爹娘那么辛苦只是为了能填饱肚子，再也不想看到爹爹一壶酒都要省着喝半个月。爹，我没有一点责怪您的意思，女儿是要同您一起努力，改变咱吴家几辈人农民的命运，改变这永远被人视为低等人的命运，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吴家人也是有着富贵命的，只要我们想要，随时都可以谋取到大富贵，成为人上人。”

这一番话，不仅让张二狗动容，更是让吴哥动容，吴醉眉平时是一个安安静静非常听话的女子，从来不会忤逆父母，从来不会对父母亲的决定说一个“不”字，人们都以为她是一个性格懦弱的人，谁成想她居然也会怀揣这样的大志向，大梦想。